傅长璃还有庶务要忙。
嘱咐宁宁好好参悟《万灵御心经》,身子一晃,便从接星塔离开。
“呼”
傅长璃一走。
只剩下自己在,宁宁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接星塔内设置了多间密室,她走到自己的静室前,拿出身份令牌,等阵法关闭后,立马给母亲和哥哥传讯。
进入傅家。
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至少目前是这样。
宁宁花费了两个月时间参悟了《万灵御心经》,期间遇到不懂的就出关问询傅长璃,觉得自己参悟差不多了,静室之中,她开始按照功法所记载的方法,盘腿而坐,五心向天,引导着体内的灵力按照特定的经脉路线缓缓流转。
起初,修炼的过程并不顺利。
《万灵御心经》与她之前修炼的《水尼天经》有着很大的差异,运转的经脉路线不同,就连法力也像是不听从她指挥一般。
但她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去熟悉新的灵力运行路线。
就在她感觉有些疲惫,灵力运转也陷入僵局的时候。
蓦然。
一股神秘的能量从她肩膀上的木飞鼠身上传递过来。
这股能量就像是一股清泉,注入了干涸的河道,原本有些紊乱的灵力瞬间变得温顺起来,沿着经脉快速而有序地流转。
宁宁只觉得体内一阵舒畅,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动力,迅速攀升。
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顺利地从炼气三层突破到了炼气四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她修炼的进度。
想要突破到炼气中期,她至少还需要两到三年时间。
她飞快的看向肩膀上的木飞鼠。
此时的木飞鼠气息萎靡,甚至毛发都开始脱落,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不过。
看到主人突破。
木飞鼠还是欢喜的虚弱的叫了几声:
“木木”
宁宁此时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脑海中闪过数月前四姑姑讲过的珍兽一说,有些不敢置信道:
“木木,难道你真的是传说中的珍兽?”
“吱吱吱”
木飞鼠此时顾不得回复宁宁,正抱着一件废弃的残剑,大口大口的吸气,一呼一吸间。
却见残剑中的能量一点点没入到木飞鼠体内。
木飞鼠原本萎靡的气息霎时有所好转。
残剑能量耗尽后,化为一堆碎屑。
紧接着。
木飞鼠又掏出一张静心符篆,大口大口吞噬其中能量,转眼间,符篆化为灰飞。
木飞鼠脱落的皮毛开始重新生长起来。
“这”
在这之前。
宁宁只知道木木喜欢收集灵物,可从未见它吞噬过,如今看来,木木这显然是为了应付现在的这个情况做储备。
如此神异!
木木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珍兽不成?!
足足过了数个时辰。
木飞鼠将挂在脖子上的百宝囊灵物几乎吞噬一空后,这才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吱吱吱”
看着自己积攒了十年的宝贝,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件,木飞鼠伤心的哭了起来。
眼泪哗哗哗往下流。
宁宁看了,心疼得很,连忙把木飞鼠抱在怀里,温声哄道:
“木木,你且放心,日后姐姐十倍给你还回来,而且等姐姐攒到灵石了,给你置换一个更大的储物袋,这样你就能装更多宝贝了。”
“吱吱吱”
木飞鼠闻言。
眼泪说收就收,欢喜的叫唤了两声。
宁宁却是有些烦恼:
“木木,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情况和父亲说一说?”
她怕说了。
日后自己只怕就要和木木分开。
木木相伴她十年,已经成为亲人一样的存在,自然是舍不得。
“吱吱吱”
木飞鼠从宁宁怀里挣脱了出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生怕宁宁误解自己意思。
竟然跳到地上。
还用爪子写了“谁也不要告诉”六个字。
宁宁看着地上的文字,愣住了:
“木木,你什么时候学会识字的?”
吱吱吱。
木飞鼠颇为自得的仰起小头。
一主一仆交流了半天后,最后二人决定把这当作彼此的秘密,谁也不说。
宁宁轻咳一声,和木飞鼠商量道:
“既如此,木木,那姐姐答应给你的灵物得缓一缓,我们得先攒灵石买个灵兽袋再说。”
她决定日后在其余人面前,绝对不让木木出来,不然若是遇到像四姑姑一样知道珍兽之秘的,那她和木木岂不危险。
“吱吱吱”
木飞鼠虽然苦着个脸,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且说数月前。
傅长生从御妖城出来后,驾驭着青蟒,几个呼吸便到了身后的山门。
世家牌坊前。
收到讯息的傅永繁早就等候此地了,见到傅长生落地,连忙迎了上去:“父亲,一路辛苦。”
父子二人。
也是十年不见。
不过。
两人站在一起。
傅长生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出头,反观傅永繁就是个小老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永繁才是长辈。
第263章 太古玄藤,炼筋境,世家册封
父子二人到了议事殿落座后。
傅永繁拱了拱手,道:
“父亲,石头哥从荆州回来后,何家得知我们晋升八品在即,生怕其余世家生事,特地把族中三名筑基派遣到了我们平山郡。”
“此外”
“安阳郡内,不久前晋升到九品的外祖父柳家,还有吴家都派出了筑基,到我们落凤山帮忙看守族地。”
“加上上官家派遣的筑基,我们傅家各处据点目前都有六名以上筑基镇守,加上护山大阵,已经稳若金汤了,现在就等朝廷册封下来。”
说着。
傅永繁拿出长长的清单递了上去:
“父亲,这是晋升八品拟定的宾客名单以及对应的席位,你且看看,可有其余地方需要更改。”
傅长生接过后,看了几眼,微微颔首,繁哥儿做事历来稳妥。
转而道:
“你于爷爷可回来了?”
“回禀父亲,尚未。”
一板一眼。
虽说小时候繁哥儿就是小大人模样。
但是对于他这个父亲还是有些不同,至少眼里能够看到涌现出对父亲的感情,如今却是给人感觉敬畏更多。
傅长生又看了眼他的满头白发:
“繁哥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傅永繁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这些年。
父亲名义下的孩子。
除了后面认领的傅永瑞,也就只有他尚未筑基。
作为父亲的嫡长子。
他自觉自己让父亲没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