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收服狐仙开始万仙来朝 第239节

  “第二个,就是妇幼医院,专门治妇科,儿科,不做别医,同时像女性更好的普及卫生知识,不至于懵懵懂懂,以至于来了月事,又或者莫名其妙怀孕,被人占了便宜而不知道父亲是谁,被沉塘杀死。”

  “除此之外,再创建正常医疗体系,医馆,医药,这些就是属于轻重缓急之中的轻缓类。”

  “也不叫轻缓吧,就是相比之前两个问题而言,就是没有那么立即要办的,我的感觉是,现在庸医太多,第二个医家都是家传,或者徒传,速度太慢了,也喜欢留一手,第三个,诸家理论不一,没有统一起来,就连同一种药,各家理解的药效所通脉络,也不同。”

  “但偏偏各家按照各家理论,也能善治一类病。”

  樟公,樟婆听了,连连点头,感慨道:“确实有所见第。”

  许甲也点点头,心中有个章法。

  随后问道:“你们二位,有什么高见?”

  “我们没什么高见,就说说以往是怎么做的,我们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制定了药行行规,药的产地,炮制,火候,成色,存储条件,都有严格要求,务必统一。”

  “如果不合格,那就是,那就是劣品,就是假药,不可流通,若是有人昧著良心,就会被封杀,如此才有“药不到樟树不灵”的口碑,粗成药,到我樟树制成成药,便是能最好的激发其药性,让医者用起来不疑,药必有效。”

  许甲点点头:“如此而言,确实得赚钱,才能维持高品质,否则价格落下来,大家无利可图,反而药业衰退,各种假货都要出来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许真人之心,所发大弘愿,大誓言,激荡法界三万里,无穷生灵心中有感,我们也有所感知,十分佩服,之前只觉得可笑,可见许公在江南西道成了五采,有了祥瑞之炁,制度席卷江南西道,所行之事,好似上古圣王,不光折服人,亦折服妖、神。”

  “故而前来,希望能将这统一药行规矩,进入治境之内。”

  “你来践行己道来了。”许甲笑道:“要知道除却樟树帮,亦有别的帮,除却南派,还有北派,如何统一?”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求同存异。”

  “这是垄断。”白老太道:“规矩从来都是打破的,药性也会变,随著大运转换,天地行炁亦会不同,五百年前的规矩,放到现在也不适用,如果都听你们的,那得斗药。”

  白老太是北方来的,齐鲁之妖,祖籍关外,是北方派人物,就如灸之道,南方喜欢用艾草生姜,北方喜欢用松针。

  “再一个,不同地区的人,体质也不一样,寻医问药,几无同方。”

  “我们统一的治病,只能在预防和卫生上达成统一,治病如何,还是得各派特色,但我支持诸派交流,借助他派,完成自派体系,互相竞争,互相学习,互相完善。”

  许甲微微道:“有道理。”

  樟公樟婆也点头:“确实不错。”

  许甲道:“那就创建一个中医院,就在樟树,欢迎各地大家入院讲学,教学治病两合。”

  许甲道:“至于预防之学,则还是白老太你来,就在鄱阳,这边水蛊严重,需要长期治服,将来流通,亦靠水路,四通发达。能散及诸地。”

  “至于药田均不均,这是必然的,但我支持你们扩大产业,创建行会,培养本地人做学徒,成为樟树派医者,这就是道统,宗门,樟公樟婆,贫道可允你们立下樟树宗门,恢复上古医家修行,弟子采药炁修行,行神农之道。”

第375章 汝亦有正果仙班

  许甲之前给过山居观的道人修改过功法,艮岳食炁之术,化作五炁灵芝玉田,算是“地仙小法”。

  自身储备亦有许多,如今倒不需问及他人,只问樟公樟婆:“樟树帮修行之法如何?可是服用草木之炁?”

  樟公摇摇头:“并非如此,是四季十二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侯之法,感周天气息寒暑变化,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以此调节,如五脏之应,对药之五味,辛甘咸苦酸,四季之变,乃得寒热温凉。”

  “除此之外,亦有六炁,是天地气侯之变,是阴阳风雨晦明,亦对应人之六病,风寒暑湿燥火,内炁应外炁……”

  许甲听著,觉得理论和内景相合,同样都是内天地系统,和外天地系统相合,只是许甲修“神”,他们修“炁”。

  区分开来,就是炼神派和练气派。

  不过总的来说,“以神御炁”,神的级别要高一些。

  不过也可看出“道医同源”了。

  许甲想想,念起当年被茅山派李道医治好了道伤,也就行修行之病,若将法界净明,世上便多有修行,会看修行之病的道医修士也得多起来。

  于是道:“我听你们这样讲,心中已经有了一正一反,一阴一阳,两套法门,阳法内炼自身,阴法收瘟降疫,一套阳炼,一套护持,能广大功德,虽不能修成神仙,尚且需要斟酌,可修成地仙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二位可不可做主,若愿意入我教门,可入洞天修持,为左右护法,完善医家修行之道,大行于天下。”

  樟公樟婆本就是为了“要编制”而来,不然在江南西道,迟迟不肯降伏的话,只怕将来定要清算。

  前些日子他们算出有一场死劫,便是雷法印说“镇教之宝”,未济仙剑,组合成九龙捧圣之格。

  只是剑器过利,乃需要千年木芯作剑鞘,推荐的就是樟公樟婆,本界之中,一时间也难以有其他选择,若非在阿美莉卡那边捣毁了巫毒教法界洞天总坛,此劫亦不消也。

  所谓人劫,无非一念善恶。

  助人成仙有大功德,所谓“放下屠刀”亦可“立地成佛”。

  不是说真的恶人杀了许多人,但是只要不杀了,就能成佛了,其实意思和“君子不欺暗室”差不多,是不放纵心中恶念,亦生“原谅”之心也。

  许甲有执屠刀之能,却没有对付樟公樟婆,便是有“千年大劫”的“不杀之恩”,将其化解,乃有如今这番,前来投靠的机缘。

  樟公樟婆作揖:“拜见许教主。”

  许甲感应一股草木青华之炁树迎来,身内代表“东王公”,的阳性发生能量便慢慢觉醒。

  这和之前太乙救苦天尊的“青阳”之炁有所不同,却也类似,是“甲木”之尊,亦有“太阳”之意,对应在左眼,肝,以及元神之佐君,紫府之尊主。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股冲动罢了,真要行法,还需大行医家木德之事。

  许甲微微道:“二位一直以樟公樟婆称呼,却不方便,既入我教门,既可称仙号,不知二位有何仙号?”

  “欲界小修,没什么仙号,樟树本地人称我们为药灵公,药仙婆,但亦不免蜕去樟树本体。”

  “樟木有异香,能避蛇鼠虫吃咬,于色界,亦有侍香天人,妙香神真,诸天神佛,亦以香火为盛,二位便为我灵宝教门中行香火护法之职吧,取仙号,便为妙香公,妙香姆吧。”

  樟公樟婆听闻许甲将“掌香护法”之事交给自己,便十分高兴,因为“香火”,无论在哪个教门,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能将此事交给自己,那自然是对自家十分信任。

  “多谢教主,这妙香公,妙香姆的仙号,比之从前更具威严。”

  许甲微微道:“这本就是应有之意,若不算南海龙敖嘉,你们便是第一来投靠我的神仙修行中人,正所谓千金买马骨,却允许尔用灵宝前缀,往后可称灵宝掌宫护法妙香公,妙香姆,主持教中信众一应求医问药,治病去疫之香火。”

  许甲又对白老太道:“你也从此事也,我欲按照天医院之划分,分出十二天医科,你为针科圣手天医师,还需为我寻上十一位圣手,或妇科,或儿科,或祝由科……不肖有无修为,我都有法门,可以将其立地点化地仙。”

  “当年许天师说过,江南西道,仅仅南昌之地,便会有五百地仙出世,如今我之仙果,得诸法因缘,已经有了足够法力,智慧,点拨点化五百地仙,甚至更多。”

  “可是,我们也是神仙功果啊,为什么点化不出地仙?”樟公樟婆好奇问道。

  “你们虽修行,却是挨时间,抵日月,不曾得传大罗正宗教法,我虽修行日浅,却得灵宝真传,真算起来,你们只算算是旁门散仙罢了,若非修行还算持正,并没有做恶,在散仙中也只是三流水准,更何况是草木精灵得道,于诸道之中,又落下乘。”

  “譬如南海龙敖嘉,他是色界七品龙神,亦是神仙功果,虽非大罗正宗,可也有水德正法,是太乙玄门,虽说不论根第门户,可修行路上确实有先后顺序,若是敖嘉这种龙神,不说点化,便是撒泡尿,也够你们这些草木灵精,蜕变自身了。”

  妙香二仙听了,脸色都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好歹也是神仙功果,竟然这么地位低下,被说是三流旁门散仙。

  不过也暗暗心中生了一股劲,自觉不差于人,必要做出一些事业,才不会被低看了。

  许甲又将“神仙箓”,给他们两个传度了一份,辅以修行,慢慢转变根基,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个下乘天仙果位,飞升色界,成为天帝花园,果园之中侍奉的园丁之类的职果。

  这种职位还挺多,都是后勤仙人,比之正经职位,清闲许多,又有一些莫名好处,只是地位低下一些。

  至于白老太,之前已经给过地仙箓了,她不曾突破神仙境,许甲也不能强授仙箓,只道:“待功成,你亦有正果仙班。”

第376章 胡金花地仙大劫

  将他们遣散了去,妙香二仙回到樟树之后,便举整个樟树投献许公,本地大地主,大药商,按照所言,继续均田,同时成立行会,办立医学院。

  许志远把牛大富派去指导了,牛大富本就是药商出身,亦在玉山县如今开办了“药厂”,拿著许甲的几个方子,制成丸药,广销内外,尤其是“止晕丹”,可以治人晕船,最是畅销,其次是修行所用“小五行丸”,人仙境,以及人仙境以前的“筑基”之境,都十分用得上,更何况还在烂柿豁办了酒厂,药酒也十分驰名。

  说实话,只要肯交税,许甲这边对商人还是蛮宽容的,只是不允许兼并土地,垄断行业,偷税漏税,官商勾结……

  其他的都挺自由的,如今诸商之事,都是金蟾多宝管辖,许甲三翻四次敲打一二,叫他不敢乱来,行善财,施善德,如今也正向循环,一直欣欣向荣。

  樟树的药商也是商,自也在管辖之列,只是种药之事,又和农事挂钩,要形成规模,必须兼并土地,如今正好归著他们去指导解决,争取不产生伤亡,完成此事,当然,该杀还得杀,立威必须有。

  妙香二仙作为樟树的保护神,已经带头投顺了,还负隅顽抗,不接受均田政策,那就是彻底反动份子了。

  樟树此地长官,也是靠山吃山,虽自己没有做药材生意,可也是亲朋好友,妻子娘舅做这个的。

  他们没甚风骨,不想死战,也不想被骂到青史留名,于是转移了一部分财产北上,一部分留下来,等待将来命运,一部分直接投献许公。

  这些事情,自古有之,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笼子里罢了,都是差不多意思。

  只是别的地方再投献,一时也没有时间去接手,接下来诸事,还是以发展军队为主,一定要打一场硬仗,胜仗才好。

  时光亦是匆匆,时间又过了好几月,又是一个春节。

  不管别处如何,江南西道这边确实有几分过年贺岁的气氛。

  许甲这边稳坐在青崖之上,周边都是飘雪,虽已经成了洞天,但依旧按照时律,并没有“四季如春”。

  雪景很是壮丽,寒雾飘渺,挂在树上,便称了银妆。

  胡金花一身赤色皮毛,尾巴是桔黄色的火焰模样,却非一尾,已经三条尾巴,这说明她已经具备将近五百年道行,亦完成了血脉的返祖,正在修行“天狐”之道。

  三尾地仙,六尾神仙,九尾便是天仙功果了,一尾一劫,九尾九劫,都是死劫,故而有一尾一命之说。

  胡金花作为第一个投靠许甲的元老,有“还阳培命”之恩,一直是许甲的核心心腹,从没有亏待过,只是近些来日子,许多大事,她都参与不进来。

  但策略,一直都是在实行的。

  思想就是以狐仙堂为首的各路仙堂,统合灵宝信仰,也解决各种鬼神之事,偶尔也巫卜算卦,草药治病。

  粮食就是现在的食堂。

  至于主官生产,偶尔也当民兵训训,防土匪,地痞恶霸,以及野猪之类的猛兽,甚至是夜晚之后,各种邪祟。

  这法界能量,也有“趋同效应”,修行之人,每每修行,肉身元神,和法界产生联系,便会有种种外魔,阴魔,前来阻挠修行,江南西道如今修行大盛,对应的外魔亦会大盛。

  就像是许甲当初仅仅刚刚修行,就遇到了邪道人,长生教法王,白骨堂圣等等反派。

  修行正是历劫所,境魔无穷,即便创建了道场,亦不是安枕无忧,需要历经百千万劫,才能磨练心性,勘破小爱,得悟大爱,脱苦离心,修成正果。

  胡金花如今就是要度过五百年地仙大劫。

  此时常玉就在旁边,他化作元帅模样,是灵宝教坛,三元兵坛之地司兵坛大元帅,兼职三清山神,玉山神圣。

  常玉十分羡慕道:“你才认识教主几年,真是一年修持抵得百年,上次见你,才不过堪堪三百年修行,这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了么?”

  “许师传我灵宝道箓,又有道场加持,我那狐仙堂,已经有上百家分堂,周边村狐野狸,都入了我堂中办事,香火甚广,加上许师配额的仙品灵芝,加上时常听闻道理,偶尔灵光一闪,修为就上来了,常大神,之前你不也难过地仙大劫么,许师举办太阴醮仪,引导你归位,才向死而生。”

  常玉还是不太相信:“我那两个妻子,常玉英,常玉娥,当初道行比你还高,又参与了吕宋建国之事,做了蛇灵护法神,有诸部落归顺降伏,信仰不亚于你,如今也没有摸到地仙门槛,我若有两个地仙道侣,双修之下,只怕很快要突破神仙之境,不过现在按照上界先天神道的修法,我只怕要几百年的修持才能转换根基。”

  许甲道:“你别争论了,胡金花当年借了一缕命火与我,因此命格相合,我有所进境,自然而然带动他,这是她最大的机缘,投资,你们羡慕不来的,金花,你能感应到五百年地仙大劫是何劫么?”

  胡金花恭敬道:“倚仗许师,我已度过了偷鸡犬咬劫,孩童落石劫,修行了祝融火炁咒后,又度过了火烧劫,如今还差瘟劫,猎人剥皮劫,水劫,情劫,雷劈电闪劫……这些劫难。”

  “但劫无定劫,如今我又修持仙堂,又有舍身救难劫,翻坛捣庙劫,魔考问心劫……”

  许甲掐指一算:“那些劫,都是野狐劫,算不得仙狐之劫,你如今也算是有编制的,那就替你请一请泰山五岳府的仙家,上门来给你一趟魔试,正好我也有事问询问询泰山岱玉仙姑,度过此劫,入了地仙,亦算名列仙班,将来也有好处。”

第377章 不忘初心

  许甲说如此,那胡金花却退却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就是青田乡乱葬岗老歪脖子树下野狐禅,不敢胡乱攀附,得了许师点化,就已经是万般侥幸,不知道多少年修来的造化了,如今如何能够再生麻烦,波澜,惊动泰山五岳府?”

  “小妖从来没想过要什么特权,亦不觉得自己脱离了野狐籍,成了仙狐,就与众不同。”

  “小狐座下,尚且还有孤睾狐,瘸腿狐,秃尾巴狐,这是最初几个,后面又收留了瞎眼狐,一只耳狐……他们又哪个不是野狐呢?”

  许甲一听:“好家伙,你都主动给自己划成分了,好好好,你既不需特权,却也不要后悔,将来或许就是你这些庇护的野狐们,责怪你,不然他们生下来,就领先其他狐族太多了。”

  “自食其力,自食其果,享受自身超出能力的福报,难道不是一种业障么,就如当年,即便许师你给我们安身立命,起了一座狐仙堂,依然有咒枣治病,一日不超过七十钱,又或者自己种菜,去卖些瓜果,赚几文钱,这些就已经足够我们吃穿用度了。”

  胡金花道:“我教育他们也是一样的,总不能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否则指不定将来闯出多大祸事来,还得许师来帮忙解决。”

  他这么一说,许甲立马警醒,念起之前自己辩驳并非通天教主,如今一起念,冷汗不止,叹道:“金花,你亦我半师也。”

  “不敢不敢,小狐修为浅薄,只是一直向来如此谨小慎微的活著罢了,有些许做人做事的经验,不敢违逆,或许他们该叫我死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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