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姓张,祖宗长生仙 第12节

  清风吹拂,花香弥漫。

  “人间四月芳菲尽…咦,要不抄些诗书售卖得了!”张玉清诗兴大发,转念一想。

  似乎有些搞头。

  下午!

  他便孤身来到一间草堂书铺,欲购置宣纸笔墨。

  店主一身秀才打扮,两条胡须放荡不羁的勾起。

  正躺在椅子上捧着一本小说津津有味品鉴。

  张玉清眼尖,看清那插图小说书名。

  灯草和尚!

  好家伙,食色者也!

  店主慢悠悠挪开小人书,意味深长的与张玉清对视,投来一个同道中人的眼神,“客人是要添置经史子集、还是小说诗书,亦或是带故事的精致小人画…”

  “在下只要些宣纸与上等笔墨。”

  张玉清挪开视线,摇头。

  自己用行动证明,他与店主绝不是一路人。

  不过店主那贱兮兮的表情与眼神,着实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待选好上等宣纸笔墨后,那店主又悄悄递来两本小人画,《百日鬼谈》《草微堂记》,眯笑道,

  “新到的两本好货,本店赠品。”

  “这…不太好吧!”张玉清内心纠结一番,“勉为其难”收下。

  信手翻开几页,故事妙笔生花,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插画更是入木三分,尽情演绎。

  但在张玉清看来,瑕疵亦不少,太露骨,缺少朦胧的意境美。

  本就想入行,故而他是带着批判态度品鉴的,顺便问问当下市场风格。

  “依我看,近日市场流行一种人妻风。”

  “少女青涩,就像树上的青果,看着鲜嫩,可食上一口,味道干涩酸苦。”

  “相反,那些熟妇,初为人妻,已长成鲜艳的红果,清甜多汁,滋润又迷人…”

  店主甚是认真的介绍。

  让张玉清心中大为吃惊。

  嘶…曹老板的魏武遗风都横跨两界,斩破时空,以至高大道妙法的方式传至此,铭刻天地,供人参悟。

  果真厉害。

  一个时辰下来,他与店主相见恨晚。

  虽初识,可神交已久。

  店主本姓裴,自号云山居士,并无著作。

  意外一点,他还是个云台县消息通。

  “今早可是发生了件大事,赤景帮徐堂主被人发现惨死家中,疑是与境外妖人勾结,身首分离,死状极惨。”

  “更惨绝人寰的是,在他暗室间还找到前段时间数个失踪的少女、童男,作为龙首山蛇母祭品。”

  裴店主难得露出正经一面,痛心疾首的痛骂道,

  “此人当真不当为人子也。”

  张玉清颇为意外,那地下暗室难道还有隔间不成!

  不过应该没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毕竟他也效仿电视剧那般裹了一匹面巾,应该能遮脸、应该吧…

  “是谁负责此案?”

  “事关妖人,自然被斩妖司接手。”

  “这些妖人当真是可恨。”张玉清痛斥道。

  “然也,也不知是哪位无名侠义之士所为,铲除这等祸根蛀虫,为民除害。”裴店主倾佩。

  “既是无名,自然不想现于人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某当事人清高自傲的回道。

  “哈哈、好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人族每逢乱世,总有盖世者出世挽天倾,有此等无名义士为人间行侠仗义。”

  “哈哈~当浮一大白。”

  裴店主兴致哉哉,取出一壶上等照夜白的酒。

  其色清澈泛白,其味甘洌,口感清雅风柔。

  这酒才是古代上等美酒,浓度亦适中,回味无穷,绝非白酒口感所能比拟。

  张玉清饮了数杯,浑身磅礴的气血都差点压制不住,“好酒!”

  他看向照夜白,一些上等美酒竟有这般好处。

  又问道,“此事是否牵扯到那赤景帮?”

  “这得看斩妖司的大人们意思,哪是我等平民百姓所能揣测的。”裴店主摇头。

  区区一个堂主,恐怕不足以扳倒黑白通吃的赤景帮。

  这也在意料之中。

  闲谈片刻。

  张玉清心念一动,再问,“店主对古文字可有研究?”

  “是哪朝哪纪的文字?”

  “不太清楚!”

  张玉清哪知,但他早已铭刻那口神道法碑上所篆刻的古老文字,以手沾水,写在桌上。

  “这…看着有些岁月,像中古纪元的文字,你可去城南找古老头问问。”裴店主道。

  “古老头吗?多谢居士!”

  张玉清记下其地址。

第11章 祭神 赤霄

  “徐胜一事应该查不到我身上。”

  “况且我是行侠仗义,斩除妖祸,乃人间正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俗言,“犯人”喜欢返回现场。

  张玉清也不例外,他故作路人,路过徐胜家,往里瞧了几眼。

  但可惜,除了两条斩妖司封条一斜一撇的封住大门外,别无其它。

  只得作罢。

  回到新屋,嫂子已做好饭,炊烟袅袅升起,烟火气浓郁。

  让人不禁感慨,红尘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嫂嫂文静秀气,内外操劳,实乃贤妻良母的典范。

  他很庆幸自己遇上如此兄嫂。

  “小叔,安安要换家童学私塾,你在内城书院待得久,可知道哪家私塾更好?”嫂嫂盛来白米饭。

  小安安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

  听到私塾两字,欢快的笑容戛然而止,吐吐舌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我记得这附近有间私塾挺不错的,先生姓董,明日嫂嫂可以去问问。”张玉清接过饭碗,谢过嫂嫂。

  “那学费?”

  “嫂嫂莫担心,也就比外城高一倍左右。”

  张玉清不知财米油盐贵,可嫂嫂掌家,每笔都算得门清。

  不过在小安安身上,她还是舍得开销的。

  只是这般了个家,家底直接减了近半。

  让她有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

  饭后,张玉清伏在桃树下一张石桌,在宣纸上涂涂抹抹,不好下笔。

  实在是大部分内容都忘了,哪记得清楚。

  许多诗文也就记得半句。

  “算了,我一介粗鄙武夫,写个屁的文章。”

  “张某早已弃文从武。”

  张玉清振振有词,选择将宣纸与笔墨尘封。

  练武、练功才是王道,写书那是秀才干的活。

  他心清净神,意识沉于混沌太虚,周天布列,一本族谱沉浮。

  苍穹星辰空间,玉池氤氲,金泉玉液流淌。

  一日下来,足足五滴金泉玉液从玉池间滴落。

  吞入腹中,海量的生命精气在全身百脉间流转,壮大气血,云烟滚滚,龙吟虎啸阵阵,宛若传说中的龙骨虎胎。

  “如此下去,不出半个月绝对能内劲自生。”

  张玉清不知那金泉玉液属于什么层次的灵物。

  甚至连具体作用都不知道。

  但既是与族谱伴生,绝非寻常。

  他决定在接下来半个月时间内稳住,内劲不生,绝不能再浪。

  “也不知在城外的大哥怎么样了?”

  想到张玉诚,张玉清难免有些担忧。

  城外山海关所在不比城内,险象环生,妖祸重重,哪怕大哥已成为内劲武者,也不敢保证安然无恙。

  唉~

  何以解忧,唯有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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