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仙太不是人了 第30节

  他艰难起身坐起,不甘的望向了一步步走远的左云贵。

  眼中,满是仇恨。

  “呸。”

  将被打碎的牙齿从口中吐出,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探入了怀中,取出了一个玉瓶。

  他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玉瓶,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但就在他准备打开的时候,他却猛然间回过神来,停下了自己手指。

  “差一点,咳咳……”

  摇摇头,当他正要将玉瓶揣进怀中时,却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盯住了。

  !!!

  人群中隐藏着一双特别的目光。

  当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在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的左云贵身上时,那个目光依旧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但是,与同峰子弟那种亲切担忧的目光不同。

  那道视线,冰冷地让他感到心底发寒。

  好冷!

  他猛然抬头,恐慌地在人群中扫视。

  是谁!?

  到底是谁!?

  最终,他看到了那视线的主人。

  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一个温和地笑着,却散发着诡异危险气息的少年。

  他认识那个人,或者说神道宗现在没有人不认识他。

  落月峰,任以道。

  但奇怪的是,他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少年就像是从这里消失了一样。

  任以道缓步穿过纷杂的人群,一个人都没碰上,一步步走向擂台。

  向他走来!

  明明是在正午的阳光下,眼前的场景,却让那弟子感觉到寒气涌上了脊背。

  在擂台下站定,任以道仰着头看向那惶恐的弟子,先是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再然后,他的嘴唇无声开合。

  他说:

  “抓·到·你·了。”

第28章 你逃不掉的

  明明头顶的太阳是如此的炙热,但张宗瑞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

  那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恐惧,令他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他知道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明明谁都没说过……不,不可能!

  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张宗瑞想要尽快从他的视线里逃脱。

  强忍着剧痛起身,他慌忙地寻找着同峰的弟子。

  烈阳峰!

  一定要回去烈阳峰,然后就以养病的名义再也不出来。

  对!

  任以道进不去烈阳峰!

  只要能够到达……

  哒。

  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只手搭在了张宗瑞的肩膀上,还挑逗的捏了捏。

  “你要去哪?”

  !!!

  感觉被搭住的肩膀猛地一沉,张宗瑞直接重重跪在了地上。

  轰!

  全身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就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唯有胸腔中心脏的跳动达到了顶峰!

  咚咚咚——

  胸中的轰鸣几乎让他产生了耳鸣,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清晰的听见了身后的轻语。

  任以道弯着腰,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呼。

  如同在和爱人在亲热时的耳鬓厮磨,他亲昵低语:

  “你逃不掉的。”

  戏谑的耳语摧毁了张宗瑞的精神,让他的伪装再也坚持不住。

  “你……”

  你想要做什么?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的嘴巴被直接捂住了!

  不,这样说法有些太过于温柔。

  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掌从后探出,然后一把覆在了他的嘴前,如同老虎钳一样将他的下半张脸死死钳住。

  咔咔咔……

  骨骼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呻吟,几乎要整个碎裂。

  “唔唔唔!!!”

  张宗瑞瞪大了双眼,痛苦地挣扎着,从鼻腔中发出惨哼。

  可这凄厉的惨叫却并没有诱发少年的恻隐之心,反倒是激起了某种阴暗的情绪。

  施虐之心蠢蠢欲动,任以道的眼眸微微变化,隐隐要化为竖瞳!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竭力克制着自己压制多年的本能,任以道用往日里的语调在张宗瑞耳边继续说着:

  “我很担心你在失态之下说出一些对你不利的话,所以就帮你闭上了嘴,我是不是很贴心?”

  少年低下头,笑眯眯地按着张宗瑞的头点了点。

  “好了,跟我走吧,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可以直接睡。”

  但就在任以道准备带着叛徒同学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左云贵的声音:

  “喂!你在做什么?”

  嗯?

  这次任以道是真的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幻术居然会被人发现,而且还是被左师侄看破。

  “恭喜左师侄晋级下一轮比赛,天气真不错啊!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任以道笑呵呵地拖着昏迷过去的张宗瑞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再次拦了下来。

  左云贵眯着眼,沉声开口:

  “放开他,你对我烈阳峰的弟子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

  歪了歪头,任以道理所当然地回道:

  “严格上来说,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过确实打算之后对他做一些事情。”

  嗖!

  侧身闪过了左云贵的冲拳,任以道拽着张宗瑞接连后退。

  一边躲闪着左云贵的攻击,他一边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这么激动?”

  刚才没看到你们有多么兄友弟恭,下手都挺狠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样子?

  “没有为什么,他是我烈阳峰的弟子!”

  冷冷地回答一句,左云贵继续埋头前冲。

  但无论左云贵怎么加速,对方和他的距离却始终无法缩短。

  该死!

  怎么回事!?

  而且,最令左云贵不爽的,是对方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总感觉他在不怀好意。

  忽然,沉思了半天的任以道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你原来是傲娇啊!”

  是蹭的累!

  ?

  左云贵没听懂任以道的鬼话,但是却本能的感到不爽,怒吼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给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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