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也想学两招!”李木然跟着附和。
“如果你们想学,有时间我会教教你们,不过会很辛苦。”
武子月冷淡的一句话,顿时让小姨子欢呼雀跃,跟吃了蜜似的高兴。
能让小姨子这么崇拜,武子月的人格魅力显然不一般。
“请问……武海峰是你什么人?”
这时,唐朝突然开口了。
“恩?”
武子月顿时一皱眉:“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唐朝撒了个小谎。
“抱歉,我不认识他。”
说完,武子月转身欲走。
“你刚才使用的游鱼身法并不完整,如果你带我去见他,我会教你真正的游鱼身法。”唐朝语出惊人。
“你到底是谁?”
武子月猛地一转头,眼神格外冷冽。
“武……武学姐,这是我一个朋友。”
小姨子连忙解释:“他脑子有点不灵光,你别介意。”
说话间,还瞪了唐朝一眼,示意他别开口。
武子月没多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见到武海峰,给他带句话,说有个叫唐天封的人找他。”
唐朝逼音成线,最后一句话,只传入了武子月耳中。
唐天封,是他二十年前的名字。
“喂!姓唐的!你刚才胡说什么?差点惹武学姐生气!”
小姨子很不满。
“就是!搭讪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李木然翻了个白眼,“武学姐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有才有艺,还长得特别好看,是我们女生的偶像!什么副市长公子,圣堂集团富少都是她的追求者,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我去上个厕所。”
没理会两人,扔下一句话,唐朝很快离开。
……
太阳山别墅区,号称富人聚集地。
此处依山滂水,风景优美,是整个南陵观赏日出日落最佳的位置。
“爸,我回来了!”
山腰某别墅,武子月推门走进,手上还提着一袋水果。
“子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二楼,走下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体格雄壮,但脸上却布满了沧桑与疲惫。
“学校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反正在家看书也一样,清静。”
武子月罕见的笑了笑。
在别人面前她是冰山美人,让人无法逼近,说到底,这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一层伪装。
只有在父亲面前,她才能撕掉伪装,完全的做回自己。
“子月,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南陵,去别的地方闯闯?”
男人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你的本事,只要不去燕京那种地方,都有自保的能力。”
“算了,我觉得南陵挺好的,自由自在。”
武子月婉拒,说话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爸……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哦?什么人还能引起你的兴趣?”武海峰有些好奇。
“那个人很年轻,但我却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
武子月皱着眉头,“而且……他还能认出我的身法,说我的身法不完整。”
“能看穿游鱼身法?”武海峰微微皱眉。
“嗯!”
武子月点点头:“最奇怪的是,他还能喊出爸您的名字,说认识您。”
“认识我?”
武海峰脸色一变。
知道游鱼身法,还能点出破绽,关键又认识他。
是谁?燕京那边的人?
“子月!那个人还说了什么?”武海峰语气变得凝重。
武子月想了想,道:“他说让我给您带句话,说什么有个叫唐天封的人找您!”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爆响。
武海峰手中茶杯瞬间炸裂,茶水四溅。
“唐……唐天封?”
武海峰颤抖着双手,满是不可置信:“真……真是唐天封?”
“他是这么说的。”
“他……他现在在哪?快!快带我去见他!”
短暂的失神后,武海峰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神情无比激动。
“爸!您怎么了?”
武子月一脸惊讶,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沉稳的父亲,今天竟然会如此失态。
这还是那个将南陵地下世界,搅得血雨腥风而面不改色的枭雄吗?
“是他,一定是他!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武海峰身体都开始颤抖,双眼不知不觉已经红了。
“他是谁?”
“子月!他……他就是我给你提到的那个人!”
武海峰虎目含泪:“那个曾无敌于天下的霸者!我苦寻二十年的师父……唐天封!”
“什么?”
武子月瞪大了眼,一脸震惊。
“快!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武海峰迫不及待,抓着武子月就要往外跑。
“爸!他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人,现在可能已经走了。”
“不管去了哪,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武海峰语气坚定,说话间,已跨步而出。
然而才刚出门,他身体突然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而来。
“海峰,好久不见。”
唐朝缓步而行,面带微笑,对于这个徒弟,他也很是怀念。
“师……师父?”
武海峰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朝,嘴皮开始哆嗦:“是……是您吗?”
“是我。”唐朝点点头:“我回来了。”
“噗通”一声,武海峰直接跪了下来。
一个铁打的汉子,刀剑加身都面不改色的枭雄,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师父!二十年了,我……我足足找了您二十年呐!今天,您总算出现了!”
武海峰双目通红,声音哽咽。
“海峰,这些年,辛苦你了。”
唐朝将武海峰扶起,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当年跟着他的人,要么叛变被三大家族招揽,要么远离燕京,独自流浪。
当年声名赫赫的他们,如今却只能如同老鼠般躲着,不敢轻易露面。
因为指不定哪天,仇人就会找上门。
“师父!”
武海峰抱着唐朝嚎啕大哭,这一刻,一个英武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二十年的苦寻,二十年的憋屈,一辈子的师徒情分,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在外人眼中,他神秘而强大,受人敬畏;在女儿眼中,他如泰山般稳重,遇到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
可自从见到唐朝的那刻,他只有一个身份。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唐朝抚摸着武海峰的脑袋,像父亲在安慰孩子。
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抚头安慰,这画面,看的武子月目瞪口呆。
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让自己父亲惦记、寻找二十年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年轻。
“子月!快,快跪下!拜见师祖!”
激动过后,武海峰连忙示意。
“师祖?”
看着眼前与自己年轻相仿的男子,武子月皱着眉,表情怪异,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见自己父亲发火,武子月这才回过神。
她不敢迟疑,连忙就要下跪,却被唐朝单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