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回去吧,我也饿了”。程伟安只能是顺着莫小鱼的话往回走。
“唉,都不容易,我也没想到潘兴安会落到这个地步,当时这小伙子一通忽悠,把唐州的墓王卖给了我,也算是个朋友,没想到……唉,世事难料啊”。莫小鱼叹道。
程伟安感觉到和莫小鱼说话有点费劲,这小子不安常理出牌,你都准备好这话了,他一下子不知道飘哪去了,但是当你没准备这个话题时,他一下子又拉回来了。
“老弟,听我一句话,这个案子很复杂,你还是不要参合了,我知道你很讲哥们义气,从我身上我就感觉到了,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但是这件事真不是你能过问的,这是上面定下来的事”。程伟安指了指不远处的别墅,意思很明显,这件事屋里那些人已经定了。
莫小鱼很想和程伟安交涉一下,屋里那些人凭什么决定潘兴安的命运?他们有什么资格?
但是一个声音在莫小鱼的耳边响起,凭什么?凭人家手里的权力和兜里的钱,就这么简单,权力能压死你,钱能砸死你。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和他不过是数面之交,没那么大的交情,程哥也给董市长说一下,我莫小鱼不过是一个小虾米,不值得他担心”。莫小鱼说道。
“什么意思?”程伟安脸色一变,问道。
“没啥意思,就是想起来了,也许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是说,我这个人很老实,不会给人找麻烦的”。莫小鱼又解释了一遍。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子墨是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对吧,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搞的大家不愉快”。程伟安最后说道。
对于程伟安的话,莫小鱼选择了沉默,刚刚还以为这家伙是真情实意呢,看来也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很多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但是莫小鱼是软硬都吃。
“你们俩这是去哪玩了?烤羊都烤好了,就等着你们俩回来开饭了”。蒋玉然站在露台上喊道。
程伟安和莫小鱼在楼下分开了,程伟安去了客厅,而莫小鱼则是上了楼顶,果然,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羔羊已经要出炉了,但却不是蒋玉然烤的,而是专门请来的大师傅做的。
“谈什么了这么久,还藏着掖着?”蒋玉然问道。
“唉,蒋大哥,你怎么也开始八卦了,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人人都有见不得人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莫小鱼调笑道。
“你小子,狡猾了,我师兄和我联系了,说了你的事,我也感觉这帮人简直太黑了,损失不小吧?”蒋玉然问道。
“钱都是小事,命才是自己的,没钱了,可以再赚,但是没命了,就什么都没了”。莫小鱼看起来很想的开,说道。
“怎么?他们威胁你来着?”蒋玉然问道。
“蒋大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一共才四只羊腿,屋里却有七八个人,怎么分?要不然我先卸一个得了”。莫小鱼说道。
第954章 杨行长
莫小鱼是说干就干,说完拿起大师傅旁边的刀,就要卸下一个羊腿来。
“哎哎,你这里卸下来一个,待会怎么往里抬啊,放心,待会有你的一个,里面那几个人有几个是来吃饭的?再说了,他们早吃的脑满肠肥了,还在乎一只羊,好吧?”蒋玉然赶紧制止了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一想也对,这是英康宁请客,自己不能这么着砸盘子,于是充当了一下服务员,和大师傅一起把烤全羊抬了进去。
“咦,你怎么来了?”英康宁看到莫小鱼,欣然问道。
董天明早知道了莫小鱼来了,这是程伟安回来悄悄告诉他的,但是英康宁一直都在和几位行长苦口婆心的谈贷款的问题,董天明把他们都请来协调这件事,实在是不容易,所以他要抓住机会,一定要把贷款落实了。
而不单单是英康宁的公司要贷款,政府也要贷款,现在的拆迁见不到钱是不会拆的,那种赊账的事情不存在了,没钱吗,没钱就别拆,等有钱了再拆,老百姓一句话就能堵死你。
“听说你请客,还有烤全羊,我就来了呗,要不是蒋大哥拦着,我刚刚就卸下一个羊腿了”。莫小鱼认真的说道。
“你这小子,在各位领导面前也没个正行”。英康宁笑着说道。
这么露脸的机会,莫小鱼岂能放过,尤其是听程伟安说着屋里的人都是唐州各个银行的头头,莫小鱼的心思岂能不活?
“董叔叔好,我前几天见到子墨了,他现在很努力,工作生活都很好”。莫小鱼含糊其辞的说道。
“嗯,小鱼,坐下说,子墨给我打电话了,提到你了,怎么,找英总有事?”董天明听到莫小鱼提到自己儿子,自己要是不搭茬,不定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事来呢,毕竟董子墨是打着援非的旗号出去的,但是却去了伦敦那个花花世界。
这事没人知道,当然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又是一个大的麻烦,用援非的资金去英国留学,这个新闻要是爆出去,肯定会闹出轩然大波。
“是英总叫我来的,他找我有事”。莫小鱼说道。
“对对,几位行长可能不认识这个小伙子,他是咱们唐州市博物馆馆长郎教授的关门弟子,郎教授你们都知道啊,咱们唐州电视台最火的节目,鉴宝的那个,搞得不错,这小伙子也行,在春熙路开了一个画廊,叫什么来着?”英康宁也趁机把莫小鱼推了出去。
“余墨轩,欢迎各位光临小店”。莫小鱼笑笑说道。
莫小鱼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圈子外的人,所以这几个行长也只是点头应付而已,但是莫小鱼却注意到了其中一位行长,这个行长是个女人,不知道多大岁数,但是看起来看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很内敛,从莫小鱼进屋,她就没说过话,但是眼睛都没离开过莫小鱼。
直到莫小鱼感觉到了这种关注,才和她对视了一眼,女行长微微点头,莫小鱼也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没有说话,因为中间还隔着几个人呢。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尽兴,因为在座的都是政商界的人,莫小鱼只是一个倾听者,但是却听到了不少的内幕,官场的一些东西也只能是在某一个圈子里流行,其他外人是不知道的。
“那个女人是谁啊?”莫小鱼只负责吃,所以一会的功夫就吃饱了,开始接替蒋玉然为大家服务,看到蒋玉然出去上厕所了,他也跟了出来。
两个人站在小便池旁,等待着喷薄而出的瞬间。
“唐州商业银行的行长杨帆,这次英总贷款的主要对象就是她,但是从今天来看,效果不好,其他四大银行上面都有婆婆,层层审批,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但是唐州商业银行至少还听市政府的招呼吧,所以她才是今天的主角”。蒋玉然叹息道。
“那还用这么麻烦,直接让市里下一道命令不就是了,不贷款就撤了你”。莫小鱼开玩笑道。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唐州商业银行的钱也是吸收的老百姓的钱,到时候万一坏账还不了,怎么办?”蒋玉然摇摇头,说道。
“嗯,这的确是个麻烦,多亏我没搞成房地产,否则还不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莫小鱼说道。
蒋玉然笑笑,低声说道:“这个娘们很难搞,油盐不进,但是我刚刚看到她老是看你,你要是有办法搞定他,英总那里我替你去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嘿?开什么玩笑?你想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了?”莫小鱼高声喊起来。
“哎哎,不去就算了,这么大声干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蒋玉然吓了一跳,说道。
“嘿嘿,我也是开玩笑”。莫小鱼说道。
两人洗洗手准备回去了,没想到恰好遇到了出来上厕所的杨帆,蒋玉然在前头走着,莫小鱼在后面跟着,蒋玉然和杨帆两人只是点头示意,但是没想到杨帆和莫小鱼错身而过时却叫住了莫小鱼:“小伙子等一下”。
莫小鱼一愣,于是就停下了,但是蒋玉然却连头都没回,直接去了餐厅,但是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莫小鱼这小子,桃花真是旺啊。
“叫我?”莫小鱼甩甩手,问道。
“这里还有别人吗?”杨帆笑道。
“那,找我有事?”莫小鱼心里就开始警惕起来,问道。
“你的画廊在什么位置?我也喜欢画画,买画,一直都很仰慕郎教授,但是苦于没人引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杨帆很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