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纣晨毫不犹豫的嘲讽了我:“真是无知的小子,那阳平治都功玉印是那臭道士张陵的两大看家法宝之一,和三五雌雄斩邪剑一样,都是天地间所有妖魔鬼怪的克星,不要说我,就算是那杜子仁那
几个叛徒,身为鬼也无法触碰玉印,否则以我父王的力量,又怎么会被镇压千年?”
“那是谁偷走的玉印?你身在罗酆山,难道不知道么?”我确实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同时对那个偷走玉印的家伙也感到强烈不满,要不是这货把人东西偷了,我又何必大老远跑到罗酆山这鬼地方受苦?
纣晨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虽然没承认,看是看她的态度,显然是不知道了。
这一下我就来了兴趣:“什么妖魔鬼怪,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进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
纣晨冷哼一声,讥讽道:“小子,难道你的头脑之中装的都是水么?我刚刚说过,这天底下的一切妖魔鬼怪,都无法触碰玉印。”
“不是妖魔鬼怪,那难道是哪路神仙闲的发慌跑进来作死么?”我随口问道。
“哼,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神仙。”纣晨哼道:“是和你一样的――人。”
第四百零四章: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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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
我闻言有些错愕:“什么人这么厉害,能闯进罗酆山进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不是说活人进不了纣绝阴天宫么?”
纣晨轻哼了一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然会出现你这样半人半鬼的异类,那么有能进六宫的活人也不奇怪。”
我顿了一下:“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活人?你不是不知道是谁么?”
纣晨道:“要进纣绝阴天宫,一路上必定会经过六狱其中之一,六狱自古以来就是父王交由我来掌管,因此其中的一切情况我都能洞察。”
“因此你们这些人一触动贪狱,我便知道了。”纣晨道:“偷走玉印的也是人,那人和你们不同,你们经过的是贪狱,而他经过的乃是妒狱。”
“但是那人虽然触动了妒狱,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瞒过了我的眼睛,从妒狱之中脱离而出,直到他进入纣绝阴天宫偷走玉印,我才发觉竟然有人从妒狱经过。”
纣晨继续道:“但是那人虽然脱离了妒狱,但是也在其中留下了痕迹,他是个活人,经过妒狱,在其中留下了他的生气。”
“所以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咯。”我耸了耸肩道。
纣晨哼道:“我和父王被困在罗酆山两千多年,外界之人又怎么会都认得,何况我只是通过生气得知进入的乃是活人而已。”
“就只有生气么?”我开口问道:“那人从罗酆山走了一遭,难道就只留下了生气?而且就算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纣绝阴天宫,可是他偷走玉印之后,总要出来吧?他离开的时候你也没有感觉到?”
纣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偷走玉印之人只留下了经过妒狱的痕迹,然后便进入宫中偷走玉印,但是确实没有他离开的痕迹,按道理说,无论是从外界到达宫中或者离开罗酆山,都必然会经过三十
六狱。但是玉印被偷走之后,我却没有发现他从哪里离开。”
“难不成他还能飞走不成?”我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同时感觉这神秘的小偷不一般了。
能知道并且进入这罗酆山的本来就是少数人,想必知道玉印在纣绝阴天宫的更是少数。我进罗酆山之前就查过资料,历史上虽然记载了张天师在蜀地得天传剑印,并且在青城山大战六天魔王八部鬼帅
的事迹,但是并未提到他将都功玉印留在罗酆山镇压纣绝阴天王的事情。
史料记载,张天师张道陵去世前曾留下话:“吾升天之后,留太上所赐宝剑、都功印箓,以付子孙。”
据说张天师的两大法宝都留给了二代天师张衡,然后在龙虎山天师道一直流传,如今那三五雌雄斩邪剑据说还收藏在龙虎山,而法印则流传到了民间,然后据说在内战之后,和其他众多大陆流传下来
的宝物一起,被委员长带去了台湾,现在在台湾某博物馆之内。
但是现在看来,那台湾博物馆里面的玉印肯定是假的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张天师何等本事,他的两大法宝也都有强大无比的力量,自然不可能轻易流落到民间凡人手中。
罗酆山有六宫三十六狱,那人肯定不可能是没事进罗酆山走一圈闲逛到了纣绝阴天宫顺手拿走了玉印,肯定是刻意冲着玉印来的。
纣晨又道:“不过我所能掌控的也就只有纣绝阴天宫下的六狱,罗酆山六脉三十六狱,那人若是从其他方向离开,我也无法发现。”
我瞥了一眼远处宏伟的山体,心想这人要是从其他地方绕路走,那估计得饿死在路上,咱们到周围找找,说不定还能找见那人的尸体和被偷走的玉印,然后到了纣绝阴天宫直接把玉印往里面一扔就什
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我也就是想想而已,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六天魔王之宫偷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不会蠢到饿死在路上。
只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偷走这件宝物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人能知道玉印在纣绝阴天宫,肯定也知道玉印镇压着纣绝阴天王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也感觉有些困了,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就顺脚踹醒了离我最近的俞五,让他起来守夜,然后自己去睡了。
毕竟这里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危险,但是还是要保持戒心,守夜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着俞五睡眼朦胧的去守夜了,我就放下心来,把头枕在背包上,然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剧痛传来,这剧痛是如此强烈,直接把我从梦中拉了出来。
我惨叫着睁开眼睛低头朝剧痛传来的地方一看,只见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正插在我的大腿上,刀刃深深的插了进去,一股股黑气正在往外冒。
“靠靠靠靠!谁干的——”剧痛让我眼泪都出来了,忍不出骂出声来,但是下一刻我却一愣,因为我发现那握着匕首的手,似乎是我的。
这个发现让我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看见谭金正蹲在火堆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忍着痛拔出匕首:“金子,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谭金一脸见了鬼的神色:“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噩梦?”我龇牙咧嘴的按着伤口问道。
“是啊,我守夜呢,就看见你刚刚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拔出匕首给自己大腿上来了一下,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啥?”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是我自己插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谭金斜着眼睛看我:“还能是我不成?没想到你这么夸张,做个噩梦就要拿刀插自己,以后睡觉的时候得离你远点,被你一刀捅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的。”
“什么玩意。”我骂道:“你当我是曹操啊还梦中杀人,唉哟痛死我了。”
大腿上的伤口很深,但是并没有留出鲜血,只是一股股的黑气往外冒。
“别叫了,是我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