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对方没有傻到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萧景逸点了点头,当即摆手:“滚吧,看着碍眼。”
“是,我这就滚。”
张青满头大汗的回道。
连忙示意自己的四名护卫赶紧撤。
“等等。”
“请逸王殿下吩咐。”
“人,拉走。”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人,萧景逸淡淡的说道。
张青恍然大悟,对着自己的护卫就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抬走,别碍了逸王殿下的眼。”
就这样,张青一行人狼狈离开。
等到他们走远,萧景逸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还保持行礼仪态的蔡荃。
“蔡主司,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萧景逸走上前,将蔡荃扶起。
“逸王殿下于我有大恩,可这些年来下官一直想要当面答谢,殿下都不肯见面,今日遇见,难以自持。”
“蔡荃,多谢殿下当年仗义疏财之恩!”
说着蔡荃又行了一礼,还是行了个大礼。
对此萧景逸也没躲开,毕竟这一礼他受得起。
等其行完礼后,萧景逸方才说道:“好了,你这一礼本王也受了,现在你心里应该好受些了吧?”
蔡荃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旋即问道:“殿下,您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
“今日无事,便想出来逛逛,结果没想到遇到这事。”
“唉。”
闻言蔡荃叹了口气:“殿下,您不关心朝事,恐怕还不知道吧,今天这事不过常态。”
“这些年来,我在刑部,处理过类似的案件不下百起。”
“可最后....不提也罢。”
其实蔡荃不说,萧景逸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曾经有位某朱姓皇帝说过,天下是皇帝和百姓的天下,而不是皇帝与士大夫的天下。
可到了最后呢?
天下还是皇帝和士大夫的。
这一点,无论是在任何朝代都能用。
别看张青今天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哪怕审查,也不过是小惩小戒。
看出蔡荃一脸落寞,萧景逸却是笑道:“怎么,想放弃了?”
闻言蔡荃一顿,看向萧景逸,然后摇了摇头:“我只是这样说,感觉如今的朝堂,和我当初幻想的不一样罢了。”
对此萧景逸点头,如今朝堂的确不如何。
太子和誉王争权夺利,皇帝不闻不问,党争严重。
干实事的没有几人,大部分人心里都是想着,要如何党争胜利,如何站队。
像蔡荃这样的人,肯定对这风气十分不满。
见他摇了摇头,拍了拍蔡荃的肩膀:“其他人本王不了解,你本王还是知道的,有实力,也有能力,只是身上文人之风颇重,不喜党争,不喜阿谀奉承。”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脚踏实地干好自己分内之事,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你才能干更大的事。”
“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番话,萧景逸就不理会正在思索的蔡荃,示意典韦跟着自己离开。
直到他离开好久,蔡荃方才回过神来:“对啊,对啊,殿下说的是,我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何不管我分内之事,管好手下的人。”
“殿下....”
蔡荃这才发现,萧景逸已经走远了。
此刻他心中,又一种千里马遇上伯乐的感觉,看着萧景逸和典韦两人远去的背影,他嘴里呢喃道。
“世人皆说,殿下您风流成性,自甘堕落。”
“可在下官看来,殿下您还是12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直到现在,蔡荃都还记得当初萧景逸在他面前装的哔,不对,发下的宏愿。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
回来了,都回来了。
当初的殿下,回来了!
越想越兴奋,蔡荃激动的不知所措,然后想起几个人:“对,对,找沈追!”
沈追,当年和蔡荃一同被萧景逸资助过。
当初几人也和萧景逸一同喝过酒,也正是那日喝过酒后,萧景逸哔性大发,就把那横渠四句拿出来用了。
用得有些草率,但是却给几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
与此同时。
离开后的萧景逸,带着典韦逛了好几条街。
眼看天色渐晚,他忽然停下脚步,淡淡说道:“出来吧,跟了本王这么久。”
只见他话音刚落,就从其身后的一处小巷口钻出来一个人。
正是刚才被张青惦记的女子,此刻她正扭捏的走出来,微微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看见她出现,萧景逸问道:“你跟着本王做什么?”
“小女子感谢恩公搭救,幸免毒手,特来感谢。”
“好,你感谢完了,本王也接受了,你走吧。”
萧景逸平淡道。
可女子却没走开,而是抿了抿嘴,沉默了好一会,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勇气,对着萧景逸一拜。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江玉燕甘愿在恩公身边鞍前马后,还望恩公成全。”
说完江玉燕重重一拜,额头上都沾满了泥土。
而萧景逸在听见她的名字后,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江玉燕?
难道是....
不是吧?
我这一顺手就救了个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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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玉燕,萧景逸还是印象深刻的。
这可是将主角团杀得只剩下片名的狠人。
但从某方面来说,其又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人.
曾经萧景逸不由得在想,若是她不痴情,最后会不会又是一个武则天。
心不狠,站不稳。
这不仅仅对男人适用,同样也对女人适用。
只不过江玉燕的身份有待确认,毕竟这里可不是大明,而是大梁。
想通这一点,萧景逸沉吟片刻,道:“江玉燕,倒是个好名字,只是本王不知,你就这样要入王府,你的家人呢,他们会同意吗?”
“我....”
听到这番话,江玉燕脸色一僵,同时有些慌乱,又有些伤心。
隔了好一会,才看见她双眼微红的看向萧景逸:“恩公,小女子....小女子家门不幸,是家里的私生子。”
“家主夫人又看我不顺眼,便伙同人将我卖到大梁境内。”
“但请恩公放心,我在途中趁机逃了出来,并未被他们欺负。”
言外之意,她还是完璧之身,并非青楼女子。
身份清白,就是家里丑事多。
这一条对上了。
而她的回答,更是验证萧景逸的猜测,当即再问道:“哦?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如此狠毒的主母。”
“只是不知你父亲名讳?记住,本王需要的是真话。”
萧景逸看向江玉燕,沉声道。
“家父....江别鹤。”
是了!
她果然就是江玉燕!
萧景逸轻声一笑,看向江玉燕缓缓点了点头:“江别鹤啊,听说在大明境内颇有一些美名,却是没想到会有如此狗血的事情。”
“还请恩公成全,玉燕已无出路,想要报答恩公,一为报答恩公恩情,二来是像求个栖身安命之所。”
“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说着江玉燕对着萧景逸连连磕头,那砰砰的响声,磕得人心中发颤。
见状萧景逸走上前,在她又将磕头之时,用手捂住了她的脑门。
江玉燕正发懵,随后便听见她此生听过最打动她心房的话语。
“你既然要报答本王,那以后便是本王的人,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本王的,包括你的身子,磕坏了损失的是本王。”
随后萧景逸将她扶起,转身就走。
典韦当即跟在他身后,还小声嘟囔道:“王爷,您真是个好人。”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