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意思继续开下去?
世界很危险,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不过好在玉箫子也不是全然要靠原主的实力。
他带来了上个世界的全部实力。
从武功到记忆到内力,一点不差。
他其实挺好奇这金手指是怎么把内力也一起带过来?
现在他体内除了有原主的内力,还有上个世界他修炼的内力,两股内力竟然诡异般地全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也没有任何冲突。
现在再让他斩出‘东风二改’的斩天拔剑。
他敢保证就算缺德道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要再把原主武学全部融会贯通。
倒也不是没有把握掺和进主线剧情里浪一浪。
第111章 塞北归途,小李飞刀
塞外寒冬,凛冽萧索。
风似冰刀,割面而过,呼啸于旷野,卷沙砾而漫天。
天地一白,雪覆千山。
万木凋零,枯枝瑟瑟于酷寒。
当东海之上还处于薄寒轻笼、水烟袅袅之态时。
塞外早已是冰天雪地、霜风惨烈之景。
冰河凝滞,幽咽之声仿若远古残魂之叹。
冰棱交错,似狼牙森列,欲噬苍穹。
远峰戴雪,巍峨冷峻。
似银甲巨人戍守边关。
道旁胡杨傲立。
虽枝干嶙峋,却依然倔强地伸向天空。
似在向这寒威示威。
荒原之上,狐兔绝迹,唯见风卷残雪,肆意奔腾。
也不知这风雪刮了多久。
风雪之中,一道披着道袍的身影自那远方踽踽而来,其人步伐沉稳,顶着冽风,不惧峭寒,衣袂在余风里猎猎作响,头顶的道士髻也随之晃动,仿若冰天雪地中一抹灵动的墨痕。
他腰间别着一支玉箫。
箫身通透,在霜雪的包裹下更显温润。
微光照耀下,其间隐隐有光华流转,仿佛内蕴灵韵。
玉箫顶端的穗子被寒霜点缀。
轻轻晃动间,似有碎玉之声。
他望着这一片银白世界,微微叹息。
抬手轻抚玉箫,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塞上牛羊空许约,烛畔鬓云有旧盟……
倘若阿朱与乔峰当真走到了最后,于塞上放牧,难道就不怕这风霜把佳人英雄磋磨成黄脸婆和糟老头?果然,现实远比想象要残酷。”
玉箫子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略显干枯的脸颊。
有些后悔这个在风雪中等人的决定了。
本来想着在风雪中、天地茫茫之际,感悟天地之道,将自己与自然合二为一,看看能不能悟出第三剑,也好在接下来有个底牌防身。
感悟当然是有一点的。
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后悔……
这塞外的风雪太伤脸了。
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运转内功护体。
强,只是一时的。
帅,却是一辈子的事。
当然,前提是不要碰见大欢喜女菩萨。
游龙生的下场,他可不想走一遭。
这位女菩萨的肥肉能夹得住小李飞刀。
‘东风二改’恐怕连这菩萨的防都破不了。
唯一有机会与之抗衡的……
可能也只有原主以双修秘法豢养多年的那条巨龙。
不过他可不想按F进入象式坦歼。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道上有人来了。
一架马车自北而来,碾碎了沿途的积雪。
驾车的车夫是一个满面虬髯、目如鸷鹰的壮汉。
这是今天这条路上走过的第一驾车。
不过观这天色,估摸着也会是最后一架。
看这个配置,应该就是玉箫子要等的人。
于是他背过身去,向着来时的方向走。
做出一副跟那辆马车一样自北而南要入关的样子。
他将玉箫置于唇边,轻轻吹奏。
幽咽的箫声在这寂静的塞外荒原飘荡。
似在诉说着千年的孤寂与思念。
那音符仿佛化作了有形之物,穿梭于冰棱之间。
与这天地风雪共舞。
而他的身影,也渐渐融入这广袤的塞外天地之中。
后方马车里,一只雕刻木雕的手顿住了。
李寻欢缓缓抬起头,看着身前的车门。
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布帘。
似乎落在了吹箫人身上。
可又好像是看向了更南方……
比如说:河北保定,李园。
哦,不对,现在估计不叫李园了。
或许是叫龙园?又或是叫其他的什么名?
李寻欢自嘲一笑,眼角的皱纹折起。
旋即,他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酒壶大口灌自己。
一边喝一边咳嗽。
像个肺痨,像个情场失意者。
不断的咳嗽让那张苍白的脸上染起病态的绯红。
不过他却似乎不知足。
甚至直接掀开窗布,让冷风不断灌进来。
呼啸的冷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隐藏在积雪下的道路。
先是一愣,旋即又抬头看向远方。
目光落在那道行走于风雪中的背影上。
那双泛着春水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年轻的零部件了。
不用怀疑它的敏锐。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名头,有一半要靠它赚。
“有些意思……”
李寻欢脸上的笑容更甚,还夹杂着些许好奇。
赶车的铁传甲听见了这句话,诧异道:
“什么有意思?吹箫之人吗?”
“箫声有意思,吹箫人也有意思。
就像之前遇见的那少年一样,都有意思。
一会也请他上来坐坐吧!
我竟然不知道关外出了这样的人物。
哈哈哈,这是我的过错啊!”
李寻欢打着哑谜,大笑着放下帘子,靠回了车里。
对于他的话,铁传甲自然不会拒绝。
当即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速度。
哪怕有积雪拖延,可马车的速度一样快。
只不过,马车再快也没用。
远处的那个吹箫人与马车之间的距离丝毫没有缩减。
直到最后,在铁传甲惊叹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