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低语着,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双侧的街道:“我乃至能感受到那怪物在我手中残留的触感。但那也仅仅只是影象而已。没能切身拿着剑去砍它一下,如何想都是毕生之遗憾。”
“……我清晰了。”
亚历山大说到这里,雄真清晰了。
毫无疑难,亚历山大大帝、大约说伊斯坎达尔的平生是精彩的。
但他的平生越精彩,对于现在还年幼的亚历山大来说反而就越痛苦。
回到过去是不会的。所以,和巨兽的死斗,战场上的厮杀,和挚爱的同伴们一起前行、创设拘束……这些扫数都只能停在影象之中,无法切身去通过。
那种感受,就像是一堆人在你耳边不断跟你说一个东西多么多么好吃,一个游戏多么多么好玩,但你即是吃不到玩不到一样的无望。而亚历山大自己更是无比的清楚此中全部的精彩之处,打听最令民气痒的细节在哪里。
……好似,的确是有点不幸啊。
雄真也不禁升起了一丝同情。
“但啊,老师!”
就在雄真默然下来以后,亚历山大突然又再次变得高兴起来:“我记得你说过,其时统治这里的国王是托勒密吧?啊啊啊没想到啊,这家伙居然也能当国王。”
“嗯,对啊。托勒密在你的大军之中应该是最伶俐的几个人之一了吧。”
雄真也顿时轻笑出声。
“嗯。能和他比拟的也即是欧迈尼斯了。”
亚历山大不禁露出了怀念的微笑:“我有段时间秉承权最不稳……多亏了托勒密。他的倡议的确帮到了我,然后单独负担了全部的责任,乃至于被放逐出去……”
是腓力二世和亚历山大的母亲离婚那一次吧。
雄真点了点头。
听说托勒密和亚历山大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不晓得这个是真是假。等获取他的圣遗物的时候再说吧。
“想去哪里,亚历山大?”
算了算时间,雄真问:“东尼一时半会闹不出什么乱子,我们的时间很丰裕。我已经让艾丽卡帮我接洽好了,下昼我会去亚历山大藏书楼复刻一轮质料,翌日再去找东尼。辣么上午的话,你想去哪里?”
“我的话……”
“哦吼!雄真你也来玩了啊!”
亚历山大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另外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所打断。
啪。
雄真一巴掌捂在自己脸上,深深的低下了头。
……说不出话。
热心的冲着雄真打着招呼的,是给他带来强烈熟识感的金发青年。
他穿戴具备夏威夷样式的短裤,上身只披着一件最宽松的、带有卡通动物图案的深蓝色衬衫。他的脸上还挂着大大的墨镜,身后背着一个像是放吉他的那种黑色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晓得塞着什么东西,脸上露出开朗到没心没肺的光耀微笑。
……感受上来说,就像是两个月过去去夏威夷的海边泅水的旅客一样。
虽说亚历山大城的番邦旅客也很多,但这位光是那新鲜的装扮就能增长很多回头率。
他现在正冲着马路对面的一个东方少年打着招呼,又蹦又跳的冲着那儿高声招呼着。
穿戴带兜帽的灰色运动服的少年听到声音以后,登时啪的一下捂住了脸,面露痛苦之色。
被青年过大的招呼声迷惑到留意力,路人们纷纷皱起眉头回过甚来,注视着边咋咋呼呼着边招动手向着马路对面跑去的金发青年,脸上不禁表现出了些许悯恻之色。
你说,这么俊的孩子,如何年纪轻轻的就傻了呢。
“……我说,你小声点能死啊?”
雄真无奈的将自己的兜帽摘了下来,一脸暮气的看向了迎过来的青年。
“哎呀呀,我的好友啊。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嘛。”
青年闻言,诶嘿嘿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忧心如焚的微笑:“我们能在异国的街上偶遇,这但莫大的人缘啊。你岂非不高兴吗?”
“不,完全没有。”
你这家伙说话不这么gay里gay气的能死吗……
雄真斜着眼看着自己的朋侪,不禁感受到胃疼。
他这种不分场所的开朗和浮薄的确有种拉丁人的气质,和他的个性相配符合。
——萨尔瓦托雷·东尼。又名哪儿都有你·玛德东尼·哈士奇,也即是雄真这次前来计划探求的劳烦之源。
虽说他即是来找东尼的,可以在他闹出什么大乱子以前找到他应该能算是好运……但看看现在这个环境,雄真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件事和好运挂上边。
……好劳烦,一看这饱含醒目傻气的微笑就以佳劳烦。
我现在掉头就走还来得及不?
“你在这里干啥啊,东尼。”
雄真叹了口气,将自己身边的结界疏散出去一点,将东尼一并包围:“分袂我太近。”
“来买饮料喝啊。趁便来找找街上有没有什么劲敌。”
东尼一本正经的说着,半点不以为自己的话里有什么不对。
说着,他就瞥了一眼跟在雄真身后的亚历山大:“这你儿子?”
“说话前先用脑子想想!”
雄真毫不迟疑的痛斥道:“这我门生!”
“开个玩笑而已嘛,雄真你别认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