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3章 不真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成蹊就决定陪甘晓燕走一趟。
甘晓燕就等李成蹊这句话了，她马上联系同僚，几句话的功夫就跟安排了机票。
啊对，还是得坐飞机，李成蹊所在的北方小城市，离着海可老远呢。
拿上笔记本电脑，随便塞两件衣服到行李箱，李成蹊随即坐上九科的车赶往机场。
几个小时后，又在机场坐上飞机，直奔广东。
据说幽灵船的出现范围，就在广东到福建沿海，更具体的位置，九科的分析人员正在加班加点的研究，总之得先去广东好可以快速反应。
这趟旅行几乎横跨了半个中国，不过坐飞机，倒是也并不算麻烦，中午出发，赶在天黑之前就到了九科给安排的酒店了。
还是在国内旅行比较舒服，最起码吃的方面可以接受，不像上次去英国似的，带会的土特产简直不是人吃的。
在酒店住了一晚，李成蹊和雷蕾，外加一大帮甘晓燕带着的九科人员坐车直奔海边码头。
接下来就得坐船出海了，不会跟在陆地上那么舒适安逸。
不过来办这件事的，可不只是这么几个人而已。
到了码头上，能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
甘晓燕跟本地的同僚沟通了一下，随即她特意给李成蹊介绍道：
“这位是本地的协助者，傅浩然同志。”
他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年纪不大，穿着很有时代感的海魂衫搭配大裤衩，脚下踩着人字拖。
皮肤黝黑，像是晒的，感觉可能是长期在海上工作的人。
他跟李成蹊礼貌的握了握手：
“很高兴见到你们。”
一嘴广普的口音，对味儿。
“这位是从山西来的江哲，也是来协助我们的。”
江哲的年纪看起来就很年轻了，感觉很可能刚上高中，往大了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带着个秀气的金丝眼镜，好像还直接穿着校服来的。
李成蹊跟他握手的时候，他还很腼腆的笑笑，换成雷蕾他还脸红了，像是那种老实的小男生。
“最后这位是从福建来的冯秀卿，也是经常与当地九科合作的民间人士。”
冯秀卿是个看起来快四十的中年女人，李成蹊和雷蕾跟她握手的时候，表现得比较严肃，不热情但也不疏远。
来帮忙的民间人士就他们五个，外加甘晓燕以及本地九科的人员，总共三十多人。
这次的任务主要是调查，弄清楚幽灵船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性之类的。
如果是需要消灭的对象，九科还会再追加人手，考虑到情况不明，危险性可能会比较高，所以甘晓燕才叫了李成蹊过来压阵，最起码能保住大家一条命。
——这听着好像是什么龙潭虎穴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李成蹊不知道除了雷蕾之外的那三个人的能力，但既然能被九科找来帮忙，应该不是什么弱鸡才对。
没准李成蹊这次就是单纯的旅个游，根本轮不上他出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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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船出现在海上，暂时还没有出现在近海的记录，所以众人在简单的认识了一下之后，就立刻转身上船。
九科安排了一艘渔船，乍一看就像是出海捕鱼，不会引起不知情群众的怀疑，且包括海警在内，军用船只也会跟随渔船在附近巡逻游弋，随时提供支援。
老实说，这个阵仗摆出来，一艘幽灵船而已，李成蹊觉得应该能轻松搞定。
既然人到齐了，事不宜迟自然是马上出发。
渔船很快驶离港口，朝着大海深处航行。
开船的人正是傅浩然，李成蹊见状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傅浩然本就是个在海上打鱼的船长，这艘船虽然不是他的，但开起来毫无问题，用不着额外找人控制船。
之前去英国那次，李成蹊也坐过一次船，从法国出发去英国，横渡英吉利海峡。
但有一说一，坐船出发只有在出港的时候有点意思，一旦进入大海，抬眼望去四面全都是翻滚的波涛，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甘晓燕说，与他们一起出港的还有一大堆侦查船，以广撒网的形式锁定幽灵船的准确位置，不过船与船之间可能距离比较远，反正李成蹊站在甲板上没看见还有其他船在附近。
由于幽灵船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不确定的，暂未完全弄清楚其中的规律，这趟海上之行可能会飘很久才能看到正主。
九科的人似乎都比较紧张，李成蹊在船上转圈查看的时候能看到他们经常待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到处扫视，亦或是检查带上船的一大堆看不太懂的仪器。
而跑来帮忙的人，包括李成蹊在内大家都比较轻松。
傅浩然在开船，江哲似乎躲在船舱做练习题，冯秀卿则在用手机看剧，雷蕾也带了笔记本电脑，和李成蹊一样，找了单机游戏打发时间。
这艘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飘，从上午飘到下午，又从下午飘到天黑。
船舱里的空间比较窄，老实说蹲在这地方呆着总有种全身都被压缩了的错觉。
李成蹊看外面天都黑了，伸了懒腰，寻思着什么时候吃晚饭。
“李大哥！”
这时候甘晓燕敲了敲门进来说：
“幽灵船出现了！”
好吧，看来晚饭暂时是没有了。
李成蹊跟着甘晓燕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此时渔船的灯光已经打开，而且能清楚的感觉到，渔船正在转向，似乎朝着另一个航向驶去。
也就十多分钟之后，李成蹊看到海面上出现了零星的灯光，靠近了才注意到，那些灯光是一艘艘快艇模样的侦查船。
再往更远点看，在黑暗之中隐约可见两艘驱逐舰，这应该是甘晓燕说的，军方会提供的火力掩护。
等渔船再近一些，就能看到所谓的幽灵船了。
和照片上看到的差不多，是一艘非常老旧的，甲板上戳着三个大烟囱的游轮，甚至能看到船体两侧的明轮，感觉像是两个世纪以前那种烧煤的船。
简单的说，就跟泰坦尼克号有点像，就是没那么大。
——就是这么说多少有点不吉利。
九科的人倒是没有立刻想办法接近，而是立刻摆弄起了带来的仪器，好几道看起来不同颜色的激光束照向那艘船，可能是在探测什么。
但就李成蹊个人的感知来说，他感觉这艘船确实有点问题，肉眼看起来是真实存在的，但却给他一种朦胧的虚幻感，像是海市蜃楼。
第1494章 怪异现象
神的眼睛不会被幻象蒙蔽，李成蹊也很确定自己所看到的就是实物，绝不是影像，也绝不是像海市蜃楼那种虚幻。
但就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微妙。
举例来说，这就像是戴着AR眼镜，你知道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的，但也知道有增强现实的部分。
总之，这艘船给李成蹊的感觉很莫名其妙，以前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九科的人可算是忙活开了，纷纷把各种仪器对准了船，探测并记录一大堆看不懂的数据。
雷蕾稍稍靠近了点李成蹊：
“李大哥，你看出什么了吗？这船感觉很奇怪呀。”
“确实奇怪，我总觉得它不是真的，但又在眼前。”
李成蹊随即问雷蕾：
“说是幽灵船，你觉得呢？”
“不像。”
雷蕾非常确定的说：
“虽然能感觉到些许鬼气，船上定然有魑魅魍魉，但船本身并不像是阴间之物。”
鬼气就是负能量的另一种叫法，据说修士抓鬼的情况特别多，对这方面也极为擅长。
而幽灵船，那多半情况下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整个船其实都是一个幽灵，理应散发出强烈的鬼气才对。
雷蕾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比仪器还灵敏，这艘船的情况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此时能看到幽灵船的影像突然晃动了一下，本地九科的人立刻抓起对讲机：
“13号船！你们偏航了，立刻转向！”
这幽灵船出现的时候，周围会弥漫起大雾，但雾气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周围每一艘船都开着雾灯和探照灯，轮廓还是看得清的。
得到命令的船赶紧一个漂移过弯，说来也是神奇，那艘船离开之后，幽灵船的影像又正常了。
甘晓燕也在叫自己人收集数据，见状跟本地的同事说：
“看来情报是真的，有船靠近幽灵船的船头船尾它就会消失。”
“反过来说，只要不靠近，它能存在很久，目前最长的记录是八个小时，我们猜测除非碰到昼夜变化，否则幽灵船会一直存在，不会换地方。”
在甘晓燕等一众帮手来之前，本地九科的人就已经对幽灵船进行了初步探查了，这些情报都是从初步探查中得到的。
“不过能影响幽灵船的只有船吗？”
“暂时是，尚未发现其他因素。”
甘晓燕与那位同事纷纷点头，随即转身：
“把我们带来的蝠鲼型水下机器人放下去。”
“打开鱼群雷达，投放水下声呐。”
九科干活，是非常非常依赖设备的。
毕竟九科的绝大多数成员，基本都是普通人，很少有能力者存在，即使有，也是像甘晓燕这种不具备战斗力的人。
所以九科干活的标准画风就是优先收集数据，根据收集到的情报，采取不同的对应策略。
水下机器人被很快丢了下去，雷达和声呐也已经打开。
李成蹊站在甲板上，可以看到水下机器人打开了探照灯，正朝着幽灵船的方向从水下接近。
“这附近居然什么都没有。”
“打开渔灯试试。”
这个渔灯，不是手工艺品的那个鱼灯，是捕鱼船用来在夜晚捕鱼的时候吸引鱼群的。
功率非常大，渔灯一开，周围亮如白昼，即使周围有雾，也好像瞬间被驱散了不少。
但依旧没什么卵用，这附近还是一条鱼都没有。
野生动物的感知能力比人类强得多，水下的鱼群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幽灵船出现的同时它们就立刻跑了。
甘晓燕那边的水下机器人，也没有拍到太多东西。
水下可不是像很多潜水视频那样看起来清澈，大量的浮游生物和有机物碎屑，让水下机器人拍到的画面看起来跟下雪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