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深鼠人祭司们在被亲眼见证了同僚被处决之后,一下就是老实了不少。
就这般,这场盛大的祭祀正式落幕。
但杜远带来的改变其实远远不止这些。
在杜远登临半神之后,一些限制也终于是得到了解除。
在与那些由他天赋缔造出的灵性上。
体现在小春上。
小春也开始攀登位阶了。
长久以来在祭祀中积蓄的营养早就是足以让它完成蜕变了。
但却是被那进境颇慢的杜远给卡住了。
直到此时。
杜远登临半神。
他的限制也被解开。
不过在那之前,小春要找到一个好的位置停下。
因为杜远的坠落而被吓得离开了祭坛神柱的小春再次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绿色的纹路小心的攀附神柱。
没有遭遇到杜远的蹂躏,变得更大胆了一些。
攀爬而上,并停滞了下来,纹路蠕动之中,一些细微的分支被小春蔓延了出来。
小春就像是一株真正的植物一般。
攀附在神柱上开始萌芽了。
这时,那神柱里刚刚陷入沉睡的杜远睁开了眼睛,目光被投射到了那攀附在神柱外壁的小春身上。
这小家伙对于工匠之心的图谋他并不是没有关注。
一些考量和抉择要开始思考了。
还有一些杂乱的思绪一并出现。
杜远记得没错的话,小春是被他从一缕生命之风里点出的灵性,可为什么会像是普通植物一般发芽呢?
挥去杂念。
“应该要做出抉择了。”
低语在神柱中响起。
话语落下。
再次闭上眼睛。
依托于神柱抵抗世界排斥的杜远并不能长久的保持清醒。
…………。
开始跃升位格的小春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为了萌发新芽,小春开始渴求起更多的营养来了。
大量的血菇开始一肉眼可见的速度于血池里的尸体上开始萌发。
但是却还不够。
枝条探入了那深渊里堆积的尸体上。
想要汲取深渊里那大量堆积的尸体,只是还没有等血菇生长而出。
那枝条就是像是遇到脏东西一般的离开了,很显然,小春也是讲究的,就图个新鲜。
这里这些堆放的半腐烂食物,不愿意下口。
那么那里还有新鲜的呢?
前哨站。
那座精致的小神殿中。
伴著战争的胜利,这座小神殿再次被收拾了起来。
不负之前的冷寂。
其中那座复刻血池里凝固的血液也是被更换填充,大量的尸体在献祭神明仪式完成后被抛入其中。
但这般动作只是走一个过场,除了那地下鼠城神殿中的血池,血菇再不在其他地方萌发。
这是那神明的恩赐。
只是今天,这般本来被鼠人们视作常理的规律却是发生了改变。
那打捞血池尸体的青年鼠人祭司发出了震惊的呼喊。
因为那被反转过来的尸体上,一朵拥有著暗淡红色的蘑菇出现。
血菇,在其他地方开始萌发了。
突然探头
第138章 ,大戏开幕,跨过过往的祭司
暗流已然出现。
忽然冒头的血菇并没有像是惊雷一般炸响在前哨站中。
诡异平静。
但这平静也只是那风暴前夕的短暂宁静罢了。
前哨站中的鼠人资深祭司们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
难以置信后的是无边兴奋。
血菇的抵达,是否说明神明的垂青与恩赐也将来到此处。
这将改变他们那尴尬的地位。
前哨站,鼠人王国里除了地下鼠城以外,唯一一座汇聚大量资深鼠人祭司的城市。
那权利斗争的失败者。
那无力再向上攀爬的年迈者。
还有那些从诞生觉醒便就是生活在前哨站里,并在这里得到晋升的乡下天才。
他们或是自愿,或是被迫,或是根本就是没有的选择的来到这里。
即便前哨站作为荒芜山脉的门户,这里并不缺少什么。
但是一个标签还是被牢牢打了上来。
那前哨站来的。
并被地下鼠城的鼠人祭司嘲笑。
这是一个撕扯不下的标签。
歧视链几乎存在于鼠人王国的各处,体现在方方面面。
大爪祭司被正常祭司讥讽,鼠人战士里诞生的祭司被青年鼠人里诞生的祭司嘲讽,前哨站的祭司被地下鼠城的祭司看不起。
那处于鼠人祭司鄙视链底端的有两类祭司。
一是那大爪祭司。
二是那被排挤出了地下鼠城的战士祭司。
两者同作为鄙视链的底端,按理说,两方之间应该更能够好好相处吧。
但是错误的。
即便是那最为卑微的战士祭司。
也丝毫不会放弃每一个能够向大爪祭司们报以最恶毒嘲笑的机会。
即便大家都是匍匐于神明前,即便大家都是一样咏唱神明的名。
如今,前哨站中也开始萌发血菇。
还是在那地位颇为尴尬的小神殿中。
仓促间,一座舞台已然被搭建了出来。
一支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仓促之间,登上了舞台
那血菇的诞生不被允许。
那血菇诞生于小神殿中,诞生于这前哨站里,出现在那地下鼠城外的地方。
这不被允许。
…………。
前哨站,地下隧道中。
一个青年鼠人祭司带著几个奴隶鼠,紧张而又兴奋的前进著。
他的身后。
几个奴隶鼠吃力的抬著一具有些苍白的野猪人尸体。
尸体的胸口上。
一朵血红色的蘑菇萌芽。
一朵刚刚萌芽,甚至没有完整诞生的血菇。
按理说,这样的血菇并不应该去触碰,但是此时,这位兴奋的青年祭司,却是连其的基底,那作为祭品,还算新鲜的野猪人尸体都是一并抬了过来。
奔行在这地下隧道之中。
仓促之间的决定。
却是被盯上,那泛黄蜡烛上燃起火焰照亮不了的黑暗中。
一双猩红的眼睛亮起。
没有被察觉。
这位年轻鲁莽的祭司在跨过这黑暗的时候。
一柄幽绿的短刃从黑暗之中出现。
只是在一个瞬间,便就是完成了杀戮。
这位紧张又兴奋年轻祭司脸庞上的表情都是没有出现变化。
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