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华而不实的堡垒。
一座华而不实的战争堡垒。
西方远征军发起了对于半精灵王国的第二次战争。
事实证明,这座摇晃钟塔在战斗中的表现并没有想的那样的不堪。
鼠人祭司们很喜欢这移动的钟楼,喜欢那钟楼顶部的巨钟。
大量的神术被钟楼里的鼠人祭司向著鼠人军队播撒了下去,这支军队终于展现出了他应该有的战斗了。
依旧是在那片山谷前。
半精灵们在这片山谷中落下了大量的防御,古树,活化植物,甚至还有一座创建起一半的魔法塔。
但是在那回荡在战场上的钟声与鼠人祭司们兴奋癫狂的大笑中。
那片灰黑色的鼠人潮水涌了过来。
绳七这次坠在了军队的最后,如果那些鼠人祭司们不逃跑的话,军队的阵线根本就是用不著他来维护,而且他也拉不住这支军队。
望著面前那涌动的黑色潮水。
无论这次战争是胜利与否,所攥取的功绩与荣耀尽数都是与他无关了。
却幸好,他还是抓住了一支力量,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他终归是为那一时的幸运付出了代价。
只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他也不会放弃的。
没有谁能够阻止他去接近那个目标。
他早就是已经决定了,也一定会做到,也一定会做到的。
赤红著眼睛,想到的却是那白鼠屹立在祭坛上冷漠而又高高在在上俯视面前一切的画面。
死死的攥住手里的战旗,绳七没有发现的是,他越来越像是他的老师了,那个癫狂而决绝的老家伙。
这个家伙彻底疯了。
鼠人与半精灵的战斗陷入了僵持,在那回荡的魔法灵光中,在那涌动的活化植物中,还有那拔地而起的高大树人中。
半精灵女王屹立在山谷顶端俯视著面前的战场。
半精灵几乎已经拿出了所有的力量。
可是战斗并不顺利。
在鼠人祭司的加入中,这庞大的鼠人军队终于是展现出了自己全部的峥嵘。
那涌动的潮水中。
几乎是硬生生靠著血肉的堆积踏过一层层的防御。
伐倒高大的树人,践踏活化的植物,顶著那落下的箭雨,承受著那轰击阵型的魔法。
没有更多的手段,没有多少的博弈,有的只是那不断倒下的鼠人战士,有的只是那不断倒下的鼠人战士。
嘶吼著,咆哮著,赤红著眼睛,不断涌来的鼠人战士。
半精灵们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是那些移动的钟楼,是那钟楼里癫狂大笑的鼠人祭司们。
闪烁的魔法灵光开始瞄准起了那些高大的钟楼。
瞄准了这些笨重的战争堡垒。
只是这些钟楼虽然笨重,但是却远远没有那么容易被摧毁。
鼠人从来不在涉及信仰的东西上偷工减料。
那扎实到无与伦比的用料,笨重到需要足足八只巨鼠才是能够拉动的重量,成为了优势。
魔弓手的箭矢根本就是无法穿透这移动钟楼的外壁,魔法塔汇聚的大威力魔法也是要好几下才能够彻底的毁坏掉这些笨重的钟塔。
半精灵长老们的储备的魔力并非无穷无尽。
可这片战场上的祭司钟塔却远远不止有一辆。
只有那高大树人才是能够一下推倒这些笨重的钟塔。
可是这些树人根本就是靠近不了那被鼠人军队团团包裹的祭司钟塔。
刺耳的钟声回荡在这片战场之上。
一座最为靠近前线的祭司钟塔成为了半精灵魔法塔攻击的目标,连续几次魔法洪流的轰击中,金属塔楼在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中轰然坠地。
其中的鼠人祭司也是尽数被埋葬在这扭曲的金属废墟中。
没有当场死亡。
你依然能够听到那废墟中幸存者癫狂尖锐的大笑。
刺鼻的血腥气息刺激到了战场上的所有鼠人,这些塔楼上的鼠人祭司也是不例外。
只是最终,狂热与癫狂还是会褪去。
这个时候,那惊恐的呼喊与绝望的悲鸣便是会接替那癫狂的大笑出现在这些扭曲的废墟中。
被那回荡的钟声给掩盖下去。
这是一场极其酷烈的战争。
也是一场从未没有被半精灵预期过的战争,在鼠人祭司们加入战场之后。
不由的这些半精灵做好准备。
总之,鼠人们来了,在神明的旗帜下,真正的战争要开始了。
发布的时候忘了填标题,发布了就是改不了了,头疼
第168章 ,从新回到舞台的鼠人领主,红了眼
睛的投资人
用了足足三天。
在那半截魔法塔被汹涌而至的鼠人战士推倒之后。
这片狭窄的山谷最终被鼠人们拿下了,向著这片连绵丘陵挺进的道路被打开了,战火即将被蔓延向半精灵王国的每一处。
只是这并非是没有代价。
这片山谷被染成了红色,鼠人祭司们放下了狂化术,赤红著眼睛的鼠人战士逐渐恢复了理智。
呆愣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看著面前那赤红的一切。
每一位被推到前线并存活下来的鼠人战士都是一个奇迹。
但不是每一个鼠人都是能够接受入眼的这一片血红。
红色被铺满了面前的每一寸的地方。
一些幸存下来的鼠人忽然爆发出了尖锐的嘶鸣,绝望而又恐惧的在这片战场上狂奔,在这片被鲜艳刺目红色涂满每一寸土地的山谷里狂奔。
无论是青年鼠人还是那鼠人战士,他们虽然在鼠人祭司的眼中都是那么的卑贱,仿若是尘埃一般不被放在心上。
但是终究也是作为一个智慧生物而存在,虽然鼠人祭司们并不这么想,在那笼罩战场的杀戮光环与随意投下狂化术的作用下,也只是工具罢了。
没有哪个家伙会在意工具的感受。
只是终归是有些鼠人无法承受了,即便身体接纳了狂化术的摧残,鼠人王国中新生的鼠人们对于狂化的耐受性越来越强了。
即便长时间处于狂化状态中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这样的经历并不美妙,对一些没有接受这一切,第一次面对这一幕的青年鼠人和一些再无法接受这样画面的鼠人战士们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创伤。
癫狂的狂奔,胡乱的嘶鸣,挥舞著手里的长矛,像是疯子一样。
然后被杀死。
鼠人们并不擅长治疗这样的精神创伤,也不会去治疗。
解决这般问题的办法只会有一个。
金属的长矛穿过身体,癫狂的鼠人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流露出的神色,最多的,居然是安宁?
死亡对于这些家伙来说也成为了一种安宁?
长矛拔出,癫狂的鼠人无力的坠倒向地面,鲜血缓缓流淌而出,化为那印染整座山谷红色的一部分。
杀死他们的是那些已经麻木眼神空洞的鼠人战士,一些在战争中被洗练出来的合格工具。
战争仍然会继续推进。
对于这座山谷的进攻并不顺利,损失严重,或许有二十万,或者是二十五万,还是接近三十万。
总之,很多的鼠人战士死在了这片山谷里。
但是鼠人们赢了。
…………。
荒芜山脉里。
一个消息的流传而出掀起了轩然大波,在那些受到召集而回归的资深鼠人祭司中。
一个并不新鲜的词语重新回到了这些资深鼠人祭司们的视线中。
鼠人领主。
这是一个颇为古旧的词语了。
在鼠战击败杀死好眼神并成为实质上的鼠人大统领后。
鼠人领主这个词语就是再没有什么鼠人提起了,只留下了鼠人军阀这个称呼。
而如今,这个曾经与鼠人军阀绑定在一起的词语被单独拆分了出来。
并将要在鼠人的议会的表决中,被重新的赋予权利。
而且是不小的权利。
一场正式的十三人会议被召开了,能够决定的鼠人王国命运的十三个鼠人议员,几乎是全部到达了。
除了那依然在广袤草原上远征的鼠战。
这场会议的议题是鼠人领主,提出者是那许久没有插手鼠人王国事务的白鼠。
在白鼠那平静的注视中,无论是那些联合在一起的资深鼠人祭司,还是那些被鼠战留下来专职当搅屎棍的鼠人军阀。
没有任何的异议者。
全票通过,这一项提议全票通过。
第一批鼠人领主的任命也是当即就是落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