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想起了一些不想回忆的东西,鼠战的表情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狰狞和扭曲。
“这个样子,可真是令人作呕啊!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鼠战咬著牙齿一字一顿的说到。
他要杀了那个家伙,然后剥下他的皮来当坐垫。
在这一刻,一席血红色的画面出现在鼠战的身后,那是他自己的虚影,也是神明的赐福。
除开白鼠那和玩笑一般的赐福,鼠战是鼠人王国里唯一一个真正得到了杜远战争赐福的家伙。
相比于西方远征军还有中部远征军的赐福汇聚与战旗之上,鼠战的赐福是直接落于他的身上。
这是一点极大的不同。
血红的虚影,俯视著面前的一切,愤怒的咆哮中,围拢与鼠战身侧的鼠人战士们多出了几分没来由的躁动。
红了眼睛。
第157章 ,压上一切的羊兽人,折返的骑士,
鼠战的期待
风带著羊兽人军队们撞进了宛如潮水一般的鼠人军队里。
入眼的尽数是那灰黑色簇拥在一起的鼠人。
尖锐的混乱的嘶鸣充斥在耳边。
不要畏惧,也不能畏惧。
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旗帜,身后的羊兽人骑士追随而来。
风带著的这支羊兽人军队并不是精锐。
不少身上都是带上了细密的白色菌丝,这些都是染疫者
被那突然爆发的瘟疫折磨的已经虚弱不已。
这就是风的选择。
那原本会更多几分机会的,如果他不带上这些染疫的羊兽人勇士的话。
为了给在失败之后给羊兽人更多出几分筹码。
羊兽人骑士追随在这杆旗帜下。
开始了冲锋,抽身,然后再次冲锋,这般循环的过程。
风将自己手下的这群羊兽人骑士当成了冲击骑士在使用。
但这一点其实羊兽人骑士们并不能很好的胜任。
即便是在冲击之中,大量的鼠人战士像是草芥一样被轻易的践踏死亡。
鼠人们太矮了,也同样没有多少防护。
鼠人军队的阵型被冲开了一个口子。
后续却并不顺利。
鼠人战士们却是在源源不断的向著这个缺口填补而来。
羊兽人们想要杀死那被鼠人军队簇拥在中心的鼠战。
而鼠人战士们则更多是被迫的加入了战斗。
除了那些渴望跃升的资深鼠人战士外,鼠人军队里几乎就是没有愿意主动拼命的家伙了。
但是大部分时候是否愿意死战冻根本由不得这些鼠辈选择。
那被撕开缺口附近的鼠人战士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在那庞大的鼠潮的涌动中,被自愿的推入这片即将被羊兽人骑士践踏的战场,以自己的血肉生命来阻挡对方冲锋。
他们那绝望的哀嚎并没有打断那庞大鼠潮涌动的节奏。
那弥漫的血腥味甚至让这片战场附近的鼠人战士变得兴奋,变得躁动。
即便这鲜血大多都是来自于他们的同僚。
仅仅只是两轮冲锋。
这片战场上就已经被涂成了红色。
羊兽人骑士的冲锋开始减速了。
因为体力,也因为对于鼠人军队的深入。
本就是虚弱的这些染疫羊兽人骑士在两轮冲锋之后不少已经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摸样了。
但是面前那庞大宛如潮水一般的鼠人军队却是没有多少减少。
剩下的路并不好走,只能够用生命去填了。
风没有去看身后的部落勇士,旗帜依旧是被高高的举起,这个经历了起起落落的老羊人,此时在情绪上并没有多少波动。
短暂的整备后,最后的冲锋了。
狠狠地撞进面前那涌动的灰黑色潮水里。
几乎快要冲到了鼠战的面前。
只是却终归是被这些被自愿填入战场的鼠人战士们用自己的身躯给拦了下来。
在这里,那鼠战脸上嘲弄的表情清晰可见。
没有再从鼠人军队里抽身离去了。
鼠战麾下的鼠人军队并不如绳七手下的那般不堪大用。
最起码,这些家伙的欲望是成功的被点燃起来了的。
现在鼠人军队里大部分的鼠人都已经不在冲锋的时候呼喊神明的名字了。
在文明的推进中,那燃烧的欲望之火逐渐有了具体的指向。
开始被这些麻木而迷蒙的鼠人认知。
他们逐渐的开始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和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而自愿的踏足战场。
只是这并不代表著神明权威的退却,这样的转变早已经在鼠人王国里的另一个群体里发生过了一次。
鼠人祭司们便就是如此。
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争斗,为了自己的渴求贪婪的攥取一切,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呼喊神明吗?
不会。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只能够跪俯在杜远面前,卑微而又虔诚的祈祷。
他们的一切早已经被杜远牢牢的攥在了手里。
而如今,这样的进程在这些底层鼠人身上开始了。
在文明的进展中,鼠人们并没有变得理智,相反,狂热而又卑微的主动给自己戴上了项圈,缰绳被主动送到杜远手上。
鼠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逐渐的被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握在手中。
只为了那一点神明赐下的荣光。
而神明的荣光却只能够在战争与杀戮中获得。
即便这些家伙依然懦弱。
但是他们的懦弱却是在逐渐的被压制,在那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中,在那永无止境的渴求贪婪中。
越是渴求,便越是勇敢,越是贪婪就越是无畏。
并最终在那永不熄灭的欲望火焰炙烤中,走向疯狂。
尖锐的嘶鸣中。
不畏惧生死的鼠人们向著羊兽人涌来。
他们为了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无论是为了什么,都是要从你的身上取来啊!
祭品!祭品!恩赐还有功绩!
恩赐还有功绩!
赤红著双眼的鼠人疯了一般的涌向面前的羊兽人骑士。
没有多少的战术。
入眼的几乎都是疯狂的鼠人。
但这样的一幕却并没有让这些虚弱的羊兽人骑士有多少的波动。
他们本就是要走上死亡之人。
并不畏惧。
即便风不带著他们踏上战场,那身体上弥漫的菌丝也会在不久之后吞没他们了。
他们是将死之人。
在那高高举起的旗帜下汇聚,即将作为一名勇猛的战士而死去,这是一种幸运。
残酷的战斗一触即发。
高高扬起身子的巨羊轻易的践踏著那像是潮水一般涌来的鼠人们。
一发发的弓箭在那拙劣的射术下,被青年鼠人们抛射了出来。
只是大多都是落在了己方的头顶。
一两波箭矢的落下之后,被一些愤怒的鼠人战士驱赶著向羊兽人骑士们涌来。
然后被践踏成泥。
只是这些羊兽人骑士终究没有厚重的甲胃保护,他们的巨羊也是。
鼠人战士手里的长矛并不能像是巨鼠骑士手中的战棍那般对于巨羊的腿骨进行有效的击打。
但是在那混杂在鼠人潮水中的资深鼠人战士将一根根粗糙的长矛送入巨羊的腹部的时候。
这些巨大而且耐力优秀的巨羊也只能是在痛苦嘶鸣中无力的倒下。
在那死亡嘶鸣的刺激中,狂热的鼠人们会一拥而上,赤红著双眼的向著那坠落落地的羊兽人骑士扑去。
不断涌来的鼠人正在迅速挤压著战场上的空间。
入眼的全都是鼠人,多到羊兽人骑士们只要随意的挥舞手里的弯刀,便就是有可能割下一个鼠人战士的头颅。
鼠人每时每刻都是在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