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甚至把一些人当作商品卖出去了——怪不得她能给安娜弄来全身义体改造。
一切都理清之后，朱迪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许那些被卖出去的人，舞子也是用相同的理由骗他们的。
什么“权利”“生存空间”.都只不过是舞子没钱，但又需要钱搞到义体编造的谎言。
一个只对她这种脑残有用的谎言。
“帮帮我”舞子的声带恢复了一些功能，手不停颤抖，似乎是想从包里拿东西。
她不知道汉堡王为什么没有一枪毙了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希望来一针气动注射剂，缓解一下。
朱迪的手也在抖，疼得发抖。
她没有去拿药。
而是看向了桌子上的手枪。
砰！
另外一个房间，里尔拿出一张芯片。
这次来这里有个意外收获：歌舞伎区给人卖全身义体改造的是脑魔帮，这其实已经算是意料之外完成了其中一个任务。
在之前的委托中，他从神父那里知道了一个调查副市长办公室贪污事项的黑客楚乔西，这个黑客雇佣了瓦伦蒂诺的小伙和来生佣兵负责帮他物理接入数据库。
结果团伙里出了叛徒，导致霍特的专属佣兵伍劳利发现，最后赛博精神病爆发，整支小队团灭，还刺激得创伤小组员工卡涅克也赛博精神病犯了。
最后里尔从卡涅克口中得出伍劳利得装备是从歌舞伎区流出的，本来他就打算找前川探探歌舞伎的情况，是谁在卖这些进口货。
现在答案有了，但来都来了，还是问问前川对整个事有没有了解。
结果前川看完之后还真有些额外消息。
“这个楚乔西有点耳熟，你知道他的网名吗？”
里尔摇了摇头：“没有在网络上碰到过他。”
“也是，不然你也不用找我了。”前川不着痕迹地拍了个马屁，“也许你得问问和歌子，她的.她手下的黑客南昌勋可能熟悉这个。
如果我没记错，有个黑客，真实姓名就是楚乔西。
网名好像叫但丁还是什么的。”
第421章 虎爪帮往事（上）
【布莱斯：脑魔帮？没想到他们还能蹦出来。】
【布莱斯：不过老实说，我们之前有标注过你可能来自脑魔帮，现在可以去掉了。】
脑魔帮是一群类似漩涡帮的爆改帮派，只是和漩涡帮喜欢的直接杀伤类植入体，他们更喜欢技能芯片。
与其说他们喜欢植入体，倒不如说他们更喜欢知识，在夜之城一些古早档案中，脑魔帮同样是赛博精神病频发的帮派，而且他们的赛博精神病是一种特殊的症状，被称为脑白质癫狂。
简单来说就是知道太多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一些高级成员几乎就是行走的电脑，相比于直接用植入体战斗，他们更喜欢用脑力设置陷阱。
和屠宰场一样以前是在北区活动的爆改族，屠宰场喜好刀刃，脑魔帮喜好技能芯片和大脑强化。
可是最后，这两个帮派都销声匿迹，最终胜出的是漩涡帮——
因为他们来者不拒，就算是路边捡来的破烂都敢装，知识也好，奇形怪状的植入体也罢，他们不挑食。
而覆灭了这两个帮派的刽子手恰好还就在这间房里。
布里克擦了擦那只拆出来的义眼，吹了口气又塞回了自己的“火焰金睛”义体里。
“脑魔帮？一群老阴逼，也就剩下阴了，打起来十个都不一定打得过咱。
屠宰场更是一坨屎，我不明白他们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也用刀片自慰，植入体不用刀片就不行
来点不好砍的挡着，突突几枪全打死了，一群脑残还喜欢喊什么：七步之内，刀快.”
乔斯达在一旁点头附和：“可以的老大，这，就是漩涡帮！”
“不过嘛”布里克话锋一转，“现在咱这状态也不好了，搞不好还真让他们冒头了。”
“说重点，这个但丁是怎么回事。”
里尔打断了布里克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不错，这個但丁也出现在北区过，甚至还和漩涡帮混过。
在爆掉漩涡帮的地盘后，网络监察遍寻沃森北区的非法设施和通讯终端，找到了这么一个人的ID：
D@nt3_InF3rn0。
虽然比较抽象，但其实这串字符也有“但丁”的意思，尤其是此时此刻得知了楚乔西网名叫这个，这个网名看起来就更像是但丁的意思了。
布里克挠挠脑袋：“嗯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小子好像是前不久从虎爪帮跳槽过来的，还带了一大袋吸的，挺带劲，好像叫什么.闪闪？”
“是我们的药。”前川大方点头，“我们的人也确实有条件接触到副市长办公室的活，不过贪污.
那群当官的也不是傻子，我猜这小子是想赚点外快。”
所以这个但丁其实本来是在虎爪帮这边混的，按照现有线索推断，可能是在帮帮派干活的时候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然后开始准备从副市长那里薅上一笔。
然后虎爪帮被暴打，这小子就跑路去沃森区避风头，顺便继续手上的活。
不过漩涡帮也被暴打，于是他再次跑路.
就是布里克的脑袋似乎出了一点偏差，里尔帮他回忆道：“但丁好像一直都有和罗伊斯联系。”
网络监察找到的东西是从罗伊斯的设备里挖出来的。
布里克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大声：“对！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怪不得我没印象给他划了哪块地，狗日的罗伊斯，我要把他的头！”
“老大。”旁边的乔斯达在布里克声音最大的时候扯了扯他，“罗伊斯已经被我们干碎了。”
布里克忽然平静：“还真是。”
这一来二去的，但丁的工作环境就有些不太稳定，直到半个月前才确定了副市长办公室的数据库在海伍德，然后找人去调查
后来就有了海伍德的事情。
【布莱斯：懂了，我来负责这个但丁，你继续往歌舞伎黑市那边调查。】
【里尔：腾出手来了？】
【布莱斯：不是，这个但丁现在可能溜到太平州这边了。】
所以下一个目标是歌舞伎区的脑魔帮
里尔忽然觉得这样调查效率有些太低了，他需要主动一些。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在这里谈了。
“好吧.”里尔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从H8摩天楼看出去视野非常不错——
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似乎有人在枪战，巷子里也有闪光。
威斯特布鲁克的情况确实不复以往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说说你的问题。”
前川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到：“虎爪帮没支持了，生意不好、没有新人、没有装备。”
“如果没有承太郎做的那些事，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里尔转过身来，“我不是说我。”
如果没有承太郎曝光出来，虎爪帮还是威斯特布鲁克的地头蛇，行事夸张，让人畏惧，但多少也维护了秩序。
虎爪帮不是天生就这么有钱的，早在成为庞然大物前，他们也只是一群以日本移民为核心的穷鬼。
人们慕强、渴望发财，想要一个稳定的治安环境
最终总会有心狠手辣的人用利益之外的方式纠集一群人脱颖而出，干掉其他有着同样目标的人，最终，才有秩序。
前川沉默以对——
老实说，在今天之前他都一直认为虎爪帮的衰落，这群顶着奇葩名字的疯子要负很大责任。
但刚才里尔和朱迪说的那些东西其实他是认同的。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微微捂住了眼睛：“刚才你和那个脑残女人说的是真心的？”
“不然我也不用让舞子帮我招工了。”
舞子是云顶负责人，也对整个娼妓行业有着相当的话语权，里尔希望通过这个渠道，让一些打算干娼妓的考虑一下搬到圣多明戈外围做工。
可惜舞子因为一己私欲扭曲了里尔的意思，她的心里被里尔三人展现出的强大震慑，为之恐惧和发狂。
她本来就很想往上爬，经历了这些事情，她的欲望更甚。
前川半掩着眼睛：“从日本逃出来的大多日本人都是受不了荒坂集团作风的人，很多都是千叶瘟疫的受害者。
很多人都认为夜之城是一个自由之城，这里确实很自由。
每一个人的想法都能得到尊重、欲望都能被填满只要你足够有钱。
不过这世界上除了少部分人，大部分热出生的时候都是一无所有的——想要有钱，就得学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如果没有这种勇气，钱也只是别人短暂存在你裤兜里的东西。
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只有买到安全，才是最划算的交易，因为实际上，这根本不是用钱买来安全，而是别人施舍你一点安全，因为强者完全可以用抢的。
舞子这个疯子她用谎言骗了一群白痴，她根本就不懂。”
“你就懂吗？”里尔反问，“我看你也完全不懂。”
前川忽然变得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扭曲，手掌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脸皮，有些失控地低吼：
“我本来就打算把那个变态处理掉！只是.”
“别搞笑了，我说的也不止是这个。”
第422章 虎爪帮往事（下）
如果一个国家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企业和财团，有着最靠前的GDP和最繁荣的纸面经济，这个国家一定很强大，国民很富足，完全没必要跑到其他穷地方吧？
在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对日本人有这样子的误解。
实际上，荒坂集团是世界上最富有和最强大的巨型企业，与其说日本的一个名片是荒坂，倒不如反过来说荒坂的一個元素是出身日本。
日本正府并没有因此变得富足，相反，作为一个国家正府，它调节矛盾的能力完全失效。
在二十一世纪初，荒坂集团为了实验某种纳米机器人和纳米医疗手术，在人口密集的千叶县实行了某种秘密研究。
这种研究造成了整个千叶地区的水源和土地大规模污染，人员只要沾染上不明瘟疫，最快几天内就会死亡！
大规模死亡带来的是整个地区的混乱，日本正府不得不投入大量资金处理该地区的问题，可是这问题根本就处理不完！
一批又一批废物处理员被送进千叶，一批又一批警察乃至自卫队成员被送进千叶，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