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的都是生命,都是年轻人,他们不是玩家,不会复活的。
只是这样的心情和情绪,哈迪是不能表现给士兵们看的。
会影响士气。
哈迪来到自己的主帅帐篷外,正要进去,却在精神力感应中,发现帐篷中多了个‘东西’。
他迟疑下,还是进去了。
果然……他的地毡上,侧躺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安娜夫人。
此时的让娜家族城堡正厅中,也有一个安娜夫人,那位气质端庄大气。
而眼前这位,冶艳多情。
哈迪一屁股坐到地毡上,扭头看着女人,说道:“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在你和茜茜拥抱的时候。”
“哦。”
哈迪没有解释什么,茜茜夫人一个感激的举动罢了。
没有其它的意思。
安娜夫人坐直身体,轻轻靠着哈迪的肩膀,颇是好奇地问道:“刚才你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哈迪微微挑眉。
“我很好奇,你发给士兵们那么多的钱,他们现在也算是小富农了,不怕他们有钱了离开你的军队?”
哈迪笑了:“无所谓,他们离开军队问题不大,不离开更好。”
安娜夫人轻轻用肩膀撞了下哈迪的肩膀,说道:“别打哑迷,解释给我听呗。”
“他们离开后,别人肯定会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哈迪轻笑道:“然后世人自然就知道我很大方,愿意与士兵们分享战利品。你说那些有点能力的人,会不会想尽办法来我的麾下,为我效力?”
安娜夫人听完后,猛地一拍手掌:“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哈迪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这些士兵每打一次仗,都是用命在拼,这才能得奖一枚金币,死了得两枚。
已经很廉价了。
所以打完一场仗后,还活下来的人,拿着丰厚的奖金,想要离开军队过上正常的生活,哈迪觉得是应当的,是合理的。
不能指望别人为了你,一直打仗拼搏至死。
人命不该这么贱。
只是这事,只能悄悄做,不能说出来。
否则别人会把他当成傻瓜的。
安娜夫人侧着身子看着哈迪,眼中满是欣赏:“你的想法真与我们有很大区别。不过你为什么情绪还是这般闷闷不乐呢?明明我们获得了大胜。”
“你怎么知道我闷闷不乐?”哈迪笑着问道。
“我是女人啊,直觉很强的。”安娜夫人轻轻拉开自己的胸襟,一抹雪白隐隐约约:“要不要姐姐安慰你啊,可爱的小男孩。”
哈迪微微眯起眼睛:“你与另一个安娜夫人,真不是同一人?”
“不是哦!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哦,那就行了。”
嗯?
就在安娜夫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哈迪掼着肩膀,摁在地毡上了。
“啊……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等我洗……唔唔……唔!”
主帅帐篷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士兵们很识相地这里远远的。
而罗格甚至跑到营门那里,悄悄嘱咐几个守卫的士兵:“如果有人来找主人,就说主人很累了,已经睡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明天再来。”
士兵们连连点头。
让娜城堡中,让娜家族几位核心人员,扔在清点战利品。
这次他们收获太多了,不一次清点完毕,总觉得不安心。
安娜夫人正对比着几张店铺的契约,看看上面的印章是否正确。
但她突然皱起眉头来,随后下意识按着自己的小腹,上半身趴在了桌面上。
身子还蜷了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旁边的人发现了她的异状,特别是维克托,作为丈夫他立刻问道:“安娜,你怎么了?”
安娜夫人抬起头,艰难地说道:“肚子突然很痛,可能是月事来了!”
“那快去休息!”维克托站了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回房?”
“不用,你先帮父亲和母亲把这些东西清理好,我上去休息一下就行。”
月事这东西,阿罗巴的猛男们多多少少有点忌讳。
维克托闻言坐了下来,对着旁边的女仆喊道:“快扶安娜回房休息。”
安娜在女仆的搀扶下,上到三楼自己的卧室中。
她坐在床沿边,挥手斥退女仆,等房门一关,她猛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侧身倒在大床上,脸色红艳红艳的,并且发出诱人的低哼声。
她一会蜷着身体,一会又死死崩直。
如此反复,脸色很是痛苦。
并且时不时还在喃喃自语:“怎么、还不……结束!”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天亮。
因为长时间,并且过度的‘痛苦’,她流了很多汗,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她起身,喊女仆进来收拾。
随后问道:“维克托呢?”
“维克托阁下外出了,听说还有一批财物需要他接收。”
安娜夫人松了口气,然后去洗了个澡。
等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回到已经收拾过的床上,打算睡上一觉时,却发现那里已经躺着一个女人了。
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安娜夫人走过去,看着一脸春情的‘自己’,怒道:“你可真敢下手啊,他可是老哈迪的儿子。”
“那他也是哈迪。”床上的安娜身形舒展,慵懒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白猫:“而且是比老哈迪更有才华,更有魅力的哈迪。”
“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的是你。”床上的安娜笑道:“当年抛弃老哈迪的是你,不是我。你有负罪感,我没有!”
99.第99章 你存的什么心思
“别说你没有什么负罪感。”安娜夫人使劲捏着自己的睡衣,身体颤抖:“他几乎和老哈迪长得一模一样,你这也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
“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没有远亲关系,为什么下不了手?”床上的安娜笑得花枝乱颤:“倒不如说,小哈迪长得越像老哈迪,我就越喜欢。”
“伱恶心!”安娜夫人拿起床边的白色枕头,直接甩到另一个‘自己’的身上:“你这是存了什么心思!”
床上的安娜夫人露出挑衅的笑容:“能存了什么心思!他是老哈迪的儿子,他和老哈迪长得很像,我就喜欢这个模样的男人,我想找回自己的初恋,自己的爱人,就这么简单,能有什么心思?”
穿着睡衣的安娜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你也不应该看上小哈迪,他还是个孩子!”
“对,还是个孩子,哈哈哈。”床上的安娜夫人笑得颇是讽刺:“一个能力挽狂澜,将让娜家族从旋涡中拉扯出来的孩子。一个能将我按在地上,折腾整整一夜的孩子!”
穿着睡袍的安娜夫人,气得脸色通红。
床上的安娜夫人继续说道:“我看不起你,明明是老哈迪解救了你,明明是老哈迪带你出来见识世界,结果你做了什么?看到了波里斯的繁华,看到了波里斯的尊贵,就一脚把人踢了,嫁给了平平无奇的维克托。”
面对指责,穿着睡袍的安娜夫人,抿着嘴,眼里有泪花。
“你下贱!”
床上的安娜夫人冷冷地骂了句,随后化作一阵青烟,没入到睡袍安娜夫人的身体里。
睡袍安娜夫人趴在床上,轻轻抽泣,睡袍敞开,美景如白瓷。
庄园北边不远处,哈迪神精气爽地从主帅帐篷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天很蓝,空气很好。
舒服。
例行地视察了一圈营地。
然后他发现,士兵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总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哈迪明白,自己昨晚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但他也不觉得奇怪。
营地不算大,晚上又安静,动静但凡大点,其它人都能听到。
哈迪脸皮很厚的,在这么多人揶揄的视线中,他依然淡定自若。
视察完营地后,哈迪便去了城堡里。
多拉、维克托等人都已经出去接收别的产业了,没有两三天,根本忙不完。
城堡中,只有安娜夫人在吃着早餐。
茜茜夫人昨晚也一直在清点地契和产业,忙到清晨的时候才睡下,现在还在补觉中。
见到哈迪,安娜夫人轻轻点头,微笑道:“晨安,哈迪阁下昨晚睡得可好?”
见她这么问,哈迪便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另一个端庄的安娜夫人,而不是昨晚与自己共度良宵的那位。
“挺好。”
哈迪坐了下来,旁边的女仆已从厨房中端出早准备好的早餐,放在他的面前。
“艾诺琳女士他们呢?”
“都出去做事情了。”安娜夫人轻声细语地说道:“茜茜在二楼补觉。”
“那待会我出去走走。”
哈迪和这个安娜夫人,并不熟。
他感觉到对方似乎哭过,因为她的眼瞳中还有不少的血丝。
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迪感觉感觉到这安娜夫人一脸春意盎然的模样。
似乎才经过滋润没有多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