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梅耶剑术
火车上，齐寂用手机搜索梅耶剑术的相关资料。
旁边的刘星偷偷瞅了一眼，忍不住说道：“齐神，你这可就有点侮辱人了哈！”
“嗯？”齐寂看了他一眼。“啥意思？”
刘星指了指自己，说：“虽然我打不过你，但好歹也是专业级的梅耶剑术选手，你搜网上的内容不如来问我。”
有点道理。
齐寂放下手机：“那我问你，你们梅耶剑术，有没有这样的一些招数。”他将巨人剑士出乎意料将他击杀的一些招数向刘星描述了一下。
刘星听完，瞬间就回答了上来：“分击、瞥击、怒击、交击，曲击……齐神你说的这些招数，都是梅耶剑术的核心——大师之击。”
“哦？细说！”齐寂没想到刘星还真懂，立马来了兴趣。
于是，从动车发车到停车下站的期间，刘星零零散散地跟齐寂进行了为期漫长的科普，经过齐寂抓取重点内容，整合整理出如下结论。
梅耶剑术是西斯国等北欧国家那边的主流双手剑术，源自于那边区域中世纪期间的知名剑圣“理查德”所整理的理查德体系剑术。
该剑术体系与普通的剑术体系最大的区别，便是其以攻代守的理念，通俗来说就是“与对手同时发动攻击”。
在该技术下，使用者在对方攻击的同时用强剑身接住对方的弱剑身，用十字护手阻隔对方剑刃的滑动保护自己，用弱剑身攻击对方。
依靠这样的技术，结合兵器长度，该体系的使用者与人斗剑时，对手如果使用变招或假动作，则会被“以实克虚”，直接被刺死或者砍死。而如果对方是真的劈砍或者刺击，该流派的剑术的招式本身就是以招架对方的同时给予反击而存在，照样不会处于劣势。
而梅耶剑术就是该流派剑术的集大成者。
齐寂给该剑术作了一个简单的评价——攻防一体，不惧双杀，这是一个“强者之术”。
当一个人身体素质，技巧，反应速度都不弱于别人的时候，使用梅耶剑术可以让他处于不败之地。
塔中的巨人剑士便是如此，无论齐寂使出多么繁杂的变招，调整多少次攻击路线，巨人剑士均只会给予最简单的回应，然后又在武器交击之刻通过二段变招寻求杀伤。
有点难办，齐寂挠了挠头。
“齐神，怎么你突然对双手剑术这么感兴趣？”齐寂思考之间，刘星好奇的问道。“难道说你决定放弃花里胡哨的大夏刀剑，转身投入我们梅门？”
“倒也不是。”齐寂随便找了个借口：“张总教不是给我报名了新秀赛吗，我搜了一下，发现很多对手使用的都是双手剑术，所以提前想了解下这个热门派别的情况。”
刘星略有些得意：“齐神你确实说对了，当今世界上兵击界的最大的流派还真就是双手剑流派，有几乎一半的兵击手都是主修梅耶剑术的。”
两人对话间，动车已经停靠到站。
在到站播报声中，齐寂跟着刘星离开火车站，搭上了前往承平市双手剑专业俱乐部的网约车。
……
承平市北欧传统武术俱乐部。
齐寂抬头看着这个俱乐部的名字，觉得甚是有趣，原来北欧也有传武的说法，这俱乐部不是双手剑专业吗？
没来得及评价一下，齐寂就被刘星带领着走进了俱乐部里面。
这家俱乐部装修虽然不如藏锋这种全国连锁的大型俱乐部，但也相当不错，不过也许是工作日的原因，目前场馆内的成年人学员并不多，倒是暑假期间来训练的少年少女有挺多的。
刚进门，就见到刘星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大声招呼：“李大头！这边！”
齐寂看向刘星挥手的方向，那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青年，如刘星称呼所述，这个男青年确实有个相对普通人要大一些的脑袋。
李大头身前站着好几个正在努力挥舞双手剑的少男少女，他面部表情严肃，似是正在进行教习工作。
听到刘星的吆喝，李大头抬头看来，正好见到招手的刘星，脸上先是表露出高兴的神色，随后又一黑，这逼又叫他外号。
没办法，他只能在手下学员憋笑的表情中走了过去。“你个傻屌刘星，我真是囸了你的哥！就你这一段水平，还有脸回来？”
刘星面部一僵，讪笑了一声：“兵击这玩意讲天分的，我升不上去也不全是我的问题对吧，总教不会怪我的。”
“这话你骗骗自己得了。”李大头一脸鄙夷：“只要是个正常人，认认真真练个三五年，专一到专三不成问题，你他妈三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是专一了，三年下来一点没长进，你看总教削不削你就完事了！”
刘星更加尴尬了，甚至有点后悔亲自带齐寂过来——他是真的怕会被总教暴打。
他讪笑道：“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总教在哪，今天主要是我这兄弟要找他。”
李大头早就注意到刘星身边这位高大俊朗的青年了，他挑了挑眉问道：“这位帅哥，是同行？”虽然是疑问，不过表情却十分笃定。
刘星点了点头，表情嘚瑟：“张七段特招的天才，藏锋的王牌新人，齐寂。”
“嚯！”李大头惊讶的看了一眼齐寂，随即点了点头朝室内的办公室走去。“我去叫下赵总教，你们等一下。”
几分钟后，一个看着比张自在还要年长几岁，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跟着李大头快步走了出来。
还没靠近，那个中年人就开始大声嚷嚷：“刘星你个龟儿子，还有脸回来？”
齐寂瞥向刘星，发现这家伙真有点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阵仗。
“赵总，求放过！”刘星一边说一边躲到齐寂后面，把齐寂微微往前推。岔开了话题道：“这是齐寂，张七段的宝贝，天才刀客，来找赵总请教的！”
齐寂还没说话，刘星就先把情况全倒出来了。
看赵总教还没罢休的样子，刘星连忙又抛出了重量级信息：“他练刀到现在只用了十天，昨天打败了我们俱乐部的黄正明教练，黄教练虽然是专业三段，但今年内基本就能评上四段！”
只能说算他还有一点底线，没把齐寂五段的水平也说出来。
第13章 赵志邦，五段
“十天？四段！？”
赵总教和李大头双双愣住，随后赵总教更加勃然大怒：“你他妈个龟儿子刘星，说谎也别说这么离谱的事，想挨揍就直说！”
刘星急忙扯了扯齐寂袖子，一副求救的可怜样。
齐寂受不了这种猛男撒娇的恶心样子，主动接过话头：“赵总教你好，我是齐寂，今天主要是来向您请教双手剑术的。”
“啊你好你好。”赵总教连忙对齐寂微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刘星这龟儿子就会胡说八道。”
“他倒也没算胡说八道。”齐寂顺口接道。
“你不用给他找补……”赵总教说着，忽然愣了一下看向齐寂。“等等，你的意思是？”
“专业五段，齐寂，来向赵总教请教梅耶剑术。”齐寂微笑道。
……
“所以小齐你真的是专业五段！？”
赵总教的办公室内，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赵总教一边分倒了一杯茶到齐寂面前，一边不可思议地继续确认。
“那是，我们齐神……”刘星正打算吹嘘一通。
“刘星你别说话！问你了？”赵总教瞪了一眼，瞬间让刘星闭嘴。
齐寂有些无奈：“赵总教，您这都确认三轮了，证书我确实还没考，要不咱们上手练练？”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明，你来跟小齐过两手。”赵总教一拍大腿，转头跟齐寂继续说道：“李明天赋不错，去年底冲刺四段失败，今年被我狠狠操练了几个月，现在肯定有四段实力了。”
李大头——李明显然也跃跃欲试，立刻答应了下来。“我先去调两套护具，小齐，你用什么武器？”
“我自己有带。”齐寂说道，拍了拍放在身边的黑色长方盒子。张自在给他安排订制的装备之前就已经到位了，护具不好携带，但是这把按他要求手工打造的直刀却让他爱不释手，随身携带。
（这个世界兵击算是大类运动，所以设定为在资质机构开具证明情况下，兵击运动员可以携带未开锋的已登记武器乘坐交通工具。）
十来分钟后，穿戴好护具的齐寂和李明两个人站到了赛台上。场外的赵总教吆喝了一声：“小齐，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只用十天时间就从新手达到五段，但如果你真有五段，这个年纪也确实是个天才无疑了，到时候我来跟你好好切磋一下。”
齐寂心里明白，对面显然还是觉得他们在吹牛，不然现在站在场上的应该是赵总教自己，而不是他手下仅有四段的李明。
“无所谓，多费点力而已。”齐寂心想。
对于对方的“不尊重”，齐寂倒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有求于人，他的进步速度又过于惊世骇俗，别人不信也是再合理不过了。
“你攻过来吧。”摆出架势，这次轮到齐寂对别人说出了这句话。
对面李明身高约一米八出头，手中西斯制式双手剑长度大概一点三米，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下一刻整个人如同一头公牛般冲上前来，伴随着高举过头的“屋顶式”架势，一招重重的劈斩即刻砍杀出手。
随着对手行动，齐寂眼中的对方瞬间凸显出好几处破绽，如果用游戏特效来形容，那大概就是李明的身上好几处位置显现出了高亮的标志。
“太弱太慢了。”
齐寂觉得有点乏味，决定快速结束战斗，当即迎面而上，狂风般连续斩出四刀。
第一刀横砍在对手剑锋之上，打断攻击。
第二刀反向横斩，逼迫对方下意识竖剑格挡。
第三刀则是一个正劈，勉强挡住这一击的李明架势已经接近崩坏，空门大开。
齐寂甚至能看清他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四刀反手上撩，刀锋从李明肚子直到胸口的护具上划过，带出一连串的剐蹭声。
结束了。
要害中招，李明后退半步，手中举着的双手剑动了动，看着对面淡然站立的齐寂，剑尖颓然垂下。
“不必再往下比了，我们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李明感觉自己的信心受到极大的打击，28岁的他本来认为自己能触摸到四段，就已经是天赋极高了，今天却亲身体会到了一个天才青年信手之间将自己轻松击败的场景。
场外，看到齐寂轻松击败李明的刘星欢呼一声，仿佛是他亲手打赢了一般。
这就是五段和四段之间的差距，甚至比四段和一段的差距还要大。
一至三段是基础段位，分别代表着套路熟练、反应合格以及发力精通，第四段又名“小巧”，指的是能将学习过的招式灵活组合并在实战中施展。
第五段“用智”则超过了这种基础性水准，正式步入了更高层次的阶段——能够看破对手动向，精准的操控自己攻击对手破绽。
到达五段之后，打下层段位的对手就犹如大人打小孩，轻而易举。
李明颓然下场，齐寂目光转向还处于震惊中的赵总教，轻轻说道：“赵总教，你大可不必纠结我用了多少天到达这个水平，今天我主要是想来与你请教梅耶剑术的精髓的，还请指教。”
赵总教微微一愣，随后释然一笑：“倒是我着相了，我们这个圈子向来讲究达者为师，更何况像齐先生你这般天才剑客虽然不多，但我终究也曾有所耳闻几个，怎么今天一个真的天才到了我面前，我反而还接受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请说吧，齐先生打算如何切磋？”
齐寂想了想，说：“如果可以，请赵总教亲自与我进行实战指导，展现梅耶剑术的风采。”
“那就如你所愿。”赵总教让李明帮他把护具和武器取来，穿戴整齐后大步踏入场地内。
他双手提起剑，摆出了中规中矩的梅耶剑术基础架势——犁式。
这是一个类似大夏顶膝式的中段架势，区别在于手部更加回缩，握刀位于胯前。
齐寂同样摆好架势，仔细观察对方。
虽然赵总教也很高大，但不过一米八五左右，比齐寂还要矮上一线，武器是一柄与齐寂直刀差不多长度的双手剑。
而塔中的巨人剑士，身高就超过了两米，武器的差距则更加巨大，巨人剑士的双手剑非常夸张，足有一米八长，在武器长度上就已经碾压了齐寂和赵总教这种按照比赛要求订制的武器。
同样是专业五段的梅耶剑术使用者，这个赵总教给他的压迫感远不如塔中的巨人剑士。
“藏锋俱乐部，齐寂五段，请指教！”
“赵志邦，省兵击队退役五段，请指教！”
两人不约而同的报出自己身份，战斗一触即发。
第14章 交流战
同样是梅耶剑术使用者，相比刚才的李明。五段的赵志邦在齐寂眼中暴露出来的破绽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