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姐姐……”
白无常知道自己让黑无常想到了伤心事，有多伤心，她也有些感应。
是一种剧烈的酸意，带着疼痛，还有浓浓的不甘。
白无常不知道黑无常经历了什么，她昏迷醒来，也不知道昏迷那段时间的事情，只知道黑无常似乎变了个人，回到阴司的总部便开始闭关修行。
以前两姐妹都是觉得修为差不多够了就好了，在阴司，她们姐妹单独的战力算是前十，而联合起来，实力仅在阎王之下。
成圣没那么容易，而圣人之下，除非是遇到了克星，不然没有人会是他们姐妹的对手，圣人之上，她们也打不过。
所以，两姐妹其实是咸鱼心态。
直到遇到方冷，然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改变了黑无常的心态。
成圣很难，但为了一些事情，不管多难，都必须要做到。
黑无常要闭关，白无常也只能一起闭关了，但闭关了这么多时间，她们的修为没有任何进步，黑无常的心态都有些崩了，感受到黑无常的焦虑，白无常才会强行拉着黑无常出来走走。
不是人人都能像方冷那样打怪升级，本地居民都是需要自己修行的，像张星和唐凝儿那样，是获得了外来的力量，那是特别的例子。
多数的人，在超凡之后，修为提升速度会越发缓慢，有可能几十年，上百年，也不会有任何提升。
这也是黑无常着急的原因，她现在连普通的圣人都打不过，如何会是九尾狐的对手！
而九尾狐都打不过，就更不用说去解救方冷出苦海了。
可越是心急，反倒是越是无法提升修为。
但她还不至于和白无常生气。
“没关系的，只是以后不要这样说了。”
白无常：“……”
她不在的时候，她姐姐一定是和方冷发生了什么！
白无常的好奇心快要抑制不住了，但是，说起方冷，就肯定会让黑无常难过，白无常又不想这样，只能一直憋着。
正想说些什么，黑无常的目光忽然闪动了一下。
“有人跟踪我们。”
白无常和黑无常交流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但神念已经放出，在观察着跟踪她们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无珠敢来招惹她们。
这一观察，她们很快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方冷和钟神秀。
方冷用全部的修为来潜行的话，黑白无常自然发现不了他，可现在只有凡人的等级，跟上去，分分钟就被发现了。
但是问题不大。
方冷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完全不慌。
阴司的总部就是在酆都，这是方冷在设定中就有的，但具体是在酆都的哪个地方，方冷就不知道了。
酆都是中立阵营，很多势力都可以在这里活动，鬼皇对此并不禁止，只要不在酆都搞事情，随便来。
不过，阴司和酆都在一个地方，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牵连。
酆都，在传说中，也就是鬼都，据说在酆都某一个地方，在特定的时间，就可以灵魂进入地府。
而地府，也就是阴司。
虽然现在的阴司只是挂了个阴司的名，但上次方冷给黑无常锻造武器的时候不经意发现了一些小秘密，他觉得阴司并不简单，当初方冷也只是设定为阴司是一个最强杀手组织，可这和阴司背后另有故事也并不冲突。
比如方冷设定的瑶光是一个心怀人族的最强剑修，并没有设置太多的背景，但瑶光自己说，她师父是死于妖族之手，所以她跟妖族誓不两立。
也就是说，方冷的设定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出错，但在这个世界，会自行衍生出很多故事。
既然在酆都发现了黑白无常，跟着她们，或许可以找到阴司的总部，可能有机会发现更多的秘密。
黑白无常虽然发现了跟踪的人，却没有贸然在酆都城里动手。
多少还是要给鬼皇一些面子。
阴司虽然不畏惧鬼皇，可在人家的地盘，如果闹起来，对双方都不好。
正好，也观察一下这个天选者是要干嘛。
因为方冷现在的气息太弱了，以至于黑白无常都没太把他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她们随便一只手就能灭了……
而此时，在酆都驿站找了个落脚点的钟神秀看着八百里，忽然觉得很寂寞……
第三百三十六章 白学现场
“老牛啊，我啥时候也能邂逅一个喜欢的人呢？”
钟神秀对八百里说道，脑海中却不禁浮现了临江仙的模样，钟神秀觉得脸有些发烫，然后摇了摇头。
八百里看着钟神秀一副思春的少年的模样，也只是打了个响鼻。但嘲讽的意味非常明显。
就你这么幼稚的家伙，如果能找到伴，估计刑战那从小当男人培养的女人都能找到丈夫了。
八百里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吐槽着两个人，在它看来，刑战绝对是注定孤独一生的，不过，想要嫁给刑战的女人，也许会有很多。
方冷尾随黑白无常，并没有带着钟神秀一起，八百里那头牛太大只了，只好交代钟神秀去驿站等他。
钟神秀自然就脑补出了很多，他相当佩服方冷这种遇到喜欢的人这么勇敢地上的人，因为他自己比较怂，觉得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是很羞耻的事情，因此不敢让别人知道。
黑白无常越走越偏，显然是想要把方冷引到偏僻的角落好生安排一顿。
方冷却还是像个愣头青一样，不管多偏僻，都跟了过去。
兜兜转转，三人不知觉间，都来到了一个鬼影都没有的城墙处。
“该现身了吧！”
黑无常冷冷地道，她觉得那个天选者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却还是跟了上来，显然是不把她们姐妹放在眼里。
所以，她们要在这里解决了方冷。
“两位姑娘不要紧张，在下并无恶意。”
方冷淡定地出场，黑无常当时就呵呵了，我们不紧张？
小老弟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人是什么修为？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白无常给方冷下了定义，并决定动手了。
不清楚方冷哪来的胆子跟踪她们，也不知道目的是为了什么，所以白无常没有下杀手。
对白无常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方冷也很是头疼。
在鬼皇的地盘，方冷可不想暴露了自己。
可这么低的实力，跟白无常都打不过，何况黑无常还没出手。
“是有个姓方的书生叫我来找你们的！”
方冷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抬出来当挡箭牌了，听到这句话，白无常连忙住手了，黑无常也面色一变，焦急地道：“你说的是谁？”
正是因为猜测是方冷，她才会这么着急想要确定。
方冷便道：“你们不用知道他是谁，他只是告诉我，如果有一天遇到一黑一白两个姑娘，就代他传一段话。”
“什么话？”
黑无常并不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黑无常内心感动得很，因为方冷一直还记着她们姐妹。
所以，她越发急切地想要听到方冷说了什么。
方冷倒是也的确记挂着她们，但从瑶光那里都得知黑白无常是安全的了，方冷也一直忙得很，就没有去找她们，也没法给她们传信，所以，偶遇，真的全靠缘分。
“他说让我告诉那位黑衣服的姑娘，他一切都好，不必挂心。”
方冷刚才是听到了黑白无常的谈话，大致猜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不过，自己帮自己带一个平安，也没什么毛病。
黑无常便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而白无常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她们是两姐妹，都是方冷的女仆，为什么方冷唯独要对黑无常说？
所以，果然是有故事！
白无常都好奇得要发疯了，方冷则是拒绝了黑无常的问题，道：“他说了，你们不必去找他，有缘自会相见。”
现在就相见了，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黑无常却有些落寞，道：“他既然从妖族脱身了，还让你来找我们，为什么不自己过来，难道，他不想看到我们么？”
“呃……”
方冷发现这话不好回答了，但又不忍心看黑无常伤心，便道：“他应该是想见你的吧，但是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脱不开身。”
“这样啊……”
黑无常又道：“那他有没有说阎王大人的事情，阎王大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音讯了，我们若是和阎王大人见面，她知晓我们没有保护好方公子，可能会杀了我们的！”
“这个也说了，他说阎王不回为难你们的。”
方冷在涂山就见过流离了，也不知道流离从涂山离开会去哪，但肯定不至于杀了黑白无常。
但黑无常忽然靠近了方冷，一把将他抱住道：“你个没良心的，为什么要说谎！”
方冷被这一抱，顿时一脸懵逼，白无常也惊了。
姐姐，你说好的不会再动心的呢？
方冷却是奇怪，自己怎么就暴露了？
“姑娘，请不要这样子。”
方冷按在黑无常的肩膀上想要把她推开，但又没有用全力，免得伤了黑无常的自尊。
黑无常却泫然欲泣道：“那天晚上你我共度春宵，现在我连抱你一下都不可以了么？”
白无常：“……”
她话都说不出了，但内心全都是卧槽。
这么劲爆的吗！
方冷也知道自己是演不下去了，但自己的形象不能有损。
“小黑，你可不能胡说，我们哪有共度春宵！”
“呜呜，要了人家清白就不负责的负心汉……”
黑无常却不解释，只是哭了出来，白无常看向方冷的眼神，就仿佛是两把刀子了，恨不得在方冷身上扎两刀。
没办法，方冷只好认怂了，连声道：“停停停，现别哭……”
“那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