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默表情古怪：“那我岂不是要喊老韩师兄？”
叶星驰：“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师叔。”
韩玲玉笑道：“目前看来，你要比我们高一个辈分已经成了定局。”
“对了，过几天可能有一个叫秦焕新的A级木系可能会联系你，你别搭理他。”
庄默：“一个人真的只能拜一个老师吗？”
他算是木系和控纸双修，小老头在打架上应该也没什么可教他的啊。
叶星驰嘴角抽搐：“你能拜平老还不满足吗？还想怎样？！”
韩玲玉明白他的想法，说道：“也不一定，有些人极为特殊。像万俟斯的老师就有两位，一位是万俟运，另一位是徐京鑫。”
“胡贺的老师也有两位，一位是蒋老师，另一位是朱院长。”
庄默：“懂了。”
话说了一大圈，还是离不了家族关系。
他异姓异名的好兄弟胡贺天赋平平，但却有两位S级做老师。
是他眼拙，竟以为在废墟历练时蒋颖特别关注的只有自己。
原来蒋颖一直盯着他们小队，是在看着她的好学生啊。
“那叶星驰怎么就只有一位老师？”庄默问道。
叶星驰：“我愿意。”
庄默：“哦哦哦，懂了懂了。”
叶少爷情况特殊，恨不得直接搬去韩家，的确不需要第二位老师。
庄默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没在学院里遇见姓徐的人？”
徐家没有跟他们同辈的人吗？
“校委员会的徐京云老师，A级土系。”韩玲玉说。
这个庄默知道，说话很温柔的那个。
那位老师虽然姓徐，但是个中立派，否则也不能留在学院当老师。
韩玲玉喝了口酒：“但是他们家的确没有跟我们同辈的人，徐家人认为，改造者就是他们的孩子。”
庄默：“恐怖如斯。”
叶星驰：“幸亏咱们是木系，不会被抓去改造。”
庄默：“没错，我就是个木系来着。”
……
三人喝酒聊天到十一点，庄默才回到自己宿舍。
宿舍里堆得满满的材料，甚至因为放不下，还有一部分放在了边十三宿舍。
庄默微醺着把二级变异海桐木做成过滤纸，把三级变异水草做成普通防水纸，感觉没什么精力了，才停下动作。
他控制着一沓五十张麻醉纸飞进，闻到味道越来越浓，立刻戴上了过滤纸做的口罩。
味道果然减淡了不少，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曼陀罗的味道。
虽然海桐木只是二级变异，但过滤有害气体的效果确实不错。
不愧是最火的防毒面具材料。
庄默把麻醉纸放回纸盒中封好，倚着虎子回忆这两天的经历。
有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一方面，潘甲告诉他，女巫预言他将要死在升级历练中。
另一方面，这个消息没什么人知道，韩玲玉还在为他升级后拜师的事情操心。
胡家和江家也还觉得他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虎子，你玉姨今天请的酒劲儿有点大啊。”
“今天你爹要给你讲讲历史，人们会通过追求他自己预期的目的来创造他的历史，但这可不是随心所欲地，因为人类不能自己选择创造历史的条件，而是需要在直接的既定的条件下创造历史。”
“什么意思呢？就是社会历史发展有它的客观必然性，社会历史主体也有能动选择性。”
“这个关系就比较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肯定关心你爹的选择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在老韩和小老头之间，你爹肯定得选小老头啊。图他什么？当然是图他年纪大又不洗澡。”
“我突然想到，西方那个小破女巫预言我会死是不是也是必然的一部分呢？我们可以这样想，可能在原来的轨迹中我的确会死，但是因为女巫预言了，所以联邦一定会派人保护我，还让潘甲跟我同行。”
“所以她预言我会死，实际上是在帮我啊！”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庄默跟虎子聊着天，渐渐闭上了眼睛。
垂死睡中惊坐起，不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奖学金，助学金！
第129章 升级测试规则
宋玉龙最近很忙，半年一次的升级测试要开始了。
除了像李伟那种犯了错被提前发配战场的，其他D级都得等半年一次的升级测试，升到C级就要离开学院。
测试分为两部分，一是测试异能总量，这一点在测试前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因为异能总量升级的时候会有明显的突破屏障感。
二是测试战斗力，也就是打架，空有一身能量，战斗技巧却不过关，一样也无法毕业。
学院的目的是培养优秀毕业生，可不是给前线送人头。
所以宋玉龙和助教们最近很忙，忙着被各个D级请去观战，给学弟学妹们指出战斗漏洞，提高战斗技巧。
看着面前的宋玉龙，庄默表示很感动，都这么忙了，还挤出时间来专门来指导他。
毕竟新生升级和老生毕业，肯定是后者更重要。
庄默认为老生的升级测试更像是高考，不过决定的不是去哪所大学，而是你将来会分配到哪个单位，得到什么待遇。
“现在D级有一半的人异能总量已经升到C级了，战斗力出奇地平均，既没有特别强的也没有特别差的，连个比李伟强的都找不出来，估计毕业了就是一群中士。哎，今天这届D级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D级。”
“不说他们了，这届毕业生也就这样了。对了，老师和蒋老师讨论决定，这次升级测试你不按照木系的标准来，你也知道，木系只用测试异能总量就行了，但是你情况特殊，战斗力也得测试。”
庄默点头：“都行。”
他还能连个战斗力测试都过不了？当他新生第一战力白喊的吗？
不过之前一直以为只测试异能总量，对战斗力测试完全没了解。
还没等庄默问，宋玉龙就自顾自地介绍：“战斗力测试是淘汰赛，抽签一对一的方式，四轮比赛的胜利者获得升级。”
“比如D级现在共743人，现在上报异能总量已突破的是332人，临考前肯定还会有人突破。”
“假设共400人突破，一对一比赛，获得胜利的200人直接升级，而输掉比赛的200人进入淘汰赛继续一对一，获得胜利的100人升级，输了的那100人再进行一轮淘汰赛，获得胜利的50人晋级，输掉的50人进入最后一轮的淘汰赛，最后被淘汰的25人等下半年再次进行升级测试。”
庄默觉得这个赛制有些奇怪：“那下半年输了的人呢？”
他也没听说有毕不了业的啊。
“那就惨了，只能以D级毕业，自己找工作。等到觉得能通过战斗力测试了再申请回学院补测，合格了就能拿到毕业证，分配单位。分配单位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谁谁谁你还记得吗……”
“D级毕业生死亡率挺高的，雇佣兵、护卫、猎人都不是好干的活儿。再说了，白吃了联邦那么多饭，还有积分补贴拿，结果最后去干那种活儿，也太丢人了。”
庄默明白了，这其实是激励学生狼性的一种手段，好好修炼，努力争取毕业，就能包分配工作，做人民的英雄，否则社会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早餐和免费的积分。”庄默感叹。
宋玉龙：“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你不是没评上奖学金吗？升级测试的前三名有积分奖励，第一名5000，第二名3000，第三名1000。你好好准备肯定能拿第一。”
关于自己没评上奖学金和助学金这事儿，庄默知道后伤心了好几天。
当时韩玲玉把名单报上去，庄默做盲盒生意人尽皆知，助学金肯定是拿不到了，韩玲玉给报了奖学金。
本来以为十拿十稳，还想等批下来给庄默一个惊喜，结果学院今年财政缩减，突然取消了班级奖学金，只留了学院励志奖学金。
F级毫无疑问，获得者是赵孟冉。
至于边十三的贫困生助学金，那是金系在骗他呢，怕直接给积分他不要，正好借这个名头凑积分给他花。
庄默酸得不行，但也知道边十三不懂赚积分，确实生活困难。
而说起励志，他跟赵孟冉比还是有一定巨大差距的。
现在听到宋玉龙说战斗力测试第一名有积分拿，庄默立即来了劲儿。
“也就是说，一对一对打中，赢了的人也要继续打？”庄默问道。
宋玉龙点头：“当然，升级测试也等于是学院半年一次的个人赛，不过你们木系从来不参加，你不了解也很正常。不了解没关系，这不是有兄弟我嘛。”
“对了，个人赛不允许穿防护服，否则高等级防护服一出来，根本破不了防。”
庄默笑道：“要是两个人都穿了四级异种皮防护服，谁也奈何不了谁。”
说起防护服，据庄默最近了解，很多来自废墟的新生都得到了某些家族支持的防护服。
最近话里话外能送他六级植物皮防护服的人可不少，庄默都一一婉拒了。
奇怪的是边十三还没有好点的防护服，那些家族就像看不见这个天才似的，直接略过。
“说起来，居然没人送十三防护服，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庄默说道。
宋玉龙眼睛露出八卦的神采：“你快别担心十三了，金系DEF三级凑积分给他买四级变异异种皮呢，积分凑齐都好几天了，就等着江祥惠那里来货了。”
庄默脸色剧烈一颤：“凑八千助学金就算了，还要凑两万多买防护服？”
“金系上上下下宠他宠得跟什么似的，你还别说，我也是个金系，我还想给他们添点积分呢，江祥惠说这么点积分用不到我。”
庄默有些疑惑：“为……什……么？”
难道十三拿的是霸道金系爱上我的剧本？
“这有什么为什么啊？十三天赋高，人又乖又单纯，还为金系贡献了圆刀和半球两种重要武器。你还别说，那半球真是好用，我上次出任务用它连拽了十只一级异种头呢！”
庄默声音都颤抖了：“圆刀和半球，那都是我教他的啊！”
宋玉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没卖盲盒，升级历练在即，木系肯定也帮你众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现在种植园有个叫左程辉的，C级木系，他也是废墟来的高等天赋木系，当然，天赋比你还是差些……”
庄默：“……”
第130章 爹带你出去玩去
晚上，庄默在宿舍里哼哧哼哧做盲盒，心中流下了两行泪。
“虎子，人心险恶，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们居然因为你爹卖盲盒赚到了积分就不给你爹众筹了，这合理吗？”
“也没人给你爹凑贫困生助学金，这是对待天才的态度吗？”
“我从前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想着积分要慢慢赚。”
“第三批盲盒，我要出一个超级限量款，平老扭腚！腚还得是发光的！掏空他们的银行！”
“卖盲盒，你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