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成神地，而是斗兽场。
“永恒天赋——吞噬星空！”
打到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江远开启了最后的杀招。
他的不朽天赋吞噬星空已经晋升为永恒天赋，这也是他打破战场枷锁的底气。
那些与他格格不入的属性被永恒奇点所吞噬，他要在天启世界里重新构造一个永恒领域，哪怕无法影响到整个天启世界，但他也要让世人知道枷锁的存在。
哪怕众生皆愚昧，但他依旧要给众生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
“开！”
永恒奇点大开，江远一层层打破天罚，直取战场之眸。
然而战场之眸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不知所谓的江远，只见三道屏障出现，那是生命、毁灭以及混沌。
曾经江远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领悟了这三种至高属性，可现在事实却打了他的脸，这三种属性不仅存在于世界上，甚至更是战场的幕后黑手所必备的属性。
只不过，操控战场的存在似乎并不想让众生掌控这三种属性。
“呵！”
江远一笑，永恒法相在这一刻成为了他的灵体，“人族，看清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献上你们的灵体吧！”
吞噬星空快速蔓延到了隔壁的酒井区，然后是大阪城，最后是整个东瀛。
这还不够，吞噬星空的恐怖力量通过国界壁障延伸到了东南半岛、流放之地、婆罗道场，整个东帝星，除了华夏以外，几乎都被吞噬星空笼罩。
他要集结整个东帝星的力量去对抗战场之眸，灵体，死了还可以再生，但自由，没了就真的没了。
帝星需要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才能走进宇宙，不然何以在诸天万界中争霸。
在江远的号召下，有顺从的，也有抗拒的，但无论他们同意与否，永恒照样吞噬他们的灵体。
人族是在一条船上的，他可以作为掌舵者带领这条大船驶向正确的方向，但船上的人不能不出力，不然他情愿这条船沉下去。
吞噬力量瞬间笼罩在各处的人族灵体上空，他们第一时间就是抗拒这股力量，但失败了。
“是那个华夏人！”
当其中的灵体闭上眼时仿佛能看到樱花城的那场大战，那一具战天斗地的身影，那道势要打破强权的信念，无形中感染着他们。
他们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舍弃掉十分之一的灵体能量强行退出天启世界，第二，则是被吞噬力量吸取。
很多人都犹豫了，这一刻种群的基因本能在传递着一种不知名的信息素，这是一场足以改变战场格局的战斗，那道不畏天地的身影需要他们的帮助。
“你们谁爱送死谁去，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对，我可是用了好几年才积累到现在的灵体，要是被吸干了的话，那我以后还怎么混！”
“走，我们强行退出去！”
不断有人舍弃十分之一的灵体能量强行退出了天启世界，但留下来的人却更多。
他们不知为何要留下来，或许是想要见证历史，也或许是种族基因的共鸣。
但无论哪一种，既然选择留了下来，那他们都做了同样一个选择，那就是献上自己的灵体能量。
这一战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味了，从开始人人对江远喊打喊杀，到现在江远的对手变成了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层次已经被彻底拉开了。
以前杀神任务他们或许还能掺和其中，但这一次，江远已经走到了所有人前面，没有人敢去尝试踩着江远的骨头上位，因为他们不配。
“三相绝杀！”
吞噬星空还在运行，但战场之眸已经等不及了，它降下来的三重天罚连带着时间、空间一起压下，就像那诸天之力，要彻底将江远灭杀在萌芽之中。
人与天对抗，这是蜉蝣撼树。
“江远，华夏与你同在！”
三重天罚即将降下，但一股巨大的属性能量从西边的东方大国浩浩荡荡传来。
“是你！”江远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到的身影，那是上一任神陨战场的战魂，也是天府最高首长。
一直以来只能生活在独特空间里的他竟然通过天启世界降临，并且带着华夏九州的灵体能量前来支援。
“混小子，这次帮你是看在你到檀儿墓前诚心忏悔的份上，我们的仇还在！”
说话的人是华夏伏羲氏族的族长太昊尧。
“老大，干它的贼老天！”
誓约的人在那大喊，他们早知道江远在东瀛‘为祸一方’，但之前只是小打小闹所以华夏大军没有出现，但现在！
所有人都想要看看江远再创造一个奇迹！
“哈哈哈，哈哈哈！”
江远放声大笑起来，他抬头狠厉地看着那俯视一方的战场之眸，心中升起豪气万千，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为人族，在黑暗中迎下第一缕曙光！”
灵体能量不断入体，江远化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
他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也知道就算打破了枷锁，也只能为人族创造那微乎其微的一缕光芒，但那又如何，只要看到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吾之命，战之魂！”
光芒朝最后三重天罚冲去，身后是无数的灵体能量。
这一瞬间，人和枪已经不分彼此，那是时间永恒的一道光芒，它会遭受挫败，但永远不会消失。它将成为人族文明的灯塔，在云端之上、宇宙之中照亮人族前行的路。
嗡，一道无声无息的爆炸在樱花城中诞生，方圆千里所有灵体全部烟消云散，整个东瀛在这一场战争中至少损毁了九成灵体。
除了东瀛，周边所有国家的灵体都不同程度遭受到了重创，这是一场人族的豪赌，而执棋者正是空中那最后的光。
爆炸宛若一道绚丽的烟花在空中暂停，战场之眸支离破碎，战场之眸外面，是无尽的宇宙，以及那不被封锁的所有属性。
星空、吞噬、虚无、时间、空间、生命、毁灭、混沌等等，几乎是所能想到的属性都在战场之眸破碎后出现。
“这就是真正的世界吗？”
无数人恍惚一刹，他们似乎明白了江远的执着，他不是狂妄到与天斗，只是不甘活在一个人为制造的虚假世界。
但就在这一刻，破碎的世界秩序里出现了一个黑袍人，黑袍之下是无尽的星空，给人的感觉就是望一样都将永生永世沉沦。
“你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所以！”
黑袍人抬起手，整个天启世界都好像被他捏在了手中，他静静看着江远，道：“你出局了！”
手掌一握，无数空间压缩到了一起，那种力量江远甚至不会怀疑能否将一个小行星捏成星核。
“原来，这就是神明吗？”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初开枷锁
江远能感觉到自己在对方手中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但那又如何，神明的出现就已经代表对方输了，他的目的自然达成。
“卑微的蝼蚁，准备好了吗！”
黑袍人彻底握拳，这一刻整个天启世界的人全部下线，没有一人能在此停留。
而江远，他的意识被压缩到极致，全身堪比半神级别的属性能量也如棉花糖般被黑袍人摧毁。
他心里很清楚，他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但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世界脉深处他还有永恒圣体，甚至他死了，九天玄女还会放过刘招娣，这样对哪一方都是有利无弊，除了他自己。
但一次死亡能见证这个世界的一丝真相，他觉得很值得。
黑袍人带着仇恨催动神力，道：“带着你那令人恶心的东西沉沦吧！”
无法抗衡的力量袭来，江远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的生命已经被剥夺。
然而就在他‘死亡’的刹那，另外一道黑袍人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多少纪元了，你还是那样不守规矩！”从江远体内钻出来的黑袍人平静望着虚空。
“是你！”
黑袍人看到与自己装束一样的人身躯一颤，作为一个神明，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恐惧了，但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这盘局，你我皆是棋子，你没资格翻棋盘，我也没有资格。”
黑袍人静静陈述，但手中却多了一把镰刀。
“你已经死了，连神位都已经消散，我不信你有这能力！”
“那你可以试试！”
时空在两人的僵持下变得凝滞，最后的僵局还是由一声冷哼收场。
“好，这次我给你面子，但下一次，他一定会死的！”黑袍人甩袖，然后大步踏入了战场之外。
“死？”
死神眼神空洞，喃喃道：“这不正是你我最好的归宿吗？”
一切安静落幕，但带给战场的却是一场惊天机遇。
以往只有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属性，但在这一天，基础属性增加，至高属性也全面开放，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另外的力量，可以说经此一战，整个人族未来的战斗力整体上升了一个台阶。
人族，三千种族中下限最低上限最高的种族，这样的机遇足以改变整个宇宙的格局。
不过这样的机缘也是有所限制，因为在整个战场中，能领悟至高属性甚至更强属性奥义的地方只有江远携带的永恒奇点。
那是江远送给天启世界人族的最后礼物！
……
“我没死？”
当江远意识在世界脉中复苏，他很怀疑天启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当他想要进入天启世界时，他发现天启世界竟然拒绝他的进入，也就是说他被天启世界永远拉黑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玩不起！”
本来劫后余生还有些高兴的江远瞬间郁闷了，本来他还想着在天启世界继续提高自己的奥义层次呢，毕竟神之永恒后面还有宇宙永恒，这种层次的提升在战场中根本难以实现。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江远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了，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灵体的撕裂，甚至整个灵魂都已经被放逐到无法苏醒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绝境，他居然活了下来！
“难道那黑袍神明只是徒有虚表？”江远不禁猜测，但很快就被他否认了，因为他亲眼看着黑袍人将整个天启世界拿捏，这种存在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算了，我还得管我媳妇呢，还能管你一个破神明！”
此刻的江远依旧是真灵，但他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真灵，他是拥有主宰奥义的真灵，这样的真灵足以在黄金门中涅槃了。
他第一时间查探自己的位置，从天启世界出来后他并不是在两人居住的酒店，而是在酒店下面的世界脉内，想必这也是天启世界对自己的态度吧，毕竟这一次他可是跟天启世界闹翻了，能被送出来就已经是很好了，还想包送回家属实有点难度。
“那疯女人还没走？”
江远第一时间就查探到了九天玄女的气息，这女人的高傲不会让自己掩盖气息，所以先天神族那恐怖的气息在东瀛里就像个小太阳。
这一次战场之眸的出现很大程度是拜九天玄女所赐，要不是她进去承载天命召唤出神明的注意，那江远完全无需惊动战场之眸和那黑袍人就能打破规则，接引其他属性进入战场。
可惜，这女人和自己天生犯冲，哪怕是他也次次栽在这女人手里。
“不对呀，招娣也不在这啊？”
江远一番查探，始终没有查探到刘招娣的气息，但他通过传音以及本源都无法与刘招娣取得联系，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