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情报换情报？”
“如果你们给我假情报呢？我根本没法去验证情报的真假。”
林有德和妹子们对视一眼，随后问道：“那怎么办？好像我们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和你交换的东西了啊。”
“不，有。我对你们的经历十分有兴趣。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个心灵系灵能者，所以只要你们配合，我就可以像看虚拟实景剧一样的重新体验你们经历过的一些难忘的瞬间——好吧，你们人类记忆力超群几乎不会忘记东西，这就有点难办了，我还得手动筛选体验的时间点。算了，就采用全随机模式吧。”
林有德疑惑的问：“你这个体验我们经历过的瞬间，该不会是只的通灵吧？”
“当然不是，只是去看看你们的记忆。大多数来和我交易的人，记忆里只能找到对他们来说难以忘怀的场景，其他场景都十分的模糊，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任何问题，连具体的定位和调整都不用做。”
林有德撇了撇嘴，继续问道：“你要记忆，还不是为了情报，我们刚刚说用情报换情报的时候你还否决了。”
“我重视的不是情报，是体验。”海豚一副谆谆教导的口吻，“当然这种体验中可以获得不少情报，但那些都是附加价值，对我而言，最有价值的永远都是体验，我希望体验更多的人生。”
林有德突然想起诺亚在教林有德等人提升灵能的方法时说过的话——增加自己的阅历是提高灵能的有效途径，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于是林有德问：“你要收集体验，该不会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灵能等级吧？”
图拉人一脸意外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从来没有把这个发现公开过啊，准确的说，发现了这点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星球生活了许久，之后基本没有离开过星球，也从未跟那些来跟我换情报的人提过相关的内容。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
“不，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没理由想不到。总之，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林有德说罢停顿了下来，思考了一秒钟后才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体验来换取情报——不过为了保障交易的公平进行，我提议这样，首先由这位莉莉贝莱提供的体验作为订金，我们得到情报之后再支付我们两个的。”
“没问题。”海豚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林有德突然加强语调，“我们必须先确认你的情报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价值，以及确认你是否是个雌海豚。”
对方无视了林有德第二句耍宝，直接回答道：“你暂时解除伪装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该不会是林正义的儿子吧？”
第744章 动手
林有德叹了口气：“又来了，全宇宙都认识我老爸！”
“不，我认为你会产生这样的观感，主要是因为你一直在追着你老爸的步伐吧？这样的话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认识你爸爸的人不也正常么？”图拉人如是说。
林有德转念一想，好像也很有道理啊。
图拉人继续说：“我用林正义和我交换情报的时候，分享给我的记忆作为和你交换的筹码如何？”
“这个建议我不能接受。”林有德摇摇头，“我知道你这里有超文明母星的坐标。”
“我确实有。”图拉人非常干脆的承认了。
“超文明母星的坐标，外加——等一等，”林有德盯着胶囊里的图拉人，微微蹙眉，“超文明母星的位置，你至少告诉过我的父亲，也就是说，那里很可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不，你现在还没死，就说明那个坐标已经没意义了。”
图拉人张开自己长长的喙，发出图拉人特有的笑声：“没错，非常贤明的判断，那个坐标已经毫无价值，实际上在我得到坐标的时候，它就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它已经被人发掘完了？”
“无可奉告。”图拉人再次发出一连串的声音，“你想要了解这些，就得跟我分享你们的故事。”
林有德装作在斟酌的样子，同时联络诺亚：【分享记忆给他的时候，可不可以像之前对付组织的高层那样，强行剥夺它记忆的控制权，把我们要的一切都拽出来。】
【只要保证芙蕾雅没参合进这件事就没问题。】
【真方便。】林有德说。
【当然，我其实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和它废话那么多。开始分享之后基本就是我们的天下嘛，想要什么情报就拿什么。】
林有德咂嘴，在图拉人提到自己要通过心灵系灵能分享记忆的时候，他就该想到利用诺亚的能力直接抽取想要的情报这一招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有好处，这样讨价还价让整个事情看起来可信度高了很多，至少不用担心莉莉和芙蕾雅两人怀疑有问题——直接一口答应什么的肯定不自然。
林有德深吸一口气，装作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的样子，对图拉人说：“成交，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开始交易吧。”
胶囊里的图拉人举起自己的短鳍晃了晃，做出类似人类的“这边请”的动作，然后用脑伴操作胶囊后退转弯，开始领路。
林有德等人立刻跟上。
一行人进入一条长长的通道，图拉人的陆地胶囊的轮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新人类们的脚步声——林有德他们接受过特工训练所以习惯性的会控制脚步声，芙蕾雅也加载了猫步模组所以行动动静也轻。
莉莉在后宫频道中问：“这样难道不会暴露太多情报给对方吗？”
“小莉莉，”芙蕾雅在林有德回答前抢白道，“待会只要我们拼命回想滚床单的事情，就能尽可能的减少海豚先生获得的情报量了呀。”
“我宁愿回想小时候的糗事也不会回想这些的！”
“哦？”林有德小有兴趣的问，“什么糗事，我也很好奇呢，分享的话之后一周都是你侍寝。”
“侍寝你妹啊！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我要！我给你分享小时候的糗事！”芙蕾雅在后宫频道中聒噪的同时，现实中也闪起了星星眼。
“不行！芙蕾雅你在时间排布上本来就占便宜了！再增加我就找小夏一起革命了！”
“啊咧，难道我和林共度良宵的时候，小莉莉寂寞了吗？”
“才、才没有！”
“呀，也对呀，小夏和林在一起的时候，小莉莉还有我可以排解寂寞嘛，我和林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行啰。小莉莉没办法像小夏那样用研究战例和玩虚拟游戏来度过空出来的晚上呢。”
“说、说什么呢！我也有自己的兴趣啊，比如去练习场挥洒汗水，或者自己作诗什么的！”
“嘻嘻嘻嘻……”芙蕾雅在后宫频道里笑得非常贱，现实中也用手戳着莉莉的脸蛋。
这时候图拉人说：“您的妻子们感情很好呢。”
“呃，算是吧。”林有德回应。
“这和我的认知存在决定性的差异，我一直以为人类的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家庭中，妻子们和丈夫们都处在随时随地准备杀死其他人的状态。”
“过去是这样。”林有德耸了耸肩，“但是现代人类社会中，复合家庭是建立在所有人互相认同的基础上，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形成复合式家庭。所以关系一般来说都比较融洽，当然一对多的家庭还是不稳定，经常会出问题之后解体，相应的，多夫多妻的家庭就较为均衡，但时不时也会有形成他人无法介入的稳固关系的男女退出复合式大家庭。”
“哦哦。”图拉人发出感叹的声音，“还真是获得了有意思的知识，我对人类婚恋观的了解竟然错得这么离谱。”
“在星际社会，这种程度的文化误读很正常，这边这位伊拉莱人之前闹出了更多的笑话。”
“欸嘿嘿~”芙蕾雅吐了吐舌头，表情俏皮可爱。
林有德接着问：“不过，您作为图拉人误解这么严重也有些奇怪，因为图拉和人类是关系密切的盟友，信息互通上面应该比其他种族要频繁才对。”
“那是因为我离开图拉的时候，这个盟约才刚建立，互通还没展开。”
“……您多少岁了？”林有德斟酌了一下还是如此问道，毕竟从没听说过图拉人忌讳别人问岁数。
图拉人给了个含糊的答案：“我在图拉人中算是相当长寿了，现在处于一不小心就会嗝屁的状态。”
莉莉问：“既然这样，您还在追求灵能的精进？”
“当然，我还没死。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自己也搞不懂我是想要借助别人的经验阅历来增长灵能，还是单纯的对自己未经历过的事情感到好奇。但区分这些并没有太实际的意义，反正我也不急着求死，在死之前尽可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有德连连点头：“我记下您的话了，我老了以后这大概能成为不错的参考。”
图拉人发出笑声，这时候走廊走到头，一扇门出现在众人眼前。林有德用感知先扫了一遍里面，在他确定没有危险的同时，图拉人开启了雕花大门。
“只有一张椅子？”莉莉奇怪的问。
图拉人看着她说：“当然，进行的时候我躺在那边的水池里。”
莉莉“啊”了一声，显然她刚刚暂时忘记了图拉人是水栖种族。
一切准备完毕后，林有德首先躺上椅子。
“要开始了。”图拉人说。
“开始吧。”林有德如是说。
诺亚在这时候阻断了林有德和莉莉芙蕾雅夏咏芝的精神连接——准确的说是制造了虚拟的林有德灵魂和她们连接，掩护真正的林有德。
接着林有德就陷入了图拉人制造的心灵世界。
【动手。】林有德对诺亚下令道。
（我本来想说守望先锋压测终于要结束了，结果网易爸爸决定多测一天。更那啥的是，我发现神秘海域4明天发售……）
第745章 想标题好烦啊靠
莉莉皱着眉头看着水池里的图拉人，问身旁的芙蕾雅：“刚刚它是不是抽搐了一下，这正常么？”
“呃，这个恐怕得问胡桃。”芙蕾雅凑近观察了一下水槽，“但是现在它看起来好正常，精神链接里亲爱的也表现正常，大概没问题吧。”
莉莉耸了耸肩，正要说话，芙蕾雅就把球压她脑袋上了。
她重重的叹气，芙蕾雅则立刻开始撒娇：“我肩膀都酸啦，好莉莉你就给我摆一下减轻一下负担嘛！”
“你已经是新人类了吧，还用没有得到纳米机械时的借口？”
“好莉莉~”芙蕾雅两手搂住莉莉的脖子，“其实我就是想要和你亲热一下，诶嘿~又不知道林他们要弄多久，干等着多没劲啊。”
莉莉又叹了口气，看来是打算放任芙蕾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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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心灵世界里，林有德正俯瞰图拉人的记忆之海，诺亚化身的小精灵正悬浮在他身旁，陪他一起俯瞰。
【总感觉我们一下子挖到金山一样。】
【嗯，不过大部分都是无用的情报。】诺亚显然已经用她超厉害的情报分析能力提前得出了结论。
其实林有德也差不多是这样认为。
图拉人隐藏到这个星球来之前就是情报贩子，所以它的记忆里藏着相当多的秘密，然而绝大多数都因为年代久远对林有德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从这些记忆来看，从你父亲的那次拜访到我们抵达，中间无人来拜访它……】
【等一下。】林有德隐约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希望芙蕾雅和莉莉不要注意到自己本体的异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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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芙蕾雅和莉莉正在进行这样的对话。
“芙蕾雅，你……不能这样……”
“啊咧，小莉莉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哟。”
“住手，你这会走路的X欲！”
——总之她们没注意到林有德身体上那细微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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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心灵世界里林有德的思绪顺着自己的思路一路奔驰，【我老爸之后就没人来访问过这家伙，直到我们到来？】
诺亚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啊，找到超文明母星的坐标了，也定位了它获取这个坐标的记忆的位置，要抽取吗？】
【等等，诺亚，如果没人来访问他的话，他用来引起我们注意力的电视节目怎么回事？虽然节目的创意什么的非常烂俗，撞车也不奇怪，但成品的剪辑什么的那么相似，尤其是那个宣传PV，都和陀川的节目这么相似，就实在太奇怪了，用撞车根本解释不了好吗！】
【当排除了所有可能的选项之后，剩下的选项再荒诞也是……】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林有德打断诺亚的话，【这货，很可能从‘过去’的什么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指示，然后就弄了这么个节目。我们应该先定位他决定弄这个节目前后的记忆，抽取出来看看是谁。】
话音未落，诺亚一抬手，一段记忆就从记忆的海洋里被抽取出来——视觉效果看起来像是海面上突然喷起了一股喷泉，接着喷泉的泉水就在林有德前方展开，变成扁平的屏幕，上面出现了画面，声音也随之进入林有德的耳朵。
这样说并不准确，声音实际上直接灌入林有德的脑海，并没有经过耳朵。
【看起来只是很正常的在向部下讲解节目的理念。】诺亚评价。
【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有人把这玩意弄进他的潜意识里了，这时候反应在表层意识上，但他自己还是认为这是他自己的创意。】林有德顿了顿，【就像间谍机关对莎莎拉做的那样。】
诺亚【嗯】了一声，随后更多的记忆被拉扯了出来，但接着诺亚却说：【如果我强行入侵他的深层意识，可能导致它的灵魂崩坏，虽然之后可以重构，但如果外面的芙蕾雅很不巧一直在关注它的灵魂形态的话，就会看出破绽，你确信要这样做么？】
林有德点头：【做吧。】
诺亚立刻双手张开，摆了个相当夸张的POSE。
林有德问：【这个POSE必须要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