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正一道派之人,有些事情想向你家主人请教一番。”
老天师上前,笑着说道。
仲翁歪头疑惑,马上嗅到了面前几人,跟天尸有些许相同的气息。
于是,他大手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迈步而入,下一秒愣在原地。
无他,只见厅堂内部的二楼上,正对着房门前,一尊硕大的龙头,悬挂其上。
“草!”
小道姑和他的师尊,当场陷入呆滞。
老天师更是皱了皱眉头,这股龙气做不得假。而且观其气息,似乎是不久前斩下的龙首,且以特殊手法,将之缩小处理。
下马威!
没错,在现任天师看来,这无疑是一种杀威棒。
别嘚瑟,没看见老子刚刚斩了一头龙吗?
“不好相与呀。”
老天师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
“汪?”
三个人同时转头望向声源,却见一只比之猛虎还要大上一圈的黑狗,从卫生间里跑出,蹲在地板上瞪着一双狗眼,审视他们一行人。
“......”
“师兄,我咋觉得,我好像干不过它呢?”
“把觉得和好像去掉,你就是打不过它。”
老天师眼皮一抽,这位神秘人家里到底养了一群啥妖魔诡怪呀。
先是令人震撼的龙首,而后又是一只凶猛妖狗。
对了,还有个看不出跟脚、深浅的...仆人?
他瞥了一眼正在努力收拾客厅的钟翁,心里实在不知该说啥好。
“当啷!”
“?”
钟翁在众目睽睽下,化作一枚玉佩,掉落在光洁甚至能当镜子的地板上。
老天师三两步上前捡起,仔细端详,整个人当即傻了。
没别的,他曾经研读过祖天师留下的自传。
其中,便有描述他是如何踏上道途的。
据说是在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内,因为躲雨遇见了一大群尸妖。后来,土地爷现身点化随身佩带的辟邪玉佩,化作一高大壮汉,方才得以脱险。
自传中,有一图画描述,乃张道陵亲笔所画。
玉仲翁之上,有一道划痕,战斗时所留,飞升之时依旧佩戴,可见对玉佩的珍惜。
而自己手中这枚玉佩上,胸前正正好好有一道痕迹,无论是深浅、长短,无一不符合书中所画,不敢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分毫不差。
“尼玛!”
八十高龄的老天师,霎时间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爆了一句粗口。
龙虎山的道士们,估摸着要有个祖宗了!
“唏律律——”
此时,一道高昂且充满威严的叫声响起,似龙非龙,似马非马。
他们下意识转头望去,但见四匹龙马拉着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自夜空中落下。
尤其是车夫,身着水蓝色长袍,龙首人身,周身散发着先天神异的气息。
落地后,这位先天神异率先下车,伸手撩起车帘,一脸恭敬地喊道。
“天师老爷,到家了。”
“!!!”
草,一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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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懂王老天师】(求月票)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龙虎山第六十七代天师,整个人一脸懵逼。
他若是天师老爷,莫非俺是个假货!
客厅内坐在沙发上的小道姑,歪着头疑惑望向师尊,眼神儿中全是好奇。似乎是在询问,咱们正一道,每代可以有两个天师吗?
安月师尊直嘬牙花子,你问我,我问谁!
正当师徒二人以目光交流时,贺曌一脸淡然地从马车上走下。
身披符文法衣,手持斩邪剑,又有河神这等先天神异撩帘。瞧这派头,无论怎么看都比八十高龄的老天师,更像地位尊崇的天师。
“你们三个是何人?”
亏得他们穿着道袍,且有正一道的标记,否则姓贺的指不定挥剑砍了过去。
“我...你...这......”
实话实说,老天师准备好的腹稿,全部让他的出场给镇回去了。现在大脑思绪混乱,说话磕磕绊绊,压根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噗通!”
“???”
众人望向声源,只见客串了一把马夫的河神,正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正对大门,悬挂于二楼的龙首。
“天师老爷...这这这......”
“你说祂呀?这厮刚一出世便与我作对,索性一剑斩杀了事。”贺曌说的风轻云淡,听者们却心惊胆颤。
跟你作对就要斩掉脑袋,挂在大门前当装饰品,死后不得安宁,且要被你时时刻刻欣赏。
姥姥,这位天师的脾气,有些暴躁啊!
不光正一道三人组惊愕,河神更是心虚地看了一眼,进入别墅内的狠人曌。
‘还好,没一剑把我也给顺手杀了。’
“您好,我是龙虎山第六十七代天师张玄。”老天师缓了片刻,终于回神儿,正式介绍自己的身份。
紧接着,又指了指小道姑师徒二人。
“此乃我师弟李政,以及他的徒儿安月。”
“哦。”贺曌面色平静伸出手,张玄一愣,随后立即明白过来。现代人打招呼,可不兴古代双手抱拳那一套,他急忙伸出手握了上去。
“嘶——”
手掌传来火热感,他猛地抽回手,只见掌心中,清晰烙印六个大字——阳平治都功印。
这六个字旁人看见,准得一头雾水,四四方方写的是啥?
可他是谁,现任天师!
没事就能把玩其原文印玺——天师印。
“您您您......”话未说完,噗通一声直接跪下。“龙虎山第六十七代弟子张玄,见过太师祖!”
贺曌:“o(?Д?)っ!”
咋直接就跪了呢?
一旁的安月师徒二人,眼巴巴看着突然跪地叩首的掌门,有一个算一个,俱是陷入呆滞。
“太师祖?”
李政一脸愕然之色,师兄你知道他是咱们哪一代的太师祖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太师祖当面,还不跪下请安!!”
张玄回头见到呆愣在沙发上的师徒,立即冷着脸呵斥道。
“嗯?哦哦哦!”
李政师徒两人,急急忙忙起身撩起道袍,恭恭敬敬跪在地板上叩首。
“见过太师祖!”
贺曌:“......”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儿,瞥了一眼跪在门口,颤颤巍巍的河神,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你们先起来,我才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不久。”
“哦!我懂,我懂。”
现任掌门真人张玄,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我都明白了的表情起身。
这一幕看的某人牙疼,你懂个锤子你懂!
“说吧,有啥事别藏着掖着了。”
“嘿嘿,太师祖目光如炬,一眼就把徒孙我的小伎俩看穿。”八十多岁的张玄,摸着脑袋一副晚辈作态,周围众人看的都替他尴尬的用脚抠出五室一厅。
“咱龙虎山历经数个王朝更迭,战乱中亦有所波及,所以山门内许多传承,早已断掉。唯有符箓一道,尚且完整。
弟子恳求太师祖怜悯,希望能完善我正一道传承。事后,不孝后代徒孙,认打认罚。哪怕罢免我的天师之位,亦无不可。”
“......”
有一说一,贺曌惊呆了。
好家伙,我还没有白女票你,你倒是率先女票我来了!
不过不能表露出来,倒不是怕太师祖的身份遭到质疑。毕竟有天师印的印文傍身,谁也无法反驳其身份的正统。
只是人家老天师求到头上,自己一问三不知,跌份!
他贺某人,最好面子。
当然,偷袭的时候不算。
“可会气血修炼之法?”
“不会。”
“可有五雷掌握之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