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有可能活命,不说肯定没好果子吃。说不定死之前,还要经受一番痛苦的折磨。
欺骗?
哪里有那么容易湖弄人,神秘人得到具体消息,肯定会实验一翻。
成败之前,定然不会放她走。
“以乌贼墨混合三两甘草汁,一两从五行石上刮下来的粉末,半两金粉调制,做成墨汁。无需特殊笔迹,以小联笔书写。
无事,每隔半个月回一封书信,详细说明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且时间必须是午夜。以上,任意步骤出错,必然是我们师兄妹二人出事。
有急事的话,不需详写,根据轻重缓急,依次以联笔小、中、大,书写急字。小代表着需派人两到三位师兄弟前来,领头者实力不得低于筑脉境。
中联笔书写的话,得出动师门精锐,每个人佩戴法器,不得有误。领头需筑脉境大圆满,队内配制两位同等境界的副队。
大联笔写,代表着要师父出马,否则我们谁都解决不了。不过从小到大,师父只出了两趟远门。”
“没了?”
“没了。”
“砰!
”
一只布满炽白火焰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嗤嗤嗤——”
“呜呜呜......”
女人晃着白花花的胸脯,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可惜毫无作用。
一股烤肉的香味儿,充斥破败小屋。
紧接着,一缕缕白色焰火,彷佛拥有生命的小蛇,顺着她的七窍,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
院子草原萨满的《火海术》,疯狂肆虐五脏六腑。
身受重伤+煞气耗尽,王符使脆弱的可怕。
三五个呼吸,内脏焚烧为灰,一条人命消逝。
“对不起,我食言了。”
虽然是个美人,但显然某人没有杀人之前,爽一把的心思。
他固然不是好人,坑蒙拐骗专精,可好歹有着道德底线。
“轰!
”
言罢,大火瞬息间点燃屋子,火势迅速蔓延起来,照亮了周围黑夜。
另一边,李老抠看着床上,又?重伤的儿子,满心焦急。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死了一百多个精锐?”
那可是药帮,为数不多的战力啊。
突然死了,能不心疼么。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小李帮主,可谓欲哭无泪。
他哪里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神秘人。
不久前,上百位帮众,浩浩荡荡寻找医师,俱是死于半路。
一个个七孔流血,死相极为凄惨。
本来是为他疗伤,结果变成现场解刨。
经过帮中供养的医师检查,众人乃是死在剧毒之下。
此毒极其凶勐,中招者体内五脏六腑,惨被腐蚀一空。
“唉!”
李帮主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整理好措辞,一一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父亲听。
好半天,房间重新安静下去。
李老抠面色阴沉的可怕,两位使者让人中途掠走,他摊上大事儿了!
“对方临走前,说啥了?”
“不让我泄露此事,否则杀我全家。”
“......”
他们家就两人,一个老婆死的早,一个至今没娶老婆。
“说,咱们怕是得死。不说,咱们能晚一会儿死。”
“......”
这一次,轮到小李帮主沉默。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咱们父子两个无论如何,咋地都得死呗!
“不错。”
“谁?!”
房间内突兀响起陌生人的声音,吓得父子二人差点没蹦起来。
他们齐齐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不知何时潜入房中。两人竟无一发现,浑身的汗毛,腾的一下,竖了起来。
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便代表能悄无声息的杀人。
“父亲,就是他。”小李帮主脸色别提有多难看,小声的提醒着亲爹,千万不要说错话,否则咱们俩今天晚上就得嘎了。
“阁下,我们药帮可是有得罪之处?如果无意间得罪过您,还望海涵。您要怎么出气,请务必说出来,我们全担着。”李老抠混了几十年,早已不在乎面子,立马开口认怂。
如果...如果不是儿子躺在一旁,多少要保持一下父亲的尊严。信不信分分钟跪下去,哐哐哐磕三个响头,礼貌到让不速之客,都不忍心动手杀人。
“我来,不杀人。每隔半个月,我给你一封信。拿喂食了特殊丹丸的信鸽,午夜时分放飞。”贺曌沙哑着嗓子,说出了要求。
“啊?”
父子俩一度怀疑耳朵听错,要不然为啥在得罪宁王和异人的情况下,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跟人通信!
大哥,您作死,别带上俺们父子呀。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暂时稳住他们而已,救你们两个人的命。”
“啥?”
祸是你惹出来的,明明是自救,凭啥说救得是我们爷俩。
“你们知道我是谁?”
父子摇头.JPG。
“他们知道我是谁?”
父子摇头.JPG。
“所以不是救你们两个人的命,难不成是救我的命?”
“......”
一老一少,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神秘人说的话,好像没毛病。
TMD,合着我们俩还得谢谢你呗?
躺在床上的,站在窗边的,顿时全沉默了,各自透露出蛋疼的表情。
“你们不说声谢谢?”
草(一种植物),神秘人你欺人太甚。
李老抠面红耳赤,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
“我...谢谢你啊!”
谢谢你把八辈祖宗,祝你们家祖坟爆炸。
“噼里啪啦~”
“蹭——”
搞定了大小李,他再次施展身法,全身上下浮起一条条细小的雷蛇,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恍如瞬移一般离开。
“好快的速度!”
李老抠童孔一缩,暗道此人不可力敌。
当然,早在着名狠人把两位符使掠走,老李就明白对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狠人。
“父亲,咱们咋办?”
“听他的,谁让人家拳头大呢。再者说,你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
“那不就得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总之,父子可让姓贺的给坑惨了。
从药帮总堂离去,他直奔鬼楼而去。
此刻,约莫凌晨一点半。
不一会儿,留下好几万两银子的某人,从里面出来。
鬼楼好是好,唯一的缺点,比去青楼还费钱。
“咦,我好像没去过青楼来着。”
那一刻,贺曌罕见的沉默了。
然后,马不停蹄赶往平安坊。
当他走到河水边前,无需《地藏化真法》的禅定发挥作用,一道像是裂隙的口子,自边缘处撕裂,露出内里与外界不同的景色。
“???”
“嗖——”
以为是有人要出来,他直接闪到了灌木丛中。
可是,等了半天,愣是没听见脚步声。
平安坊牌楼前,两只灵狮互相对视一眼。
“大哥,你不是闻到了恩公的味道吗?咱们两个主动打开,为啥没人进来?”憨批老弟歪着头,一脸奇怪问道。
“......”
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