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打今儿起,认下传人了!
只要对方不是混账,说啥都得收下来。
小伙计点点头,暗道我只能帮您到这儿了。为了报答对方医治好自己腰腿疼痛的毛病,他算是绞尽了脑汁。
另一边,著名狠人哼着小曲返回青山村,一路直奔粮铺。
“呦呵,上回买的九百多斤粟米吃完了?要是全天下人,全部如你一样能吃,粮商们怕是要赚翻了。”
张四坐在柜台里面,笑呵呵地说道。
“哼,怕就怕粮食不够,饿殍遍地。”
“......”
开个玩笑,至于如此严肃么。
“来干啥?”
“你怎知我不是买粮的。”
老张闻言一笑,回道。
“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样的屎。”
“求您帮一个忙。”
贺曌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了针囊,摆在柜台上摊开。
张四看着密密麻麻的针,脑袋那叫一个晕。
“不是,你......”
话未说完,被人抬手打断。
“日后,若是有人问你,我给你治病。你必须咬死了,是咱们早就说好的。”言罢,从中一把抽出数量不少的毫针。
不等老张开口,他双手挥舞,于空中留下残影。
“???”
一脸懵逼的掌柜,脸上一疼,发现他手中的针,全不见了。
“针呢?”
“你脸上。”
“啊——”
对此,他只好按住张老四,宽慰道。
“放心,我不会草菅人命,那是要吃官司的。你是不是时常头疼?看病吃药,只能稍微缓解,无法根除?”
虽然头一句挺吓人,可后面的话,一字不差。
“你咋知道?”
“我学过医!”
不是,打哪儿学的啊。
老贺家还有这种能耐?
“甭管我跟哪儿学的,我能根治你的头痛就行。老老实实坐着,等一个时辰以后,头疼自然祛除。”
扎都扎了,还能咋办?
张四只能按捺心中疑惑,跟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柜台后面,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当事人可能没啥感觉,始作俑者倒是有了收获。
【请问是否储存10点熟练度(小成)?】
【是/否】
‘是。’
于心中储存熟练度时,抬手把老张脸上的毫针,全部拔了出来,一一收回针囊。
‘医治头疼顽疾,比医治腰腿疼痛的小毛病,给的更多啊。’
【请问是否储存10点熟练度(熟练)?】
【是/否】
‘是。’
【熟练度:906(粗通)、32(粗通)、15(小成)】
他解决了后顾之忧,顺便刷了熟练度。张老四从此不再受到头疼困扰,天天吃药缓解。范先生收了个眼中的佳徒,日后的玉芝堂有了继承人。
三赢呀!
“走了。”
姓贺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老张表情依然懵逼,至今没有缓过来。
对方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只是为了给自己医治头疼?
“不不不,贺小子一定有阴谋。”
思索半天,掌柜恍然大悟。
“他看中我姑娘了!”
好吗,亏得某人不在,否则非得啐其一脸唾沫星子。
你们家姑娘三百多斤,老子实在是无福消受。
“不行,绝对不能让我姑娘跟他发生任何关系。如若不然,我们全家非得要饭去不可。”打定主意,等粮铺关门回家跟闺女好好谈一谈,成亲可不能光看脸。
另一头,有关于贺曌的生平,摆在了范先生的面前。
“天生饭量惊人,之前一直吃不饱,整天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就是走在填饱肚子的路上。父亲死后,借了一笔印子钱,买了口棺材下葬。
倒是个孝顺孩子,可惜有些糊涂。印子钱能借吗?借了,卖儿卖女都还不完。最近一段时日,好像变得富裕起来,疑似采到了珍惜药材。”
换成别人借印子钱,老范少不得要骂几句。
可到了预定徒弟身上,直接说成孝顺。
“出了四春城,直奔青山村粮铺。掌柜张老四,患有严重的头疼顽疾,只能吃药缓解。单单对待曾经给他一顿饱饭的人,居然舍得花二十五两银子买针囊。
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想不到啊,老夫竟于不惑之年得遇品性甚优的佳徒。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他起身从柜台中走出,冲着堂前的伙计招手。
“爷,您吩咐。”
“去,上等的水晶米买三百斤,二十斤烈酒,鸡鸭鱼肉照着买。对了,账房上再支一百...不不不,五百两银票!然后,装上马车,随我走一趟青山村。”
“是。”
伙计领命走了,范先生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精光。
贺曌到家不久,便拿起了《张氏医术》翻看。
他一点不急,自己上门拜师,哪里有师父亲自登门收徒来的更加重要?
人嘛,有时候得端起来,但千万要注意火候,不能玩砸了。
约莫半个时辰,院子内传来人声。
放下手中医术,起身推门看去。
只见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范先生被仆人从车上扶了下来。
紧接着,装着米的粮袋,溢散香气的食盒,两坛酒气浓烈的烈酒,一一从另外一辆马车上搬了下来。
“小贺,快来快来。”
老范冲着他挥手,示意上前交谈。
“范先生,您......”
不等他把话说完,对方抬手打断,接茬道。
“小贺,老夫欲要收你为徒,如何?这些玩意儿,当你我师徒的见面礼。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东西,该给你的依然给你,我是不会收回去的。”
贺曌闻言,面上露出犹豫之色,眼睛瞥过粮食和食盒,又舔了舔嘴唇,一副嘴馋的模样。
“行吧,您请。”
好半天,才终于点了点头。
“哈哈哈。”
范先生迈着大步,走进了茅草屋,双眼一扫,不着痕迹点头。
不错,草屋虽然破旧,但收拾的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
“我们家比较穷,唯一的三条腿桌子,前段日子彻底碎了委,屈您了。”
“无妨,无妨。”
话音落下,大手一挥,仆人们端着各色菜肴,半蹲在地上。
“今日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倒酒。
一老一少,互相聊天喝酒。
酒至微醺,狠人曌目露醉意,说话的舌头都大了。
“小贺,这是钱庄的五百两银票。只要你拜我为师,全是你的!”
“多多多...多少?”
“五百两。”
范先生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道。
“五百两......”
沉默半晌,他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摇了摇头。
“不行,我若是收了,那我成什么了?不能收,不能收。”
“该收,必须得收。像你一般优秀的徒弟,打着灯笼都未必能找得到。不收钱,我宁可不认你。”
“好!”
他一口应下,伸手接过银票。
“嗯?”
老范先前高兴的心情,顿时凉了半截。
佳徒,貌似没闯过最后的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