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的吐真剂虽然效用强力，但副作用也同样不小，如果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的话，就会对人类的大脑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到那个时候，被审的人大脑都变成了一滩浆糊，更别说从他那里审出什么关键情报了。
所以，为了能从西特维尔那里获得情报，又不让他意识到吐真剂没有效果，尼克弗瑞专程把他拉过来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在看到林易抓住皮尔斯的时候，西特维尔只是怔了一会，而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但在看到那架直升飞机出现，并且毫不犹豫地朝着林易和皮尔斯开火的时候，西特维尔的面色顿时大变。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他们连皮尔斯都要灭口，怎么可能放过我！”
西特维尔瞪大了眼睛，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空气，口中喃喃着。
“他们是谁？”
尼克弗瑞趁机大喝道。
“告诉我，九头蛇的高层除了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有哪些，西特维尔，这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你已经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叛徒，只有神盾局才能保下你的性命！”
西特维尔回过神来，望着面无表情的尼克弗瑞冷笑一声。
“神盾局？别开玩笑了！神盾局从上到下的所有部门中都有九头蛇的身影，即便你能将他们全部拿下，神盾局也会在这次行动后元气大伤。”
“不过我并不觉得你能真的将他们全部拿下。”
“早在十年前，九头蛇就已经暗中渗入神盾局所有的武装力量，除了亚洲分部和欧洲分部进展缓慢外，其他所有分部的神盾局S.T.R.I.K.E突击队都已经成为了九头蛇的力量！”
“尼克弗瑞，睁开眼睛吧，不要再不自量力了！神盾局最精锐的部队都握在九头蛇的手中，你拿什么跟他们斗？”
西特维尔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就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西特维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尼克弗瑞丝毫不意外，更不会恼怒，因为他知道，西特维尔这些话想要说服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西特维尔自己。
尼克弗瑞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监控画面，旋即嘴角微微翘起。
“西特维尔，我确实没能将九头蛇的势力一举全歼，甚至还让他们控制了非洲东部的总部……你说的没错，他们拥有神盾局最精锐的部队，但——”
“我有世界上最精锐的！”
尼克弗瑞的手指点在了屏幕上，一副电梯内部的监控画面迅速旋转放大，穿着银紫铠甲的林易，一身金红色装甲的托尼，手持盾牌的美国队长悉数出现在怔然的西特维尔的眼中。
尼克弗瑞淡淡地说道：“交出情报，我将你关押在复仇者大厦。”
西特维尔斩钉截铁地点头：“成交！”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元气大伤
电梯上，林易一行人还在就巴基的问题讨论着，丝毫不知道尼克弗瑞这个老奸巨猾的黑狐狸已经打着复仇者的旗号狐假虎威了一番。
“佐拉，一定是佐拉干的。”
史蒂夫怔怔地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口中低声说道。
“巴基所在的部队1943年的时候被俘，佐拉那他们做了人体实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在跌下悬崖后活下来……他们一定是找到了跌下悬崖的巴基！”
说着，史蒂夫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他刚才的目光……他知道我，但他想不起来，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一定是佐拉把他变成了杀人机器，还有那只钢铁手臂……该死的，他们居然摘掉了他的手臂！”
“易，托尼，你们知道吗？即便是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还有巴基，当年……”
史蒂夫喃喃地讲述着自己成为美国队长之前的故事，林易和托尼对视了一眼，都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他们很清楚，史蒂夫口中的故事并非是讲给他们听的。
他只是在借着讲述之由，回忆自己脑海中那些最美好的瞬间。
没有人愿意打扰陷入回忆的史蒂夫，这是他仅剩的娱乐活动之一。
望着靠着墙壁喃喃自语的史蒂夫，林易心中微微叹息。
他非常理解史蒂夫的心情，毕竟不管是谁，在一觉醒来后发现世界已经过去了七十年，所有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已经逝去时，心中都会出现一丝迷茫和孤独。
如果在这个时候，能有一个熟知的朋友，以记忆中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非躺在病床上的话，即便是冷静如史蒂夫，也会高兴得疯掉。
更不要说这个朋友还是史蒂夫最为亲近的挚友。
“这就叫他乡遇故知吧……”
林易心中感慨一声，脑海中想起了他当初发现达纳斯时的心理活动。
当时他的反应虽然没有史蒂夫这么纯粹，但也是既失落又激动，那种强烈而又复杂的心情，与林易一向的冷静性格非常不符。
因此后来发现达纳斯“穿越记忆”的秘密后，他才会变得那样失落。
“叮——”
电梯门打开，林易赶紧清空了脑海中的杂念，与史蒂夫和托尼一起走了出去。
希尔早就等在了电梯门口，就等着三人一起去局长办公室见尼克弗瑞。
走在布满了武装特工的走廊上，林易无视了托尼奇怪的眼神，望着希尔疑惑地问道：“刚才接手亚历山大·皮尔斯和的那个特工是谁？”
托尼闻言不由得嘿嘿一笑：“怎么，小雏鸟也开始叫春了？”
林易顿时翻了个白眼：“我就是问问。”
希尔笑道：“那位是摩尔斯特工，全名芭芭拉·摩尔斯，代号仿声鸟。”
“原来是她。”
林易点了点头，心中疑惑尽去。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交接者到底是神盾局的特工，还是隐藏极深的九头蛇卧底，如果是林易知晓的九头蛇卧底，或者不知晓的无名龙套，他就会以之前那番感知危险的说辞提醒希尔一下，以免他们又相信了不值得相信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尼克弗瑞还是非常警惕的。
仿声鸟芭芭拉·摩尔斯，代号为19号特工，精英间谍和体术达人，擅长一对武棍，近身格斗能力堪比娜塔莎，是尼克·弗瑞最为信赖的左膀右臂。
能把她派出来交接人手，说明尼克弗瑞看得还算清晰。
走进神盾局总部的局长办公室，尼克弗瑞面色平静地坐在局长的座椅上，左手边便是双手抱胸，倚靠在墙壁上的娜塔莎，以及坐在墙角，且浑身上下都被束缚了的西特维尔。
“你们来了。”
尼克弗瑞轻轻伸手，请他们坐下。
走进办公室后，托尼在门口微微站定，金红色钢铁装甲顿时开始变化开合。
短短几秒钟，穿着一身修身西装的托尼便从金红色装甲中走了出来，丝毫没有拘谨地坐在了尼克弗瑞的对面，俨然一副自己做主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换上这一身了？”
望着西装革履的托尼，林易不禁小声问道。
托尼嘴角一扯，扭头瞪了林易一眼，林易嘿嘿一笑，这才闭上了嘴巴。
至于托尼那副“复仇者话事人”的姿态，林易和史蒂夫都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从名义上来讲，托尼的确是复仇者联盟的组建者，再加上他复仇者联盟独家赞助商的身份，成为复仇者的门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托尼似笑非笑地说道：“如何？你的大清洗计划……”
尼克弗瑞摇头道：“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九头蛇对神盾局的侵蚀太深，即便赢了也是输了，虽然我已经做出了最为充分的应对，可依然被他们控制了非洲东部的总部……”
“只有这些？”
“不，这只是明面上的一部分，除此外，九头蛇这些年来还顶着神盾局的壳子，暗中在全球各地都建造了秘密基地。”
托尼讥讽道：“秘密基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秘密基地？”
“我不知道的多了……”尼克弗瑞苦笑一声，“除了那些秘密基地，九头蛇还带走了诸多的精英人手，我方才收到回报，神盾局南美陆战分部、东海岸海洋防御分部、大洋洲分部、南极洲分部的S.T.R.I.K.E武装突击队一夜之间悉数消失，只剩下寥寥几个今年才加入的新兵。”
托尼听得一阵牙疼，忍不住吐槽道：“还有多少人是自己人？”
尼克弗瑞摇了摇头：“经此一役，神盾局文职人员和科研人员还剩下八成，武装力量和外勤特工只剩下三成，七级以上的高级权限特工直接少了一半，你说我们还剩下多少自己人？”
“所以说……现在神盾局元气大伤？”
托尼眉头一挑，神情说不上到底是高兴还是凝重。
“没错。”尼克弗瑞点了点头，沉声道，“因此我打算与复仇者共享有关九头蛇的所有情报，一起打击九头蛇的残余势力。”
说完，尼克弗瑞便紧紧闭上了嘴巴，等待着托尼的回复。
托尼微微皱起眉头，倚靠在旋转座椅的靠背上，微微旋转了一下座椅，与身后的林易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
林易耸了耸肩，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倒是史蒂夫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托尼明白史蒂夫的意思，他低头沉吟一二后，转过座椅望着尼克弗瑞认真地说道：“可以，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尼克弗瑞面色平静：“请说。”
“我需要神盾局的技术和情报，注意，不只是九头蛇的情报。”
“没问题！”
尼克弗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那种干脆的态度，令托尼不由得有些迟疑。
不过想到林易和史蒂夫都在身后，托尼还是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问题。”尼克弗瑞平静地与托尼握了握手，“至于九头蛇残党的情报，将由我们的西特维尔先生提供。”
说着，尼克弗瑞望向了一旁的西特维尔，托尼、林易和史蒂夫三人也跟着望了过去。
西特维尔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但因为嘴巴被再次封住，无法出声，只能朝着林易三人连连点头。
“好吧。”林易撇了撇嘴，“看起来咱们的复仇者大厦也需要一些能提供特殊服务的房间了。”
“……？”
托尼和史蒂夫诧异地望向了林易。
林易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监狱什么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收尾阶段
伴随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被捕，以及神盾局北美分部S.T.R.I.K.E突击队的全军覆没，尼克弗瑞的“大清洗计划”也临近了尾声。
原本还在一心准备洞察计划的九头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各个世界大国纷纷发动了自己的力量，配合着神盾局在全球范围内对九头蛇进行清洗。
通缉、出动、逮捕，一气呵成！
各国政府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处理着臭名昭著的九头蛇余孽。
短短半个月，大量得不到消息的中低层九头蛇成员纷纷落网，上万人被各国警备力量秘密拘捕，各大监狱一时间人满为患，许多地方法院无奈之下，只能将一些死缓的死刑犯提前处决，为九头蛇成员腾出位置。
数以百计审讯专家被连夜调往全球各大监狱，审问九头蛇中高层成员。
当然，鉴于九头蛇与神盾局之间的关系，审问九头蛇的情报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审问神盾局的情报。
可即便如此，尼克弗瑞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次行动过后，神盾局元气大伤，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到你家执行任务也不用通知你的庞然大物了，尼克弗瑞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他借此机会向联合国安理会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同时将复仇者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这些混蛋说不定都已经开始认真商议神盾局解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