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阿瑞斯那个蠢货，还妄想依靠母盒的力量成为新的神王，他整天都在想着要如何超越宙斯，呵呵..他以为，只要成为了奥林匹斯之首，这样就拥有了能够和母神平等交流的资格，但他不知道，其实所谓的母盒，对于祂而言，也不过只是个高级玩具罢了。”
雅典娜的表情流露出一丝不屑。
而且她也似乎并不在意陈生脸上流露出的怪异之色。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有幸见识到母神的伟大力量，你就会明白。”
陈生没有回话，事实上，他刚才也试图用心灵之力来窥探一下那个泥人，但他的心灵之力却失去了作用，仿佛对方并不存在，只是如同空气一样。
盖亚真的有雅典娜所说的这般强大？
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她对盖亚最为了解一样。
还是说这就是智慧女神的不同之处。
陈生在心中想道。
算了，此刻想这些没有意义，不管雅典娜是故作高深还是真的确有其事，反正对于目前陈生而言，盖亚肯定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这样一位古老的神袛，陈生也理解不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他也没有拿无限宝石之力和对方作比较的想法。
也许这种超级大神，真的是超然世间，所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吧。（这句话的解释是天地看待万物是平等一致的）
不过对于母盒，他找到了可以解决隐患的办法，这对他自己来说，倒是实在的好处。
想来这样一位古老存在，应该不会忽悠他吧。
‘如果我能把三只母盒全部献祭给无限宝石，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回归原本世界的办法’。
陈生隐隐在心中有着这样一种强烈的直觉。
“走吧，我们去解决眼下的这个麻烦。”
陈生没有在盖亚的话题上继续多谈，开口道。
........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二人继续前进。
穿行过荒凉死寂的大地，陈生也在观察着这个两界间隙所产生的破碎世界。
这里的大地似乎是源自现实的某种投影，有些像是天堂岛平原大地的复刻，但枯萎，破败的气息却浓郁的根本不像现实世界那般，荒凉和死寂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写照。
不多时，二人似乎来到了一片异常的空间面前。
远方的大地仍然在视觉中可见，但却有一片隐隐扭曲的空间壁垒挡住了二人前进的脚步。
“看来这就是这个间隙世界的边界了。”
陈生作为精通空间之力的秘术法师，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异常。
“我能够在感受到一股十分灰暗的气息从对面不断传来。”
陈生上下打量，在这空间边界的后面，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更加远超此处的枯萎和破败之感，那种若有若无的阴森感觉，让身为活生生物质生命的他从心底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与不适。
“冥界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进去过了，我们会是这上千年来的第一个客人。”
雅典娜像是自语，又像是对陈生道。
“走吧。”
陈生深吸口气，不管如何，他这趟冥界之旅是免不了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有朝一日能去往所谓的阴间走上一趟。
率先一步迈出，陈生的身影跨入空间边界，随后视觉陡然一转，一个更加浩大，充满了无尽昏暗和阴风阵阵的世界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过他想象中的另一只烬恶大军并没有出现。
空荡荡的大地上没有任何活动的‘生物’。
难道灭绝了外面的那些烬恶，这个幕后的黑手已经被完全掏空了？
雅典娜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里比我印象中的气息要更加破败了。”
雅典娜环视了一圈无比安静的四周。
在这灰暗的世界中，抬头看不到太阳，也没有星光，甚至看不到天空，无数仿若灰色雾霭的流状物质在低空中缓缓飘动着，整个世界死寂的只有那不时掠过大地的阵阵阴风，和站在此处的二人说话声音。
这就是冥界维度。
“我们该上哪去找这个幕后者？”
陈生问道。
这里的气息让他这个肉身生命感到十分不适，这种感觉远比呆在刚才那个小世界要强烈数倍都不止，如果不是因为力量宝石提升了他的肉身强度，让他的生命层次突破了凡俗界限，恐怕仅仅只是呆在这里都会让人渐渐虚弱起来。
这个世界，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似乎会在冥冥中抗拒血肉物质的生命存在。
“始作俑者一定不会和此处入口离的太远，沿着那条河流前进吧。”
雅典娜又看了一会周边的地势和环境，忽然抬起手来，指向了大约数百米外，一条隐约可见的地面河流。
陈生耸了耸肩，他对这里没有丝毫熟悉，自然只能听这位智慧女神的意见了。
随后他在此处空间留下了一处秘法坐标，同雅典娜一起往河流方向移动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踏在灰黑色的干涸大地上不断前行。
第59章 众神所在
趁着此时的这个机会，陈生又向雅典娜询问了一些事情。
比如宙斯等众神究竟去哪了。
她所提到的宇宙潮汐又是指什么？
如果能从雅典娜这里知道众神的消息，陈生觉得肯定比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要更加靠谱。
而雅典娜也并没有任何要遮掩的意思，十分干脆的回答了陈生的这些疑问。
众神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他们去了哪里，雅典娜告诉陈生，众神是追随宇宙潮汐，去往了星空之外的其他地方。
而至于宇宙潮汐是什么，雅典娜解释道，这是一种高密能量，在星空中广泛分布，是万物能量之基础，只是难以被察觉。
但神明作为一种强大的超凡存在，这种能量对神明而言，却是长生永恒的关键所在。
如果没有这些能量源源不断的供给，神明就无法保持永远旺盛的神力，会陷入虚弱，甚至不得已陷入沉睡。
只是这种能量，却并不会永远保持始终无穷无尽，而是如同大海潮汐一般，庞大的能量在星空中不断流淌移动，潮起涨落。
最高峰时，宇宙潮汐会让神明这种超凡存在获得无与伦比的强大和旺盛的精力，他们会有用不完的神力来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然而最低潮的时候，可能这种能量会枯竭到只有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甚至更低。
在无数个纪元之前，要比神话时代还早之前，那还是太古时代，那时的大地上，只存在泰坦众神们，没有奥林匹斯，也没有人类，就曾经发生过一次这种宇宙潮汐的涨落。
这种能量离开这个世界后，泰坦众神们产生了一定的衰弱，直到过了数十纪元后，才重新恢复，所以此次事件被记录了下来。
但和泰坦们不同的是，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神们，却无法接受宇宙潮汐的退却。
因为第三代神明们在生命本质上，是无法与第二代泰坦众神们相提并论的，而像是阿瑞斯等第四代神明的差距就更大了。
宇宙潮汐的离开，对奥林匹斯众神来说，影响远比当初的泰坦众神要更加严重的多。
所以为了不陷入神力衰竭的沉眠之中，以宙斯为首的诸神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离开，等到宇宙潮汐回归后，再重新回到这片大地。
只是这种决定，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的。
“所以阿瑞斯留下了，还有你也是？”
陈生开口道。
雅典娜对于宇宙潮汐的描述，不知怎么让他想到了他在自己的世界所知道的，有关于暗物质和暗能量的说法。
陈生在心中隐隐有所联想。
如果把魔力也好，神力也好，或者秘术能量这些东西，都统一视作为某种暗物质或者暗能量，倒似乎也能说的通。
但秘术能量是比较特殊的，因为作为拥有秘术师传承的陈生知道，秘术能量的本质，是从多元宇宙的无限维度中抽取而来的，因此几乎不太存在枯竭的可能，这种独有的法术体系，造就了秘术师的独特性。
“阿瑞斯认为这是对盖亚的一种背叛。”
雅典娜清冷的声音平静道。
“他虽然野心很大，但他确实也是母神的崇拜者，是这个世界的忠实拥护者。而且因为他比较特殊，他的神力来源，主要是依靠吸收战争之灵，对宇宙潮汐的需求并不是很大，所以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也就是在那时，他提出了要利用母盒，以母盒所制造的能量模拟宇宙潮汐，这种转换，同样能供给给神明神力。而不是非要离开这片诞生了他们的大地。”
“不过，宙斯一口回绝了他。”
“宙斯认为发动母盒，只会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他当初将母盒分开封印，就是不希望再将那些来自星空深处，贪婪且又残暴的侵略者再次引来，而如果这发生在宇宙潮汐渐渐发生潮落的时期，后果无疑会更加让人难以预料。”
“后期，二人陷入了漫长的僵执之中。谁都无法说服谁，阿瑞斯的偏执，最终引起了宙斯的怒火。”
“我试图站出来平息这种争执，但宙斯却同样认为我违逆了他的意志。”
“所以他出手了。宙斯不仅仅要惩戒阿瑞斯，也要惩戒于我。在那场战斗中，连我的盾牌都被他打碎了。”
雅典娜摇了摇头。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父亲，是吧。”
“........”
陈生不由得想到了关于雅典娜诞生的典故。宙斯因为惧怕一个可能会让他失去王位的预言，从而吞掉了雅典娜的生母海洋女神墨提斯，临产之际，雅典娜却破开宙斯的头颅，从万丈光芒之中诞生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魔幻，但从这个故事上能可见，宙斯本性实际上也是比较暴躁残忍的。
“后面阿瑞斯和宙斯爆发了不止一次战斗。而我则远离了这些。”
“再然后，两人可以说是两败俱伤，那时的诸神已经陆续离开了这个世界，就连这个冥界曾经的主人也随着奥林匹斯众神们一同离开了，负伤的宙斯用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时间创造了这些留守亚马逊人的岛屿，随后也离开了。”
“就是这些。”
雅典娜和陈生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来到了冥界河流的边缘近前。
陈生没有问雅典娜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因为看她对于盖亚如此推崇，想必是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的。
“你现在的状态，是和那所谓的宇宙潮汐有关系？”
“差不多吧。”
雅典娜随意道。
“也有因为和宙斯的战斗留下的暗伤缘故。”
“...你为什么不找些储存神力的神器来恢复一下呢？”
陈生说道。
“我想你应该不只是只有输给我的那三件神器吧。”
“这是两码事。我是真灵受到了创伤。所以才恢复的这么缓慢，而就算我吸收了大量的神力，一样会因为无法完全掌控的原因慢慢流失掉，正常来说，那样只是浪费而已。”
雅典娜看了一眼陈生，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陈生的话。
“除非找到可以恢复灵魂力量的奇物，完全修复好我的暗伤。但这种东西，就算对神来说也是过于罕见了些。”
不过，雅典娜没说的是，如果自己能替盖亚清扫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的话，那她无疑是可以乘着大地母神这段时间的苏醒，得以被赐予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