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想想就怕!
关键是商老等人,都被钟主任刻意嘱咐这件事情不能外传。
这是要把五个思想不同的老伙计,给集体送走吗!?
换谁是商老,谁都会怕的。
但再怕,也得赶紧去。
就在商老紧急收拾东西时,忽然想到了爱女仙儿。
他得给幺公主说一声,预防出什么事时高喊一声刀下留人!
毕竟他家幺公主,早就被某个假扮无能的狗东西,给狠狠的祸害了不是?
“仙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一点都不怕死的商老,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后,就结束了通话。
商公主有些傻。
本能告诉她,不可能因为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再找陈商王古米五大家的麻烦。
可为什么——
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忽然把陈商王古米五大家的老家主,全都召唤进京呢?
商老紧急给她打电话的意思,她也很清楚。
就是让她先给商家的便宜女婿,提前帮他的便宜丈人,做好火速进京求情的准备。
街道上。
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市大院的陈应台,电话响起。
“应台,是我。”
陈老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陈应台立即停住了脚步,四下看了眼,确定没谁注意到自己后,才说:“爸,您只管说。”
“唉,可能要出大事了。”
陈老以一声低低的叹息,当作了娓娓道来的开幕式。
陈应台的脸色,很快就有了吃惊的变化。
低声说:“爸,不会吧?”
“话虽然这样说,我本人也不相信。”
陈老苦笑:“可除了免除农业税的事之外,我们这五个老骨头,为什么同时紧急召唤进京?”
陈应台点了点头。
确实。
除了这件事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任何事,能如此的“兴师动众”了。
只是这种事,陈应台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她还是特光棍的样子:“爸,您只管说吧,我能为您做什么?”
“应台啊——”
陈老吞吞吐吐的说:“免除农业税的风波,是由江文东而起。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
陈应台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爸,您是让我去找江文东。必要时,请他出面帮忙求情。”
陈老顾左右而言他的嘴脸——
此时一览无遗:“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毕竟当初你去龙山时,是我给你定下了亲苗、远江的调子。而且在江文东去了龙山后,你也事事针对,甚至反对他。尤其本次农业税风波,闹的很大。江文东对我陈家,绝对没什么好感。可是,唉。应台啊,实话和说你说吧。”
一声叹息后——
陈老算是彻底的“放开”了:“这个人啊,越老啊,就越是怕死。”
人越老,越油。
更是越老,越是怕死!
尤其是陈老这种,站在云端内俯瞰众生的成功人士。
对待死亡的态度,远超同龄的普通人。
别和这些年老的成功人士,说什么看开了啊,提不起枪,上不得马啊,大鱼大肉的更是吃不了啊,还不如早点归去啊此类的屁话。
只有那些毛头小子,血液沸腾,脑子一热后,才不管死不死的呢。
越是年龄大的人,就越是珍惜每一分钟。
再说了。
人怕死这是本能,实在没什么丢人的。
“爸——”
陈应台明白了,心中忽然一动,尝试着问:“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而且等会到了单位,我就提前去找江文东探探风声。但我想知道,如果他趁机对我提出某种要求的话,我该怎么办?”
陈老愣了下,不解的问:“除了仕途,以及金钱利益之外,他能对你提出什么要求?”
陈应台银牙咬了下,低声又说:“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他和人打电话说,他的‘软骨病’可能治好了。”
啊?
陈老吃了一惊。
随即恍然大悟,低声怒叱:“难道他敢对我陈家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他可从没有这个意思!而且,他就是把我当作了敌人。”
陈应台连忙说:“我之所以对您说出这个秘密,是担心。爸,您也知道,他不缺钱。最近闹出来的风头实在大,他也不敢再征求仕途上的利益了。如果我为了我们整个陈家的未来,为了您老的安全。我不得不有求与他时,我还能拿出什么让他心动的东西?”
陈老沉默。
陈应台耐心的等。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把某种关系,彻底“合法化”的唯一机会!
毕竟有些事,是纸包不住火的。
成不成的,陈应台都得试试。
半晌后。
陈老才语气疲惫的问:“应台,您觉得我还有几年的活头?”
“爸。”
陈应台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您老哪怕多活一天!对我们百年陈家来说,那也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财富!”
“应台——”
陈老语气艰难:“你自己权衡利弊。但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你陈应台,永远都是我魔都陈家的四少夫人。”
第731章 我这个在西北久负盛名的美人
天上掉馅饼。
陈老忽然打来的这个电话,对陈应台来说,就是天上忽然掉下来了个大馅饼!
她昨晚,最多睡了一个多小时。
可她不但没有丝毫的疲倦,而且还从没有过的精神百倍。
就像旱逢甘霖的玫瑰花那样,浑身都散着蓬勃的朝气。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状态。
她也渴望,余生中始终保持这种状态。
但——
大戏散场后,俩人都得各奔东西。
甘霖走后,玫瑰花咋办?
指望陈建州那个不争气,还对婚姻不忠的男人?
呵呵。
“有人怕死,有人贪欢。这就是最真实的人生,或者说是人性,没什么丢人的。”
陈应台得意的笑了下,再次迈着轻松的步伐,踏上了通往更美明天的小康大道。
七点四十。
王佛正准备去单位,电话响了。
王老来电——
语气深沉——
带着悔恨——
“爷爷,不会那样做吧?”
王佛搞清楚咋回事后,满脸的惊讶,快步走进了卧室内,顺势把房门咔嚓反锁。
以往说话都是大嗓门的王老,此时却柔声细语:“可除了这件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五个人火速进京,并要求行程保密了。”
王佛秀眉皱起:“爷爷,如果事情真如您所料的那样。您担心我西北王家,会从此一蹶不振。”
“何止是一蹶不振?”
王老苦笑:“甚至都有可能在最短时间内,分崩离析。”
王佛缓缓的说:“陈商王古米一旦陨落,那就犹如大海鲸落,会有万物生。当然,也会引来万物的撕咬。家产,职务甚至我这个在西北久负盛名的美人。都有可能会被多人锁定,并极力争抢。”
她在说出“我这个在西北久负盛名的美人”这句话时,语气相当的平静。
既没有不好意思,更没有丝毫的夸张。
纯粹就是从最客观、理智的角度,来阐述一个事实。
王老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王佛的分析。
“您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江文东同在龙山。”
王佛又冷静的说:“如果事情真像您所说的那样严峻,我必须得拿出最大的诚意,来征求江文东的帮助。毕竟他现在上面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关键问题的,是这个危机的始作俑者,更是老人家借助此事,有可能铲除五大门阀的快刀!”
王老还是没说话。
他的长孙女,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他可是个要面子的人——
绝不会像百年来雄霸魔都,都是以经商占据一席之地的陈老那样,没有铁血男人的血性;为保住自己的老命和整个家族,就不惜牺牲自己的小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