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叔又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江文东说:“等。”
等?
是的,就是等!
叶星辰也在等。
她和白拥军、刘剑斐、黄开山、驿城侠、花柔等人都在等。
等急救室的那扇门被打开。
她的脸色铁青。
刘剑斐眉头紧皱。
白拥军的嘴角有血丝流下,那是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站在他身边的驿城侠,时刻关注着他。
驿城侠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刀。
这把刀是白拥军听说姐姐跳楼后,从食品厂拿来县城要杀人的“凶器”,幸亏被陪他一起来的驿城侠及时发现,大骂了他一顿后,没收了他的刀子。
急促纷沓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叶星辰回头看去。
天桥镇的万永硕、组织委员王传民、宣传委员刘静三个班子成员,以及分管社会口的杨本宏、分管农业口的李中木,和计生站的站长赵伦六个人,满脸凝重的样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随着他们六个人的出现,再加上黄开山和驿城侠俩人,和手术室内的白鹭,这就是江文东在天桥镇打造的班底。
高长功、马来得、凡开杰、李配金这四个班子成员没来。
叶星辰还注意到,有个最该来的人却没来。
那就是江文东极力推荐到白云县,担任招商局局长的刘善斌!
“小流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想到刘善斌后,叶星辰暗自摇头时,刘静就握住花柔的手,轻声询问起了情况。
纪委的人带谁去喝茶时,也肯定会想到某人,可能会出现意外。
因此喝茶的屋子里,是不会有帮人自我了断的东西。
尤其是窗口,更是有防盗网的。
那么白鹭,是怎么从三楼跳下去的呢?
付乃东等人大意了。
就像他们坚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守着白鹭这种外形骚不啦唧的小娘们,却不品尝那样;也是坚信正处于大好年华的白鹭,不可能在江家大厦将倾时,会因为被调查就走短路。
他们不但大意了,更是小看了白鹭!
总之。
他们请白鹭喝茶的房间,安全设施不怎么合格。
起码洗手间的窗户外,就没有防盗网(那种钢筋焊成的)。
白鹭纵身跃下时,被一楼上方的电线给“接”了下,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出车抢救白主任的医生说,白主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可能遭受了严重的脑震荡,就怕颅内有血。”
花柔低声说:“叶县已经联系了市中心医院的大夫,正在向这边紧急赶来。”
她的话音未落。
就透过走廊窗口,看到有一辆车身上涂着“市中心医院”字样的救护车,呜啦着驶进了县医院。
市医院的大夫,终于赶来了县医院。
救护车的车子后面,还有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车身上,则涂着“青山日报”的字样。
市医院的大夫刚下车,面包车的车门打开。
几个记者扛着摄影机、拿着相机和话筒之类的采访设备,以比医生快了几倍的速度,冲向了急救室这边。
青山市的记者来了!
也站在窗口的楼云亮,脸色一变时,身边的县委宣传部部长戴霞,脱口喊道:“是谁,把市里的记者给找来了?这不是故意,把事闹大吗?”
她的话音未落——
就听清中斌冷冷的说:“是我。至于戴部长说记者来了,这就是我故意把事闹大的话,我不敢苟同。难道一个镇的常委班子成员,被逼得都跳楼了这件事,还小吗?”
戴霞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
清中斌再次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时,大声喊道:“驿城侠!”
“到!”
驿城侠立即跑了过去、
“你要确保市日报记者们的绝对安全!另外。”
清中斌吩咐道:“先带记者们去招待所,看看白鹭留在墙上的血书。顺便告诉保护现场的徐涛!如果那血书被谁抹掉了,我他妈的毙了他!”
“是!”
驿城侠大吼了一声,冲下了楼梯。
既然你们想闹,那就闹大一些。
清中斌回头扫了眼叶星辰等人,来到了院长值班室内。
县医院的院长,当前正在急救室内,屋子里没有人。
却有电话——
清中斌拨号,呼叫李昭豫:“市长,青山日报的记者已经到了。我派人带他们去了事发现场。不过,市宣传部那边,能不能允许此事见报,还得您出手。”
“我相信市宣传部,会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的。”
李昭豫说完,苦笑了下:“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刚和江文东通过电话。唉。那个白主任,唉。”
李昭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白鹭了。
白鹭以死来帮江文东的行为,绝对是脱纲操作!
因为就算她承认,和江文东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顶多也就是给江文东造成一定的麻烦,却没有任何致命的打击。
李昭豫当然知道,白鹭这样做就等于按下了,针对整个江系风暴的快进键。
他和清中斌一样,都绝不会浪费白鹭用命,来争取到的这个机会!
市医院的几个大夫,快步来到了急救室门前。
带头的,是个两鬓斑白的女大夫。
叶星辰认识她:“蓝大夫,您来了。”、
蓝大夫点头。
不等她对叶星辰说什么,白拥军忽然抬手,一把抓住蓝大夫的胳膊。
蓝大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这个眼睛发红的年轻人。
“蓝大夫,救我姐时!”
白拥军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的说:“请您检验下,她是不是清白之躯!”
第288章 患者是个黄花闺女
白鹭为什么跳楼?
就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来帮江文东洗刷作风问题,更为能帮残存的江系,尽快结束所承受的重压)。
白拥军现在恨不得,去砍死付乃东等人!
却依旧没忘记,姐姐为什么要决然那样做的原因。
他这才抓住蓝大夫的胳膊,请人家帮忙检验白鹭的清白。
蓝大夫又不是妇科医生,她懂得鉴定女性的清白吗?
白拥军不知道。
如果蓝大夫说不懂的话,他现在就去找能懂的大夫过来。
蓝大夫在来之前,就知道了这个事件的经过。
她这次带队过来,也是有备而来。
“小伙子,别着急。”
蓝大夫点头,看向了身边的一个女医生:“这位张大夫,就是我们医院的妇科专家。”
白拥军松开她的胳膊,随即给人弯腰道谢。
“张大夫,等会儿您能帮我也检查下吗?因为我现在,是天桥镇文东书记家的小保姆。”
花柔忽然走了过来。
她对张大夫说:“县纪委带走白主任那天,就曾经找我谈过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能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来举报文东书记作风问题的意思。只是我不是单位的人,因此他们不能像带走白主任那样的,带走我。却有可能,会对外宣布某个事。因此,我也想借助本次的机会,来证明我和文东书记的清白。”
“什么?”
张大夫愣了下,随即哈的一声笑。
她抬手在花柔的唇上方,轻抚了下,说道:“严格的说起来,你还胎毛未退。这淡黄的茸毛,就足够证明你是个黄花闺女了。还用格外的检查吗?”
人,都有不同的生长周期。
就拿花柔来举例——
如果她从小的营养跟上,那么她在十八岁之前,唇上的“胎毛”就会褪掉,代表这朵小黄花含苞待放了。
可花柔此前的家庭条件,实在不咋样。
这也间接导致了她的头发发黄、唇上的胎毛残存,相比起营养跟得上的同龄人来说,成熟的稍晚。
事实上。
花柔的身躯能长开(臀圆,奶凶,皮肤细滑等特征),也是住进江文东家,营养跟得上之后。
她的发质越来越好,唇上的胎毛也越来越少。
一般人看不出。
可张大夫身为这方面的专家,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一朵小黄花。
“丫头,你不用检查的。”
张大夫再次抬手,揉了揉花柔的脑袋:“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是个干净的孩子。谁再说你私生活有问题,让她来找我。”
花柔立即给张大夫,深深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