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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游静的家事
工作组花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对玉河的现有情况进行了摸底，问题很多，情况不容乐观。其实工作组的都明白，对问题进行摸底，并不是重点，只要认认真真的找几个人都能够查的清楚，重点在于怎么解决。
开完最后一次情况交流会，时间还没有到饭点，手头又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所有人都拿了一份文件摊开摆在自己面前，然后再和坐在自己身旁的熟人聊天，由于几天来的工作量都很大，领导们也有意让大家休息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早知道就不进这个工作组了，劳动量这么大，累了三天了，大头都还没开始，真不知道几天才能结束！？储雄就坐在蒋文轩的左手边，他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向他抱怨道。
“谁会想到呢！都以为是个莫大的功劳！”蒋文轩也学着储雄的样子，活动了一下脖子，“游姐，你怎么会进工作组的？”
这个问题他已经困惑了好久了，游静有着马元这个背景，完全就不用进工作组占这个功劳，要说是抽调，计委的三个主任，肯定会在正式确定名单前询问她本人的意见，不会是真的抽调进入。
听到蒋文轩问自己问题，游静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扬起了脑地，伸了懒腰，她坐在的位置是蒋文轩这一排的最右边，就在蒋文轩旁边，所以蒋文轩可以仔细的看到她的动作，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由于伸懒腰，她胸前的衬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显得双峰特别的饱满，看的蒋文轩小腹一阵好热，连忙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呵呵，怎么啦？只允许你们进工作组，不允许我进啊？还是你游姐我没这个资格啊？”
“游姐这话说的，弄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储雄也听出来了，游静似乎不怎么想和他聊天，也就没在凑上脸去，就算想接近佳人，也不急于一时。
蒋文轩诧异地看了游静一眼，游静平时虽然对人很温和，但是有一种隐隐的的提防，但是今天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怎么对劲，难道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男人对于长的漂亮的女人总是非常热情，乐于接近对方，这应该算是男人的一种天性，是一种完全潜意识的行为。
“游姐，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事，谢谢小文关心！”游静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表情也变的和平时一样了，但是蒋文轩知道对方心中一定藏着什么事情，只是不愿意和自己说罢了。
“小文，和我说说你大学里的事情吧？你游姐在高中的时候一直做着大学梦，可惜最后没有能考取，这一直是我的一个遗憾！”游静迅的转移了话题，她能看的出来，蒋文轩是真的出于关心才问的。
中国大学的难考，这是人所共知的，考取之后，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会因为学费和生活费的原因而不能够真的进入这个被誉为象牙塔的地方生活、学习。蒋文轩没想到游静会选择用这个问题来转移话题。
“大学吗？一群懵懂无知的少年，在一个幻想的殿堂之中，做着各种各样的白日梦的地方，也是进入残酷社会前的最后四年。”这句话，是蒋文轩的大学班主任的原话，也是他的班主任在蒋文轩那一个班开入学班会时候说的第一句话，让一群兴奋了一个暑假的少男少女都吃惊不已。
“怎么大学在你印象里就成了这样的啊？你就不会找点好话说说？好歹我可是一直把进大学当做自己梦想的！不兴你这样打击人的！”蒋文轩的话完全出乎游静的意料，原以为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应该对大学生活充满着各种回忆，对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看到游静听到自己的话后，一阵气结无语的表情，蒋文轩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虽然不知道游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苦恼，但是看到美女苦恼，他忍不住说几句幽默的话逗逗对方，哪怕只是让她暂时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我是怕把大学生活说的太美好了，让游姐的遗憾变的更深了！其实，我还是很怀念四年的大学生活的！一群远离父母，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在一起学习，生活，确实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官话、套话，的确是他的内心感受，大学四年，他结交了很多的朋友，特别是他的六个室友，从一开的生疏，到最后犹如兄弟一般，当然在宿舍的七个兄弟中，蒋文轩年纪最小，受到了大家最多的照顾，因此，这样的一种感觉，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叙述出来的。
蒋文轩说的时候，带上了一种叙述往事的感觉，很真诚。看着一脸和煦微笑的蒋文轩，游静仿佛也暂时忘记了心中不开心的事情，眼角因为心事而显现出来的皱纹也渐渐淡去了。
“还真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啊！真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进大学，哪怕只是参观一下也好！”
“现在工作了几年再读研究生的也不少，如果游姐真的有心，我可以为你联系导师！”游静多次向他提及类似的话题，他明白这确实是对方自内心的想法，提出了一个建议。
“读研究生？帮我联系导师？看来在大学里你混的不错啊？”帮忙联系大学的研究生导师，自然不会是约出来吃个饭，见个面的意思，而是有能力帮别人争取到一个研究生的名额，“你游姐我只有个大专的文凭，还是读的函授的，研究生？还是算了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混的好，只是在校学生会担任过不大不小的职务，和老师关系处的不错，多联系几次，这个面子还是能争取到的。”他进大学的时候只有十六周岁，算是年纪比较小的了，同级里有个同学，整整比他大了四岁。因为年纪小，就比较受老师的照顾，又因为他会说话，所以和老师的关系很不错，大二的时候就进了系学生会，大三入了党，成了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也算个风云人物了。
“小蒋，我去厕所，你去不？”钱东从前面的座位上转过身，问道，其实上厕所是假，出去溜达一下，抽个烟是真，小礼堂里虽然没什么领导，不过大家普遍没怎么大声说话，给人感觉有点闷，所以就有了尿遁这一招了。
“好，我也去！游姐，我们待会儿接着聊！我先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蒋文轩将桌上的文件合上，拜访整齐，跟着钱东出了小礼堂。
蒋文轩和钱东边聊着写无关紧要的话题，边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点上后，在厕所外楼道口的窗户边抽上了。对于吸烟，蒋昊和赵晴原本是坚决反对的，但是儿子进了官场，抽烟就成了一种必然，对他抽烟的反对声就变的小了很多，只是坚决反对他在家里抽烟。
抽完了一根烟，钱东示意回小礼堂，蒋文轩摆了摆手，准备继续在窗户边站一会儿。钱东离开后，他又拿出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的景色抽了起来，时不时的向远处眺望一下，这是他保持自己视力的方法，还别说，很有作用。
将视线从远处收回，他注意到大门口有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确切的说，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同志在向保安请求着什么，因为距离稍稍有点远，看不怎么真切，但大致上应该没有错误。
两人争论了一会儿，保安松了口，让那位大婶进了大门，等那人走近了一些，蒋文轩感觉她和游静有点像。是游静，虽然因为距离很远，不能肯定，近了些，他就认了出来，因为他在马元的生日会上见过一面，有些印象。
“游姐，你妈妈来了，似乎有什么急事找你！”蒋文轩跑步进了小礼堂，气喘吁吁的说。
“我妈？”游静听到蒋文轩的话，立即站了起来，转身就离开了座位，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蒋文轩想了想，从座位边的水壶里倒了些水，跟着离开了小礼堂，朝着楼下走去。等他到楼下的时候，游静已经和那位妇人聊上了，离的近了，他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游静的母亲，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似乎两人都很着急。
“游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蒋文轩走上前，开口问道，“阿姨好！您一定是游姐的妈妈吧？我是游姐一个办公室的，看您样子，应该等了一会儿了吧？来，喝口水吧！”
“小文，谢谢你啊！这是我妈，妈，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小文！”
“原来你就是小文啊！谢谢你啊！”
“小文，我爸他住院了，我要立即到医院去，你帮我请个假，和何主任说一下！”游静的父亲有胃病，是老病了，前两天刚复过，吃了点药，暂时好了，没想到今天上午突然又疼的满地打滚，邻居们帮忙给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由于走的匆忙，没带够钱，所以就来找游静来了。
“那你快去吧！我帮你说一声，对了，游姐你身上应该没带钱吧？我刚这有点，不多，你带着应应急，不推辞，算借的！”钱是何凌上午的时候给蒋文轩的，让还给蒋昊，具体是什么事，他不知道，还有一些是他刚领的工资，事急从权，就直接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塞到了游静的手上。
“好，我就不推辞了，一共是八百，我上班的时候就还你！记得帮我请个假！”由于担心自己父亲的病情，游静也没多说什么将手中的钱点了两遍之后，和蒋文轩道了个别，拉起自己老妈的手就直接往医院去了。
第十九章 解决之道
“好了，虽然玉河的问题很严重，但是我们不可能救这么放弃了，大家议一议，到底有什么方案来解决吧！”
紫琅县常委会会议室，县委常委们正在对玉河的问题进行讨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玉河会存在着这么多的问题，这么棘手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人会自愿来表什么见解，一旦说的不好，出丑了可就不好了，官场中讲究个谋定后动。
“我先来说两句吧！”玉河是县属企业，严格来说，算是县政府的事情，刘福见会议冷场了，率先开了口，“玉河的事情给大家敲响了警钟，随着改革的进行，市场经济的推广，大量的小型国企势必会遇到大量的问题，我们应该以玉河为例，研究一下解决之道。”
“当然，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好玉河的事，拖的越久，对形势越不利！我提几条建议，大家看看如何！第一，我们应该考虑好玉河的接班人，好的领导人，对一个企业，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鞍钢以及长虹电视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第二点，广开言路，向社会广泛各界征集方案，采纳其中好的建议；第三，对玉河现有的职工进行筛选，真正能做事的留下，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年纪大的办退休，年纪不到限的，辞退掉，玉河的人实在太多了，肯定是负担不起的；第四点，必须形成一个完整的监察机制，防止这样的问题再次生！”
刘福的几点建议，不得不说，是非常对症的，也显示了他在经济工作上的能力，对于自己在经济工作方面的能力，周爱国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是复员转业干部，对这个，确实不在行。
“我看，县长提的几点就很好啊！关山同志，你是玉河的分管领导，别太拘束了，来说说你的看法，我们党讲究的就是民主集中吗！”
“既然周书记点了名，我就勉为其难说几句，看法还不成熟，大家不要见笑！玉河的领导问题，我认为，可以请老厂长陈鸿鹰出山，他在玉河的威信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现在这样的场面有他出面肯定能镇住！”
说完第一个建议，关山停顿了一下，好给与会的常委思考的时间。在场的众人在听到关山关于请陈鸿鹰出面的建议后，纷纷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毕竟这样的事情在紫琅县还是第一次生。
“至于刘县长的广开言路，我是完全赞同的，兼听则明吗！我们不是有工作组吗？可以让工作组里没人交一份关于解决玉河现有问题的方案，好的用，并且还要论功行赏，写的不好的，应付交差的，要严肃批评！”
“暂时我就想到这么两点，起个抛砖引玉吧！”
“关山同志的建议我觉得很好，就要打破常规，守旧，是做不成什么事的！不过，对于刘县长的第四条，我认为还是没有必要，我们是政府，管企业管的太细致了，企业没有自主权，展不好，县委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何成功对于刘福提的四点建议基本上还是认为很好的，不过他是周系的二把手，适当的时候，自然要提出一些反对意见。
“我总结一下，第一，请老厂长陈鸿鹰出任厂长；第二，由工作组的每个成员上交一份个人解决方案；有了以上两条，刘福同志的第三点，也就做到了。对于第二点，我补充一下，把人员扩充一下，玉河的职工，认为自己有本事解决玉河的问题的，也可以上交方案，毕竟他们比工作组成员更了解玉河的情况，知道的也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