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想，可你在这里啊，我能到哪里去。”
“小波，陈前进可能会在最近调我回城里。”
“哦……”方小波似乎明白了一点点，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放纵，所以，如此特别，如此不顾一切。
“小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没有，怎么会。”可方小波觉得，她今晚的表现，的确可以用放荡两个字形容，但她只对自己这样，也不能叫放荡，反正这些话，也说不清楚说不明白。
“小波，如果我不和陈前进在一起，你会娶我吗？”兰晓婷转身，一脸笑容地问他。
卧草，女人在这种事后，难道都会问这些很傻的话吗？方小波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觉得周霞和自己才是一对，而兰晓婷……
她的美貌，她这样对自己，应该说是真心对自己好，可这种差异太大了，自己怎么可能娶她。
“说说嘛，又不是真要你娶我。”
“不会，我不会娶你。”方小波笑着说道，半真半假。
“你敢……”一阵拳头，兰晓婷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娶我，所以，只有嫁给陈前进了。”
方小波笑了，“姐，我不娶你，是因为我不能给你带来你需要的东西，是物质方面的，而不是感情方面的，我是一个医院护士都看不上的人，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你懂吧。”
“懂，小波，我当然懂，你很直率，我就喜欢你这样，不娶就不娶，不说假话。小波，以后我会帮你的，但是，今天之后，我们之间，不能再有这样的感情了，必须断了。”
“好，姐，我答应你…来，我们再跳一支舞。”
手机音乐响起，张学友那悲凉无奈的声音，敲击在两人心底：
……
过去爱意那样浓
为何就此失踪
到了这晚有裂缝
如何共她沟通
但你不再转身回头
求求别要提早放手
就算抛出了我的所有
亦不理会以后
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
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
……
兰晓婷双手搭在方小波肩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方小波，那眼中，透着方小波无法读懂的言语，他搂在兰晓婷腰间，沉浸在歌声中……
他无法忘怀这个女人，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让他得到让人痴迷的享受，而且，也在帮他，一直都帮他。
兰晓婷紧紧贴在他怀里，小声说道，“小波，姐和你，是一首最苦的情歌。”
方小波不明白，兰晓婷，怎么会这样说，“姐，我很满足，很快乐，没什么苦。”
“不，小波，我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的。如果你不是一个低微的教师，我又不想去追逐更强有力的保护，我们就可以天天这样快乐，不，应该会更快乐，我们不用偷，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我们可以幸福地在一起。这就是我问你敢不敢娶我的原因。”
方小波心情一沉，“兰姐，这就是现实，你我都无法改变，我认了。”
“认了，是啊，不认行吗？小波，一个漂亮女人要想过上优渥的生活，能得到自己希望的享受，就得有强有力的保护，不然，无数苍蝇就会来骚扰你，而你，会过得很难很苦，甚至让人为你丧命。”
第107章现实的教育
方小波隐约感觉到兰晓婷的话是话中有话，难道她以往的经历，比自己想像的更复杂？
特别是最后一句，她男人的死，难道并不是意外？而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导致的？
方小波不敢多问，只得淡淡地说，“那你说，我应该做什么？”
“小波，你一定要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你得当官，当很大的官，比陈前进还大，这样，以后你就可以喜欢漂亮的女人，而漂亮的女人，也才能真正属于你。”
方小波此时，已明确可以听出来兰晓婷是在说她自己心里的事，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兰晓婷这个美貌的女人，一定在原来那个地方，引起了不小的事情，最后甚至让她男人也为此丧生。
可这些话对方小波说，给他带来的，没有点激情，相反，却让他悲伤、让他难堪，让他无奈。
“兰姐，我能当什么官，一个穷老师而已，以后，可能连老婆都找不着。”
“小波，你不努力，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所以，我今天要对你说，要放开思想，要适应现实。在个人奋斗中，只要不超出底线，该钻营的就要钻营，该讨好领导就得讨好，该拉关系的就得拉关系。
别以为你有能力就一定能出头，别以为你站在正义的一边就一定是真理，更别以为每件事都能通过正常渠道解决，没有权力的你什么也不是。”
“是的，兰姐，你说得好，可我就是放不下来脸，过不了那道坎。”
“小波，以后姐会提醒你的，在权力面前，你得讲究方式方法，离开了权力，什么事也做不了，就说这次你给我的方案，如果没有权力，这事是不可能获得通过的。”
“姐，听你说的过程，你是这次开会的官员里权力最低的人啊，你怎么做到的？”
“是啊，所以，那些人根本不是看我的方案有多好，而是看陈前进的权力。”
“没人知道你和陈的关系啊？”方小波疑惑地说道。
“这就是杜亮的作用，杜亮在帮我，而杜亮是陈的秘书，他的话，代表陈的意思，这就是权力。”
“杜亮知道你和陈书记的关系？”
“他是陈前进的专职秘书，安排陈的生活细节，肯定会察觉到我和陈的关系的，所以，小波，再好的东西，也得有人看中你，就像你，我不看中你，你也没有机会让市上这些领导认识你，你的能力谁能知道，而且，昨天马小兰的表现，你察觉到了吗？”
“什么？”方小波又是一阵诧异。
“所以，你以后的心思，得把这些东西装进去，昨天马小兰出去的时候靠在谢达的身边，一副献媚的样子，难道，你没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