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亮的办公室还没更换，他靠在办公室沙发上，脸也通红，给方小波取了一支烟，然后问，“小波，说说你的想法。”
“杜书记，你不是想和我谈谈吗，你先说。”方小波边抽烟还说道。
“小波，中午让你参与吃饭，倒让你为难了。”杜亮故意说道。
“能被杜书记召见，足见杜书记对我的重视啊，我受宠若惊，没什么为难的。”
“小波，中午这饭是临时决定的，我到清水河调研之后，把陈书记和我单独谈话的想法同冯长河聊了聊，后来到了吃饭时间，他主动说大家一起吃个饭，把唐志斌叫上，毕竟大家共事这么多年，周一唐志斌就要去报到了，我想和我们几个能谈得来的也就是你了，所以才临时请你过来，没想到，你来倒真是起了大作用。”
“我能起什么大作用啊，大作用是你才对。”方小波心里暗骂，杜亮让自已过去，目的肯定是把自已当枪使，他认为导致唐志斌降职的事情很多与自已有关，所以把自已当成挡箭牌。
只是杜亮不清楚唐志斌对方小波不仅忌惮，而且方小波在处理邱玉珍和唐光勇的事情上手下留情，给足了他面子，唐志斌对方小波还真没有什么仇恨。
杜亮笑道，“小波，说起唐镇长，我还真是很奇怪，我知道他今天肯定会抱怨，肯定会对我发脾气，认为我做了什么手脚，其实我就是想让他暴发一下，解解气，没想到他闹了几句，怎么就不闹了呢？我看，关键还是你那些话有威慑作用。”
方小波淡淡地笑了笑，杜亮真会装，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事，想想是不可能的。估计是杜亮想从自己这里探点消息，他知道自己比较直率，可能会说出唐志斌的问题，可自己虽然直率却不傻啊，怎么可能揭唐志斌的底。
“杜书记，他老婆还在镇上啊，他家也是镇上的人啊，他开始觉得面子过不去，可这又不是你造成的，是他自己造成的对不对，他或者以后还有麻烦你的事呢，我提醒一下他而已……”
杜亮淡淡地笑了笑，“唐志斌走到这一步的确是他自己造成的，我来石坝时，陈书记都已说到过，石坝的领导班子是要调整的，不然石坝的发展肯定起不来。
小波，现在陈书记让我来当一把手，再次让我看到了陈书记的决心，石坝景区的开发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开发项目，目前政府的支持肯定会全力跟上的，而你以后也一定会发挥重要作用的，希望我们能通力合作。”
方小波淡然一笑，“杜书记，你高抬我了，我一个学校的校长起不了多少作用。”
“不，小波，我分析过冯长河和唐志斌在清溪村问题上的重大失误，其中有一个是重要的原因就是群众基础差，而你恰恰深得清溪村老百姓的信任，这对政府领导来说，是一个最好的资源，但他们没有引起重视，导致工作被动……”
杜亮果然看到了很多问题的实质，然后他又说，“小波，以后，你有空多到清溪村去看看，让村上的人配合政府的工作，把景区建设迅速搞出成效。”
方小波一一答应，这些事他的确应该去做，他心里对清溪村的宏图，一定要完全实现。
待杜亮说了这些，方小波把周霞打算开发旅游产品的情况提出来，特别是药材开发的想法令杜亮眼前一亮，方小波说那药材的栽培在王家村最好，目前王家村偏远贫困，种植药材是一个致富的办法，但对方的风险意识不强，不敢进行资金投入……
“杜书记，扶贫专项资金、国家农业发展的项目资金每年都有吧，可不可以考虑一些用于王家村的药材项目？”
“当然可以，这个事情我让农办的人立即去进行咨询，肯定可以争取到资金的，不过我担心的是种了药材，如果清溪村消化不了咋办？没有销路，土地就相当于没有任何效益，中药的种植受气候条件，受药材价格影响是相当大的，而且土地一旦种了药材，可不是说改种就能改种的，的确得谨慎，得控制风险。”
“这一点我也想过，一个是清溪村的药物加工我是有信心的，而且就算消化不了，我们也可以收购起来然后卖给制药厂，王家村规模并不大，我认为没多少风险。”
杜亮思索了一会，“小波，这个事情我还得调研之后再说，这样吧，给我一周时间，我这一周再对清水河风景区的开发进行仔细调研之后，就到王家村去，如果你有空我们一起去一趟，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方小波谈了想法之后从杜亮办公室离开，来到程灵灵住的地方，敲门进去，程灵灵揉揉眼，好像刚才在睡觉。
方小波笑问在干什么，程灵灵翘着嘴，“等你呗，小波，我真是不太习惯这样一个人呆着没事做，靠在床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凉着了吧，灵灵，你可一定要注意别感冒了，要是因此得病了咋办？”
“我没那么脆弱吧，你要是真担心，以后你别把我撂一边啊。石坝就这一条街，而且又小又脏，也没什么玩的，你说我怎么办？”
第394章酒店的足浴
方小波叹了口气，“你主要还是不习惯在乡镇上吧，灵灵，乡镇的街道比较差，但空气却比江城好得多对不对，所以，你有空就多在外面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以后你到上海或者出国了，肯定会怀念这里的。”
程灵灵奇怪地看了一眼方小波，提起挎包，“好吧，小波，我们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去享受这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怎么样？”
车上了快速通道，程灵灵问，“小波，你刚才说我以后到上海或者出国，这话你听谁说的啊？”
“你爸啊，而他是听你说的对不对，灵灵，要是你到上海去了，我们这恋爱关系是不是就完结了啊？”方小波不知不觉就把这个疑虑说出来。
“乱说，怎么可能，小波，我是真心的。就算到上海到国外，也是临时的，怎么可能长期在那里，何况，为了爱情，我可以改变的。”程灵灵一脸的坚决。
“灵灵，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是我的备胎，我是你的备胎才对。”
“切，你真是想得太多了，小波，不说这些好吗？担心这些不如好好过我们的每一天，现在你好好想想晚上如何讨我爸妈高兴吧。”
“现在还用我讨好吗？他们几天没看到我，是不是念叨我？”方小波满脸笑容地看着程灵灵。
“看把你美的，他们不是惦记你，是惦记着你那里有泡脚的药，小波，我觉得你是故意的吧，每次带几天的药，弄得他们不得不盼望你过去了。”
方小波嘿嘿笑起来，“不，不是，我主要是想找机会和你在一起。当然，那药目前处于研究阶段，还在不断更新，我希望做出来的产品最后能更简单实用。”
“最简单实用，按我的想法那就和早上喝牛奶一样方便就好了。”
方小波一楞，“你是说，制成液态？不，那不好，液态的产品运输不方便，而且中药是生物制剂，时间久了会变坏。”
“可你那粉末也不好，泡了脚之后还得清水洗一次，多麻烦啊。”
“是啊，现在周霞和村里的人正在想办法，之所以用粉末，是因为入水效果好，另外十多位药打成粉配方比例比例准确，不同比例效果不一样的，产品细分得越多，针对性越强，顾客的选择就越大，系列产品的效果比包治百病的做法好多了。”
“这样不行，小波，你可以参考一下其他中药泡脚的产品，肯定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办法肯定有，主要是投入的加工设备没找到，我正在请苏苗帮着找呢。”
“要不，今天晚上吃了饭我带你去看看我们酒店里的按摩师傅用的药吧，我听说按摩店的药是通过专销渠道进的药，质量好，而且外包非常高大上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方小波一拍脑袋，自已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对啊，我可以参观一下你们酒店怎么做的啊，我真笨。灵灵，要不让我全部了解一下你们酒店的足浴情况，周霞还打算在旅游区开一个足浴按摩体验馆，到时让你们的师傅帮忙培训一下。”
“没问题吧，不过虽然酒店有这些项目，但我们那些按摩店都是外包给其他人经营的，我们要管的主要是质量和顾客满意情况，这样吧，我们先实地看，如果满意了，如果的确有学习的必要就学吧，那个地方情况比较复杂，我不太喜欢去。”
这个方小波是清楚的，足浴和按摩，是一个介于正规与非正规之间服务，太正规了会没生意，不正规又会出事，程灵灵这样外包出去既满足了客人的需要，又不让自已酒店出现违规，倒是一种较好的处理方式。
但程灵灵说过，在合同上写清楚了，不得从事违法犯罪活动，不得破坏酒店形象，得接受酒店的统一管理，当然，酒店也会为其提供相应的广告及宣传。
不过酒店的按摩具体情况，程灵灵并不是特别清楚。回到江城时间还早，两人商量先到酒店去找按摩师了解情况。
此时酒店足浴按摩的人很少，程灵灵在接待经理的带领下来到足浴中心老板的办公室，那老板十分恭敬地让人泡茶倒水，热情备至。
程灵灵说了来意，老板赶紧安排他的主管经理，也是老婆过来，他老婆颇有点姿色，方小波一看就觉得有点太过妖娆，那女人听说是酒店总经理过来，更加热情，将足浴中心的情况做了详细介绍。
程灵灵让他带着方小波一起去看一下房间，并找来专门的技师进行各种不同按摩的疗效和手法。然后安排了两位最好的技师帮着足浴按摩。
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方小波和程灵灵从按摩室走出来，程灵灵问，“小波，你觉得怎么样？”
“花哨的东西多，按摩效果不咋样，那药药味倒是很大，可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挺一般的吧。”
“这样啊，难怪我爸和我妈只对你那药和按摩手法感兴趣，那现在我们去看看他们用的药是怎么包装的吧，这个其实是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