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小波已知道了马小兰的真实目的,无论董军费尽口舌,他坚决不同意。
最后,秦光明不得不亲自出面,马小兰昨晚让他占了便宜,这次,他必须搞定。
“方老师,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秦光明满脸的不满,一口烟重重地吐向方小波。
方小波站起来,从秦光明面前拿过烟盒,不客气地拿出一支,点燃,说,“秦校长,这个事,我昨天晚上打电话,让村长赵春华问一问村里家长们的想法,赵春华劈头盖脸地一晚上牢骚,就差大骂我了,他坚决不同意,我真是有心无力啊,那老头说,要是我敢那样做,要向市上的领导告状……”
秦光明大吃一惊,“方老师,那…那早上,兰书记和你说的是这个事吗?”
“切,秦校长,兰书记倒是想了解那边的情况,不过我没说,她还说,一定要搞好村小三年级学生与镇小学的接轨…唉…秦校长,我也是左右为难,要不,你和教育局领导说一说,”
秦光明被方小波一下子说到痛处,这事,他怎么敢向上汇报,可马小兰的事怎么办?
没想到,本来以为是个小事情,竟然搞复杂了,他看看方小波,想起早上和兰晓婷亲热靠近的样子,心里的确不敢用高压政策。
这个方小波,毕竟是从一中出来的,听说还是教的英才班的学生,就算认识的家长,可能也是有权有势,大富大贵的人。
他不由擦了擦汗,自已怎么没去考虑方小波的背景。
他抽着烟,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方老师,你是校长,这事,你自已得拿主意,你想想,学生这半年多都没正常上课,过来了,成绩也一定相当差,这对学校教学质量的提高是致命的打击。方老师,镇学校可以为你提供协助,可要做这个事,还得靠你,这件事,你得办好,办好了,我给你奖励,如果没办好,你就是学校的罪人啊,这事,你一定得想想办法……”
没想到,秦光明居然这样说,这话,不仅有当官的强压,还有用学校老师大家的利益来强迫他,这令他想起在一中时年级组长说的话,是自已影响了其他人拿钱。
以群体利益来强加于一个老师身上,正是很多领导常用的办法,看似很有理由。
方小波也不想和秦光明产生矛盾,而且,他心里也实在放心不下那七个学生,他们过来了,要是学习成绩特别差,没了自信,以后,在学习上就毁了。
可他不想让马小兰的如意算盘得逞,故意想了很久,说,“这样吧,秦校长,我利用假期给学生被补课,我相信,我可以把清溪村三年级的学生成绩提高到和校本部学生平均成绩。”
秦光明站起来,拿起烟,扔给方小波一支,他暗暗想,或许这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这个方小波靠谱吗?
“方老师,你说的,能办到吗?要是达不到成绩怎么办,而且,我这边,也没有钱给你补课费……”
“秦校长,达不到那水平,我不放假,你可以不给我补课费,可我为学校做了这么多贡献,给点生活补贴没问题吧。”
秦光明觉得,只能这样了,“行,方老师,三年级学生过来时,我们也搞一个摸底测试,生活补贴我给你伍佰块,先给两佰,另外三佰,看测试成绩,如果达到基本水平,就全部给你,如果超过很多,我还会给你奖励……”
第28章背道而驰
两人达成一致,秦光明觉得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方小波回去之后,他找到马小兰,把情况向马小兰说了,马小兰满脸不高兴,可秦光明说了早上看到方小波和兰晓婷亲热地一路走过的情况之后,马小兰就不再说什么了。
方小波拿着两佰块钱,到街上买了几斤肉,然后给佳佳买了几个玩具,走到一家小超市,超市开张,正在做活动,方小波一冲动,买了二十条毛巾。
学校的学生们到学校来之后,虽然已很注意要搞好清洁卫生了,可有些人也没有一块像样的毛巾,所以,方小波打算给每个学生买一条。
然后,他又买了两盒笔及笔芯,农村的孩子总会丢三落四,最近就遇到很多次这种事,学生没笔用,想责怪几句,可看着可怜的样子,他又不忍心。
提了满满一口袋,从超市出来,不想又遇上兰晓婷,她诧异地看了方小波一眼,“你买这么多毛巾干啥?”
方小波说了说情况,然后说,“其实,学生的生活习惯和学习习惯的培养,比成绩本身更重要,习惯培养好了,就算成绩目前差一些,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兰晓婷一直没怎么问,不过,她的心里,已是十分赞同方小波的观点,从这么多东西全是为学生买的,而且是掏自已的钱,她已认定,网上那帖子,肯定是诬陷方小波的。
“兰书记,再见。”兰晓婷竟然与他走到他放车的地方,两人微笑道别。
回到清溪村,学生已回家了,今天是周霞帮他带学生自习,佳佳跟大院里的学生回去玩去了,周霞在帮着打扫教室外一间几平米的老师办公室清洁,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很陈旧,可她用力擦着,似乎怕有一点灰尘。
周霞躬着身子,侧向着方小波,阳光从对面的窗口射进来,那一缕透着淡淡光线的头发之下,是一滴滴汗珠,剔透地发光,如闪闪的珍珠。
方小波痴痴地看着,太美了,让他窒息,他怕打破这绝美的宁静,赶紧退了一步,将手上东西放一边,然后拿出手机,一阵连拍。
周霞似乎觉得不对,突然转头看过来,脸上猛地是兴奋的目光,“方…方老师,你…你回来了。”
她如见到久别的男人一般,站在方小波面前,有些害羞。
方小波奇怪了,这个小媳妇,怎么像个小女孩,难道真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
他不由伸出手,手头抵在周霞下巴上,“想我了?”
周霞惊慌地后退,“才…才不是呢,是学生,学生怕你走了,不回来了。”
“是你吧。”
“不,是学生,我说是学生就是学生。”周霞像赌气一般,有些老羞成怒的样子,噘着嘴。
“好,是学生。”方小波将东西从地上提起来,“来吧,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好。对啦,我买了肉,你今晚弄点好菜,我请你公公喝酒。”
周霞一看毛巾,惊异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方小波又是一阵解释,周霞和他一起找来一条绳子,作为明天学生过来上课时洗脸后晾晒的地方。
“小波,你真好,你对学生,对这些孩子真好。”
“他们得感谢你啊。”
“感谢我,我又没做啥。”
“你不是,上我床了吗?而且,每天给我按摩…”
没等他说完,周霞羞得向外跑去,口中轻轻骂他,“你…你是坏男人,坏透了,专揭别人底…方小波,以后,我不会对你好了……”
方小波一把拉过周霞,周霞全身一抖,乖乖地退了回来,低着头,不敢抬头,方小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想我吗?”
“不想。”
“说真话。”
“就是真话,讨厌你,恨你,不想理你……”
方小波将周霞的下巴抬起来,一脚将门关上,对着周霞的唇就压了上去,周霞的身体一下子软软地,倒在方小波怀里,那唇火热的贴在一起……
方小波的手伸进衣服之下,享受着软软的弹性,可突然,周霞猛地把他一把推开,向外冲出去。
边快步离开,方小波发现,周霞的眼泪也流在脸上。
这是怎么啦?方小波反而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