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部分内容，黄克大致明白了瑞老师对暗位面的了解到了哪一步。
他或许是用特殊方法完成了暗位面拓扑学的简易模型，绝对不完整，没有完全绕过加密，否则后续的难点都是短则几百年，长则数千年绝对能解决的。
这倒是证明了超神学院的技术实力，还没有恐怖到那种极端的地步。
至少黄克在某些方面是超越了超神学院的。
一旁的莫甘娜听着黄克与瑞老师的谈话，有些惊讶。
莫甘娜也是第一次了解到瑞老师在暗位面的造诣，早知道就想办法抓来恶魔文明了！
若是有瑞老师的支持，恶魔文明说不定能先黄克一步完成相关研究。
但这也只是想想，不论是什么时候，莫甘娜其实都不愿意对超神学院动手。
毕竟谁都不想在某一天，一觉睡醒，一个连“模型”都没有的太空校长出现在自己老巢。
这简直就是见了终极恐惧了！
黄克继续看着瑞老师，继续问道：“所以瑞老师今天来找我，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黄克不认为，瑞老师来这一趟就是简单的讲历史、讲价值。
这种级别的人物，所行之事，一定有目的。
瑞老师露出了更加无奈的表情，开口道：“我其实是在担心太空校长。”
担心太空校长？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按照黄克对太空校长这个人物的理解，他绝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毕竟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这会儿的太空校长正在已知宇宙的边缘，思考一切存在的价值，思考关于宇宙的哲学问题。
在黄克提问之前，瑞老师进一步解释，道：“有一件事你们大概率不知道，太空校长其实已经抛弃了实体的存在，成为了类似于意识态的生命。”
“当然，依托于暗位面以及大时钟真正的最高权限提供算力，太空校长在主位面会有一些特殊色彩的显示。”
“只不过这样的色彩投影形象，跨度可能需要用光年计算。”
“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太空校长在变成这样的状态后，向超神学院发送了警告，他的人性在这一过程中受到了不可避免的损伤。”
“换句话说，校长很可能在某种程度融入了主位面，其人格部分大多由大时钟提供的算力进行维持。”
“但是现在，暗位面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被关闭，大时钟丧失绝大部分算力，这意味着……”
接下来的话都不用说多少，莫甘娜直接就爆了句粗口：“我靠！太空校长可能疯了？”
疯了？
也许吧。
即便是黄克也不清楚，人格的存在对于意识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绝对理性？
意味着欲望丧失？
还是意味着克制？
黄克不清楚，但黄克知道，这样的存在必然相当危险。
黄克面色凝重，提出问题：“太空校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什么？按照超神学院的行事风格，超神学院应该有过预警性研究吧？”
瑞老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们这些在超神学院任教的老师，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甚至研究了卡尔关于终极恐惧的讨论，我们怀疑，失去了人格的太空校长，很可能与卡尔所谓的终极恐惧，没有太大的区别。”
“太空校长依靠大时钟维持的最后人格，保存了他的探索欲，所以他才会前往已知宇宙的边缘去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意义。”
“一旦失去人格，意识却以虚无缥缈的形式横亘在光年的尺度上，太空校长很可能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但正如我说的，太空校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融入了主位面，所以……”
莫甘娜理解的依旧很快，再度爆出粗口：“我靠，太空校长会毁灭主位面？”
理解的很好，黄克也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说，超神学院其实已经研究出了某种意义上的终极恐惧，而且还让这个终极恐惧当上校长了……
黄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有些头疼。
如果说敌人是三角体，是卡尔，黄克或许还有些思路进行对抗。
但若是说敌人是太空校长，这种意识态的存在，而且还用了一条黄克完全没听过科技树，融入了主位面，黄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对于人类而言的毁灭，是物理意义上的爆炸、高温。
但对于太空校长那种状态来说，毁灭意味着什么？
如果搞不清楚这个概念，黄克就不可能想出应对的手段。
毕竟科技这条路，手段多种多样，并非所有道路都是殊途同归。
“瑞老师，超神学院准备怎么做？”
黄克还没有发话，莫甘娜先一步询问。
她的恶魔文明虽然看起来堕落，但追求的可不是毁灭宇宙。
瑞老师没有半点犹豫，开口说道：“我与其它在超神学院的老师也聊过这个问题。”
“我们认为，除非丁格黑先生死而复生，或者基兰老校长忽然出现，否则我们管不了太空校长，我们甚至无法复刻太空校长的那种状态。”
“所以我们决定，放假！就在地球上休假！”
瑞老师很洒脱。
宇宙塌了也就更牛逼的学者顶着。
要是顶不住，指望他们自己也没用，不如放假退休，享受余生的美好生活。
反正以他们这些年积累的知识，总归能在地球上找到一个养老的工作。
第166章 卡尔：尽快对地球开战
听到瑞老师的这番话，黄克与莫甘娜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这帮超神学院的老师竟然直接开摆了？
但黄克还是抓到了新的关键词，基兰？
听到这个名字，黄克瞬间想到了非常多的内容。
按照之前黄克对于超神宇宙的了解，这是动漫中重置过后的世界观。
黄克一直以为太空校长就是重置过后的基兰，没想到二者并不是同一个存在。
“瑞老师，能多说一说这位基兰老校长吗？”
黄克想要知晓更多信息，以此作出更多的应对。
莫甘娜也是用差不多的眼神看着瑞老师，对于她来说，基兰老校长也是个传说。
她只知道，当初她在超神学院获得的那份时空物质，就是基兰老校长的遗留。
瑞老师听到这个问题，表情顿时有些感慨，似乎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
但想了想，还是挑了重点的内容讲述。
“基兰老校长是超神学院的一代传奇，虽然已经不知所踪，但其实超神学院的许多研究都是基于基兰老校长的项目成果。”
“包括大时钟，乃至太空校长如今的状态，都有基兰老校长的项目成果支撑。”
“基兰老校长是神河文明的第一个超级战士，也是已知宇宙第一个定义了神的存在。”
“但在此之后，基兰老校长不希望以‘神’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眼前，果断卸下了校长的职务，交给了太空校长。”
“但基兰老校长的研究并未停止，他先是深入研究了暗位面技术，我对暗位面的研究大多都是基于他的研究成果，此后基兰老校长又对天体、引力、空间进行了深入研究，最终涉足到了时空领域。”
“不知道是哪一天，基兰老校长忽然就消失了，但他的实验室中遗留了一份提取完成的时空物质，也就是凉冰找到的那一份。”
“理论上来说，如果基兰老校长出现，我觉得他能够治愈太空校长的状态，但他已经失踪了太久，没人能够找到他。”
瑞老师有些感慨，基兰老校长是不输于神河文明首席科学家丁格黑的天才。
但天才似乎都有类似的命运。
丁格黑英年早逝，基兰也忽然失踪。
感慨过后，瑞老师看向了黄克。
“其实你们也不用特别紧张，据我了解太空校长的位置在已知宇宙的边缘，就算太空校长疯了，想要影响到赤乌恒星系，至少也需要上千年的时间，失去暗位面后，已知宇宙的尺度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更何况，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类似于基兰老校长的影子，说不定，你能处理好这一切呢。”
瑞老师用鼓励的眼神看向黄克。
在数万年的生命中，他几乎没有见过黄克这种级别的天才。
黄克今年才多大？
一百岁都不到！
放在已知宇宙中，简直就是个宝宝！
这样的年纪却完成了所有老牌主神都做不到的事情，将暗位面都给关了。
若是说有一天，黄克能达到基兰校长那样的成就，瑞老师其实并不意外。
“也许吧，瑞老师，我觉得你说得对。”
莫甘娜同意了瑞老师的看法，黄克这小子，确实变态了些，简直不像是神河体生物能干出来的事情。
黄克有些无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卡尔尚未解决，三角体估计很快就要出现在地球，终极恐惧也悬在头顶，结果现在又出了太空校长这一档子事情。
这压力未免太大了些。
黄克与瑞老师又交流了几句后，目送瑞老师离开。
莫甘娜倒是还没有离开，继续留在黄克的办公室内，问道：“黄总，你怎么看？”
莫甘娜倒是没有忧心太多，面对绝境这种事情，她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年被凯莎逼入绝境多少次了，她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黄克深吸了口气，说道：“继续研究时空科技，时空科技的潜力很大。”
对莫甘娜，黄克不想说太多，只是继续借助莫甘娜对时空科技的研究基础去完成那6级项目。
除此之外，黄克还要更细致化的思索接下来的研究内容。
发展必须提速，并且如果有可能，冥河留下的那大虫桥也要利用起来。
只依靠如今系统中的经验值，远远不够。
烈阳人只给黄克提供了不到两千万的经验值。
这个数字看上去很多，但若是放在6级乃至更高等级的研究项目中，简直就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