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发生了恶性事件,一直旁观了全程的少年侦探团也没心思玩闹了,干脆跟着远野透一起去大厅,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楼下走。
中途还遇到了去看房间的阿笠博士。
“嗯?”阿笠博士挠挠他的地中海,搞不清状况。
柯南把他拉过去,解释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不能在这里借住了?”阿笠博士沉吟。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侧目。
很有见地啊。
远野透继续下楼,往大厅中央的那三幅油画方向走,中途还好心地给一直扯着他问东问西,好奇心爆棚的柯南解释。
“那个草坪上的西洋棋盘,其实就是按照阿拉伯数字1-8以及英文字母A-H组成的坐标系,将上面的白色棋子按顺序读下来的话,就是‘EGG HEAD’,也就是‘只会说些歪理的知识分子’。”
说到这时,远野透发现自己拎着的人蠕动了几下,看来是因为他下手不算重,西川睦美已经醒过来了。
他干脆把西川睦美扔到地上,让她自己走。
“你也曾经说过,大老爷的女儿经常称呼他为‘只会说些歪理的知识分子’,所以宝藏的秘密......”
“就在那幅大老爷的肖像画后面。”
“!!!”西川睦美听到这,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了,付出了这么多、20年以来的夙愿近在咫尺,她无法抑制地冲到那幅比人还要大的肖像画前面,佝偻的身形此时却如疾风般迅捷。
“再按照黑色棋子的指示方向,逆时针旋转......”
西川睦美使劲推动肖像画,果不其然看到了隐藏的通道。
“财宝,财宝......”她像蟑螂一样沿着金属制的梯子向上爬,脑海里只剩下“宝藏”这一念头。
“要不要上去看看?风景很不错哦?”
远野透笑着对身后的小孩子们说道。
......
西川睦美推开顶层的窗户,望着窗外斜射下来的夕阳,愣愣地出神。
“哇!真的很好看诶!”
接着爬上来的步美,看到外面的景色,兴奋地叫了起来,“从这里还能看到湖景!”
“宝藏......我的宝藏......”
西川睦美注意到了窗户上刻着的那一行字迹“我愿将这一座城堡和这一幕景色,送给第一个找到这里的人。”
她瘫坐在地面,开始痛哭流涕。
或许是失望,亦是后悔?
远野透搞不清楚她现在的情绪,但迟来的忏悔毫无价值。
......
目暮警官来去如风,看来就算是在下班期间也丝毫没有松懈。
不过这次远野透早就抓住了嫌疑人,所以连惯常的破案时间都省去了,过来给犯人戴个手铐就能直接回去复命,把目暮警官开心坏了。
本来远野透一行人也是要跟着警车回去的,但架不住城堡主人因为感激,非要留下他们招待的热情,就半推半就着在城堡休息了一晚。
翌日。
开上自己的跑车,远野透跟着管家开路的汽车驶出了城堡所在的林子。
半路挥手作别,继续往东京市里开去。
“哈~”
“哈~”清晨的阳光洒在汽车的遮阳板上,落在肩头,暖融融的。
坐在车上的两人同步打了个哈欠。
“喂,不要学我。”远野透侧头看着揉眼的宫野志保。
“啊啦,发明家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呢。”
两个作息颠倒,半夜睡不着在门外偶遇的科研人相视一笑。
......
“喂?服部平次?”
远野透正开车往米花町走,忽然接到了服部平次打来的电话。
“远野!我现在在东京车站,快点来接我。”
“你是?”
“......你不是都叫过我的名字了吗!不要装傻!”
“哦,请问从大阪来的高中生侦探——你不用上课吗?”
“今天是星期六啊,休息,休息!哪有人周末上课的。”
“咦?是这样吗?”远野透看向宫野志保,成功收获一个白眼。
他在柯南世界生活了二十年,终于也随着柯南的变小搞不清楚时间了。
按理来说,他这叫做“轻度认知损害”,或者“时间感知综合障碍”,是精神分裂或者老年痴呆的症状。
“装什么傻......算了,你今天没事情吧?没有的话就过来接我,我还叫了工藤那家伙。”
服部平次语速很快地挂断了电话,没再给远野透反驳的机会。
“啧。”远野透收起手机。
“先送我回去。”宫野志保不管他的事,只想安安静静地回家做研究。
观察实验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浪费时间。
“喂,你知道东京车站和米花町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吧?”
“那又怎样?”
“......你自己打车回去不行吗?”
“你觉得呢?”
宫野志保看向车窗外,因为没进入东京市内,外面还是荒郊野岭的,几乎不可能有出租车路过。
“麻烦。”远野透叹气。
“要不我再放你一天假,跟我去车站吧。”
“不行,我要趁着还有思路赶回去继续研究。”
“......柯南大概也会过去,再去观察一天吧。”
“工资照发?”
“......照发。”远野透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
“好吧。”宫野志保看着远野透肉疼的样子,眼里浮现出笑意。
远野透愤愤地一踩油门,银白色的宾利欧陆像闪着寒光的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虽然九牛一毛,但想到没花在自己身上的钱就令人痛苦。
......
二十一世纪初的东京交通实在是非常拥塞,花费了一段时间两人才抵达东京车站。
下了车,毛利一家和服部平次已经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聊天了。
第102章 并非点子王
“好慢啊。”看到远野透走过来,面黑如碳的服部平次操着大阪腔抱怨。
“东京是这样的。”远野透直接越过服部平次,和他旁边的远山和叶打招呼,“远山小姐是吗?服部经常提起你呢。”
“诶?是这样吗?”远山和叶听了之后十分开心,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
“我有吗?”服部平次挠头,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就算有,也是顺口讲了这家伙做的蠢事吧?”
“喂!平次!”和叶眉毛竖起看着他。
“啊哈哈哈。”
姑且略过打情骂俏的青梅竹马,远野透非常随意地和早就熟得不能再熟的毛利大叔与小兰打过招呼,对着柯南眨了眨眼睛。
“又见面了啊?”
“呵呵。”柯南撇嘴。
“不过你们走的还真是快呢,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了。”
“还不是你们两个醒得太晚?哪有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周末就是应该睡到自然醒!”刚知道今天是周末的远野透义正言辞。
“我看是晚上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柯南随口吐槽了一句,却忽然感觉身上冒凉气。
他抬头望天,艳阳高照,东京明明还是穿短裙都不会冷的天气。
奇怪。
“这位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斗嘴,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望天,小兰自然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宫野志保的身上。
“哦,她是我新招来的助手,灰原哀。”无论说几次,还是觉得这名字怪怪的。
“你好,灰原小姐,我是毛利兰。”小兰露出温柔地笑容,向宫野志保伸手。
宫野志保打量了她一番,很快便失去兴趣。
她自觉很难与这种一看就从小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开朗少女沟通。
所以只是浅尝辄止地握了手,便缩回远野透身后。
毛利兰有些在意地看着她,微微歪头。
“我说,你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毛利大叔虚眯着眼看斗嘴的服部和和叶,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从刚开始就一直说些找不到重点的话。”
‘你破案的时候才叫找不到重点吧。’柯南翻着死鱼眼看大叔。
“啊,我没跟你们说过吗?”腹部这才突然想起似的,露出大阪人豪爽的笑,“其实是来参加我妈妈和她一个同学儿子的婚礼啦,顺便过来看看东京。”
“我妈妈本来是想要自己来的,可惜烤章鱼烧的时候,铁板不小心砸到了脚,最后弄的脚都骨折了。”
“痛死了。”小兰缩了缩脚趾,共情能力很强的她听着都有点幻痛,“所以你和和叶就代替她来参加婚礼了?”
“没错,不过她要算多余的。”
“才不是!是他妈妈非要我跟过来的,其实我自己不想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