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便重新返回了顶层的办公室。
看了眼窗外暮色西沉的美景，卡尔满脸期待的对弗兰克说道：“次级血清的实验报告你刚刚也已经看到了……”
“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完美的【超级士兵血清】吗？”
“说不定，你可以成为超越美国队长的超级兵王呢。”
弱鸡史蒂夫+【完美·超级士兵血清】=美国队长！
兵王弗兰克+【完美·超级士兵血清】=？？？
以弗兰克这单兵战力天花板的“底子”，在注射完血清后，成长与潜力再怎么说也绝对不会比美队差吧？
然而。
谁成想，弗兰克却语气无比坚定的拒绝道：“Boss，我对于成为美国队长式的超级士兵并不感兴趣。”
卡尔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微笑着提醒道：“如果你是在担心完美血清的副作用，那大可以尝试一下次级血清。”
“经过史登博士的改良，次级血清的提升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
“呃，这个要怎么跟您解释呢……”
弗兰克努力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
尽量不让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听上去那么冒犯与狂妄。
“其实不论是完美血清，还是次级血清，只要提升的效果没有达到超越人类的范畴，对于我来说意义就不大。”
“因为在我看来，只要计划得当，我现在照样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杀死包括那些超能力者在内的任何目标……”
卡尔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666！！
看到没有，这是多么朴实无华的回答啊。
就差直说“我不是在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不过这话要是从其他什么人觜里说出来的，那注定会沦为笑柄。
可若是换成弗兰克，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要知道。
这货可是在隔壁的平行宇宙中，仅靠血肉之躯便成功屠杀了所有漫威超级英雄的狠角色。
是的，你没听错。
就是所有的超级英雄，且不论正、反派！！
就连绿巨人、金刚狼、以及X战警都无一幸免……
由此便可以看出。
弗兰克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与定位。
所以才会在面对力量的诱惑时，始终保持本心没有丝毫的动摇。
这恐怕就是独属于强者的那份骄傲吧？！
“很好，在有关血清的问题上，你与泽莫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卡尔对此也不强求，满脸欣赏的笑道：“不过若是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是……”在听到泽莫的名字时，弗兰克刚毅的眼眸中不禁出现一丝波动。
呼~~好险啊！
差一点就被那个家伙给比下去了。
虽然弗兰克与泽莫两人分管着不同的领域。
但作为卡尔手底下最炙手可热的两个大红人，他们之间难免会暗中生出较量之心。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两人的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卡尔的法眼。
但他对此却是乐见其成。
身为曾经的金牌销售，卡尔深谙合理的竞争机制能给团队带来多么大的好处。
只要能够形成良性的竞争氛围，避免出现混乱与内耗。
那么便可以最大限度上激发出团队成员的积极性与创造力。
这与养蛊模式所奉行的内斗，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不过要说最令人感到意外的，那绝对非皮特罗莫属了。
这小子竟出人预料的，同样选择了拒绝注射血清！
而当卡尔打电话询问其原因时。
后者则兴冲冲的嚷嚷着“要成啦，我马上就要成啦”的怪话。
以至于卡尔不禁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黑寡妇事件给刺激傻了？
这时，只见金发小秘书扭着窈窕的腰肢，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Boss，安保部门传来消息，前台刚刚接待了一名叫赛琳娜的女士，对方声称此前跟您有过约定，希望能够当面详谈。”
卡尔觜角掠起一抹神秘的笑意，挥手说道：“恩……让她先去会议室等着我吧。”
……
十几分钟后。
某间小型会议室内。
赛琳娜坐在椅子上，目光无比忐忑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与一个多月前相比。
这位月之女神那精致的面容上，明显多出了几分憔悴之色。
没办法，谁让她迟到了呢。
而且还比之前约定好的期限，整整超出了四天……
赛琳娜不知道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如约将父母惨死的真相告诉她。
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如果得不到答案，就去找【血神教】的那些吸血鬼拼命的打算。
若不是这些吸血鬼中的“异端”，在她收集阿米莉亚长老血液样本的过程中突然乱入，杀掉了所有护卫团的成员，然后又将阿米莉亚劫走的话。
赛琳娜恐怕早就已经拿到血液样本，赶来【亚空间集团】赴约了。
也就省去了后面辛苦追击【血神教】的那群吸血鬼，并一遍遍尝试从它们的手中强行收集阿米莉亚血液样本的大逃杀戏码了。
哦，对了！
还有那个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对所有吸血鬼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刀锋战士。
赛琳娜正是在对方乱入时，拼着腰间被打出一个大窟窿的代价，才趁乱得手，成功拿到了阿米莉亚的血液样本。
想至此处……她隔着皮衣，伸手在某处按了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将那支至关重要的血液样本藏在了上身最柔软的部位之下。
确认无误后。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左侧腰间的位置上。
那里的皮衣被撕开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缺口。
虽然裸露出来的肌肤已经复原如初。
但四周触目惊心的干涸血渍，则证明此前这个部位遭受过极为严重的枪伤。
若不是银弹无法对赛琳娜造成致命伤。
恐怕现在她早就已经凉凉了。
就在此时。
大门处突然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与思绪！！
接着，便看到身穿银灰色格子西装的卡尔迈步走进会议室。
而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弗兰克，在瞥了一眼会议室内的情况后，便自觉的止步不前，留守在门口处进行警戒。
“先生，非常抱歉，我没能按照约定，如期将长老的血样送到这里。”
赛琳娜率先站起身形，神情紧张的解释道：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我在行动的过程中意外遭遇了另外一支吸血鬼氏族的袭击……”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对面的卡尔便微笑着摆了摆手。
接着，饶有深意的说道：“能够从【血神教】与刀锋战士的夹击中存活下来，并且还成功拿到血样，就足以证明你的价值了！！”
没错。
卡尔其实早就已经通过【心灵锁链】，看到了赛琳娜经历的一切。
而他之所以没有像招揽弗兰克时那样的“放任自流”。
并不是因为信不过赛琳娜……好吧，就是信不过她！！
虽然卡尔动了招揽月之女神的念头。
但还是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
在将赛琳娜记忆中由维克多设下的【心灵枷锁】换成了自己的以后。
顺手又给她套上了一条不施加任何暗示与指令的【心灵锁链】，来当作双保险。
卡尔做事儿向来如此，不论对错，只看利弊……
而对于赛琳娜的真正考验，其实也并不是收集血样，而是她能否遵守约定，以及对其他人保密卡尔的身份！！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赛琳娜向其他吸血鬼提及与卡尔有关的信息，或者想要跟要玩“碟中谍”，做出一些不利于卡尔的决定。
那么也就证明她根本不配被招揽。
即便事后赛琳娜带着血样前来，迎接她的也只会是杀戮与死亡。
对于敌人。
卡尔可是从来都不手软的……且不论男女！！
不过好在赛琳娜最终并没有让他失望。
“你……你全都知道啦？”
赛琳娜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瞪得老大，呆呆的望向对面的男人，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不，这怎么可能？！”
“我说过，我是维度魔神。”
卡尔神秘一笑，接着朝对方缓缓摊开手掌，“所以……现在能将血样给我了吗？”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