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殿试成绩，天子叹息（4K）
永昌伯府，秋爽斋。
梁晓今日恰好休沐，留在家中和华兰一起用早膳。
侍书、翠墨她们几个妾室也都来了，侍立在一旁布膳，伺候主君主母。
在这个时空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梁晓已经习惯这种等级分明的生活方式了，毕竟他是这个小家中地位最高的人，是既得利益者。
不过，梁晓看了侍书她们一眼，说道：“心意到了就好了，你们下去歇息吧，我和大娘子说会儿话。”
这就是在赶人了。
虽然这算是对妾室们的体贴，但却是妾室们并不想要的。
华兰不在家的这两日，梁晓一日在书房中想事情，谁也没找，独自就寝的。
另一日，梁晓选了在华兰之外，跟她最早的侍书。
而在华兰离家之前，梁晓连着宿在华兰的屋里。
余下几个妾室很想在主君面前多晃晃，她们不敢明着勾人，但还是想找机会表现一下。
可她们想了很多，做了很多准备，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主君今日根本没看她们。
她们将目光投向大娘子盛华兰，希望大娘子今日大发善心，让她们中的一个或两个能够喝上汤。
结果，华兰听了梁晓的话，也看着她们笑着说道：“官人说的是，你们几个最近也都辛苦了，快下去歇息吧。”
看来大娘子今日是打算独霸主君，不会贤良大度了。
主君和主母都统一了思想，她们这些妾室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但都不敢违背。
侍书侍奉梁晓的时间最早，四个妾室隐隐以她为首。
侍书带着身后的“妹妹们”对着主君主母蹲身行礼告辞。
梁晓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吧，中午也无需过来了。”
众女心中更加酸涩，知道这是主君想要和主母腻歪一整日了，不过她们也无可奈何。
她们很有自知之明，说好听点，她们是“姑娘”，甚至是“小娘”，但归根结底还是猫儿狗儿一般的玩意，随时有可能被卖掉。
……
昨晚梁晓和华兰两人也算是“小别胜新婚”，玩得很刺激，折腾了很久，也不止一次。
所以此时的梁晓暂时处于“贤者时间”，想要和华兰独处，只是单纯的好奇华兰在盛家的经历。
经过一整晚的“放松”，华兰的精神状态都恢复如初，在盛家这两日积攒的负面情绪已经全部清空。
在梁晓发问后，华兰开始给梁晓讲述自己在盛家的所见所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和梁晓生下两个孩子后，华兰对梁晓愈发的亲近，再羞人的事，华兰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告诉梁晓，而不担心梁晓嘲笑自己，或是牵连自己。
桌上的菜肴早都被撤下，屋子里伺候的人也都很有眼力的退到了屋外，华兰的心腹丫鬟翠蝉亲自守在门口。
梁晓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华兰娓娓道来。
饶是梁晓还记得一些原剧剧情，早就知道自家岳母王若弗是个性格暴躁的蠢货，梁晓还是听得目瞪口呆。
华兰见状，苦笑一声，说道：“让官人见笑了，我母亲那个人……哎……”
她本来想为自己的母亲分辩几句，但还没有说话就词穷了，只能摇头叹息。
梁晓握住了华兰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娘子辛苦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夫妻温存了一会儿，梁晓问道：“消息都封锁了吗？这种事可不能传出来，真要是落在御史的耳中，可就麻烦了。”
这说的是王若弗逼迫盛长枫殴打林噙霜一事。
其他事情只算是笑话，这一桩事却很敏感，真要是上纲上线的话，盛家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华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官人放心，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一桩事，所以才会没忍住发了脾气，按理来说，我是出嫁女，是不应该在娘家那样强势的，只是实在忍不住了。”
妻子情绪不高，梁晓作为丈夫自然要有所表示，他熟门熟路地将华兰揽到了怀中，用手掌轻抚华兰的后背。
华兰很快就从这种不好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对梁晓说道：“我当时就以祖母的名义下了封口令，我父亲……最是谨小慎微，知道后肯定也会注意保守秘密的，不会有事的。”
梁晓点头道：“这样就好。”
两人靠在一起，从盛家事开始，说着闲话。
说着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二王之争上面。
华兰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官人，咱们私下里说，你觉得二王中……谁更有可能？”
二王之争愈演愈烈，汴京城中，哪怕是后宅妇人们，也都对此十分关注，也对最终的结果十分的好奇。
梁晓也早就将华兰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了，之前华兰没有问过，所以他也没有主动说起二王之争。
如今华兰既然发问了，梁晓自然也不会隐瞒。
只是，前世看电视剧看到的那些内容，是万万不能说的。
梁晓沉吟片刻说道：“我总觉得陛下这样放纵二王，实在是不妥，可这是皇家的事，为人臣子的也不好插话……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二王都得不了好，最后恐怕会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最后的“渔翁得利”四个字，梁晓说得极轻。
但华兰还是听到了。
华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梁晓的袖子，说道：“官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其实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好奇自家夫君觉得二王中谁更有希望，却没想到梁晓觉得有可能“两败俱伤”。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将会不可避免地指向“新帝是何人”这个最终极的问题。
梁晓不欲多说，于是说道：“娘子放宽心，为夫心里有数……不下注，不会赢，也就不会输……”
华兰并不知道自家夫君心中所想，只是经过自家夫君的分析，她对自家夫君坚持做纯臣，绝不站队的策略，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并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问题，梁晓又开始思考二王之争以及新帝人选的问题了。
梁晓双臂用力，调整了一下华兰在自己怀中的坐姿，让两人之间变得更加的贴合。
华兰轻哼了一声，眼波流转，双臂习惯性地抱住了梁晓的脖子，梁晓的身体循着本能开始有所动作。
但在梁晓的大脑中，他却是突然想到了顾廷烨。
经过他最近的这一番运作，顾廷烨顺利通过了会试，接下来就是殿试了。
若是顾廷烨超水平发挥，名列前茅，那就自不必说，必然要进翰林院深造，肯定是无法出京的。
可若是顾廷烨在殿试中并没有出彩的表现，名次排在中等偏后的位置的话，按照规定是不能留在汴京城中做官的，是要选为外班，外放到地方做父母官的。
若是后者的话，是不是可以……
梁晓的思绪不由得发散开来，直到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抓住了他身上的那样要命的事物。
这样事物早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已经蓄势待发了。
华兰已经动情了，俏脸微红，像是微醺，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喝酒，她的樱桃小口凑到梁晓的耳边，呢喃道：“官人，我还想要……”
只这一句话，就让梁晓暂时将那些尔虞我诈全都抛到了一旁，专心于眼下和妻子的运动之中。
在人前，华兰都是一副大家主母的端庄样子。
所以，在人后，华兰露出这一副动情的样子，梁晓立刻就不淡定了。
其实，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时，女人也是很“色”的，也是会非常主动的，甚至要比男人主动。
华兰显然已经动情了，早就将刚刚对朝政的好奇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和自己的夫君再来一次，就在这里。
哪怕昨晚已经来了不止一次，华兰依旧不满足，想要让夫君再次满足自己。
梁晓坏笑道：“娘子，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弄过吧……娘子不要扭手扭脚的，也不要叫出声来……”
……
大周皇宫，崇武殿。
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长。
同会试相比，殿试的举办地点改在了皇宫之中，天子亲自监考，所以进士才有“天子门生”这个叫法。
另外，殿试的考试时间也相应的缩短了，毕竟几乎不会罢黜士子，同时也不能让这好几百号士子在皇宫中留宿。
殿试，其实就是在天子眼皮底下答卷，并非是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场提问，参加考试的士子一一回答。
除此以外，殿试也有主考官，毕竟也不能让皇帝亲自阅卷，皇帝的水平是一方面，另外皇帝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盛家书塾今年参加春闱的四名士子中，齐衡和盛长枫没有通过会试，只有盛长柏和顾廷烨两人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这已经是高得吓人的比例了。
这四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全都有资格参加春闱，也就是说全员举人！
每一个二十多岁的举人，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结果一下子来了四个。
然后这四人中又即将出两个进士！
盛家书塾一战成名，已经有想要走科举路的豪门，也想要将家中子弟送到盛家书塾读书了。
盛长柏和顾廷烨的座位并不挨着，两人此时也无暇关注其他人和事了。
考卷已经到手了。
少年老成的盛长柏，此时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凝神向试卷上看去。
见这一次殿试的考题并没有剑走偏锋，而是极为平常的一道题目，甚至他之前还做过类似的题目。
盛长柏小小的松了口气，开始答题。
随着文章的深入，盛长柏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下笔也愈发的有神。
而在另一片区域的顾廷烨，却觉得自己写的很是不顺。
他极为重视这场开始，因为只要过了今日，成为了进士，他就算是实现了自己的誓言，靠着自己进入了仕途。
在他看来，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父亲的脸。
算是自己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为了未来能够更顺利，顾廷烨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更靠前一些，这样才更有前途。
顾廷烨自己也知道，这是很功利的想法。
只是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他读书本来也不是完全为了实现胸中的抱负，正相反，是更加庸俗得多的目的居多。
结果，真到了考场，顾廷烨才发现这种心态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想要调整，也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不等人。
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了。
顾廷烨在心中安慰自己，至少有个同进士保底，只是，反而弄巧成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