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了。】
【“可是阳乃酱啊……】
【”咔嚓!”】
【隐约间一声玻璃的碎裂声中。】
【被阻拦一瞬间,挤满天空的光矛,触手,节肢齐齐压下,还未降临,整个群山地形的空气都在这一刻被压制成晶莹水珠滴落,形成一层薄薄的细雨落下。】
【名为雪之下阳乃的女人仰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微笑。】
【一丝微弱的光辉自她眉心亮起,逐渐大放光明,浑身的血迹都在这一刻被排开。】
【心灵之光。】
【与樱岛麻衣一般无二,甚至更胜一筹的意志光辉。】
【但这并非结束。】
【紧接着她笔直的锁骨正中,一道无比神圣洁白的美丽光辉亮起,呈现玄奥的电路图朝着两边往下延伸,互相交错,最终形成一道仿佛古琴一般的矩形解构。】
【“…...的理想,可不会再次断绝啊!!!”】
【阳乃眼眸猛然一睁,竟然爆发出金色的威严强光。】
【一股古老苍茫的恢弘气息随之猛然爆发吗,金色的美丽极光放射中,华丽旋涡的剑形解构从她胸口缓缓浮现。】
【高洁之白中又带着华贵之金的光芒升起,仿佛世间一切美好的具现,凛然高洁的光芒扩散,膨胀,放大,直至撑天而起。】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神息,排爆的气流,嘶吼的神言,撕裂大地的震动…….一切都戛然而止。】
【只留下那片平静波动的光幕,仿佛永不陷落的天壁,将一切都隔绝。】
【远方。】
【站在海魔宽敞的头顶上背着手转圈圈的阿比盖尔笑容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定格。】
【不可能。】
【不可能的啊,区区两个人类……..】
【高天之上。】
【“A….valon?”】
【狂怒的王者有些怔怔的看着她遗失数千年的宝物数秒,才飒然一笑,散去了手中宝具的威光。】
【“阳乃这家伙,真实的…….。”】
【不愧是她的御主啊。】
【要知道,一般她需要在其周围才能激活阿瓦隆的。】
【而此刻双方至少间隔相当于两个城市的距离。】
【“阿比,为什么不按照阿比的意愿乖乖去死呢!!!给我杀了她们!”】
【回过神,恼羞成怒的阿比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气得通红,恶狠狠一挥手。】
【身后。】
【一道道血色湖泊一般的眼眸亮起。】
【轰然。】
【魔神的咆哮震散云雾,璀璨到极致的光线齐齐从触手,胸膛等等地方的眼睛上爆射,狂轰滥炸。】
【连一直未曾动手的阿比都气鼓鼓的举起小手,炙543热的色彩在她手中汇聚,照耀大半个天地。】
【随后狠狠投射而出,宛如标枪一般直接裁开万米虚空,朝着那天壁而去。】
【瞬间。】
【云雾爆裂,气冲天外,数十万米的空气都在这一刻沸腾。】
【仿佛天河之水倾泄,纳比斯丁之怒涛袭来!】
【这一刻,哪怕是贵为古不列颠传奇之王都为之惊叹,但…..】
【无用。】
【无用!】
【统统无用!
【看着那漠然屹立,将一切都隔离的天壁,saber轻声低语:“王引以为傲的从来都是守护啊!”】
………..
外界。
一片窒息。
无数人在这一刻失去了语言能力。
美丽,无法言语的美丽,那高洁光辉之后的两个美人都这一刻都衬托得美得让人窒息。
强大。
无与伦比的强大。
哪怕是阿比喊来的家长投影都在这一刻都无能为力。
任何攻击,在这种断绝次元的天壁面前,都如同井中捞月一般无力。
“这…..这就是阿瓦隆?,阳乃只是个普通人啊。”
平冢静声音都打颤了。
哪怕是早有准备,也根本无法想象阳乃区区一个凡人,激活的阿瓦隆都已经如同永不陷落的天壁了。
甚至感觉哪怕是最大出力誓约胜利之剑怕是也无法触及。
“这….这就是绝对防御?至强宝具?”
连异世界净土的兄弟两都结巴了。
哪怕不谈人家是神。
就那块头都遮天蔽日了,尾兽都能在对方指腹上特么打篮球。
没什么比这更直观了。
而且人家是一群,结果………
毫无意义,根本未曾触及那天壁上限的一丝。
连某幕后黑手斑都破了功,头皮发麻的看着那甚至无法触及的天壁,他人都傻了。
这特么岂不是无敌了?
连一个普通人手持阿瓦隆都立于不败之地?.
341. 诸天触动:它就是遥不可及的理想本身啊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Avalon!.
从五战天幕起,被诸多从者推崇,一再强调,位列宝具最顶点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已知的最强守!
但直到此刻…..
无数人抬头看着那天幕中那无上华贵之物,黄金的基体上,蓝珐琅反射出的仿佛无限美好之物凝聚的炫目光辉。
终于明白了。
难怪连最古最强英雄王的至强宝具天地乖离的威光都无法触及,难怪能无视所有的物理干扰、所有平行世界的干扰……
“因为它象征着…….”
无数人近乎颤栗的呻吟:“人们遥不可及,永远无法抵达的理想啊。”
人是知性的。
人是理性的。
人是感性的,所以怀着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求,追寻着,执着着,渴望着所不能拥有之物。
孩子渴求或许漂亮的裙子,好玩的玩具,父母的平和。
成年人渴求理想,或许是金钱,或许是爱情,又或许希望获得掌声和鲜花,实现心中的抱负。
越是无法拥有,便越是执着,拥有了眼前,便渴求更多。
这种渴求,不存在善恶,不存在对错。
而遥不可及,甚至天方夜谭的那种渴望,人们谓之为————理想!
理想啊,本就是自身无法触及之物。
这种距离超越了时空,超越了因果,超越了世间一切有形之物。
而眼前的那金色的光芒,宛若天壁一样的光芒,或许就是这距离的具现化吧。
巴黎。
一个胡须拉渣的中年男人品味着口中的苦涩,怅然的看着那绚丽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经。
犹如飞蛾一般的自己,明知无法抵达,却毅然决然的扑向那熊熊燃烧名为理想的道路。
一直到倾尽一切,一直到一无所有。
但理想啊。
我的扬名立万,让这个星球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名字,知道我大画家毕加索十一世的理想啊。
我绝不会放弃。
…….
纽约。
一位浓妆艳抹的拉美裔妓女工作完一天,叼着一根香烟,耻笑一声。
“哼~理想么?”
眼中是深深的触动和怀念。
曾经每年甚至每天,多少人,多少男女老少怀着那一遍遍响彻回荡在梦幻中的“美国梦”,艰辛跋涉过美墨漫长的边境线,带着对光彩迷人理想的渴望,倾尽一切来到了这里。
来到了这个星球最强最繁华国度的首都……而后迎来了仿佛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
那是名为理想的东西破碎的声响。
不。
或许所谓的理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与她们的距离不是那四千五百公里,而是超越了距离概念,只存在与她们梦中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