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特,谢特,谢特,我就知道官方的话是放屁啊!!!”
“真的,真降临了,我们世界也有英灵了!!!”
“天主啊,您的辉光终于照耀在这颗星球之上了么?“
无数人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发泄着情绪。
自从天幕降临后,英灵就是他们的一个梦,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而如今,这个梦降临了……..
联邦。
此前狂热愤怒氛围03弥漫的会议室,一片死寂。
每一位跺跺脚脚下这颗星球都要震三震的大佬们眼睛都直了,面容都有些扭曲….
他们酸了。
从天幕御主手背浮现令咒的那一刻他们就有预感英灵总有一天会降临于尘世,所以他们一直对那些并未成长起来的御主们客气得不行。
但知道归知道,真到英灵现界的这一刻。
他们才深深的感觉……….
草啊!
为什么不是我呢?
英灵才是这颗星球上的终极之力好么?
相比之下,他们这点权势算个屁啊,要是能换,他们能立刻冲道霓虹群岛,当场土下座跪到腿折。
“所以….到底是谁?召唤英灵的,那两个少年?还是……….。”
艾森家主到底是抱上了大腿的,第一个恢复过来,只是手还有些哆嗦,眼睛还有些红。
“还有,降临的究竟是哪一位?”
此刻。
世界各地,数十亿疯狂的人,也疯狂的,癫狂的欢呼之中,脑海中浮现这一个问题。
………..
“是谁……”
曾经的富士山地下,空旷的熔岩大空洞中,此刻炫目的魔术列阵层层叠叠铺展开。
魔术阵列主位上。
雪之下雪乃感知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抬头。
就在刚刚,她甚至感觉到连接到从者的下一刻,联系断了……
无论她再如何去感知,也无法再联系上那道宏伟的意志体。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
她那位定下契约的从者,已经降临到了这片尘世。
“是…..姐姐么?”
雪之下雪乃眼睛有些红,哪怕是她都顶不住这种级别的牛头人。
准备了大半年,一次次经历梦境,不断的铭刻,不断的记忆,不断的试图去理解,去勾勒那位少女王者。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在她要成功,终于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御主之主。
塔。
从者被牛走了。
还是她的亲姐姐,那位从小压她一头,仿佛永远无法跨越高山。
她从小就被认为是天才少女,小提琴也好,合气道也好,任何技艺,三天入门,一个月就可以抵达职业水准。
超出理解的恐怖才能,这是只存在于二次元的离谱人设。
但那个女人,那个名为雪之下阳乃的女人,就会走过来,用她呆滞的速度将她的一切复刻,超越,碾碎。
仿佛一座高山一般,永远的坐落在她身前,投下一片浩荡的阴影将她覆盖。
可那是她的姐姐嘛,绝对正确的雪之下只会默默地跟随那道身影,试图去超越。
但现在…….
“哪怕是姐姐,也无法原谅…….”
雪之下仿佛黑化一般喃喃着,但很快清醒:“不,姐姐也是saber的御主,我不该这么想。”
绝对正确的雪之下无法黑化。
…………
“什么东西?”
“这种规模的存在……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神么?”
璀璨的光辉连天接地,一层层炽烈的光晕荡漾,无与伦比的威仪扩散,哪怕是诸王都无法再傲慢的无视。
“不是如同我等一般的存在,但却是同级…..不,本质甚至更……..”
血肉之星魔塞神色骤然一变,狰狞的咆哮:“阻止祂,阻止祂的降临,否则我们都别想得到这个世界。”
这时候,祂已经不再自称是自己的世界了。
哪怕是高傲如她,此刻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种威仪,那种恐怖的本质,甚至有一种面对母神一般的错觉。
哪怕是此刻降临的存在规模不大,大概率只是一个投影或者分体,祂感觉感觉到一种极端的不妙感。
在吼啸声响起的同时,祂已经抬手举起一片血色大星当空砸下,势必要将那一看就是大仪式的光辉列阵与这片大地一同抹去。
之前祂们馋这个世界,可都是收着打的,大部分威光都是朝着天空。
否则,但凡祂们不着重质,而是规模,抬手就可以展现将陆洲击沉,将大气撕开的神之力。
“魔塞,你怕了?”
鳞牙之王裂开三张大嘴,狰狞的大笑,但动作却极有默契的,联合三王爆发至强一击。
哪怕此刻,祂们大多远不到全盛时期,那也是名副其实的神域级毁灭之力。
浩荡的神之力展露,还未降临,就将周边数十个城市上空的大气炸开。
“不好。”
“旧王们急了。”
许多人心中一慌。
哪怕是从者,哪怕是英灵的倒影,能匹敌这种威势么?
就在这时。
一道璀璨的断崖之剑自大地而起,犹如宇宙中最绚丽的光之洪流,自外层空间纵横,如同裁开画布一般将天空的复合神之力一分为二。
潇洒。
凌冽。
那光柱中的瑰丽身影终于出现在世界面前,圣青色的凌然眼瞳,苍银的重甲,美丽得不像是人世的面容。
手握圣剑的尽头誓约胜利之剑,一剑斩断神明联袂而来的最强攻击,毫不在意的转身,看向那魔术阵列后的身影。
“请问…..你是我的master么?”
窒息。
沉默。
这一刻仿佛永恒,永远的铭刻在人类历史之中。
废墟中的城市、星球另一头的巴黎,伦敦……地球人,异世界人,强者,弱者……无数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
全世界在呐喊。
是她!!!
是那位古不列颠的传说之王,那位一切的开始。
一年多以前,是那副面容,那副凌然的身姿开启了天幕时代,永远的铭刻在无数人心中。
此刻,自遥远的时空之外降临于此。
白皙纤细的手腕握着那柄圣剑一挥,轻易的斩灭诸王的联合一击,肌肤近雪晶莹剔透皎洁无暇的脸上,一双瑰丽的圣青色眼瞳看向前方呼唤她降临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
呆滞在魔术阵列周边的众人,缓缓回头,看向那统统怔怔抬起手腕,抚摸令咒的雪之下阳乃。
“竟然是阳乃姐么…….”
喜多川海梦声音越来越低:“有些不甘心啊。”
这谁能甘心呢。
召唤阵列亮起的时候,别说她,就是一向扑克脸毫无波动的绫小路清隆呼吸都停了,窒息的看着魔术折阵列。
心中发了疯的呼喊,哀求一定要是自己。
让别人知道,他禁欲系男神的逼格都没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我呢。”
和真更是直接疯狂挫着头,肉眼可见的失落。
连阳乃本人都有些不甘信。
竟然……是我么?
本来只是在场众人不想如同蝼蚁一般,毫无意义死在诸王碰撞中的挣扎而已。
结果真成功了不说,竟然还是她?
为什么?
论意志力她不是众人之中最强的,论道德水准她有自知之明,估摸属于这群人中垫底的。
所以为什么是她呢?
脑海中思路乱成一团乱麻,但她却几乎是在同一刻举起白皙的手腕,亮出那流动光辉的猩红令咒、
“saber,杀了他们,杀了那些入侵我们世界,屠杀我们同胞的暴虐统治者。”
从未和雪乃一般,在梦中一次次经历与saber的羁绊。
更未曾在心中一点点勾勒,一点点去理解名为阿尔托利雅—潘德拉贡的王者是怎么样的人,又怎么样的细微想法。
但她清楚saber参加圣杯战争唯一的愿望就是改变历史,不在拔起那柄“选王之剑”,不在成为王者,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