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咒术这东西看命，还是得靠魔术，他才能以知识解析次元，以心灵意志将之掌控。
轻蔑得看了周围一眼，下一刻，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
灵魂都烧了，他大半条命也没了。
不过他爆发的绝命一击也的确给其他人制造了机会。
“次元还能这么用？”
白色ZUN，身穿西式紫色短袖礼服左手持折扇，右手撑着白色大阳伞的金发少女，紫色的瑰丽眼睛微微眯起。
身后，一片片裂缝裂开，露出猩红的眼睛。
作为间隙妖怪，掌握境界的她天生就是五阶，对次元更是极其亲和。
但哪怕是她也难以做到这种程度。
人类啊。
还真是不可思议。
大部分远不如她们这些天生地养的大妖怪，但总有一些仿佛时代之子一般的人，短短数十年就能超越她们千年万年的积累。
是的，哪怕是两面宿傩曾经的咒灵状态，在她看来也是人类的一种形态罢了。
不过……
八云紫紫色的眼瞳骤然一缩，高高抬起纤细白皙的手，看着逐渐恢复，甚至恢复一点理智的猩红大旋涡。
“矛盾的螺旋，天与地的境界线！！”
颠倒。
一切都在颠倒。，
前与后，天与地，一切与一切。
广阔的范围内，原本的天变成地，原本的低变成天，苹果往天上掉，水往天上流。
往前走的变成后退，后退的变成前进。
一切都颠倒了，世界变得光怪陆离。
这就是她这个规则成精的大妖怪的能力，与其说她是妖怪，不如说她是天幕中的妖精。
事实上，她在天幕以后，也是这么认知的。
虽然是一个万岁老古董，但她从未放弃学习，也从未轻视人类。
这种外在从容，内在谦卑的态度，让她也成为了天幕之后，实力飙升的古老者一员。
此刻，也成为了这场以世界为舞台的史诗大事件的主角之一。
“英灵么？”
看着原本前进的三大旧王分辨不出方向，转向大海，八云紫喃喃着。
哪怕是她也有些向往啊。
更重的是，她的挚友，她最在意的人，那位初代的博丽大结界的巫女不该就那么消逝。
她才是最该成为英灵，最该铭刻人类史的一员。
“不会久的，魔术是奇迹，是实现愿望的丰碑，傅丽，我们终会再次相遇。”
无数的光点散溢，身体一点点透明，八云紫带着期待消散在空气中。
哪怕是她，对神那等存在造成影响，也绝非没有代价。
作为规则成精的妖怪，她不会死亡，只会陷入沉睡，但愿睡得不要那么久吧。
在这个大杂烩一般的地球中，潜藏了太多了巨头。
此刻，在升华为英灵的诱惑下，这些转换成为魔术师强大百倍的强者或者燃烧一切，或者联袂施展，将猩红之王、天云之主死死的拖住。
甚至一度将其引导到海边，利用海洋的无限，将伤亡降到最低。
而中央七王之一，甚至恢复一丝知性的血肉之星…….
“没想到，有天我竟然手持圣剑站在名副其实的神明之前啊。”
莱茵哈鲁特抹除干嘴角的鲜血，从陨石坑挣扎着爬起，仰望那血肉构成的螺旋天柱顶端。
这种比天堑更离谱的差距，换做过去的他恐怕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吧。
但现在…….
莱茵哈鲁特浑身缓缓绽放一层层流动的洁白光辉，甚至隐隐在身后形成羽翼之影。
他可是圣灵啊。
那位万军之主的使徒，践行秩序与裁决的战士。
老实说，对于那位或许是某枢同位体的亿万光辉之主，他没什么印象。
毕竟太高太远。
但真正接触过的圣灵所赋予的他的职责与理想，毫无疑问是与他意志所贴合的。
让他真正找到了自己的人性的锚点，所以…..
莱茵哈鲁特浑身炽白的裁决之焰腾起，螺旋上升，形成通天彻地的火焰之柱，与那天柱遥遥相对。
身后，波光粼粼，完全由光组成的羽翼骤然凝实。
“所以，我可以承受更多更强的力量，觉醒到更深的层次暗处啊！”
莱茵哈鲁特眼中燃烧出实质化的炽白气焰，从眼角溢出，在极致的速度中，带出一片片火萤。
犹如裁决之剑一般，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横贯天穹的极致之光，射向那位自远古复苏的神主。
圣灵的力量越是了解，他便越是震撼其强大，震撼到恐惧。
恐惧自身的失控。
相比这股圣灵所赋予的浩瀚之力，他自身太渺小了，渺小到根本不足以维持自我。
一旦失控，他将成为他最厌恶，现世最恐怖的秩序破坏者。
但此刻，面对这位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归来之神，已经不要紧了。
极致的光辉号炮硬生生将血肉天柱拔起，推动着在地上犁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直满眼到海边。
“圣灵的力量么？”
荣光骑士咳出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苦笑道：“还真是强大啊。”
虽然近乎一样的际遇，成为了同一位存在，不同身份的使者，但他似乎弱小很多啊。
“好歹是王意志的延伸，我可不能玷污圣王的荣光啊。”
荣光骑士站起来，眼中的情感迅速淡去，变得清淡，坚定、执着，仿佛另一个意志复苏一般。
那是远古时代，跟随王的背影，击坠神明，开辟不朽伟业的怜悯骑士。
“…无谓的挣扎…….”
海边。
如同星辰放射状的光辉汇聚，却又是血肉构成的人形漠然的抬起手。
一颗血色大星自天穹浮现，缓缓的运转，迅速的放大，遮天蔽日，一下子将压开了群星，挤满了天空。
手轻轻压下。
极致的光辉如同萤火一般破碎，甚至一度彻底熄灭。
就在这一刻，一道蕴含怜悯，仿佛王之悲沧的的剑光纵横，剖开了血色大星的一面，将那萤火救下。
“蝼蚁…….”
旧王血肉之星再次抬起手…….
……
差距太大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猩红战场，那些极致的魔力光辉一道道熄灭，苍蓝战场千臂神像千臂折断了九百九，甚至连青焰甲胄都破破烂烂。
甚至连同那身披圣王荣光的骑士与涅槃为天使雏形的异世界剑圣都逐渐凋零。
哪怕是一向乐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他都感到绝望。
事实上，哪怕是此刻，三位旧王都未曾恢复，甚至连理智都只有血肉之星回归了一丝。
远远不如全盛时期。
这就是神么？
凡俗绝对无法跨越，无法触及的伟大存在、
但…..
为何您们这种伟岸的生命体，要与他们区区凡人为难呢。
感受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熄灭，毛利小五郎面孔痛苦扭曲，这是一场屠杀，一场高位者对凡人的屠杀。
他可以接受人类自己之间因为爱，因为恨而杀死同类，但无法接受因为仿佛天灾一般的意志，如同牛羊一般被宰杀。
这是侮辱。
对整个人类的侮辱。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三阶都差点的他，连掩护撤退都轮不上他，到底是过去太过于放松了，导致在场唯二的大人还需要孩子们保护。
哪怕是他想牺牲自己去阻拦，都没有资格。
痛苦毒蛇一样的撕咬他的心脏，他手死死的捏出血，但他依旧大大咧咧的搞怪的大笑着。
“这就是神么？“
“感觉拖出也不难啊，就最后七分钟了。”。
290. 凡人之身，比肩神明！
“是啊，七分钟啊。”
魔物群之中，和真极速闪烁的重重幻影，齐齐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但这来近到最后七分钟是四百多位位列一界顶点的强者燃烧一切，尽数凋零换的。
现在……
已经没有四百位这样的强者了啊。
仅仅血怒爆发的魔物大军就近乎将他们淹没，若非上万魔术师遗留的魔术列阵，第一时间他们就会被撕碎吞噬。
老实说，送走最后一拨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意识一股庞大的力量牵引着，涌动想某个宏伟的意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