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光从白鸟警官他们能第一时间逮捕森谷帝二这点来看，就已经足以证明牧野的“巨大作用”。
但牧野却刻意让人在报告中淡化了他自己的作用，反而强调了白鸟警官几人的功劳。
显然，牧野有心让白鸟警官几人得到功绩。
本来小田切部长还怕牧野升的太快，从而忽略了部下的用处。
但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他杞人忧天了。
无论是牧野对长谷川的安排，还是他对白鸟警官几人的扶持，都恰到好处。
“哼，这小子……”
……
第二天上午，米花车站。
牧野开着警视厅专用的接待车，在车站外等候服部平藏一行人。
除他以外，警察厅还派出了几名负责接待的警官，负责接待服部平藏的下属。
由于这次来东京主要是为了参加会议，因此似乎有十余名部下陪同服部平藏一起前来。
第124章 两个请求
没过多久，随着列车到站的声音响起，服部平藏一行人走出了车站。
出乎牧野意料的是，服部平次居然也一起来了。
看见牧野的身影后，服部平次快步上前，笑着打招呼道：“牧野警官，好久不见~”
自从亲眼看见牧野用剑道打败服部平藏后，服部平次的态度明显更热情了。
开口和服部平次以及服部平藏等人打过招呼后，牧野用余光疑惑地扫了一眼面带笑容的服部平次。
今天明明不是周末，这小子居然又光明正大的逃课？
而且，既然他能和服部平藏一起出现在这里，说明逃课一事似乎还得到了他父亲的默许。
只能说不愧是柯学世界的高中生。
就在这时，服部平藏向身边的警官小声嘱咐了些什么，然后扭头看向牧野道：“牧野警视正，我们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好的，这边请。”牧野把几人领到了接待车旁。
牧野心里清楚，服部平藏之所以要让他来接待，肯定是为了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
果然，就在服部平次准备上车的时候，服部平藏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平次，你和远山去坐旁边那辆车。”
服部平次：“？”
不等服部平次开口抱怨，就对上了服部平藏认真且充满冷意的视线。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服部平次眯着眼睛，不满的走向一旁。
居然还特地把自己支开，这个可恶的老狐狸……
直到亲眼看到服部平次上了另一辆车，服部平藏才转头看向牧野，点头道：“好了，我们也出发吧。”
说完后，服部平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了车内。
见状，牧野心里点了点头。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服部平藏果然要和他说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大概率与“警方”有关，不然他是不会特地支走服部平次的。
……
几分钟后。
直到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服部平藏才缓缓开口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田冈会长提到的那条线索已经断了，那名可能知道黑衣男子身份的任侠会若头也已经死了。”
牧野点头道：“嗯，我们离开大阪前就看到新闻了。”
闻言，服部平藏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下一刻，他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牧野，继续开口道：“得知他的死讯后，我们连忙调查，终于找到了有关那名黑衣人的蛛丝马迹，不过……”
说到这里，服部平藏睁开了双眼：“不过那名黑衣男子已经当着我和远山的面跳崖了，我们最终只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
虽然我们后来也对其尸体进行了一番检查，但却没发现任何线索。除了那身黑色的衣服和他兜中的手枪外，那个人身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我怀疑他早就做好了被我们抓的准备。
我已经把这件事封锁了，除了远山和公安部的石田警视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有关这名男子的详细情况。”
闻言，牧野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前面的那些内容先不提，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在暗示他保密。
看到牧野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件事后，服部平藏压低了一下声音，语气也显得有几分凝重：
“我和远山去抓捕黑衣男子的事只有几个警官知晓，但那个黑衣男子显然已经得知了我们前去抓捕他的消息。看来我们大阪府警内部，早就已经不干净了啊……
牧野，我之前的判断可能错了。那个黑衣男子所在的组织，恐怕比我想象中还要庞大！说不定不光我们那里，就连你们这边都……”
服部平藏没有说完，不过牧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愧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几人之一，服部平藏对酒厂的判断几乎没有错误。
牧野知道，他的猜测和大概率肯定正确的，以酒厂的作风和能力来看，他们大概率在各地的警局中都有卧底。
看到牧野没有说话，服部平藏还以为自己刚说的内容让牧野一时间难以接受和相信。
下一刻，服部平藏轻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件事请你暂时保密。不说这个了，其实我这次特地请你来，是有两件事想让你帮忙。
我在东京这边有一个旧友叫长门道三，他是我当年在剑道社的前辈。他突然拜托我来帮他调查一下他家，说是最近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我这两天要参加会议，实在是没时间帮他处理此事。所以我才把平次那小子也一起带来了，还特地让长门学长请了平次推荐的毛利侦探。”
听到这里，牧野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服部平藏口中的长门道三，他有些印象，好像是在几年前的宴会上见过一面。
不仅如此，他好像对“这整件事”也有点熟悉的感觉……
服部平藏微微低头，拜托道：“牧野，这是我个人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位学长调查一下……”
“实不相瞒，其实我好像也见过您说的这位长门道三，我记得他是长门集团的会长吧？您放心，我会去好好调查一下的。”牧野笑着点头道。
“是吗，非常感谢！有你在的话我就放心了，光靠平次那小子和那位叫毛利侦探，我实在是放不下心。”服部平藏感谢道。
牧野开口问道：“您刚才说有两件事，还有一件事是？”
闻言，服部平藏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另一件事与前段时间发生在大阪的一起案件有关……不，或许用‘多年前’来说更为恰当。
八年前，那时我还是警视长，大阪境内发生了一起十分恶劣的连环杀人案，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在两个月内杀害了十几人。被害者的身份、性别、年龄以及死亡方式都是随机的，且他们的遇害地点也分散各地。
我们之所以知道这些案件是同一个犯人所犯，是因为他在犯案后，会用被害者的血在现场留下一幅简易的天狗画像。且他每犯下五起案件，就会给我们寄一封信。
上面写满了他的狂言，以及嘲讽我们警方无能的话。奇怪的是，某天过后，他突然从我们的视野中彻底消失了。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再次犯案。”
第125章 天狗
听完服部平藏对案件的描述后，牧野突然皱起了眉毛，表情极为认真。
他之所以如此，不光是因为服部平藏所讲的案件有些奇怪，也是因为脑海中响起的熟悉的提示音。
——【任务触发，事件等级：S。】
按理说，这起八年前发生的案件听起来不像是能达到S级的样子，除非这个案子还有后续。
更何况，既然那个凶手在八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服部平藏又为什么突然和他提起这个案子？
想到这里，牧野看了一眼服部平藏，开口问道：“这个凶手最近有动作了？”
服部平藏摇了摇头，表情复杂：“不，这与一位快要退休的警官有关……”
在牧野疑惑的目光中，服部平藏把前天发生的事缓缓讲了出来。
——
前天，快要退休的中村警视主动找到了他，哭着向他坦白了八年前有关那起案件的事。
八年前，那名犯人之所以不再犯案，是因为中村警视和那名犯人在暗中签订了“条约”。
当年，在中村警视还是警部的时候，曾不遗余力的抓捕那个犯人，几乎已经要把犯人逼上绝路。
就在这时，犯人不知怎么联系上了他，并向他提出了“和解”的要求。
面对犯人的要求，中村警部自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就在他拒绝的同时，犯人特地让他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数道惨叫和哀嚎，其中不乏小孩子的声音。
犯人用他手中六个人的命来要挟中村警部，如果中村警部不停止对他的追捕，那他就会先把这六名人质杀掉，然后利用他“剩余的时间”大肆展开杀戮。
如果是别的犯人用这样的话来威胁警方，那中村警部必然不会妥协。
但这个犯人已经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十几人，中村警部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威胁。
再加上从中村警部接手那个案子开始，犯人已经在他眼皮底下犯下了将近十起案件。
中村警部的自信心和其身为大阪警官的自尊，早就被犯人消磨殆尽。
最终，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被害者，中村警部与犯人达成了交易。
犯人释放了他手中六名人质，并保证在中村警部就任期间不再犯案。
中村警部则不再继续追查他的下落，让这起案件随着时间淡出大众的视野。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中村警部外，还有当年还未退休的大阪府警本部长和几名高层。
眼看自己即将退休，中村警视终于被他内心那股罪恶感压垮，亲自向服部平藏坦白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害怕在自己退休后，当年的犯人会再次出现。
——
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后，牧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起案件会是S级了。
那位中村警视的担忧，想必马上就会实现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大阪府警只知道这名犯人是男性，其余一概不知。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天狗”马上就会再次登场。
看到牧野凝重的表情后，服部平藏眯眼道：“中村警视马上就会退休，我怀疑这位凶手近期就会再次犯案。在不知晓犯人身份的情况下，这回说不定又会出现十数名被害者！
我听白马警视总监说你对这种连环案很有研究，甚至能直接通过所谓的‘犯罪侧写’刻画出犯人的形象。
我已经和白马警视总监说过了，牧野，为了不出现更多的死者…等这两天的会议结束后，能请你和我去一趟大阪吗？拜托了！”
说到这里，服部平藏闭上眼睛，朝正在开车的牧野微微点头鞠躬。
见状，牧野连忙摇头笑道：“您言重了，虽然不知道警视总监是怎么说的，但既然是您的请求，我一定会尽力的。”
闻言，服部平藏再次向牧野表达了谢意。
……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