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目暮警部开口，毛利小五郎就不好意的挠了挠头，解释道：“抱歉，他是在我们楼下咖啡厅打工的安室透，他前两天刚拜我为师，想和我学习侦探的技巧，目前是我的头号大弟子……”
闻言，牧野眯了一下眼睛，用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降谷零。
降谷零虽然注意到了牧野的眼神，但他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开口道：“我一直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所以特地拜毛利先生为师。”
听到他这么说，松本管理官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关注这件事，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案件上。
目暮警部也继续解释道：“那把手枪是没有改装痕迹的崭新格洛克17，能装17发子弹。我们发现那把枪的时候，弹夹中只剩下了10发子弹，但被害者的身上只有一发子弹。除此之外，被害者的身上还有数道看似致命的刀伤。”
“由于被害者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因此鉴识课的人判断，这些伤口应该是凶手在被害者死亡后才用刀划伤的。从那几处刀伤来看，凶手十分熟悉人体结构，而且这恐怕不是他第一次用刀来……处理人体。”
“那把刀呢？不在现场吗？”牧野开口问道。
“嗯，我们只在浴室发现了那把手枪，鉴识课的人已经把枪带回警视厅仔细检查了。”目暮警部严肃的点头道。
听到这里，牧野轻点了一下头。
怪不得目暮警部会认为这起案件是“连环杀人案”，结合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凶手不是第一次犯案的可能性极大。
先不考虑犯人的手枪是从哪得到的，毕竟这是柯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除了这名被害者身上的子弹外，还有六发子弹不知去向。
如果往最坏的情况去想，除了这位松山隆正外，凶手很可能还杀害了其他六人。
想到这里，牧野缓步走到被害者身旁，仔细检查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看到被害者身上被鲜血染红的手帕后，牧野开口道：“这个手帕是？”
“这应该是被害者的手帕，可能是他倒地的时候不小心从兜里掉出来的。已经检查过了，上面的血都是被害者的。”目暮警部回答道。
思考片刻后，牧野看向一旁的松山程平，开口问道：“这是你父亲的手帕吗？”
松山程平愣了一下，摇头道：“抱歉，我也不太清楚，我已经很久没和父亲一起生活过了……”
闻言，牧野看向身后的目暮警部：“鉴识课的人调查过手帕上的指纹了吗？”
“啊？好像没有……”目暮警部挠头道。
牧野：“……”
缓了一口气后，牧野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无奈道：“让他们现在检查一下。”
“是！”目暮警部连忙点头，走到一旁吩咐起来。
目暮警部走后，一旁的松本管理官疑惑地看向牧野，小声开口道：“参事官，难道这条手帕有什么问题吗？”
松本管理官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几人听到了。
众人一时间都转头看向牧野，等待着他的回答。
牧野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好奇而已，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有哪里奇怪吗？”毛利小五郎疑惑道。
“这条手帕被染红前应该是纯白色的，但从被害者的衣着和从房间来看，我觉得被害者应该不会用纯白色的手帕。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牧野点头道。
闻言，毛利小五郎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而一旁的柯南和降谷零却立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被害者身上的手帕上，表情凝重。
就在这时，高木警官快步走到牧野和松本管理官面前，表情凝重的开口道：“手枪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
不等高木警官说出结果，牧野就开口道：“手枪上应该已经没有血液和油脂的残留物了。”
“没、没错！您是怎么知道的？！”高木警官惊讶道。
牧野低头看向地上的被害者，平静道：“你们发现那把手枪的时候，浴室内的淋浴器应该是开着的吧？被害者是在昨天下午被害的，这么长的时间，哪怕只是普通的水流也足以把手枪上的痕迹完全洗净。”
高木警官懵懂的点了一下头。
一旁的柯南和降谷零则惊讶的看向牧野。
他们都没想到，牧野明明才刚来现场，居然就像早已亲眼看过第一现场一样。
下一秒，牧野抬头看向高木警官：“你们的判断应该没错，这并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或者反过来说，这或许是犯人犯下的最后一起案件。”
说到这里，牧野转头看向松本管理官，继续道：“松本管理官，准备建立临时调查本部，我去向小田切部长说明情况。还有，联络一下东京各辖区……不，也联络一下东京周边地区的警局，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枪杀案。”
“是！”松本管理官立马点头。
看到牧野才刚来到现场，就快速定性了案件，甚至雷厉风行的为属下布置好了任务，降谷零的嘴角不由地扬起了一丝笑容。
虽然他以前也听同僚和伊达航他们几个说过牧野的办案有多快速恐怖，但真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亲眼看到牧野办案吧？
这种魄力，真不愧是牧野……
第201章 复仇和报恩
不久后，牧野打电话向小田切部长汇报完了情况。
看到牧野已经打完了电话，毛利小五郎几人立马带着被害者的儿子松山程平上前，开口解释起来
据松山程平所说，他这几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但他每次回头看时，身后都空无一人。
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昨天晚上，他回到家做饭时，突然发现客厅窗外有一道人影闪过。
虽然等他出去看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了，不过这次的经历终于让他确定，自己的确是被什么可疑的家伙跟踪了。
因此，他今天特意请假，前往毛利侦探事务所寻求帮助。
但还不等松山程平把事情全部告诉毛利小五郎，就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说他已经帮松山程平处理好了其与父亲的问题。
虽然松山程平当时已经在毛利小五郎几人的示意下打开了手机的免提，但由于对方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电话，并且还使用了变声器，所以毛利小五郎他们并未从电话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听到这里，牧野用余光看了一眼被害者遗体上的刀痕，暗中点了一下头。
被害者身上刀口的深浅程度来看，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很大。
根据统计数据来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都是男性，比例高达90%以上。
虽然不能根据这两点直接锁死凶手的性别，但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无疑很大。
想到这里，牧野转头看向松山程平：“松山先生，那个人在电话中说他帮你解决了和父亲之间的‘问题’，请问你们父子之间有什么问题？”
闻言，毛利小五郎几人也立马好奇的看向松山程平。
被害者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被害的，在没有彻底确认松山程平昨天下午的不在场证明前，他的嫌疑无疑最大。
而且从那通电话的内容来看，凶手貌似是在帮松山程平处理问题。
简而言之，无论这到底是不是“连环杀人案”，松山程平的嫌疑都没有因此而变小，甚至还变大了不少。
注意到众人或疑惑或质疑的目光后，松山程平连忙摇头道：“没、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
刚说到这儿，松山程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瞪大眼睛停了下来。
见状，毛利小五郎直接走到松山程平面前，死死的瞪着他：“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难道你真的就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松山程平紧张的回答道。
毛利小五郎继续用凶恶的目光看向松山程平：“你想到了什么？快说！”
松山程平咽了咽口水，闭眼躲开了毛利小五郎的目光，结巴道：“上个礼拜，我和父亲因为工作问题吵了一架，父亲他想让我辞掉现在的工作，跟他学习修车……”
听完松山程平的叙述后，牧野几人都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这的确是问题，但严格来说，这充其量也只是父子之间的小矛盾，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这是杀人理由的话，未免也太愚蠢了……
想到这里，牧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可是柯学世界，比这更离谱的杀人理由应有尽有，自己不能抱有这种主观思想……
就在这时，目暮警部带着高木警官回来了。
走到牧野面前后，目暮警部迫不及待道：“参事官，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块手帕上根本没有指纹，就连被害者的指纹也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后，降谷零和柯南的眼中都闪过了惊讶之色。
手帕上没有凶手的指纹很正常，但如果上面也没有被害者的指纹的话，就代表这条手帕很可能并不是被害者…而是凶手的！
目暮警部说完后，一旁的高木警官也开口道：“根据千叶警官他们的调查结果，松山程平昨天下午一直在公司工作，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是吗，我知道了。”牧野轻点了一下头，“目暮警部，派人先把那条手帕送回局里，作为重要证物仔细调查一下。”
“是！”目暮警官立马点头道。
高木警官离开后，牧野看了一眼松山程平和地上的遗体，认真思考起来。
从现场的情况及被害者遗体上的刀伤来看，这次的案件并没有涉及到“人为控制遗体死亡时间”这个手法。
从这一点上来说，只要不是“雇凶杀人”，那松山程平亲手杀害其父亲的可能性无疑降到了最低。
就在这时，毛利小五郎看向牧野，开口道：“牧野警官，如果凶手不是松山程平的话，那肯定就是当时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家伙！”
降谷零：“？”
柯南：“……”
闻言，在场众人都疑惑的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种明摆着的事重复一遍。
特别是降谷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目暮警部连忙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牧野道：“参事官，那我们接下来…？”
“留一部分人在这里待命，等松本管理官回来后，听从他的指挥建立临时调查本部。其他人和我一起返回警视厅，准备参与会议。”牧野点头道。
“是！”收到命令后，目暮警部立马转身吩咐部下开始行动。
下一刻，牧野看向松山程平，开口道：“松山先生，虽然你有不在场证明，不过为了尽快抓住凶手，还请和我们一起返回警视厅，配合警方进一步的调查。”
“好的，我明白了……”松山程平点了一下头。
说完后，牧野看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几人。
虽然牧野没有开口，但几人都熟知流程。
作为这起案件的相关人士，他们也必须一同前往警视厅。
不久后，案发现场外。
趁众人上警车的空隙，牧野走到降谷零身旁，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看到牧野的表情后，降谷零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的资料十分完善，不会有任何问题，组织最近也没有什么动作。”
牧野：“？”
你以为我想说的是这个？
不等牧野开口，降谷零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向牧野，小声道：“我这两天跟着那位毛利侦探参与了两起案件，虽然案件最终都完美的结束了，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时不时会故意说一些‘奇怪’的话，就像是在故意隐藏他的推理能力一样。除此之外，他身旁的那个小孩也有些奇怪，似乎总能发现与案件有关的重要线索，而且他的思维并不像是一个小学生……”
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