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哥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
“不知琏二哥这段时间在河朔怎么样啊?”
贾琏有些惭愧的说道:“比不得你们杀敌报国,我们只是负责一下后勤运输,粮草军需。”
顾廷烨见状打了个圆场。
“琏二爷客气了,都是为国效力,没有高下之分。”
贾琏听后摆了摆手。
“顾校尉,我有自知之明。”
“我不善武艺,这次入军参战也是赶鸭子上架。”
“珣哥儿和你都是刀头舔血,死人堆里打滚儿,尸山血海中闯出的功绩。”
“我虽然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对你们也是佩服的紧。”
“说来惭愧,我宁荣二府都是武勋人家,如今在军中的子弟却寥寥无几。”
“若非还有珣哥儿,只怕偌大的两座国公府,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宁荣二府的情况,也是许多开国勋贵的现状。
军营毕竟难熬,且颇为凶险。
现状的勋贵们更愿意走科举仕途,虽然也不容易,但最起码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像宁远侯和英国公这样家族几代人都埋在军中沙场的勋贵都是个例。
贾珣听后也是有些感慨。
“勋贵皆是因军功立家,如今却都忘了根本,确实令人唏嘘啊。”
“好了,琏二哥,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
“难得你过来,今晚就住在骑兵营中,等明日再走。”
贾琏当即摆了摆手。
“这可不行,我今日出来也是见粮仓不忙才告了假。”
“上官是看在你我乃是同族的份上,才答应让我出来的,只给了半日假。”
“等会儿我就得回去了。”
贾珣听后点了点头。
“既是军令在身,那我便不多挽留了。”
三人又闲聊了大半个时辰后,贾珣和顾廷烨送走了贾琏。
说来贾琏也算是红楼里少有的正常人之一了.
第三十一章:雷霆震怒
他虽然风流但不下流,而且只是利诱,从来不会威逼。
再加上他做人也算是精明能干,比起贾宝玉那个废物强上太多了。
在道德底线低下的宁荣二府里,贾琏算得上是个人尖子。
在三人刚到北疆行营报道的时候,贾琏便将自己携带的珍贵刀伤药分了一半给贾珣和顾廷烨。
虽然东西不算贵重,但贾珣还是念贾琏的情分的。
所以虽然对贾家一族很无感,但是贾珣对于贾琏还是高看一眼。
深夜,大周京都皇宫乾清宫内,内侍太监夏守忠见永和帝还在批阅奏折,便出言提醒道。
“陛下,已经快子时了,国事虽然重要,但是陛下也要保重龙体,该歇息了。”
永和帝听后放下了朱笔,用手揉了揉眉心。
“都快子时了啊,时间过的真快。”
“去,给朕打盆热水来,朕要洗把脸。”
“奴婢遵命。”
不多时,夏守忠端来了一盆温水。
永和帝就着热水洗了把脸,随后用热毛巾敷了一下,顿时又觉得精神抖擞。
“眼下北疆战事如火如荼,祖宗的江山社稷,亿万生命的安危都压在朕的身上。”
“朕辛苦一些也无妨。”
“北疆战事最近可有奏报?”
夏守忠摇了摇头。
“还是前几日北疆行营奏报忠武将军贾珣在击溃白羊部、楼烦部以后,继续北上。”
“在击溃休屠部后,潜伏到了蛮族王庭昆仑圣城,击破王庭的奏报。”
这份奏报永和帝虽然已经看过了,但是听着还是觉得心情愉快。
“想不到啊,这次北疆大战,居然从开国勋贵中找到了这么一个宝贝。”
“立下如此大功,夏守忠,你说朕应该如何封赏他啊?”
夏守忠有些惶恐的说道:“这等大事,都是陛下乾纲独断,奴婢如何敢说。”
永和帝见状笑骂一声。
“你这老家伙,居然跟朕来这套。”
“算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吧。”
“贾珣的这番功绩,一个彻侯爵位是跑不了的。”
就在永和帝和夏守忠闲聊之时,一名侍卫快步走进乾清宫,跪在了殿中。
“陛下,北疆最新军报。”
夏守忠赶忙从侍卫手中接过了军报。
随后毕恭毕敬的递给了永和帝。
永和帝拆开军报以后,仔细浏览起来,不多时,面色就甚是难看。
“混账东西,真该千刀万剐了他。”
夏守忠见永和帝如此震怒,吓得直接跪到在地。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您如此龙颜震怒。”
永和帝生气的说道。
“北疆行营军报,威北将军沈从兴,奉命率两万六千名骑兵出阳朔城接应忠武将军贾珣所部。”
“接应完成以后,沈从兴违抗军令,私自与蛮族浑邪部作战。”
“他指挥两万六千人,对付一个只有一万兵力的浑邪部,居然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足足阵亡了七千余人,狼狈的逃回了阳朔城。”
夏守忠听后瞬间便明白了。
北疆行营那八万骑兵在永和帝心中是个什么地位,夏守忠是心知肚明。
如今还未建功,居然就在沈从兴手中折损了十分之一,这让永和帝心里无比的肉疼。
夏守忠赶忙劝慰道。
“陛下,想来威北将军也是想为国效力,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才有此惨败。”
“还望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以免气大伤身,龙体违和。”
永和帝将军报放在了御案上,随后坐下了。
“若是杀了沈从兴,能让这七千多骑兵生还,朕恨不能杀他十次一百次。”
“现在英国公已经将沈从兴遣返回来,眼下正在路上。”
“传旨,威北将军沈从兴,违抗军令,私心误国。”
“待其回京后,将其打入天牢,剥夺其爵位官职,以儆效尤。”
夏守忠犹豫了一番后说道。
“陛下,处置的这般重,皇后娘娘那边是不是该说一下啊。”
永和帝眉头一皱。
“那沈从兴志大才疏,偏又胆大妄为,能够留他一名,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了。”
“若是皇后因为此时不满,那便让她不满吧,即刻拟旨。”
“奴婢遵命。”
次日,京都尚书台承直郎盛弘府门前,盛弘正妻王若弗正迎接着一位客人。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永昌伯爵夫人吴大娘子。
吴大娘子下了马车后,王若弗笑着迎了上来。
“伯爵娘子,多日不见,你这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
吴大娘子笑了笑说道。
“王大娘子客气了,劳烦王大娘子亲自相迎。”
王若弗笑着说道。
“伯爵娘子是贵客,都是应该的,请吧,府里说话。”
两人进了葳蕤轩后,侍女们奉上了茶水糕点。
两人寒暄一阵后,王若弗询问道。
“看吴大娘子满面春风,想必是有什么喜事吧。”
吴大娘子轻笑一声。
“我是专程来给王大娘子你送喜事来的。”
王若弗听后有些疑惑。
“这不年不节的,何喜之有啊。”
吴大娘子笑着说道。
“当然有了,王大娘子,宁国公府想必你听说过吧。”
王若弗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
“贾氏一族一门双国公,富贵延绵百年,是国朝开国元勋之家。”
“这样的人家我自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