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塔罗会上的其他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克莱恩在心里嘀咕着：
这个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灰雾空间对符咒也给出了反应……
他用右手食指轻敲桌缘，并对众人颔首道：“命运之轮先生说的没错。”
这下子，塔罗会的其他人再无疑虑，就连阿尔杰这个从不避开“以最坏的想法猜忌别人”的脑补怪，也不怀疑命运之轮在和愚者先生自导自演而促销那些符咒。
笑话，愚者先生有着近乎神灵般的本质，他会看得上金钱这种凡俗之物？
他都发言肯定了，那还有假？
果不其然，奥黛丽直接扑进了斯塔精心营销起来的陷阱里，迫不及待地问道：“命运之轮先生，请问这些符咒怎么定价？”
语气给人一种某多鱼豪横开口“不用再说了，我都买了，随你开价”的感觉。
克莱恩听着也望过来，虽然他之前也知道斯塔的报价，但现在还是想看看斯塔给塔罗会的其他人是怎么卖的。
“150金镑一枚，任意买五枚免费加赠一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天哪，150镑？能达到半神级别效果的符咒才150镑？
太，太便宜了！
奥黛丽听着斯塔那迷人的嗓音里说出的价格，眼睛发亮。
她当场就想买个10枚！这样还能附赠两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克莱恩也是点点头，不知道斯塔符咒制作成本的他感叹到，看来斯塔也没有坑我，甚至还给了我折扣，那天只跟我说120镑一枚……
而倒吊人阿尔杰则是做出来了更多的分析：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命运之轮先生背后隐藏着的那个势力出售的符咒，那个势力很可能也掌握着一大堆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难怪命运之轮先生可以拿日记去贩卖，说不得他在通过这种手段委婉地将背后势力搜集到的日记转交给愚者先生！
命运之轮先生之所以不直接献上日记，很可能身为眷属的他也在遵守愚者先生立下的“等价交换”的原则，而在塔罗会上他也没什么要求要提出。
但这种必需品的符咒怎么可能有人不会买个五枚？
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自己收集到的日记交给愚者先生，还能收获塔罗会其他人的友谊。
嘶……命运之轮好手段。
总不能命运之轮是为了这一点金镑就贩卖日记的吧？
说不得他私底下已经通过这些日记得到了愚者先生的庇佑。
可惜，阿尔杰的钱似乎也不多了，不然他买上几枚作为底牌以免防不备也不错……
与此同时，克莱恩也在心里吐槽到：克莱恩啊克莱恩，你还欠着斯塔前辈钱呢？哪来的闲钱交易符咒……
正义小姐不明白场上为什么一时陷入了沉静之中，只是在心里算起了帐：
这场塔罗会我已经花了2000金镑，再加上上次塔罗会也花了将近2000金镑，我存下来的零花钱似乎也不多了……
我好像要被命运之轮先生榨干了……
于是乎，在诡异的氛围里，斯塔突然发现眼前几个人是很热枕自己的符咒，却丝毫没有开价的打算。
不甘心刚起步的生意就此遭遇开门黑的他放出了最后的大招，咳了一声道：“这里符咒买的次数是累次的，也就是你只要总计买了五枚，我就附赠一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最终还是正义小姐及时开口道：“命运之轮先生，给我每种符咒各要一枚。”
奥黛丽在心里补充道：实在缺钱了的话，我还可以再跟父母要一些，提前预支几千金镑？
就是，希望他们不要误以为我拿钱出去在外面养别人了……
或者，跟其他人借一下？
于是乎，在塔罗会其他两个钱袋空空的人眼中，奥黛丽和斯塔顺利达成本次交易环节的最后一次交易。
热闹是他们的，倒吊人和愚者什么都没有。
而克莱恩更加感概着：不愧是斯塔前辈，一个人就盘活了整场塔罗会的整个交易环节。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想要那些符咒啊……
一想到之后会有几千金镑的交易从自己手中手动经手，克莱恩就有些心烦意乱。
连带着之后的交流信息的环节，也有些无心听了。
当然，这些信息交流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倒吊人依然如原来的轨迹一样分享了极光会的“倾听者”在寻找真实造物主的痕迹这条信息。
只不过，这一次的倒吊人没有进行多余的试探，毕竟从献祭仪式和赐予仪式中，已经能看出愚者先生的神灵本质了……
如果再不知死活，不知所谓地凑上去做多余的试探，那也太莽了吧？
倒吊人阿尔杰可不像风暴教会的其他大多数人一样没脑子，爱惹事……
随着他们又各自交流了一阵信息，克莱恩宣布本次的聚会到此结束。
“遵循您的意志。”奥黛丽和阿尔杰同时起身，斯塔也装模做样地站起来了一下。
切断联系，看着他们的身影破碎消失，克莱恩望向了他的前辈。
亘古不变的灰雾之上，青铜长桌旁边再一次只剩下了克莱恩和斯塔两个人。
(本章完)
第88章 就是那句“魔女的滋味”
在这四下无人之际，克莱恩再也没有在青铜长桌前于斯塔面前摆着神灵“愚者”先生的谱子。
现在是不需要戴上面具的克莱恩与他的老乡兼挚友斯塔自由叙旧的时间。
他主动驱散起了雾气，询问起了斯塔：“斯塔，你那符咒的效果真有那么强？还达到了半神级别？”
斯塔没有直接回应，对克莱恩翻起了白眼：“你觉得我需要卖假东西骗人吗？再说了，我如果真的想要夸耀自己符咒的效果，就不会吹得那么过，说什么天使了。”
紧接着，斯塔扫了克莱恩一眼：
“不过，对符咒的效果不那么肯定，就用愚者先生的信誉替我担保了。”
“万一效果没有那么强，该说你对我真是信任呢？还是完全不在意这个马甲的身份，有了和我合作捞一笔的想法？”
克莱恩哈哈笑了一下，只是想起了灰雾空间那天对符咒被他主动释放后的反应，思量道：
灰雾空间对能对接近天使级别的符咒才反应，这片神秘空间的极限应该接近神灵层次了吧？
或许我也得等到成为接近神灵的天使才能完全撬动灰雾之上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又疑惑道：“斯塔，伱那符咒不会是你的金手指制作的吧？”
别人或许以为这符咒是他愚者赐给命运之轮这位眷者的，可克莱恩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哪有这个本事？
或许如果他能撬动灰雾空间的力量来制作符咒，以神秘空间的层次，制作出来的符咒效果也不会差。
可他现在对这个空间的利用，只停留在开发成网络平台的这种水准，根本不像人家斯塔对自己金手指的利用，随便出手制作的符咒，就可以迅速卖出一大笔钱。
而斯塔也没有否定，他早就猜到自己卖的符咒需要一个合理的来源来解释，点点头肯定了克莱恩的猜测。
这个确定的回答也让克莱恩不禁叹了一口气：
要是这片神秘空间真的像斯塔的“金手指”一样就好了。
灰雾空间，你不争气啊……
斯塔见着有些郁闷的克莱恩，心里大概知晓小克此时在想什么的他只是笑了一下，提起了自己的事情：
“小克，等一下我需要你帮我占卜一下幸运儿的魔药配方，在等一下倒吊人献上来那件超凡物品之后。”
嗯，好像有些难吧……克莱恩略一皱眉，这倒不是他在心里推托。
对克莱恩来说，失控者的灵性，非凡特性，以及被邪神污染的灵性，非凡特性，都是可以拿来占卜配方的。
就像原来的轨迹里，占卜由“秘偶大师”罗萨戈遗留的“全黑之眼”一样。
这是因为他有灰雾隔断联系，有这片神秘空间消除负面影响，有丰厚的作死本钱。
同样的，由类似非凡特性直接形成的封印物，也可以拿来占卜魔药配方。
但如果它们只是作为主要材料，由工匠这样的非凡者制作或者经过某些凶险的实验，才变成神奇物品，那克莱恩目前的占卜水平就无能为力了，哪怕有灰雾之上这片神秘空间的增强，也不行。
当然，非凡特性掺杂了太多额外因素，理论上可以，但失败概率极高。
克莱恩觉得自己不提升为“魔术师”的话，是没有把握进行这种尝试的。
于是他将自己的疑惑讲给斯塔听。
斯塔嘴角翘起，回应道：“等一下我会献祭上来一些符咒，辅助你完成这次占卜。”
原来如此，是有150镑一枚的符咒辅助我完成这次占卜啊……
靠，话说我觉得更不开心了怎么回事？
克莱恩听到斯塔的回答，解开了疑惑，无神的眼睛看着桌面，将斯塔的请求应允了下来。
斯塔毕竟帮了自己很多忙，就比如特意给自己准备由他筛选过的日记，这样也不用由别人上交日记的时候开“日记盲盒”抽到一些没什么用的日记。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赚钱就是了，这个不能细想……
那么自己帮他占卜一下配方也没什么，更别说中间经自己手里还会获得一份幸运儿的配方。
嗯，这么一说，还是有好事发生的……
想到这里的克莱恩总算强打起了精神，将一个一直在这次塔罗会上一直埋藏在心中困扰着他的问题提了出来：
“斯塔，你提交的日记的第二则，莫不是在诽谤大帝吧？”
“呵呵。”斯塔趣味提起，露出笑容道：“哦，你说清楚点，是那句话？”
“就是那句‘魔女的滋味’。”
克莱恩看出来了斯塔在装傻，但他也只把话说一半。
再怎么说，接下来那半句话也太令人羞耻了吧。
可斯塔却是继续跟克莱恩故意装着糊涂：“魔女的滋味什么？你说大声一点！”
这可是罗塞尔大帝的珍贵黑历史啊……小克，你不说大声一点我真的听不见啊。
还有，没接触过他多少日记的你，真以为他的形象有多好吗？还需要我诽谤，我不凭空编造他的猎艳艹【哔】情史就不错了。
斯塔此刻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想要在今天和小克这个老乡一起看罗塞尔大帝“光辉历史”背后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的乐子。
这片空间上又没有风，斯塔你在装什么……克莱恩一阵腹诽，只能在斯塔的诱导下说清楚：
“就是那句话。”
“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
说完后，克莱恩忽然感觉一阵不对，脸也有些红了。
不会斯塔编造这则日记就是因为为了让我说出这句话吧？
他真有那么无聊吗……
可大帝真的有这样的黑历史记在日记上？这样的大帝好不正经啊……
克莱恩不知道的是，斯塔此时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嗯，不错，这就是我要的反应。
克莱恩，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