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不是称呼为“神眷者”吗？
还有，什么叫“自我牺牲”？
……
“什么，要我去给极光会代言？”
斯塔看到白造通过“神子腿骨”建立起来的“频道”，在回复之中传来这种消息，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嗯，虽然他之前也有想着如果白造状态能够好点，看看能不能让他趁着这机会给自己一个能够蒙骗极光会那帮人的身份——比如“神眷者”这样的名头，借此到极光会的仓库里狠狠捞一笔，爆一把他们的金币。
但毕竟暂时来讲，斯塔还做不到让白造的状态真的好转。
哪怕是现在白造能够回句话，斯塔都觉得也是那天那个降临仪式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这种时好时坏的状态下，斯塔对于极光会那边其实就是抱着一种干一票就收手的想法的。
而现在，根据白造老哥的意思——
是让自己在帮他在补完状态的同时。
去善堕极光会？
这……
斯塔认为实在是有点滑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途径尽头的真神对底下的信徒影响是最具把控力的——
像是阿蒙，直接给手底下“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本来能获得的神秘学知识里面都删改了一大部分；
像是那位不死鸟始祖在灵界中开辟冥界，让“看门人”这一序列5能便捷地与灵界生物签订契约……
如果白造自己的状态都不好，那让自己去弄这个，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过这个请求既然提出来了，那也说明和白造的合作有得搞。
放着极光会这么一个不算小的隐秘势力不去接手，也不像是自己的风格。
嗯，为了不让极光会再去害人，那就让我勉为其难地暂时接受管理一下吧……斯塔放下腿骨，坐在椅子上，用一个略显放松的身体姿态想着。
对了，他好像还没有回复信息？
斯塔想起来这件事情，刚坐下去的身体马上再次站起来。
于是他拿着腿骨，趁着灵性之墙还没散开，按照正规仪式所需要的程序摆放着东西。
同时还拿了一些“复生符咒”和“护灵符咒”防备着自己不被白造昏迷过去后上线的“真造”的呓语又弄掉一条命，让“玩家”的扮演进度又出现后退。
哪怕他现在已经算是什么“他的意志就是神的意志”的“代行者”，比“神眷者”还要受到“神眷”。
可相信神灵的威能，不要相信祂们的仁慈，尤其对于这一位已经疯掉的神灵而言。
“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
在布置好的仪式祭坛中，斯塔用古赫密斯语念诵着“真实造物主”，或者说白造的人性面的尊名。
紧接着，在这种借助神秘学层面的强烈扰动构建好的“频道”中，斯塔发送过去了自己肯定的回答。
似是为了勉励白造的现在难得的精神状态不错，他又补充道：
“很好，保持住。”
(本章完)
第180章 拿错剧本的邓恩队长
值夜者众人终究还是给克莱恩立了一个文字碑——
因为没有尸体，再加上不敢通知克莱恩的家人们，于是连葬礼都是一切从简。
当然，值夜者等人也没有颜面去面对克莱恩的家人。
如果让克莱恩的哥哥妹妹出现在这场葬礼上，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对着上面有着克莱恩书卷气很浓的的黑白照片的新墓碑前，众人聚集着。
这里的墓志铭共有三行：
“最好的同事；”——这是来源于伦纳德的。
“值得信赖的守护者；”——这是来源于老尼尔等人的。
“可靠的伙伴。”——这是来源于队长邓恩的。
……
一场哀悼之后，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老尼尔不敢相信这一切，只觉得这一切更像梦境，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就这样结束了。
其实他早已想过值夜者有可能会出现减员，但没想到竟然是克莱恩这个大学刚毕业、加入值夜者队伍还不到两个月的成员。
唉……
明明他都能给自己带来解决邪神造成的失控污染的希望，到了他那里，就变得这样就牺牲的地步呢？
虽然现在看来，克莱恩身上或许还有着一些秘密，可人都死了，还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老尼尔望向伦纳德，这个平时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人此刻表情上全是悔恨，还带着一种对幕后凶手的怒火。
唉……
那就去吧……
现在老尼尔已经成为格斗学者，而由于廷根市丢失了圣骨灰，大部分危险的封印物都已经被转移了。
所以老尼尔和另外的值夜者成员一同留在这边，便已经足够让廷根市的值夜者小队在失去两位，不，加上想要前往贝克兰德教区的队长邓恩，应该是三位队员，之后还能保留一个值夜者队伍应有的配置。
在一阵哀伤的气氛里，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值夜者成员逐渐离去，最后只留有老尼尔和邓恩队长在克莱恩的墓碑面前驻足。
他们都是在克莱恩的帮助下获得了能够全新开始的人生，但本应该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且具有天赋的克莱恩，却永远地停滞在了这里。
其中队长邓恩的内心里充满了怀念，如果不是克莱恩，或许到现在他和戴莉两个人之间或许都不能互相清楚对方的心意吧。
目送着众人离去，队长邓恩怔怔地看了一眼属于克莱恩的墓碑。
这时候，老尼尔嗓音沙哑低沉地开口了：
“可以了，邓恩。我们走吧。”
自从那天被开解之后，老尼尔对于这些亲友逝去的事情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带着他们的遗念好好活下去，才不会辜负了身边人的牺牲。
只是邓恩沉默地摇了摇头，静静地站在克莱恩的墓碑前面，对视向黑白照片上那张书卷气很浓的脸。
见邓恩如此，老尼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了。
邓恩宁静地看着，视线不知为什么又模糊了起来，依稀又回到那天，看见克莱恩侧过头来，不由分说对自己使用了一枚恢复用的符咒。
如果没有那些符咒的消耗，也许克莱恩就能从袭击中活下来了吧。
克莱恩……邓恩无声呼喊了一句。
他仿佛一尊雕像般立在那里好几分钟，忽地笑笑道：
“克莱恩，那天你找的借口真是瞥脚，在这样紧急的关头还跟老尼尔说要去盥洗室一趟。”
“我们都知道你可能有什么秘密，可你好歹遮掩一下。”
“不过那时候确实很难有时间多说什么。”
“嗯……伱以前也是，那么多次拿出那种来历不明的符咒，我当时没有问这件事情，你真觉得是我忘记了这回事情吗……”
“但你也没辜负我的信任……”
絮絮叨叨到这里，邓恩队长顿了一下，摇头叹息道：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明明我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最终死的人却是你……”
说着说着，他突然说不下去了，眼泪一滴滴划过脸庞，终于，邓恩再也不复平日的沉稳，哽咽着低喊出声：
“克莱恩……我们也不想你死。”
邓恩忽地紧闭上双眼，拳头不知什么时候攥紧又再次松开。
他拿出一张纸，上面的内容是一张黑白照片和几行文字。
黑白照片上是一位穿着双排扣的纯黑神职人员长袍的中年男子，头戴一顶软帽，发色呈暗金，瞳孔蓝到形同深黑，他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五官像是古典雕塑，没丝毫皱纹，最引人瞩目的标志是瞎了一只眼睛。
这正是记录着因斯·赞格威尔的通缉令。
“因斯·赞格威尔，男，四十岁，前大主教，晋升失败的‘看门人’，被魔鬼引诱，堕落成恶，带着封印物‘0-08’潜逃。”
他已经借助教会，弄清楚那天杀掉了克莱恩的人，弄清楚幕后推动着这一系列事情的真正凶手！
这位前任大主教为了拿到圣赛琳娜的骨灰，跨途径晋升到序列4的“守夜人”而布置下了这一系列事情。
只是本来这位前任大主教本来更多地应该针对的是他，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对克莱恩下手得更重了。
当然，除了因斯·赞格威尔，还有从那个兰尔乌斯。
要不是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将那个仪式进行下去，也不会让克莱恩需要付出连死后的尸体都要被灵界生物带走的代价，来阻止仪式的成功举行。
据从现场通灵到的情况来看，兰尔乌斯这个诈骗犯好像被带到了贝克兰德的极光会那里。
总之，这两个人就是邓恩现在所要复仇的对象了。
也正好，邓恩接下来也申请去贝克兰德教区，以求更进一步地变强。
邓恩一点点地在克莱恩的墓碑前面撕碎了因斯·赞格威尔的那张通缉令。
他神色内敛，脸上再也不见任何表情，转身就要走出墓园之外。
然后邓恩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那个从线人一跃成为神眷者的阁下？
似乎他和克莱恩也接触了很多……
不清楚刚刚伤感的表现是不是被看到了，邓恩对其打了个招呼，然后望着他走到那个墓碑前面，似是安慰地说了一句：
“或许你也不用那么悲伤？想必克莱恩也不希望你这样。”
“不，是我的错，我连他最后的尸体都没有留下……”邓恩的话语带着几分飘渺的意味。
场面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对面那位神眷者阁下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些语塞。
直到过了一会儿之后，神眷者阁下才回到：
“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
感到奇怪的邓恩不解地对向了那位神眷者阁下，听到他仿佛转移话题般解释道：
“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克莱恩只是重伤，并没有彻底地死去呢？”
……
斯塔没有跟邓恩解释太多，如果邓恩能自己想明白的话，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