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有些尴尬地回过头，看到神态依旧很谦逊的佐助，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这个速度……
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动态视力甚至是反应速度了。
作为忍校最热忱的老师，伊鲁卡当然不会只是督促学生们修炼，他个人于私下里的修行也是非常刻苦的，水平跟其他中忍老师比也算优秀。
但还是完全没跟上佐助的速度。
其他中忍老师在此，怕是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毫无疑问。
这是真正将瞬身之术的进阶版本学会了，动起来时毫无烟火气，速度却又极快，宛若瞬移一般，实战中给寻常忍者带来的压迫感是难以想象的。
可……
他作为教学者自己都还不会呢！
伊鲁卡自己的瞬身术都只是以腕力为基础，这种除非能将体魄练到卡卡西、阿凯那种离谱的境地，否则单纯依仗腕力进行高速移动，速度终归是有限的。佐助如今的年纪当然也不允许用这种方法，速度能提到这个档位，指定是补全了伊鲁卡自己也不明白的细节。
平复许久那有些激动的情绪后，伊鲁卡叹道：“不愧是能独自将瞬身之术修炼完成的人，你说得没错，佐助，你接下来的方向确实是重新回归查克拉的磨练。
“可惜这回我确实完全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了，瞬身之术练成，你已经在起步阶段超越了我，当然其他中忍老师也跟我差不多，同样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老实说，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术能够练成！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伊鲁卡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个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属于整个忍者的修炼观念都被打破了。
“我也只是依仗着一些天赋和努力而已！”佐助对此并不再多语，转而道，“不过只是更进一步的修行方向，也是很大的帮助了。
“中忍之后就有晋升上忍的可能，相信上忍们的修行方向，至少伊鲁卡老师是接触过的吧！”
“这个倒确实，可我连入门的瞬身之术都没学会。”伊鲁卡苦笑，但看到学生诚挚的双眸，他还是打起精神道，“在将查克拉的基础打好，乃至于爬树、踩水等操作都融入本能中，让自身的体魄和素养达到合格水准后。
“到上忍阶段，作为每个村子的核心强者，这些前辈高手们的修行就都有各自的特色了，但不论衍生在忍术、体术等之上的特色是什么，根基确实是查克拉，这个跟伱想法一致。
“回归本质的话，就是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以及形态变化，包罗万象的忍术，基本都以此为根基，上忍们基本都是完成了查克拉性质变化的狠人，对我们这些中忍有着硬实力的打击。”
“形态变化……以及性质变化，这是下一步的修行方向，倒跟我的理解相仿。”
在伊鲁卡这边印证了一些方向后，佐助接着又问道，“那么……性质变化的细节，以及具体方向……又是怎样的流程呢？”
尽管伊鲁卡肯定没完成这些操作，但佐助认为对方能接触一点是一点，反正传达过来自己也有能力辨别真伪。
“如何完成性质变化的修行这事……”伊鲁卡回忆了一下，摊手道，“这次我确实帮不了了！
“或许由上忍大人来指导的话，可以帮助你更进一步吧！不过每种遁术的表现形式，以及形态变化这些，我倒是可以复述出来，就是无人指导的话，按常理来说不可能磨练出来甚至创造出对应忍术。
“不过如果是佐助你的话，倒是有可能。”
伊鲁卡说到后面，想了想，又保守的改了口。
因为佐助貌似有些不符合常理。
“已经够用了，多谢伊鲁卡老师的帮助。”佐助反过来安抚道，“没有成果并不要紧，在这个过程中磨练好自身的根基也是好的。
“更何况，我还可以修炼体术呢！”
他倒并非是故作镇静。
于佐助而言，提高实力的方向本就不止这一条，而今了解到这个地步，无非是确认常规上忍们修行的方向，以及他目前掌握的东西是否够用到毕业季。
安抚了伊鲁卡后，又了解了更详细的，属于查克拉的各项能力，佐助对照自身目前所能运用的写轮眼的能力，心下越发安稳起来。
不需要村子再补足这些常规忍术的传承，他自己就能在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以及形态变化上坚定地往前进步。
毕竟……
随着这类知识的补全，而今他自身的旁白信息展开第一层，已然将这些重要数据给添加了上去，这是比上忍更优质的直指核心的答案。
第六十三章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叛忍呢？
这一日。
忍校图书馆，佐助在那看着一些前辈留下的笔记，挖掘一些可能的方向。
在各种不同方向的笔记中。
其中一本并不算厚的笔记上简短的话语，让佐助受到了触动。
【几乎所有的术都根植于查克拉，理论上，将所有的术都看透，乃至于将查克拉的控制力提升到极限时，或许可以穷尽查克拉真正的秘密，看到这世间的“真理”】
【......】
【生命真是脆弱而又短暂，但只要不停的活下去，不停的蜕变，穷尽所有可能的奇迹，也可能成为永生的奇迹之一】
【真理是可以被认知的！】
具体到更详细的研究忍术的路，并不算厚的笔记，记载的方向当然也不多，其一是钻研查克拉的流动本身，然后因为硬件条件不足被判定困难度太高。
其次是直接积累前人已有的经验，穷尽所有新奇的力量，或是传承的血脉，或是他人智慧的结晶，知晓的越多，距离“真理”的距离也就越近。
同另外一个医疗忍者的笔记而言，这个笔记更大胆也更空泛。不，如果从笔记的拥有者的名字来说，或许这个过程并不空泛，只是真正属于忍界巅峰强者的积累，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力图穷尽‘真理’的......忍者。总算是有個人没有跟我谈羁绊了。”
佐助注意到这个名字，“三位屹立于忍界巅峰的强者，似乎这位就是天赋才情最高，同时也最不拘一格的忍者了。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会叛逃的呢？”
他从一些大胆的，甚至超越了普通忍者的研究方向，看到了成功的可能。
唯一欠缺的只是硬件问题。
不过，佐助同时也看到了这位著作者的名字以及职业生涯状态，正在被木叶忍者村通缉，被称为忍界有史以来最穷凶极恶的叛忍之一。
叛忍！
对方这是屠城灭国了？
考虑到传统忍者的工作性质，佐助判断，能被忍者都称之为穷凶极恶的，跟这位狂热的科研者的身份，似乎有那么点不同。
他伸手摩擦过笔记的精华部分，忽地联想到一些被放弃的忍术研究方向，似乎是要有对应的“牺牲”，才能确定是否真的需要暂时放弃此道。
只是与之对应的，整个忍者的最核心的系统，跟这种血腥之事，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蛇丸......”
他想着这个特别的名字，对照另外两位忍者，神色有些复杂，“到底是追寻真理的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不能牺牲了的，还是说——
“这个叛忍，也仅仅只是官方定义的。”
三忍之中，某女澡堂色中恶鬼，给佐助的印象最差，如今这位专注于真理的科研人员，给他的信念感则是最强，尤其对方的笔记中还带着难得的理智的成分。
在动不动夹杂着羁绊啊村子啊等奇怪的笔记中，显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可惜也是如今这位忍者官方评价最差。
但忽略掉这个并不一定占理的官方评价，直接看对方如今的状态，实力上确实足够支撑他先前所说的方向，只是更具体的研究资料以及成果，并不在他目前可以看到的笔记中。
好在这似乎也够了。
“洞察力，好像是我最不缺的，这条被暂时放弃的道路，似乎刚好我可以延续下去。”
他将这个科研忍者的其中一条方向记下，直接加入自己已有的修炼计划中。
这并不会带来多少修炼上的压力。
甚至佐助经过判断，确定自己单纯在修炼时间上，依旧可以跟往日一般，不用特地增加时间。
随着身体每一日的成长。
他的进步速度也在逐渐加快，而且几乎没有感觉到过瓶颈，处在一种旁人难以想象的高速成长期。
这一整个过程里，佐助几乎没有再去寻找伊鲁卡询问新的东西，而是将精神主要放回忍者学校内部。
哪怕拥有了影分身之术。
他大多数时候，也是待在忍者学校内部的，作为年级综合第一名，他于忍校中处处起到模范带头作用，让这批同龄人成了忍校最有活力的一批团体。
同一学期。
又一次实战课，依旧没有开启写轮眼的佐助，在跟鹿丸、志乃等人的对决中，终于给鹿丸用影子模仿术缠上了双足。
“成了！”
鸣人等人的眼中都出现了喜悦之色。
“不用写轮眼的话，我们还是有点机会的呢！佐助。”鹿丸面上难得出现了笑容，“这倒是还要多亏你放水了。”
“我确实放了点，但不是在这里。”
看他们都欢喜得意，佐助只是轻轻一笑，随即双足一动，强横的查克拉力量爆发出去，当即让鹿丸受到了反噬，“影子模仿术理论上确实能控制住比自己更强的人。
“但再强的术，终归是基于查克拉，你练的还不够呢！鹿丸。”
说着，佐助快速开始行动，继续横扫了这一批以为有机会获胜的同龄人，随后这才鼓励他们继续上进。
此时鹿丸才发现佐助先前原来是故意被控住的，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影子模仿术还没修炼到家。
“他为什么还能动啊！”
牙有些不解。
“别说了，是我菜！”
鹿丸扶额。
女生们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一致欢呼。
在这一次实战课后，这几个同龄人中天赋还算不错的忍者，努力程度自然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佐助为此做出了一半的奉献。
另一半奉献则是源自于鸣人。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吊车尾课堂上不打瞌睡，开始听起伊鲁卡的讲课了。
也是在这一学期。
木叶忍者村外。
一座繁华城镇中。
佐助改头换面，用变身术易容成一个青年模样，正式踏进了普通人的城市。
时值深秋。
风高气爽，繁华的街道上传来络绎不绝的叫卖声，行人交谈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卖艺表演的声音。
佐助开着一双写轮眼，头一次于现实环境之中，观望到原先只在书本上看到的属于火之国的商业城镇。
切身体会到了原先只属于文字概念上的繁华。
“看电影！看电影！”
白色小猫落在佐助肩膀上，兴奋鼓动道，“看到那个墙上贴的海报了吗？在这个看电影成本如此昂贵的年代，能够大卖的，一定是经过市场肯定的。”
“看看电影？也好，反正我还没想好在这里干什么工作。”
佐助轻轻点头，他在进入了这座城市后，基本上就是左看又看，觉得哪里都新鲜，开了写轮眼都有点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