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震惊的斯潘达因醒了过来，手中的枪直指老头。
“砰！”
老头后退了三步，但依旧没有倒下：“历史绝不会被人遗忘……会有人……将你们彻底掀翻！”
“砰砰砰！”
铅弹洞穿胸膛，老头子彻底倒下，鲜血流淌。
而斯潘达因则连忙对电话虫汇报道：“大人，那个大言不惭的老头已经死了。剩下的学者我也会尽快解决。”
电话虫顿了顿：“他们已经研究了太多东西，务必不要让一个学者离开奥哈拉！”
斯潘达因恭敬回道：“明白。”
围绕着已经死去的老头，一个个已然上了年纪之前选择留下的学者，此刻同样怒火中烧。
其中一个中年人正要起身拼命，一个黑色西装的CP9出现面前，双手刺入。
指枪！
“砰。”
直接被刺穿心脏的学者倒地不起，对方却再次展开杀戮。
而在斯潘达因的身旁，凯文的影分身保持着面容神情。
这是奥哈拉学者们自己的选择，留下年轻的一代，他们则选择赴死。
奥哈拉的意志，终究会得到延续，他们不想离开，也不想逃避。
书籍和知识早已经转移，这就够了。
并且他们的死亡，并非毫无意义。
……
奥哈拉，冰封海岸。
在持续不断的缠斗中，萨卡斯基和凯文也打了许久，只有军舰上的库赞最是轻松。
而这个时候，只要避难船不傻，他们便已经换了行驶方向，后面也会找个岛屿换船。
两艘避难船的安全，已经基本确定。
“咳咳。”
鲜血被凯文咳出，刚刚那样的碰撞，让他更加清晰知道了自己和大将这种战力的差距。
并且无论是萨卡斯基还有之前香波地群岛的波鲁萨利诺，这两人都是没有觉醒霸王色的层次，霸王色缠绕这种霸气运用就无从谈起。
所以如果忽略天灾般的能力，力量的碰撞下，凯多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
将皇同级还是皇大于将，目前来说自然系的优势在自己这里并不明显，反而如果对上卡二，飞雷神就有些废了。
毕竟再快的反应速度，也比不上预知带来的克制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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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个星期后
“这次是真的到时间了。”
凯文避开了萨卡斯基的攻击，手中苦无抛起落下，流光闪烁。
短短数秒的时间，所有没落入海面的苦无被收了起来。
“事实上，无论你们信不信，那两艘避难船上没有任何学者。”
凯文说着看向下方的库赞：“海军的正义究竟是站在民众，亦或者是世界政府的统治，我想你现在已经有了清楚的认知对吗？库赞中将。”
“罗杰临死前将海贼的浪潮彻底掀起，以自身的性命为代价，以未来二十年大海的混乱为代价，库赞中将认为他是为了什么？”
此时萨卡斯基也停止了攻击，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香波地群岛的天龙人被杀事件，闪闪果实能力者的波鲁萨利诺都无法留下他，自己就更没可能了。
此时见凯文停下骚扰，便直接往正在炮击的军舰而去。
他需要确认刚刚凯文引导性的话，虽然现在看来应该奥哈拉并没有船只再出航。
“库赞！我会向战国元帅汇报这次行动的经过！注意你的立场！”
留下一句话，萨卡斯基直接往奥哈拉而去。
而下方的库赞根本没看他一眼，脑海里流转的全是凯文刚刚所说的为什么。
掀起大海贼时代，以自己的生命和未来二十年混乱为代价，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早以前便跟随卡普的他，在一定程度上对罗杰有了解。
海贼王，却并不是一个标准的海贼。因为这片大海上的海贼，九成九是不会有劫掠限制的，更何况限制的是对平民劫掠。
但这样的家伙，却又会因为伙伴被侮辱，一点点口角之争便对一个国家的军队出手覆灭。
冰面上，凯文见库赞的情绪逐渐复杂，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毕竟他并不知道罗杰自首还有他本身就命不久矣的原因，抬的高大上一些，效果更好。
记忆里，奥哈拉事件本身就是其内心质疑海军正义的开始。
“一棵大树如果只是病了，那么只要将虫子杀完就行。但如果这颗大树的根部本就是腐烂的，那么无论怎样杀虫，最后整棵大树都会枯萎死亡。”
凯文的身影出现在军舰的桅杆上，下方的海军们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杆杆燧发枪对准了他，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扣动扳机。
那些话他们不懂，但不妨碍他们理解这位的战力，是能够拖住萨卡斯基中将的存在。
“别紧张。”
凯文对海兵们摆摆手，随后继续说道：“掀起大海贼时代，让更多的虫子出现，以至于在最后将大树腐烂的根部搅碎。毁灭后再次迎来新生，这便是罗杰的目的。”
“压迫形成了八百年，八百年来玛丽乔亚上的那群人一直压迫着整个世界。天上金、奴隶、战争、毁灭岛屿、掩盖历史……”
“库赞中将，伱认为这个世界是应该在病态中逐渐毁灭，还是应该将腐烂的根部斩断以迎来新生呢？”
一时间，场面沉默了下来，只有下方海兵们咽口水的声音。
直面这样的敌人，他们的压力很大，毕竟怎么看都觉得己方这边的最高战力，似乎是有被说动的意思啊！
许久后，库赞微微摇头。
随后直视凯文：“我并不想懂这些。因为如果罗杰是对的，那么他和刚刚萨卡斯基试图击沉避难船的行为，没有区别。”
“那些人不愿意为了萨卡斯基的正义死去，大海贼时代后死去的平民，也不会愿意为了所谓的未来而去死。”
库赞的声音逐渐坚定：“我无法去判断谁对谁错，但我明白我自己！”
失败了吗？
不。
这个时候，八百年前的空白历史，已经在他内心种下了种子。
“未来会告诉你答案的。”
凯文依旧准备离开了：“罗杰的一句话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他的话影响了这个世界。库赞，我期待你真正找到自己正义的一天。”
话音落下，凯文直接消失在桅杆上。
而远处的奥哈拉，浓烟滚滚升起，整座岛都已然成了废墟。
奥哈拉……毁灭。
……
一个星期之后，世界政府的责难如期而至抵达海军本部战国这里。
屠魔令的黄金电话虫被按下，为什么海军没有立刻执行？
没有接到？
那为什么在避难船离开后，又发动了炮击？
南海事件中本就有过一次前科的库赞，再次被提了出来。
刚刚放下电话虫的战国感觉自己头大如斗，手里的文件也直接扔在了桌上。
库赞的正义……
屠魔令的下达确实没有，这是五名中将的报告里都提到的，最后屠魔令的开始也是萨卡斯基的命令。
但在斗篷人出现救下避难船拖住萨卡斯基开始，库赞的举动也证明了他的正义已经偏离了世界政府。
虽然事实上无论战国还是泽法，亦或者是卡普，他们这老一辈的海军最高战力，内心的正义和世界政府从来不是高度一致。
但他们会妥协……
卡普不晋升大将是妥协，他很听话是妥协，泽法同样如此。
而坚持……玛丽乔亚上不走奴隶运行的自动电梯，也就只有这么点坚持了啊。
……
玛丽乔亚，权力之间。
“奥哈拉的学者确认全部死了吗？”
“CP方面的报告是这样的，但因为海军方面的拖延，未必没有漏网之鱼。”
“可以让CP在西海继续调查，他们的目标如果依旧是历史正文，那么就一定会再出现。”
“奥哈拉那座岛……”
“已经成了废墟，全知之树也被焚烧了一遍，没有人在那里了。”
“那样的意志……这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那个模仿果实能力者，这次他出现用的是萨卡斯基的面容。”
“那颗果实的能力，记载中是需要触碰才能发动的。这次萨卡斯基的军舰也去了奥哈拉，可以调查一下。”
“另外还有库赞。”
“继承了卡普那样的正义，这样的战力怎么用，已经有了先例。”
“海军的作用本身就是牵制海贼，倒也可以。但海军那边，需要让战国给予警告。”
“另外，萨卡斯基很符合。”
“绝对的正义吗？”
“再观察吧……”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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