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华夏的建木了解多少呢？”，守夜人没有回答，反倒是先提出了一个问题。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暤爰过，黄帝所为。’，还有《吕氏春秋》与《淮南子》都提到过，这是天地之中，众神之上下”，穆意想起来之前确实看过不少闲书中都有建木的影子。
“不错，北欧神话中的Yggdrasil联通九界，华夏的通天建木直达九重天，本质上他们都是世界树，或者说是世界树的投影、化身。后来华夏的世界树被皇帝毁掉，我们不知道黄帝为何要毁去世界树，但是我们还是在华夏发现了世界树的残肢，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华夏的炼金术师炼成了短棍，名唤‘天仪’，起初是不作为武器的，而是控制着名为“绝地天通”的阵法，不得不说华夏那边用八卦炉炼器是要比欧洲的小坩埚方便太多。”
“所以，他为什么就成了最适合我的武器？”
守夜人看着提问的穆意，就好像看着傻瓜一般，似乎在疑惑你问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世界树本质是勾连空间，所以对空间之力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你的言灵如果附加在这根树枝之上，那就不再是简单的切割空间，而是掌控！”
穆意听着自家老师的话，看着手中的世界树树枝不禁内心火热，这确实是最契合自己的武器。等到回去给他装饰一下做成手杖。
“不过老师、校长，这个东西应该价值很高吧，就这么给我你们舍得？”
昂热看着穆意突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没错，这个东西给你我确实会肉疼，所以你需要证明自己配得上它，刚刚已经有任务邮件发到了你的邮箱。”
穆意眼睛瞪得死死的，心说校长你不懂我们华夏人会客气一下吗，何必这么较真呢？但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次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只能是灰溜溜打个招呼回去准备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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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穆意看着自己的邮箱，里边已经简单介绍了本次的任务内容。大意是说卡塞尔巴西分部有专员报告靠近亚马逊丛林的地区频繁出现人与牲畜的失踪情况，而且前去执行探查任务的两名B级专员已经失踪，因此向本部发出求援。
这一次任务的执行人员也已经确定，负责人为前任狮心会长格兰迪，协助专员为特伦斯，叶胜，另外，穆意、楚子航、凯撒·加图索做为新生协助调查，虽然还没开学，但这就是他们的大一的战争实践课内容。
因为是有着专员失踪的紧急任务，所以当天晚上六人就乘坐专机出发，先行前往巴西分部做休整准备。
在飞机上，楚子航和格兰迪闭目养神，这两人是狮心会一脉相承的苦行僧传统，特伦斯与叶胜在聊天，作为原本就是独立部门弓道部与帆船部的部长，两人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穆意在为自己的武器做一些装饰，而武器名称‘天仪’自己也很喜欢就没有去变动。
就在穆意给自己的天仪缠着流苏的时候，凯撒拿着酒杯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听我叔叔说，家族里旁支有个妹妹喜欢你，改天给你认识一下？”凯撒看着低头的穆意，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妹夫。
“我有女朋友的，你最好不要这样。”
“加图索家族的人从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们有自信自己是最好的不会被别人比下去。”凯撒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穆意，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穆意打断了。
“第一，我家虾米才是最好的，第二，我劝你不要这样是因为你可能打不过我家那位。”
“不会吧，你们家那位，很强？”
“嗯，应该比你要强那么一点点。”穆意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但是指缝间好似有着星辰大海。
“我不管了，反正这是我妹妹照片，还不错吧，我在家里这么久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应该是家族远房旁支的。”，凯撒也看得出来穆意并不想就这事件多说，所以将照片塞给穆意就离开了。
穆意看着手上的照片，里边是女孩在茉莉花田看书的照片，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拍照所以对着镜头甜美一笑。不得不说这个女孩确实有着被凯撒称赞的资本，她的金发并没有凯撒那么耀眼，淡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仿佛圣洁的天使，吹弹可破的脸蛋透着健康的红润，身处于花丛中的她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让周边的无数鲜花都化作自己的陪衬。
这个女孩确实漂亮，就算是和夏弥放在一起也不逊色多少，而且她的笑容也很美，美的像是...假笑，是了，这女孩是在假笑，但是笑容的美丽能让所有人都忽视这一点，除非你熟悉一个练习了无数年假笑的女孩。
穆意看着照片，露出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笑容。
“咔擦”，一声拍照声响起，三处闪光灯的闪耀吸引了穆意的注意力，等他转过头，发现楚子航、叶胜、凯撒不约而同地拿起手机在拍照。叶胜拍照可能是为了真的好玩，凯撒可能会发给家里人，但是楚子航是有着夏弥联系方式的！而且苏小妍可能也会很快知道！
穆意的头顶仿佛出现“危”字的虚影。
“商量一下，删了？”
面对着穆意的询问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就在穆意在想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了降落，而楚子航那边也适时传出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音，看着楚子航微微上扬的嘴角，穆意知道自己完蛋了，头顶的‘危’字逐渐凝实，甚至有可能变为‘死’字。
“我只是发给了妈妈，可以不发给夏弥的。”楚子航看着自己的兄弟，似乎有着一丝的愧疚。
“那有什么用啊，小妍姐一定会在自己的闺蜜团里边大肆宣传吧，还会带着夏弥来声讨我吧，一定会把我挂在十字架上烧死的吧！”
看着生出惧意的穆意，凯撒仿佛有了新主意，“要不你放弃夏弥，和我妹妹试着接触一下？”
“那样的话只是十字架上增添你和你妹妹罢了。”，穆意并没有理凯撒，而是在脑海中构思着自己该怎么去哄夏弥才能活下去，想想之后的悲惨命运，穆意仿佛闻到了血雨腥风。
又或者，真的有血腥味？
第24章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血腥味，不是错觉，而是现在飞机已经真的落入了杀戮的陷阱。
巴西分部表面上是有着三层坚固高墙的监狱，一层高过一层，像是一座坚固的城堡。半小时前，半米多厚钢筋的混凝土外墙被轰破，大量的死侍群从缺口突袭而来，面对这一袭击巴西分部没有丝毫准备，甚至后知后觉得发现监控室值班人员已经殉职，所以连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
担任分部长的普鲁兹是一名经验丰富的A级专员，在发现死侍入侵的第一时间就组织幸存的警戒人员进行抵抗，但是仓促之下自己根本没有重火力，只能派一队断后，其他人先行后撤至二层围墙。
当重火器被推上前线，负责守卫第一道防线的专员已经死伤殆尽，普鲁兹看着倒下的队友双目赤红，直接下令炮火洗地，在死侍群中撕开一个口子让幸存者突围。
没有预警、没有准备，甚至现在没有了通讯能力，看着对面隐隐有着阵型的死侍，普鲁兹明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他下令所有人继续后撤，在资料室与炼金仓库重点布防，敌人的目标只会是这里。
前方的死侍嘶吼着准备冲锋，更加强大的蛇形死侍撕咬着亡者的残躯，享用着自己的猎物，现在还是凌晨，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普鲁兹的心沉到了底，明天，太阳还会正常升起嘛。
压抑的气氛逐渐凝重，死侍的阵型开始了变化，从中让开了一条路，一只生出膜翼的蛇尾死侍缓缓靠近，或者说这已经是龙形死侍，拥有者无限逼近纯血龙族的血统。
龙形死侍咆哮着，发出了冲锋的号角，还有蛇形死侍对着地上的人类尸体念念不忘，但是下一秒就被龙形死侍撕碎。死侍冲锋得更快了，他们也在恐惧，背后的龙形死侍就像一个督战官，一个暴君。
死侍们冲破了由自动火力形成的第二层防线，这一条防线比较长，普鲁兹根本就没有让人防守。当死侍群爬上第二层的外墙，向着头顶的人类宣泄着恐惧，第三层的专员似乎能闻到死侍口中的腥臭气息，那是死神的警告，那是地狱的召唤。
后续的死侍群仍在前进，第二层外墙被占满，后续的死侍踩着同类的尸体，像极了找寻到新鲜血肉的丧尸。
龙形死侍的嘶吼没有停止，死侍也没有停下，他们在向着第三层高墙进攻，有限的大脑里充斥着暴虐与杀戮，当下唯一的目标就是冲上高墙，将上边新鲜的血肉撕碎，无论是血肉还是骨头，哪怕是毛发，都是让死侍心动万分的东西。
普鲁兹终于下令射击，一时间被推出的六架格林机枪开始了转动，属于混血种身体里的暴虐因子也开始活跃，不需要考虑射击瞄准，因为向前都是敌人，不需要考虑用什么武器，想活着就去挑最大的口径。
数十挺轻重机枪混合着突击步枪齐射，一分钟就渲泄出数千发子弹，死侍的推进被遏制，但是死侍没有倒下，前排死侍的尸体成了后方死侍的盾牌，这些进化出鳞片的死侍，就算是大口径机枪也不能洞穿多人。
死侍靠近了，黑压压的一群，仿佛死神的镰刀像所有人斩来。这个时候人类只能想两件事，第一是紧扣扳机不管枪管是否过热，第二是期待有英雄来进场救援。
人类是不缺乏英雄的，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史诗就是英雄的史诗。
一双双黄金瞳亮起，在这个只有一方可以活下去的战场，任何的藏私都意味着死亡。普鲁兹的黄金瞳格外明亮，龙文开始从他的嘴里被吟唱，言灵·排风释放，以自己身前为基准，大量死侍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后退，除了少数死侍将利爪扣入地面得以幸免。
冲锋上来的死侍被吹了回去，和后续突进的死侍军团撞在一起，在第二层的高墙上越堆越高，放眼望去皆是一条条伸出的利爪，所有的死侍都在试图从死侍堆里爬出，向鲜美的肉食发起冲锋。
普鲁兹看着被自己的言灵压制在第二道高墙的死侍群露出了疯狂的笑容，然后按下了手中一直捏着的红色按钮，这一瞬间，天亮了。
普鲁兹在学校的时候就被称为爆破疯子，深受装备部那帮人的喜爱，可惜自己的炼金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最终进不了装备部，但是装备部一旦有什么新的炸弹研发成功都会给自己的朋友送去一份。爆破疯子镇守的基地又怎么会没有呢？
每一个分部基地在建立的时候都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被入侵的应对方案，有的基地修建了大量的地下工事，有的基地有着高优先级的逃生通道，也有的基地拥有随时撤退的直升机。但是普鲁兹在面对这一情况的时候只有一种解决思路，那就是炸碎敌人！
整个第二道高墙被抹去，爆炸的火光点亮了整片天空，轰隆隆的声音传出几十公里，这是人类的怒火，可以点燃天穹，直达天神座前！
在第三道高墙驻守的专员虽然已经被提示带上了耳塞，并且使用掩体进行规避，但还是一个个短暂失去了听力，有的人鲜血从耳朵中流出恐怕要永久性失聪。
代价是惨痛的，战果是喜人的，来袭的死侍大概有三百只左右，单就刚刚那一下就毁去大半，不少的死侍拖着残破的躯体在怒吼，甚至有一小部分在哀嚎，这种堕落的东西似乎第一次认识了什么叫恐怖。
爆炸并不是攻击的结束，而是反击的开始！从基地的后方飞出来四架美式AH-1Z武装直升机，搭载最新的AIM-6作战导弹，对于幸存的死侍开始了点杀，第一轮发射的8枚小型导弹清洗了战场，准备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千年以来的人龙战争，死侍在普通混血种面前都是要慎重对待的东西，也有不少人提出，随着热武器的普及，人类已经不需要再担心这种东西，今天的战斗仿佛就在告诉死侍：“大人，时代变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死侍变成了待宰的鱼肉，盘旋的武装直升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神！又是8枚导弹射出，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
但命运就是一种可笑的东西，统治战场的导弹被拦截了，那是一只死侍，但是蛇形死侍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天空上的直升机驾驶员被浓烟阻隔了视野，但是地面上的普鲁兹看清了一切，蛇形死侍不是自己跳着撞上了导弹，而是被龙形死侍活活扔上去的！这才是死侍的残忍一面，他们没有为队友堵枪眼的觉悟，面对枪口与炮火他们宁愿把自己人丢上去！
随着龙形死侍的干扰，第二轮导弹并未建功，虽然地面上的死侍已经不多，但是第三道防线的防守人员也是余力不足，根本无法再次组织火力网拦截死侍。
直升机群还有最后一轮攻击，这一次为了快速进攻他们降下了飞行高度，但是从浓烟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影子，那是龙形死侍开始对直升机进行反攻，降低高度的直升机已经进入了龙形死侍短暂飞行的范围。
第一架直升机被破坏、坠毁，这场游戏的猎人与猎物身份再次转换！
踩着第一架直升机借力的死侍再次飞出，短小的膜翼不能飞行但是可以提供一定的滞空，这一次死侍直接撞上了驾驶舱，这名飞行员是海豹突击队的退役人员，但是他不是混血种，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言灵可以释放，只能掏出腰间的手枪试图反击，但是这种9mm子弹的动能根本没法击穿死侍的鳞片，下一瞬间死侍直接咬掉了驾驶员的半个身子，只留下两条腿从空中落下。
看着在空中大发神威的死侍，原本胜利的曙光又一次变得黯淡。昂热说的没错，屠龙的战场需要的不是铁血军队，而是一个英雄！一个the one！一只死侍就可以摧毁一个直升机编队，那么当面临真正的纯血龙族的精神威压，整支军队都可能要被引颈受戮。
龙形死侍又展开了自己的狩猎，可能是尝到了血肉的滋味，这一次他还是瞄准了驾驶室，但这一次的驾驶员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B级混血种，在死侍抓住他的那一瞬间，死侍感觉自己被束缚了，言灵·风绳缚，这只是一个比较鸡肋的控制类言灵，但是此时却是翻盘的关键。
“开...开火”
最后一架直升机的舱室里回荡着这样一句话，他怒吼着，将最后两发AIM导弹送进了抱在一起的队友与死侍之间，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想活，他只是想让敌人死去。
火光是绚丽的，但是此刻却显得如此丑陋，火焰是炽热的，但此刻却让人感觉如此冰凉。
一个B级混血种换掉一只龙形死侍，这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他们只需要在抚恤文件上签字就行，没有人会问当事人自己愿不愿意，也不会有人在意扣下扳机的自己的感受，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火光吞没了一切，从火光中落下的是直升机的残骸，残骸下的死侍还在移动，它还没有死透！
直升机并没有考虑自己应该后撤返程重新挂载导弹，现在这一架直升机充斥着杀意，直升机前端的火神机炮开火了，12.7口径的弹药一发又一发砸进了死侍的胸膛，死侍原本就被轰炸碳化的残躯开始被肢解，整个战场都失去了声音，只有天空上的火神机炮在咆哮，表示这属于人类的愤怒。
匹夫一怒，纵然是神明也要让你血溅五步！
直升机咆哮着宣泄完了所有弹药，正准备后撤的时候却轰然爆炸，又是一只龙形死侍！这样的高进化死侍不止一只！
从战场边缘幸存的死侍开始聚集，之前庞大的死侍群只剩下了零零点点二十多只，但是普鲁兹这边更为凄惨。
无法移动的格林机枪在上一次爆炸中被摧毁，一大半轻机枪枪管过热无法使用，大部分人听力尚未恢复。
“诸位，拼命吧！”尽管知道大部分人听不见，普鲁兹还是下达了命令，守卫的专员拿起来自己能找到的武器，突击步枪已经不能保证人手一支，部分人拿起了小口径冲锋枪甚至是狙击步枪，这残破的火力网就是最后的希望。
本该升起黎明的天色更黑了。
第25章 出来洗地啦
卡塞尔支援小组此时还在来的路上，那爆炸的火光在飞机上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绚烂的花火在夜空中格外显眼。
“加速！”，身为执行专员的格兰迪下令，前面的火光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迎接本部专员的烟花。
“那边可能出事了，我们直接伞降！恐怕没有空间让飞机降落了，我的言灵可以抵抗降落时候的敌人。”穆意作为辅助专员想到了很多，现在有着‘天仪’的加持，自己对于空间有了一丝丝掌控的意味，虽然不能搞出来神罗天征那样的宏大场面，但是模拟一个无尘之地、将敌人排斥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战后的硝烟滚滚向上，打开降落伞的几人都在提防着可能的袭击，这一次的支援小队配置相当合理，凯撒的言灵·镰鼬，特伦斯的言灵·血系结罗，叶胜的言灵·蛇都具备探查能力，三人交织的探查网能让所有敌人无可遁形。
六个降落伞缓缓下降，浓烟掩盖的惨象慢慢露出真形，被撕扯的残肢遍地都是，有人类的，也有死侍的，还没有死透的怪物在蠕动，一只剩了半截身子的死侍依旧在贪婪的吮吸一只断手，断手微微摆动，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欢迎来到地狱！”
降落伞落地，几人一边对没死透的死侍进行补刀一边向中心区域前进，凯撒、特伦斯、叶胜轮换释放言灵以保持体力。
一路上的惨状震撼人心，毕竟楚子航凯撒穆意还是新生，即使已经想过自己需要面对尸山血海，但是当一幅地狱绘卷展开在自己面前时，说内心没有震动是不可能的。
走过被破开缺口的外墙，登上被抹去的二层围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分部的核心区域，这里已经没有死侍了，这场战争胜利了吗？
巴西分部已经收拢了战后的幸存者，分部长普鲁兹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身边围着的十一个人，出去被急救的十几人之外，这就是全部的幸存者了，巴西分部是卡塞尔在南美的最大分部，出去做任务的人之外也会常驻数十位B级及以上精英执行专员，再加上后勤、研究以及校工部人员足足有三四百人，此时真的是十不存一。
格兰迪走近了，看着坐在地上地普鲁兹，他们也是老相识，很难想象这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颓废年轻人是自己心中那个疯狂的学长。
“我们胜利了吗？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站着的死侍。”格兰迪看着巴西分部的人，纵然有千万种悲痛，但是任务还是要继续的
“没有，死侍这次袭击是为了炼金仓库，他们撕开了防线，冲进了炼金仓库，然后屠杀了撤退至炼金研究室的三十多名研究人员。”，普鲁兹没有反应，巴西分部的一个老牌专员向格兰迪介绍了情况。
“死侍这么有纪律性？有人找到了成批制造死侍并控制的方法？”，穆意的关注点很准确，因为控制死侍很像自己小本本上记着的一个名字。
“对，死侍是有组织的进攻，他们攻破了炼金仓库与研究室之后，传来了一阵……梆子声，然后死侍就不再动了，倒是来了几个黑衣人，抢夺了一批炼金材料。”，这位专员来自香港，回忆着自己遇到的最不想会议的内容，“走的时候那帮黑衣人还摇了摇手，仿佛在说‘条子，出来洗地啦！”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们这是屠龙不是在拍警匪片。”凯撒开口了，这和自己认知中的死侍不一样。
“我也觉得是天方夜谭，但这确实是我们所经历的，那一阵阵梆子声之外甚至有言灵·皇帝的龙文，我们都陷入了灵视，这还是我们几个灵视较浅的人互相确认之后得出来的事实。”
“确认吗？万一这是敌人的误导呢？”，凯撒看着眼前的几人继续发问。
“够了！”，普鲁兹站了起来，“你可以事后质疑，但是请先相信，这是我们分部三百多人用命换出来的结果！”
“我信，之前我在猎人网站上看过，在南美的食人部落里确实有奇怪的梆子声，霓虹那边好像也有圈养死侍的消息。”，穆意开口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且鱼龙混杂的猎人网站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地，因为历史信息查无可查，诺玛也只能做到监控，但是不能追溯。
“所以我们之后要深入亚马逊丛林，里边的部落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楚子航适时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现在重要的是任务怎么展开。
“我们以往的探查来看，有着三条路可以深入丛林，而且确实有大型生物走过的痕迹，可能是森蚺等巨型动物，也有可能是死侍！”普鲁兹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在助手递过来的地图上标示了三个位置。
“那我们就分三路前进吧，我和特伦斯一组，楚子航叶胜一组，穆意与凯撒一组，每一组都是一人主攻一人探查，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如果遇见险情及时抽身后退，随身携带多色信号弹”，格兰迪迅速布置了任务准备。
“我要求加入任务！”，普鲁兹开口了，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怒火，仿佛要烧掉所有敌人，亦或是埋葬自己！
“你的任务是等待本部后续支援，总攻还没有到来。”格兰迪没有考虑就回绝了，毕竟暴怒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