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義群分部在这边越混越差,而对方的大名声势日隆,早就从義帮那边传开。
他很清楚眼前这位的不简单。
“你们坐馆在哪?带我去见他。”
“卡麦叔在船上,他听说香江那边有江湖同辈前来,很是畅怀,还约了一些叔辈请你吃饭聚聚。”
曾凌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他们离开故乡快二十年,挺念旧的。”
说话间,他将杜笙带到一艘老旧货船上。
船舱明显经过改造,变成了一间间船屋。
“卡麦叔!”
曾凌来到正中船屋,进去打了声招呼。
里面卫生打扫还算干净,虽然有一些鱼腥味,但五脏俱全沙发电视齐全。
“你就是杜笙吧?有失远迎了。”
一个五旬上下,面孔沧桑的中年男子起身温和笑道。
“卡麦叔,鄙人远道而来,是我打扰才对。”
杜笙微微一笑,送上烟酒礼,客套几句。
卡麦见他打量着周围环境,倒也坦然笑道:
“我们这些老家伙打不动了,又没有新鲜血液补充,之前打下的地盘都被抢走,现在值骋患叶来蟆�
不过这边征府有救济,每个月混吃等死都有钱领,也没必要打生打死了。”
杜笙点点头,一番寒暄过后,他又放下一叠钱:
“我想了解一下半个月前,发生在埃西里火山的失火事件。”
埃西里火山在这边西南六十公里,靠近普鲁士囯边缘。
之前旅游途经时,他凌晨抽空去看过,但没有什么收获。
卡麦略带深意看了杜笙一眼,似乎猜出他用意,却也没隐瞒:
“那晚烧了十数公里的大火,据说是一头会喷火的巨大獒犬所引起。
只是它不同于鹰国獒犬,亲眼目睹的人说它脖子上有三个头颅,身躯如小卡车般庞大,体表覆盖着厚重鳞片,
嘴里长满獠牙,仿佛还冒着烟。
这2个月内,它一共出现3次,每次现身都有火患.....”
杜笙听完有些收获,若有所思的离开。
按照卡麦的描述,这与邪怪三头犬的外表几乎吻合。
对方三次出现,大概率是之前藏身的火山口周围食物死绝,不得不出来猎食。
只是它体表温度根本无法压制,不仅引发山火,踩过的地方还会留下燃烧脚印。
这也造成当地一定恐慌。
毕竟在欧洲有一种与犬类相关的传说很知名:
神话里蹲守地狱大门的地狱三头犬!
它不仅能拷人灵魂,还散发瘟疫,以啃食尸体为生。
而欧洲人很多都是各教信徒,相信神怪显灵传说,猜测这情况是不是即将天降灾难,纷纷惊恐向当地征府求援。
这事,甚至惊动嗬兰王室,派出一支皇家陆军前来围剿。
半个月前三头犬现身,就遭到了全方位火炮轰击。
只是结果惊呆了所有人。
三头犬不仅硬抗住了M113装甲车与M109自行火炮猛攻,还喷出一团火球摧毁百米上方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然后在无数枪林雨弹火炮洗礼中,它喷吐烈焰引爆山火,硬生生杀穿包围,就近窜入普鲁士囯那边的火山带,最后消失无踪。
嗬兰也算欧洲排得上号的軍事强国,这次无异被彻底打脸。
尽管王室想方彻法压制消息,但欧洲内部漏风严重,各种版本早就传开,连卡麦都探听到不少。
“玛珥火山,达玛镇一带!”
杜笙记下了这条信息。
第二天,柏林市,勃兰登堡机场。
从航站楼出来,杜笙打车直奔市中心。
昨晚他意外收到李欣欣的短信,得知这妞居然循着任务来到柏林市。
既然遇上了,双方正好见个面,顺便交换信息情报。
柏林墙,普鲁士囯标志性的建筑之一。
因为它去年被推到,代表着东、西两派普鲁士冷战结束,正式合二为一成为区域强国。
一身游客打扮的李欣欣,左手拉着旅行箱,朝那边看了一眼。
柏林墙遗址旁的广场上,聚集着为数众多的集会者。
这些人全是DDR组织(亲苏聨)成员,举着各种反孤立主义标语,抗议征府冷待东普鲁士民众,要求征府加大政策倾向及加强身份认同等。
最近,和平大会在柏林举行,普鲁士囯乃至整个欧洲的亲苏人士格外活跃。
李欣欣昨天还在法兰西的里昂市上,见过其他反孤立主义主义者抗议。
根据血罗刹的情报,这些人背后有几方势力在推动。
她追查的秋莎集团,似乎就有参与。
那个叫达尔斯的移民老头,又想给普鲁士囯整点活?
譬如重新分姴、两派自治...
要是对方倾向于苏聨,她们克格勃倒是可以尝试联络。
正这么想着,李欣欣习惯性利用路边汽车后视镜和玻璃观察后方,远处肤色偏黑的白人又换了一批。
虽然这边游客中吉普赛人不少见,不过李欣欣还是留了心。
谨慎起见,拐进左侧岔路,朝记念公园走去。
距离两百米外的一栋大厦上面,一家突厥人开的空中餐厅。
两名男子站在办公阳台上,正透过望远镜观察柏林遗址那边。
其中一名三十上下年纪,目光炯炯有神,初看像亚裔的男子叫做巴什图,来自于突厥囯的圣戦组织。
旁边的人肤色黝黑,头发稠密,自称龙虱。
身后还坐着一名身材火爆,穿着略带暴露的女子。
她自称叫血玫瑰,来自欧洲某个颠覆组织。
血玫瑰晃了晃手中红酒,说道:
“巴什图,你认识腾格尔吗,他在你们圣戦组织训练过,收集情报一向可靠。”
突厥囯的圣戦组织全球有名,他们在境外建立基地、培训曓力恐佈分子,不断派人潜入他国策划、指挥恐佈破坏等活动。
巴什图自然记得腾格尔,毕竟曾经一起参加过特工训练,后来还联手策划过二毛囯的政权颠覆计谋。
只是后来腾格尔当了雇佣兵,成为嗬兰的卡德子爵的近身卫士。
而血玫瑰看似是个上流名媛,却与卡德子爵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对方这次来谈合作,大概率是想要阻止克格勃的任务计划。
血玫瑰继续说道:
“既然要合作,我这边先表达诚意。
腾格尔已打入克格勃内部,根据他掌握的确切情报,被科夫斯基安排来追踪你们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科夫斯基是克格勃安置在欧洲分部的负责人。
巴什图放下望远镜,拨通一个手下电话,下令吩咐:
“跟上她!”
他们圣戦组织上周试图在二毛囯搞詐弾袭杀高倌,结果被克格勃提前察觉,整个分部基地遭到连根拨起。
他们残存几人逃到欧洲,对方还死追不放。
血玫瑰继续说道:
“你们基地抓捕研究的‘狼髀基因’,大概率在上次捣毁时被克格勃收走了,而这个女人就是参与者之一。”
巴什图转头看向身边的冷峻男子:
“龙虱,让他们做好准备,有合适的机会就下手!”
他转而看向血玫瑰:
“你们不会义务帮忙吧?”
血玫瑰笑道:
“我早就说过,我们帮你们取回狼髀基因,只是想借用狼髀基因的特性,来激活血萨会的一项与狼图腾相关的基因研究!
这是合则两赢的事,你们组织已经答应。”
巴什图没有说话,与血萨会合作,是他所在组织下属‘东宊教’的安排。
龙虱下达完指令,说道:
“我们该走了。”
血玫瑰指了指公园左侧:
“去那边,有武器支援。”
三人离开空中餐厅,一起走出大厦。
转到纪念公园边的左侧,李欣欣从一家服装店前经过,借助玻璃倒映,看到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今天本来心情不错,毕竟男人赶来柏林,却被一群猎犬影响到了。
这群人,到底是哪个组织的?
李欣欣摸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到了没?”
“隧道旁边。”
“我在隧道西侧外,有些人跟踪我。”
“我这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