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了,似在规避风险。”
韦吉祥猜到自家大佬想用什么方式对付,可惜道:
“郭德存前天出国,也利用不上。”
“那就做个局,杀鸡儆猴!”
杜笙冷笑一声:
“用擦边方式来,,意外嘛天天都发生。”
......
徐金延为了拓展生意,最近有求于郭家父子。
刚好得知郭继刚想要处理一些生意层面的事,于是主动找上门。
像他这样甘愿被人当枪使的人很多,只要机遇大于风险,一切都好说。
而且这是商业上的事,也不算完全得罪社団,那几家A货商铺哪怕被砸了,他也不在乎。
这天一早,徐金延驾车回到金延商贸公司,正要进入大门。
旁边一个慢悠悠遛狗的老头,手中金毛狗不知为何突然发狂,猛的挣断颈圈冲出大马路,老头一惊追了出去,
却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迎面驶来,司机见状大惊连连打转方向盘。
在无数人的惊呼声中,大货车为了避免撞中老头,车辆险险拐了个弯朝着金延商贸撞了过去。
徐金延刚回应员工打招呼,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各种惊声尖叫。
轰隆!
下一刻,一道震天巨响传出。
一辆大货车以横冲直撞的姿势,撞爆玻璃门撞了进来。
看着死神般迎面冲来的车辆,徐金延双腿发软,下意识往旁边一滚。
“轰!”
前台木柜拦腰而断,墙壁崩塌炸开,车头直接崁入半截。
可想而知要是撞个正着会是什么下场。
徐金延脸色发白呆坐在地,身上满是烟尘。
他现在不止双腿发抖,连身体都在打颤,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
“这老头真不怕死啊,为了狗差点搭上自己。”
金延商贸不远处,韦吉祥将车停在一旁,与大众一样指指点点。
刚才路边群众都在惊呼,应该没他看得仔细,要是徐金延不就地一滚,绝对会被撞成肉酱。
“所以出行要小心啊,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降临?”
杜笙感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毕竟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幕,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走,下车看看。”
作为一名公益热心人士,他不可能视而不见,带着韦吉祥几人走了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伤痕累累的大货车司机,从崩毁车头挣扎下车。
而瘫坐在地的徐金延,此刻心有余悸爬起。
“这么多地方不撞,偏偏撞中这里,还差点撞死老总,这家公司有点邪门。”
韦吉祥跟着吃瓜群众指指点点。
“说不定是这老总阴损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眼呢。”
火牛吊儿郎当,口无遮拦嗤笑道。
徐金延刚稳住心神,就听到这些刺耳的议论声,脸色难看起来。
“也对,阴损事干得多了,报应只是时间问题。
说不定明天就不是被车撞,而是被从天而降的落石砸中。”
杜笙大义凛然,最看不惯就是这些。
徐金延顿时怒视过去,只见为首说话的年轻人有些面熟,似乎在电视报纸上见过。
只是不等他怒骂回去,对方摇摇头转身:
“诶,还以为重伤死人了呢,一番本事又没有用武之地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众人,也是失望摇头。
徐金延黑着脸,不发一言回想着这件事。
总感觉这次事件有点不太对劲。
但赶来的差佬询问一圈,得出的结果都是避让造成的意外。
然而一想起那面熟的年轻人,以及对方说的话,徐金延就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顾不上乱糟糟的现场,找出报纸翻了翻,随后瞳孔一缩:
“洪兴,,杜笙......”
徐金延有些胆寒,越发确定这绝不是意外。
只是这种猜测没有意义,警方也不会采用。
“香江这些社団份子,比我们马莱国凶狠多了,你平白无故招惹他们干什么?”
同样是来自马莱国的公司合伙人,闻言有些担忧受怕道。
他很清楚当地社団的报复动机,这明显就是一种警告。
要是徐金延还要冥顽不灵,继续帮郭氏父子做事,下次说不定就真被落石砸死了。
徐金延听完老友分析,咬牙切齿:
“我们可是正当做生意,对方这样肆无忌惮,还有没有王法了?”
合伙人深深看他一眼:
“意外事件,你明白了吗。”
徐金延神色阴沉不定,心中寒意又冒起来,升起一丝退缩念头:
‘郭家父子大概率奈何不了对方,明显在拿自己垫刀搞事.....’
火牛将车驶离路边,有点不解问道:
“笙哥,这样做真能有效?”
杜笙闭目养神,淡淡道:
“想给豪门权贵当豿的人不少,这种事不能开头,不然再用恶劣手段就起不到太大效果。”
这里面还涉及到狗咬狗计划的幕后推动,他没有解释太多,问起另一件事:
“天养生那边有进展了没?”
“阿泰、阿和昨晚过海了,正在做着准备。”
韦吉祥说道:
“他们原本打算今天干的,但天养生忽然说情况有点不妥。”
杜笙睁开眼,问道:
“哪方面的情况?”
韦吉祥拿出一份记录文件,汇报道:
“昨晚饶天颂离开嘉合投资公司时,天养生刚好在场做交接,意外发现点问题,似乎有其他团伙正在摸查饶天颂的动向......”
由于饶天颂目前只让联谊安保负责他与他儿子出行,以及公司内外安全,并未让24小时保护,就连其别墅都不带靠近。
很明显,饶天颂还在防着自家这边,别墅安防仍由其保镖负责。
天养生为了不砸自家招牌,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一些细腻变化瞒不过他。
杜笙眼神玩味起来:
“查查看是谁,有什么目的。”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猜测。
狗咬狗的争斗更上一层楼,这是准备血腥开撕的前奏。
这也是他翘首以待的事,可以入场收割了。
到了下午时分,天养生亲自过来汇报:
“那支佣兵团伙来自金三角,疑似是昆猜將軍豢养的亡命之徒,一共十一个人,他们知道在我们联谊安保手上找不到机会,专门盯在饶天颂别墅附近。
谁雇佣他们的暂时查不出来,不过随身家伙不俗,有微冲也有手雷......”
雇佣这样一支团伙,花费代价肯定不少。
除了一直想拿回那笔4亿资金的郭继刚,杜笙想不出其他人。
“能判断这群人什么时候行动不?”
“对方很谨慎,单靠分析难以确定。”
天养生说了另一个情报:
“饶天颂回到家,也极少外出。
不过前几天他结识了一个开銀行的鬼佬,如今正花心思巴结,偶尔约一起到私人俱乐部玩玩。”
“开銀行的鬼佬?”
杜笙脸色有些古怪,问道:
“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史密斯的,据说父亲还是行政局大人物来着...”
看着天养生领命而去的身影,杜笙眼中升起一丝玩味。
这真是扎堆现身,自己不推一把都不行了。
他沉吟一下,拿起电话拨号:
“饶先生,听说你在投资界与銀行业认识不少朋友,不知能不能帮个忙?”
饶天颂眉头一挑,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这小子会不知道?
那些人别说帮忙了,能不落井下石就得烧香还神。
不过他知道杜笙这样询问,肯定别有目的,道:
“是认识一些,怎么了?”
“最近扩张太快,缺乏资金周转,想低息貸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