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除了处理房地产、賭船、拍片等生意层面的事，杜笙难得有几分清净。
‘要不，趁着空暇先去一趟霓虹？’
算算时间，那头怪蛇应该虚弱过半，各方面素质估计都有所下降。
导弹、火箭筒、重机枪这些玩意应该能破防了.....
只是他念头还未完，方洁霞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笙，今天你有空吗？”
“怎么，你那边遇到难题了，还是升职请吃饭？”
杜笙知道这妞无事不登三宝殿，打趣一声。
“是有点事想要咨询一下，庆功宴等忙完请你。”
方洁霞似乎遇到一些问题，言语有点千头万绪。
上次破了库务局副处長罗伯茨‘通敌卖囯’大案，她的确如愿以偿又升了一职。
如今贵为高级警司，放在整个警队系统都算是中高层，可以独掌一区警署。
不过最近发生的事，将她高升的喜悦冲散不少。
杜笙听出了什么，玩味一笑道：
“怎么，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要不要帮你梳理下线索！”
方洁霞一听这没正经的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正要没好气拒绝。
只是双方已经近十天没见面，她的身体不太听话。
尤其上次和杜笙玩兵匪对换的角色游戏后，此刻居然隐隐还有些回味。
再想到昨晚发生的那宗惊动警務处的大案，方洁霞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不知不觉带着一些期许：
“那…你中午过来吧，，的确有些线索需要你提供。”
杜笙：“……”
大中午就开始沟通线索，这样真的好吗？
而且拿捏线索一向是方洁霞的拿手好戏，这妞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杜笙想到双方挺久没沟通，賭王那边也得这妞帮忙掩盖信息，的确要好好沟通一下，便对韦吉祥道：
“先不去公司了，掉头去尖沙咀吧。”
韦吉祥嘿笑点头，感觉今天下午都可以放假了。
......
当天中午，杜笙绞尽心思，和方洁霞好好沟通了一番。
方洁霞不知道是不是懆劳过渡，此刻有气无力趴在桌上，半天都提不起劲。
直到片刻后，她擦掉白皙肌肤上泛起如雨般的汗水，嗔怪道：
“大中午就让人学瑜伽，还练这么高难度动作，浑身都是汗迹，下午要是出警怎么办？”
杜笙知道这妞言不由衷，也懒得拆穿她的特殊爱好倾向，转过话题：
“你刚才不是说有宗重大案件要谈吗，涉及哪方面的？”
说到正事，方洁霞脸色一肃：
“昨晚九龙湾发生一宗严重的銀行抢劫案，我们警队声誉尽丧.....”
说话间，她不管撕裂如布条的衣裙是否会走光，起来打开录像带。
入目一幕很熟悉，杜笙带着几分古怪观看。
只见警队在抓捕一帮银行劫匪时，发生街头枪战，当时正好有寰亚卫视的摄影组在附近报道一起交通事故，无意中拍到了警队被几名悍匪强大火力压制，伤亡惨重的场面。
特别是一名巡警被匪徒用枪指着头时，竟然高举双手下跪求饶！
结果在电视上播出后，全港市民纷纷指责警队的无能，质疑在香江还有没有安全可言。
由于之前不实的夸大警队作风，加上匪徒通过媒体传播警方节节败退的画面，媒体瞬时倒戈，警队形象一落千丈。
杜笙脸色愈发怪异，怪不得场面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电影《大事件》开头的一幕？
他还从枪击现场认出了几个熟悉身影。
譬如与任显齐有几分相似的悍匪头目陈一元，重案组督察渣渣辉，以及寰亚卫视那对奇葩拍摄组乐慧贞与胖子。
在录像带的最后，悍匪团伙抢了一辆警车全身而退，临走时还发射了一枚火箭筒，画面在漫天爆炸中结束。
方洁霞指着警车被炸翻的画面，沉声道：
“出动RPG7这种重火力武器，这在过去几年从未有过！
可怕的是，这一幕已经被市民们看到，对我们警队的打击也是前所未有。”
杜笙终于明白她今天忧心忡忡了，想了想道：
“你打算怎么做？”
在原片中，方洁霞是主动邀约媒体，利用大众传媒作秀去破案，以此来降低负面影响。
但这里网络连2G都不是，根本支撑不起现场直播，大概率作不了秀。
第331章 力挽狂澜
方洁霞目光严肃几分，道：
“警務处已经下达通缉令，三天内将这支无法无天的团伙抓捕归案，以迅速有序力度还击，借此挽回形象！
而九龙湾属于我们辖区范围，这任务重担落在我们头上。
但有线索表明，这支团伙已经藏入九龙城寨，除非出动上万兵马包围，否则根本无用。”
杜笙隐约听明白了什么，挑眉道：
“你打算让我抓匪？”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对方说的也是实情。
如今九龙城寨这个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是真正的法外之地，警方在里面执法的难度极大。
许多在香江犯了法的人就逃到这里，然后落地生根，又因无法可管，贩毐、走俬、殺人、抢劫的乱事不断。
警方前后数次尝试強拆，一共派出近两万兵力，但全都无疾而终。
不过警方耐性已经到了极限，再过多几个月就会出动大批警力，前后包抄破门入屋，进行史无前例的强制收楼清拆，将拒绝搬走的住户直接抬走...
然而现在还不到时候，方洁霞也没这个能耐。
不过看她意思，似有推动強拆的意思？
目前发生的这宗震撼香江的大案，的确足够资格推动针对城寨拆迁的先期清扫工作。
这件事一旦做成，不仅能挽回警队形象，功劳与声望也会突破顶点，让她再升一级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一切都是幻想，关键落实方案还得看身边这个男人配不配合。
方洁霞关掉录像带，为了自己的前途仕途，她罕见的靠到杜笙怀里，忸怩着撒娇：
“阿笙，你就帮帮我吧——”
“停停停！你再这样摇法，我走了啊！”
杜笙满头大汗，太恐怖了。
别人撒娇可以是可爱、娇俏、卡哇伊，各种风格讨人欢心，然而这女人一向雷厉风行，撒起娇来简直要命！
那生硬的动作、语气、神态，惨绝人寰啊。
方洁霞是那种抖M脾性，你越是阻止她越是昂然，整个身子贴到杜笙身上，耳鬓厮磨：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杜笙火气又上来了，一把将她按住，笑呵呵道：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得看你表现如何了。”
方洁霞红着脸不说话，知道今天必须得豁出去。
她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尽量争取将更多线索解读出来。
又一个小时，经过一番推敲琢磨，案情更加趋向明朗。
杜笙的确是个负责到底的男人，也不管虚弱无力的女人，拿起手机拨号：
“吉祥，找人去九龙城寨，刮一个叫‘陈一元’的悍匪团队出来——”
说起来，就算方洁霞不主动让他负责到底，本身也不打算就此罢休。
港岛那么大，銀行金店那么多，对方偏偏选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案。
还闹得妇孺皆知！
要是让其逍遥法外，自己保安公司还要不要继续开，还有什么排面可言？
至于九龙城寨。
说实话，对于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杜笙一向没什么感想。
拆除是大势所趋，不是个人能力能够阻止。
即使阻止得了一时，97之后也会搞掉，甚至清算得更彻底。
最关键是，他作为龙堂12位助理理事之一，居然只有义务，享受不到多少权益。
最大的好处，都被七位常务理事及各大商盟、协会会长瓜分了。
这简直就是打工仔，还沾着自己的名声。
傻子才会维护它！
而这一次机遇既然让方洁霞遇上，不管于公于私，杜笙都得在背后推一把。
一把不行就多推几次，总能脱颖而出。
到时一旦上位总警司，发挥的能耐就相当不俗，剥下那些巨贪鬼佬高层也更有把握。
十数分钟后，伊健的电话打了过来：
“笙哥，查到了，就藏在新记前任‘屯门之虎’李志強的地盘上.....”
伊健的主要地盘就在九龙城，与九龙城寨相隔几公里，而且里面原本属于越萳幇的产业也被他接收，查个人不要太容易。
“新记前任屯门之虎，蚱蜢強？”
杜笙眉头一挑，问道：
“他背后势力是谁？”